“哥们儿,怎么?你也失恋了?”看到陈一凡这么衰,椅子另一端坐着的邋遢骚年端着皮久移了过来,搭着陈一凡的肩膀,一脸忧郁道。
“我去!哥们儿你谁啊?不要乱攀关系,我孩子都四岁了!”陈一凡拂掉他的胳膊,带着一丝自得道。
那骚年打量陈一凡两眼,撇撇嘴问道:“是不是出差两年,回来孩子都一岁了?”
陈一凡嘴角一抽:“雨女无瓜!”
“被我猜中了吧?哈哈!我果然还不是最惨的!”原本有气无力,一身颓废的骚年,此时竟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充满了干劲儿。
陈一凡看着他,一脸无语。
这什么奇葩啊,从比自己惨的人身上寻求力量?
不对,自己不比他惨啊!
“我出差了七年。”陈一凡默默道,不介意多给他一点力量。
反正,他相信鸳儿。
所以……陈一凡摸了摸胸口口袋里的东西,他选择做亲子鉴定,不过是瞒着鸳儿的。
忽然,正大笑着的骚年停了下来,脸色有些惨白,望着远处的道路,起身就要离开。
陈一凡一把将他拉了回来:“急着走干什么啊?”
“既然今天咱们都这么惨,不如陪我喝一杯?”
骚年瞥了陈一凡手中的阔落一眼,一脸无语。
你特么求醉能不能诚心一点,喝阔落,还要让人陪你喝一杯!
过分了啊!
“放开我!”骚年神情有些急切,扒着陈一凡的手道。
只是,以他这十来年的道行,在普通人当中都很弱,别说陈一凡面前了,挣扎根本无济于事。
这么明示自己被绿了,陈一凡当然不能放他走,目光投向骚年刚刚注视的人影。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裙,头戴遮阳帽,十分时尚且青春靓丽的女子。
只可惜,一张烂大街的网红脸,没有一点儿灵韵。
原来就是被这种女人甩了吗?
不奇怪。
“咦?这不是郭慎之吗?”那女人挽着一个身着名牌休闲服的男人走了过来,惊异道。
陈一凡松开了骚年的手,默默喝着阔落看戏。
骚年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陈一凡相信,他的内心,肯定在这零点零一秒内,涌现出一百万种想法。
其中一种,很有可能是想弄死自己的。
即使被陈一凡松开,骚年此时想走也来不及了,也不想狼狈的逃走。
凭什么啊?他又不欠这两人的,反倒是他们……
骚年脸色沉重,凝眉望着面前的白衣女子和她身边的男人,像是狼狈的丧家之犬,竭力保持着最后的气势和尊严。
那女人继续说着:“你不是说已经找到工作了吗?怎么跟公园的流浪汉混在一起。”
“还是来玉龙家的公司上班吧,工作很轻松的……”
女人带着一点自得,热情的为骚年“介绍工作”,但更多的,像是在炫耀。
只要看到前任比自己过得惨,她就很高兴。
骚年可能是毕业既失业,外加失恋那一类人群,着实有点惨。
陈一凡对此深表同情,不过……大妈,你丫哪里看到我像流浪汉了?
有这么帅的流浪汉吗?
陈一凡喝完这口阔落,目光落到那女人的脸上,停顿了片刻。
察觉到陈一凡的注视,那女人这才好好看了陈一凡一眼,不由一时怔住。
她当然是为了贬低前男友,才顺带贬低这个与前男友在一起的人。
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但她万万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这么好看。
四目相对的那一刹,女人不得不承认,她这颗只为金钱跳动的心,竟被这个男人扰乱,竟然有种不顾一切,追求“爱情”的想法。
但很快,女人回过神儿来,强自镇定。
见鬼,怎么路边儿上都能随便碰到这种极品帅哥!
那忧郁又不失凌厉的眼神,那略带菱角,精致而完美的脸蛋,那轻抿着的薄唇……
“大婶儿,你觉得我像流浪汉?”看着女人的片刻失神儿,陈一凡这才不自觉扬起一个不明显的笑容,问道。
“额……”女人沉默了。
但若是换个人,此时她估计已经肆无忌惮的将对方贬低得一无是处了吧?
“兄弟,看到了吗?这种三心二意的女人啊,分了是好事。”陈一凡又抬手喝了口阔落,对先前那认为自己很惨的骚年道。
“你怎么说话呢?跟你有关系吗?”女人不由怒视陈一凡,质问道。
“没关系!可我就乐意管,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陈一凡撇撇嘴,问道。
“你!穷屌丝!”女子只能恼怒的咒骂道,瞪了骚年一眼,拽着身边那男人走了。
第九百零九章 捡了个徒弟()
女人骂骂咧咧的负气离去,旁边那梗着脖子的骚年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颓废的跌坐在地。
陈一凡砸吧了一下嘴:“看起来还是你比我惨。”
“不过……兄弟,我看你骨骼惊奇,额方目阔,是个练武的奇才,只要你现在跪下给我嗑三个响头,我就收你为徒,带你走上人生巅峰,如何?”
郭慎之瞥了陈一凡一眼,呵呵苦笑一声:“你是不是还有几本秘籍,要低价卖给我?”
这小子脸上的神情实在有些凄惨,陈一凡还真怀疑他会不会转身就要去跳楼了。
“你怎么这么聪明,果然有几分灵性,来,这本《葵花宝典》今天大甩卖,100块钱你拿走!”
“练不成不要钱!”
陈一凡顿了顿,蹲到跌坐在地的骚年面前,从胸口……实际上是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本封装精美的秘籍递了过去。
封面上,大大的《葵花宝典》四个大字,正熠熠生辉。
他当然不可能随身带着这种秘籍。
事实上,这是陈一凡用作业本变的。
这小子天赋不错,之所以大学毕业才十来年道行,就是因为市面上这些功法秘籍都不适合他。
这本《葵花宝典》的内容,当然也不是真正的葵花宝典,而是陈一凡选取的适合骚年的功法。
骚年抬眼瞟了陈一凡一眼,并没有心情跟陈一凡逗逼,拿出钱包,将所有的钱摸了出来,拍在了陈一凡手中,然后继续一脸颓废的怀疑人生。
“徒儿,这本《葵花宝典》真的可以让你走上人生巅峰。”
“书留在这儿了,为师今日还有要事,就先走了!”
“什么时候学有所成,记得来南都市找为师,再陪为师喝上一杯。”
陈一凡拍拍郭慎之的肩膀,一脸肯定的对他说道,然后从郭慎之递给他的那一把钱中取出二块五毛,将剩下的钱塞回了他手中,起身离去。
“哈……哈哈……我怎么这么惨啊!”郭慎之抬头看着陈一凡离去的背影,一下躺倒在地,哈哈大笑道。
但笑着笑着,眼角飚出两滴泪来。
最狼狈的时候碰到抛弃自己的前女友和情敌也就罢了,还被这么个“神经病”戏耍。
不知过了多久,满天繁星,骚年还躺在原来的位置,直直的仰望星空,双目已经赤红肿胀。
身边随意散落的钱,已经被人捡走了,只留下那一本大名鼎鼎的《葵花宝典》。
一个拾荒老人路过,弯下腰,干裂的手向着《葵花宝典》捡去。
“我的!”郭慎之抬手,先一步按住了似乎散发着神秘而诡异气息的《葵花宝典》,用嘶哑的嗓音道。
“鬼啊!”昏暗的灯光下,直到此时,拾荒老人才发现这个躺尸的流浪汉,惊叫一声,迈着一双老腿儿跑得贼溜快了。
郭慎之叹了口气,终于恢复了些许正常,随手把《葵花宝典》拿了起来,起身走到不远处的路灯旁,背靠路灯杆坐下,翻开了书页。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第一页上,赫然四个大字,果然是传说中的《葵花宝典》。
郭慎之不由笑笑。
嗯……等等!
郭慎之揉了揉眼睛,眯着红肿的眼睛往四个字下方看去。
“若不自宫,也可成功!”
“……”郭慎之嘴角抽了抽,一脸无语。
没想到公园随便碰到的家伙,还是一个神棍,什么出差七年,那是跑去泡妹子了吧?
郭慎之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随即,再翻一页,本来以为是空白笔记本的书页上,竟然真的写满了苍遒的字体。
郭慎之愕然一愣,随即呢喃念叨起来,神色不断变幻。
这……这真的是修炼功法?
郭慎之一脸震惊,好歹他也是“念过大学”的,对功法还是有几分辨识之力。
而且,随着自己不断默念,体内那微弱的灵力,竟然前所未有的躁动起来。
他从来没有一次,这么清晰的感受着外界涌入自己体内的灵气。
“我去!这特么不会真的是神功吧?两块五买的神功?”郭慎之一阵凌乱。
他在十八线大学里学的那些功法,在这不部功法面前,简直就是渣渣啊!
那个少年……
郭慎之回想起陈一凡的面容,原本内心坚定认为的逗逼、不着调,此时通通成了高深莫测。
“原来,世上真的有《葵花宝典》啊!”郭慎之感慨道,内心激动起来。
直到此刻,他仍然坚定的认为,自己手里的是传说中的《葵花宝典》。
这也致使他异军突起的崛起后,从来不敢透露自己修炼的功法。
骚年抱着《葵花宝典》一路狂奔,回到出租屋中,废寝忘食的研究起来。
而此时,陈一凡走在月色星光中,霓虹彩灯中,望着已经被改造成热闹街市的地方陷入了沉思。
七年,这一片全变了。
原来的老房子,全都成了新建的高楼大厦,很繁华,很热闹。
可是感受不到老校长的气息。
他已经不住这里了。
陈一凡叹了口气,今天果然是倒霉的一天。
最后,还是不得不使用自己强大的法力,在整个蜀都市搜寻起老校长的气息所在。
当发现那个气息的时候,陈一凡皱了皱眉头。
那是城市的边缘地带,一个农家小院。
陈一凡在这里找到了阔别已久的老校长。
原本以为只是顺带来看望一下老校长,没想到历经波折,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老校长躺在简陋的农家小屋的床上,那个对他十分不满,总是对他大声抱怨的糟糠之妻,此时却一脸哀愁的坐在床边,用热毛巾给他擦着身子,嘴里轻声呢喃的说着话。
若不看老校长的身体状况的话,这一幕,还真是岁月静好。
“那个……郑奶奶,你还记得我吗?”从窗外看到这一幕,陈一凡迟疑了一下,才走进屋去,对老校长的妻子问道。
这个上一次见面,抱怨着要把陈一凡赶出屋的女人,此时却是有些惊喜的站了起来。
“记得!怎么不记得?你是我家老头子的学生啊!”相比上次见面,又苍老了不少的郑奶奶拉着陈一凡进屋,竟颇为热情。
随后,对着像是在沉睡的老校长惊喜道:“老头儿,你看!你心心念念的学生来看你了!”
第九百一十章 今天的课题是“造神”()
然而,躺在床上的老校长并没有任何回应。
“他怎么了?”陈一凡走近床边对郑奶奶问道。
“都是那些杀千刀的家伙,把他气得呀!”郑奶奶不由哽咽起来,抹泪道。
“是那菁华中学的新校长?”陈一凡微顿,问道。
“啊?”郑奶奶露出一个疑惑的眼神:“跟学校倒是没关系。”
随后,又解释道。
“那是因为……”陈一凡不解的对郑奶奶问道。
“唉!这事儿说来话长啊!”郑奶奶叹了口气道。
脸上神情十分迟疑,不知道该不该给陈一凡说这件事。
最后,瞟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老校长,像是下定了决心,说了起来。
“是因为咱家那房子的事儿,两年前给推了,也不说重新换一套新建的房子吧,但那赔的钱连重新买原本三分之一的面积都不够。”
“虽说是以前单位上分的房子,也不带让他们这么欺负的。”
“老头子不肯同意,去找他们理论,反倒被人一通恐吓。”
“他是万万没想到,他这一生没混出个名堂来,老了连自己的房子也保不住,经不住这一气就……”
郑奶奶叹了口气,随即拉着陈一凡的手道:“小凡呐!你上次来奶奶家,是奶奶不对,老头子净念叨你有本事,只可惜上次来找你也没找到,奶奶只求你现在能帮个忙……”
说着,这个身上的凌厉锋芒已经收敛不少的老太太,噗通一声给陈一凡跪下了。
“奶奶放心,这件事,我自然会查个清楚,欺负老校长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陈一凡冷声道。
但得到这样的回答,郑奶奶反倒愣了一下,随即着急道:“哎呀!我说的不是这个!都这个时候了,谁还有心思管他们!”
“我只求你人脉广,给老头子找个好点儿的医生,好好医医,看看……还能不能救。”老太太说着,又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这是当然!”陈一凡顿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肯定道。
“对了,您和老校长应该有两个孩子的吧!”陈一凡迟疑的对郑奶奶问道。
怎么这个时候,连自家孩子都不在。
郑奶奶脸色变了几变,神色有些黯然,随即苦笑道:“他们跟老头子关系都不太好。”
“一个二个,都嚷嚷着既然老头子当初没管过他们,他们现在又凭什么来管老头子?”
“前两天倒是说要把我接到家里去,但我这一走,老头子可怎么办啊?”
陈一凡沉默了稍倾,这就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
老校长一生兢兢业业的工作,把心思全放在学校和学生身上。
可真傻,那些学生跟他又没有子女一般的血缘关系,纵然是当时感念老校长的恩德,几十年过去,谁还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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