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四个小时,但是周围还是围了很多人,西南角的四周也拉上了警戒线,并不时传出警察维持秩序的呼喊声。
这可有些难办了,我暗暗想到,现在聚集的人那么多,阳气冲天鬼魅也不敢出来作祟,想要打探点什么可就麻烦了,于是我悄悄溜进了人群,挤到了最前面,拍了拍旁边一位学生,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问道:“同学,这怎么回事啊?这些警察干嘛要把这围起来,里头怎么了?”说完我还作势要往里继续走。
那学生一把拉住了我:“你不要命了?看你这模样应该是新来不久的吧?”
我点了点头:“是啊,我今天刚刚来报道。”
他一脸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你去哪不好非来这上学,你胆子也真是够可以的,不过你真不知道这里的事啊?”
“有什么事啊?”我故作迷糊。
“看来学校的保密措施做的还可以啊。”他自言自语道。
虽说声音很小,不过我还是很清晰的听到了,恐怕在这社会上也只有学生是最好骗的吧。
那学生很快又开口道:“那我就和你说说吧,你可别吓尿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还没等我说什么,那学生已经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过了十几分钟那学生的嘴巴才算是停了下来,我点了点头,他所说的与我从校长嘴里听到的差不多,看来这蒋老头是真心想让我帮他,学生看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还以为我吓傻了,问道:“你没事吧?是不是我说的有些重了?还有你以后叫我韩栋就好了。”
我摇了摇头:“不是,我就是觉得有一点很奇怪。”
“很奇怪?”韩栋有些不解。
“你觉不觉得纪颗的死有些过于蹊跷了,并且说他是自杀因为未免有些太过牵强了吧。”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可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撇嘴一笑:“怎么没关系?他如果是冤死的,不就和我们有关系了嘛。”
“冤死的?”韩栋有些紧张。
“不用那么紧张,我也就是猜测而已,假设他是冤死的,那么很有可能他阴魂不散,到了晚上出来作祟也说不准呢,况且你们还住在同一栋楼,你说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这怎么可能?”韩栋大叫道,随即引来不少人诧异的眼光,韩栋向着周围歉意的一笑,随即把我拽了出去。来到了一颗松树下,按住我的双肩说道:“我根本不相信世上有什么鬼魂,我只知道这些人都是被和我们一样,一样的人所杀死的,并不是鬼!”
我拉下了他的双手,微笑着说道:“看不见并不代表没有,也许他们就在咱俩的身边站着呢,或者说我们无时无刻都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韩栋听完浑身一震,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但是在他的眼中除了西南角的嘈杂声以及宿舍楼内的点点灯火之外,剩下的都只是一片黑暗,他神色慌张的看着我说道:“你是不是中邪了?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人最害怕的并不是黑暗,而是从黑暗中延伸出来的未知,正因为未知,所以才会产生恐惧,如果这是白天你听完我刚刚说过的话后还会这么恐惧吗?”
“你这都是什么逻辑?满嘴胡话。”说罢韩栋转身便要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我的笑容更深了:“我知道其实你的心里也是害怕的,你也在犹豫,犹豫着这世间究竟有没有鬼魅的存在,对吧?并且你也对黑暗有着与生俱来的恐惧感,你之所以害怕是因为你不知道这黑暗之中究竟有什么,你看不到,所以就会凭空猜测,而这不可避免的就想到了亡灵,我说的没错吧?”
第三十三章 入学()
韩栋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我,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向前摊了摊手:“我看你未免有些大惊小怪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刚才的话纯属是我个人的见解,你就当作是耳旁风好了。”
“不,”韩栋伸出了手,做出了一个停的手势:“你说得很正确,不管别人是怎么想,但至少在我看来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如果你真是普通人的话也许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呢。”
我笑了两声走上前去握住了他的说道:“有些事情人不一定做的了,但未必就真的做不了。”说完我松开了手消失在夜色之中,“人不一定能做得了,但未必就做不了”韩栋心中默念着,而后睁大了眼睛死死盯住我离开时所走的方向。
第二天七点半,我准时来到了校长室,在门口碰巧遇到了刚刚走进楼道的蒋老头,真没想到这蒋老头身体素质还可以,喝了那么多今天早上就跟没事人似的,我笑着走了过去,蒋老头一见到我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握住了我伸过来的手说道:“李部长,昨天的事情呵呵,真是不好意思啊。”
“蒋校长这是那里的话,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嘛。”
“嗯好一个酒逢知己千杯少,不过话说回来,李部长年纪轻轻酒量可真是不小啊,改日一定再聚啊。”
看我不喝死你这个老乌龟,但嘴上还是应付到:“多谢蒋校长一片好意,改日一定奉陪。”
表面上看起来有说有笑,但各自的心理却各怀鬼胎,这也正是职场中不可避免的一种“套近乎”的方式,进了校长室,果然是富甲一方啊,我坐在校长的对面,欣赏着墙上挂着的一幅水墨画,不仅暗叹这蒋老头还会这么玩,山水画这种高雅的东西都能看懂,蒋老头似乎看明白了我在想些什么,说道:“怎么?李部长也喜欢水墨画?改日一定要让您指点一番。”
还指点一番,就凭你?够格吗?我以前上幼儿园的时候做的剪贴报还贴到过黑板上呢,你行吗你。
我坐在椅子上随意翻阅着桌子上的履历表,过了一会蒋老头拍了一下油腻腻的大脑袋:“您瞧我这记性,您来这么久都没想起给您泡杯茶。”说着便拉开了抽屉拿出了一盒“大红袍”,他熟练地涮了涮杯子,又洗了洗茶,好一会才给我斟上一小杯,我心想:这小老头也太抠门了,几片树叶子泡的水都不舍得给我多弄点,我将茶水一饮而尽,顿时一股浓郁的气息弥漫开来,虽说味道不错,而恰恰是这一点却让我想不通,为何食物饮料什么的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味道,可偏偏这茶叶
蒋老头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疑惑的看着我说道:“李部长?怎么了,只不是不对口?”
“不不不,”我连忙摆手,“我只是刚才在想一些私人的事情罢了。”
“原来是这样,”他又给我添了一杯茶水:“李部长,不知今日凌晨的那件事你听说了吗?”
“嗯,我已经知道了,进展如何?”
“唉,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哦,对了,”蒋老头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沓资料,“李部长,给,这是学校专门为你做的一份入学简历以及学生证明,你看看是否还缺点什么?”
真是的,最讨厌看资料了,面对着这好几页a4的简历我只是匆匆翻阅了一下就放到桌子上:“嗯,非常不错,你们的效率够可以的啊,这才一天功夫啊。”
“眼下出了这么大的人命官司早一点结案我们也早一点舒心啊。”
我顺势补充道:“顺便也早一点捞回点银子。”
“这部长何出此言呢?”蒋老头有些慌张。
“我只不过是开了个玩笑而已,校长不用见怪。”说完我从怀里掏出了三万块钱放放到桌子上:“这是三万块,您点一点,看看对不对数。”
“部长,您这是什么意思。”虽说蒋老头嘴上推脱但是那双手已经把钱揽到了怀里,生怕我再抢了回去。我干笑了两声说道:“那什么,这笔钱是我这段时间的学费,不知道”还没等说完将老头便打断道:“够了够了,李部长真是费心了。”说着便把钱放到了抽屉里。
“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正式上课啊?”
“只要您开心什么时候都可以。”蒋老头嘴里刚蹦出这句话就下意识的捂住了最,然后干笑了两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一时激动,一时激动,您别见怪啊。”
“没关系,谁这辈子没犯点错啊,那好,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去上课了,教室是那一间吧?”
“当然,全都是按照您的吩咐来的。”“那就好。”说完我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一路上我打听着来到了三班,班主任是一位老态龙钟的教师,不过在我眼里更像是一位讲师,他好像早就知道我会来似的,早早的在黑帮上写下了几个敦厚的打字“欢迎李围杉同学”,我站在门口喊了声报告,那老师笑眯眯的看着我说了一声请进,而后又让我做一个自我介绍,讲话什么的最不喜欢了,没办法,硬着头皮来好了:“老师们同学们,大家好,我叫李围杉”
过了几分钟终于介绍完了,在座的同学们在老师的鼓动下稀稀拉拉的拍了几下手就算鼓掌了,老师满脸通红的对我干笑了两声便让我坐到第四排的空位上,我点头一笑走过去坐了下来。
落座之后我四下看了看,我的同桌是一位男生,看起来像是非常喜欢体育锻炼,前位则是一个话匣子,我刚一坐下就开始对我问东问西的,后位看起来很安静,是一个长相不错的小姑娘。
老师在台上咳嗽了两声,说道:“新来的李围杉同学你好,我叫舒祥,是你今后的班主任兼任语文老师。”
我站了起来微微欠身,道:“舒老师好。”舒老师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让我坐下,坐下之后就开始了长达四十分钟的碎碎念。
第三十四章 纪增()
终于熬到了下课,舒老师在讲台上微微欠身走了出去,我们如释负,重趁着课间有的围在一起窃窃私语,时不时发出一阵阵爽朗的笑声,有的走出教室到外面透透气,不过更多的人还是在座位上趴着时不时朝我撇上一眼。
前位终于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刚才的语文课没少听他打呼噜,可能是连老师都放弃他了,任由他自生自灭吧,这小子刚一醒过来就趴到了我的桌子上,随即话匣子也打开了,不过正好,或许能从他的口里了解一些什么,那小子率先自我介绍道:“那啥,我叫方新可,你是李围杉对吧,初次见面多多指教哈。”
“一定,一定,对了,来之前我好像听说咱学校不太平。您知道怎么回事吗?”
“要说这,你可就问对人了,别的不敢说,在咱基部里就属我消息最灵通了。”方新可拍着胸脯洋洋自意道。
这时我同桌也不失时机的来了一句:“走到半路有点渴,看到门口方新可。交上一百就给水,交完以后打残废,谁让你来偷我水。这小子可靠不住啊。”说完就继续趴着睡觉去了。
方新可瞪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那位,而后对我笑了笑:“你别介意啊,你同桌就是那样的人,每天不损上别人两句他就难受得慌。不提这个了,你想知道点什么?”
我沉默了一会,说道:“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事情我也都大体知道了,我现在想知道的是纪颗他是怎么死的?”
方新可摸了摸下巴,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我们也一直想不通,总之他肯定不是自杀,而是有人陷害,或者说是报复什么的也不一定。”
这句话一下子引起了我的注意:“你是说有人看不惯他所以才把他杀了?”
“可以这么理解。”
“那么就没有怀疑的对象吗?”
方新可那大大的眼睛露出一丝狡诈的目光,久经职场的我一眼就看了出来,我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张红票子:“这下可以了吧?”
他满意的笑了笑,一把捞了过来,也没检查便直接揣进了兜里,而后他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这才让我凑近,一只手挡住了嘴角,细声说道:“我一直都怀疑是纪增干的。”
我歪了外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你别不信,纪增是纪颗的同胞兄弟。”
我嘴角一瞥:“既然是同胞兄弟哪有手足相残的道理,况且都是自家兄弟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不都是因为”说到这他伸手做出了一个点钱的手势,“据说他家里很有钱,要是我生在他们家,当然是财产都归我那最好,谁会希望又多出一个人来分呢,你说对吧。”
这次我差点笑出了声:“真是不可理喻,如果真是他亲兄弟干的,那么为什么要用电锯呢?直接把他勒死或是别的什么手段不是更好吗,干嘛非要这么麻烦?”
“万一他心里变态也说不定。”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我没有,”方新可瞪大了眼睛张牙舞爪的低声辩解道,“我那次亲眼看到他把一只猫给活生生的剥了皮,还把眼珠抠出来踩扁。”
“那只有你自己看见了吗?”我不屑的问道。
“你别不信啊,别的地方不说,就说咱班里吧,别看那么多人都不说,其实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都怀疑是纪增杀了人,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看来这个纪增的确很值得怀疑啊,我又问到:“这个暂且放一放,那么你知不知道关于咱们学校的无头案?”
方新可再次伸出了手在我面前摊了摊,我摇了摇头,再次拿出一张红票子放在他的手里,他满意的笑了笑,边把钱踹到兜里边说道:“关于这个,有两种说法,第一种,也是流传最广泛的,也就是冤魂索命。”
“索命?”“没错,就是说纪颗是蒙冤而死,死了之后魂魄回来报仇。”
“那第二种呢?”我好奇的问道。
“第二种虽说没有第一种流传的那么广泛,但可信度比较高,”说到这方新可的声音又压低了,“据说纪颗死的时候不但纪增在场,并且还有好几个人,纪增怕那几个人嘴巴不严,所以就让他们永远的闭上嘴。”
“闭嘴就闭嘴吧但也不能用这种方法啊?”
方新可斜视了我一眼:“先前不是说了吗,那个人就是个大变态。”话刚一说完上课铃就响了起来。
同桌“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说道:“终于听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