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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颤颤巍巍地抬起匕首,把人头周围的肉全部清理开来,此时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颗人头,竟然是长在一具男尸的后背上的,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僵愣在原地,感觉大脑都要被周围的白雾给侵占了,逐渐失去了方向感,
柳儿道:“这就是你所说的阎王,也叫白血阎王,”
第112章 仇人见面()
说到白血阎王,我还真听说过这种东西,
我曾经在七叔收藏的一本叫做《大葬经》的古书上见过这东西的介绍,书上是这么写的:“开古葬穴,见尸背生双面人首,谓之白血阎王,”
为了证明我的猜测,我慢慢靠近那人头,用匕首在那东西的脸上划了一下,结果里面喷出来的不是红色的血液,而是像牛奶一样乳白的粘稠液体,
这果然是白血阎王,现在看来,尸体周围的那些肉,并不是用来储存的,而是用来养白血阎王这鬼东西的,
我还听人说,白血阎王可以勾人魂魄,让人神魂迷离,进而还可以将人的灵魄吞噬,
我正发愣的时候,身边的柳儿,忽然趴在了那双面人头上,吸食起方才流出的白色血液来,
我这才明白,白血阎王流出的白色血液,原来也是一种养鬼养妖的绝佳食材,那韦晓婉来这里了,肯定是想通过饮用白血阎王的血,来稳固自己的灵魄,妄想彻底占据齐明瑄的身体,
柳儿像是喝牛奶一样,咕嘟咕嘟,喝了好一阵子,看得我都有些恶心了,我禁不住干呕了两下,柳儿察觉我的反应,起身擦了擦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才带着我继续寻找韦晓婉的踪迹,
柳儿毕竟属于精怪,她的知觉,比人要灵敏上百倍,走出不远,她指着尸床上的一口棺材道:“她藏在里面了,”
我深吸了口气,拿出朱砂,用唾液沾在食指上一些,慢慢走到了那个棺材前,
我说:“韦晓婉,你是自己出来呢,还是我亲自请你出来呢,”
棺材里传出了一阵凄凄的抽泣声,不久棺材盖子也被掀开了,韦晓婉满面泪痕地坐了起来,
我发现,七叔在她眉心点的那颗朱砂痣,果然不见了,
不由她分说,我上前一步,将朱砂给重新点了上去,
韦晓婉抽泣了几声,爬出棺材,一下跪倒在我面前,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一时又泣不成声了,
我扶起她说:“别哭了,有什么话,你跟七叔去说吧,”
在柳儿的带领下,我们很快出了这间尸库,出了大门,我发现外面空荡荡的,地上的血迹全都不见了,
再看身后,那门上也是破烂不堪,我写在上面的血字不见了踪影,
猫哥正在门口急的团团转呢,
见了我们,急道:“赶紧的,七叔都快把我的电话打爆了,”
出了尸库的门,上车后,猫哥一路狂飙,返回到了齐家,
齐家人依然在院子里等着,见我们回来了,各个都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我带韦晓婉进了明瑄的卧室,七叔正等在里面,
韦晓婉见了七叔,说不出是羞愧,还是苦恼,只是跪倒在他面前痛哭不已,
七叔扶起她道:“晓婉姑娘,让你日落而生,日出而死,这种痛苦,人人都能体会到,我不怪你擅自出逃,去求生,这都是人之常情,大道轮回之中,你又何必眷恋这一时之生呢,你又何必放不下这非你所有的肉体呢,即便是把这身体给你,你又能支配它多久呢,”
七叔说完,韦晓婉又给七叔跪下道:“方大师,听您这么说,我都明白了,我来这一遭,既了结了和他的阴缘,还救了一个人的命,我已经没什么放不下的了,”
说完,她起身走到床上,躺了下去,
床头的那盏命灯,随即扑闪了一下,
七叔长出了一口气,看来对韦晓婉这事也充满了无奈与怜惜,
韦晓婉躺在船上,双目紧闭,泪珠子是一颗接着一颗,
七叔没有再看那她一眼,而是瞅着墙上的石英钟,自语道:“时间到了,”
七叔说完,韦晓婉的那盏命灯,开始摇曳不定起来,最后,火苗越来越小,越来越弱,终于,噗地一声,熄灭了,
与此同时,她身上的那块玉,发出了“咔嚓”一声脆响,定睛一看,已经裂成了三半,
我知道,这个韦晓婉已经走了,
七叔松了口气,将红绳重新系在齐明瑄的手上,
外面传来了小双的声音:“七叔,我准备好了,”
“进来吧,”七叔轻轻说了一声,
小双端着另一盏命灯,手摸着那红绳,来到了床前,将命灯放在了齐明瑄的床头,
开始那命灯之火极为不稳定,但很快就正常了,
见此,七叔示意小双用剪刀剪断了那根红线,
七叔坐下来,摸了摸齐明瑄的脉,眉宇间舒展开来:“祖师爷,你这重任,我算是完成了,”
我悄声问了七叔一句:“七叔,这齐明瑄以后是不是就没事了,”
七叔说:“命是救回来了,剩下的,就要看天意了,我看齐家倒是个好人家,以后这孩子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七叔起身走出去,跟齐家人交代了一些事情,齐家人认真听着,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齐家人见我们辛苦,又做了饭,摆了一桌子,
我们吃饭的时候,齐明瑄忽然呕吐起来,吐出来的全是鱼肉,还有酒气,齐明瑄的父母都吓得不轻,
七叔说:“呕吐,说明胃里有反应了,等她好些,你们可以喂她一些米粥之类的食物,”
七叔转身小声问我:“子冥,你怎么还让她喝酒了,”
面对七叔的责问,我只好一五一十地说了,
七叔听完,或许是同情那韦小婉,并没过多责怪我,
我又问起尸库和那鬼门的事,七叔听后,只是淡淡地说,那里的事,我以后慢慢跟你讲,
天亮的时候,我们去看了齐明瑄,她恢复的很好,虽然身上还没有多少力气,但精神头,却比昨天好了几倍,
齐明瑄的父母非要七叔留下电话,说等明瑄好起来,他们一定登门谢我们,
七叔将韦晓婉的那块碎玉交给齐明瑄的家人说:“说实话,如果不是这块玉,我也救不了这孩子,你们把这块碎玉装在盒子里,埋在自家墓地,每年清明节,鬼节的时候,记着在埋玉的地方,烧些纸钱,”
齐家人不敢怠慢,立刻找人去办了,
吃过早饭,又聊了会天,见齐明瑄已无大碍,我们告辞,准备回去,
刚出家门,却见有个四五十岁左右的男的,朝我们走来,那人看着老实巴交,挺实在的,到了跟前,却拦住了我问:“你脸上的伤,是不是李正力给打的,”
我愣了一下,说:“是他打的,你是谁啊,”
那男人赶忙道:“对不住啊,我是李正力那小畜生的爸,我叫李振海,都怪我没教育好他,我给你道歉,你看,你需要什么赔偿吗,”
卧槽,李正力那不是东西的,还有这么一个通情达理的好爹啊,看来这上梁正了,下梁也一样可以歪啊,我真是开眼了,
我正琢磨着要点啥补偿的时候,李振海又道:“你不用客气,尽管开口就行,”
七叔却笑道:“他这也不是什么大伤,过两天就没事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李振海不好意思道:“方先生,我那孩子不懂事,打了您的人,我这心里过意不去,我想请你们吃顿饭,表示歉意,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时间,”
我说:“不用了,这点事,我不会记心上,你放心,不会找他算账的,”
猫哥也说:“你那孩子啊,真是欠管教,昨晚,我也招呼了他几下,算是互不相欠了,以后,只要他不找我们麻烦,我们不会招惹他的,”
送我们的齐家人也都说我们这些人不错,不会记仇的,让李振海放心,
七叔却道:“既然李先生有意,那我们就去你家喝杯茶吧,”
李振海喜道:“好好好,请跟我来,”
然后他在前面带路,朝他家走去,
我纳闷道:“今天七叔是怎么了,非得去喝这杯茶啊,”
小双白我一眼:“方子冥,你脑袋没被那李正力打坏吧,李振海明着是请我们吃饭,喝茶,给你和七叔赔不是,实际上,他是有事找咱们帮忙,只是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好意思说而已,这你都看不出来,别说是跟我混的啊,”
“哎呀,跟你混,我还嫌丢人呢,”
不一会儿,我们到了李正力的家中,
李家的房子在村南,院子不小,是农村比较流行的套房,看上去,是近两三年盖的新盖的,
进了客厅,李振海请我们坐下,忙着给七叔和猫哥递烟,给我和小双拿糖果,最后又泡了一壶茶,
这时候,院子里传来了拖拖沓沓脚步声,抬头一看,李正力那小子从外面回来了,
顿时,我和猫哥眼就红了,
第113章 闹鬼的院子()
不想,李正力见了我和猫哥,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凶傲之气,
李振海喊道:“正力,过来,给这几位道歉,”
李正力拧了拧脖子,有些不情愿地走过来,低着头说:“昨晚我误会你们了,对不住了,以后我保证,绝对注意,另外,谢谢你们救了明瑄,”
瞅他这态度,我和猫哥心里还是有些气的,但他既然过来道歉了,又守着他爸和七叔,我们只好点头作罢,
七叔说:“他们俩也没事,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你以后不要那么冲动才是,”
李振海气道:“幸亏你遇上的是好人,要不人家会放过你吗,行了,去做作业吧,”
李正力走后,七叔喝了口茶,问李振海道:“李先生,你请我们来,除了表示歉意,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吧,”
李振海叹口气道:“方先生,你说我们家那些事的时候,我就在人群后面,我全都听见了,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对您是绝对的佩服,”
七叔点头:“有事儿,你直说就是了,”
“方先生,当年我的确是因为犯了经济上的错误,才被免职的,那件事后,我从来都没做过一件违法的事情,一直靠自己的双手,赚钱养家糊口,
可是,这世事无常,我和我老婆,靠做水果生意,本来是赚了一些钱的,这好日子刚开头,我老婆就遭遇不测……
另外,就是我那孩子,他脾气太暴躁,我也没少打骂他,但他就是不听,这长大不成器不说,以后说不定会惹出什么大乱子来,到时候,我们李家,就真是家破人亡了,
我是想让您看一下,这些事发生的原因,到底是我们李家命该如此,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哦,原来是这样,”七叔的神色一如常往,显然早已预料到李振海的意思,
七叔起身,到了门口,放眼四处,仔细查看着李家的这个院子,
李家的院子非常的普通,方方正正,大门朝南,东侧为厨房,西侧还有间对称的配房,厕所在西南角,除此之外,院子里栽种了几颗梧桐树,看上去,一切都很平常,
另外,这大门前是一条东西向的大路,过了路,是一片比较大的芦苇塘,
风水上讲,这大道通畅,为朱雀流转翻飞的吉象,水隔路对门,为玄武观宅的旺象,院落整齐,地质深厚,是勾陈聚金的财象,院子里的树木有高有底,曲折回旋,这是青龙盘踞,飞黄腾达之象,这房舍也非常的俨然规整,门窗合位,这在风水上讲,也没什么不好的啊,
七叔看着看着,不由得走到了院子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起身,走到到院子里,问七叔道:“七叔,这院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七叔看了我一眼,问道:“从风水布局上讲,没什么大的问题,但从宅相上看,这院子的问题,可不是一般的小啊,”
我有些不解:“七叔啊,关于风水,我也是懂一点皮毛的,咋一点儿问题都没看出来呢,”
七叔笑道:“子冥啊,风水师看风水,看的是山川河流,宅院房舍等各种事物的布局,咱们这些相卜师,看的是宅相,”
这时候,李振海也走了出来,
他问七叔:“方先生,你从这院子里看出什么没有,”
七叔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他:“这个院子,不是你们的老院吧,”
李振海道:“的确不是,我们李家的老院所处的位置很不方便,我爹娘又在这里买了处地基,盖了新房,给我结的婚,”
“哦,是这样,你们院子里的这几棵树,不是你随便栽的吧,”七叔指着院子的树问,
李振海吃了一惊:“方先生,这个你都看出来了,这不是随便栽的,因为这个宅基上原先住的人家,很不安生,所以,我爹请了个风水先生给看了看,那风水先生说,我们这个院子水气太重,但又凝滞不泄,需要将树木栽成游龙之象,使得这里的水气动起来才行,他说,水动,方能生财,”
“是这样啊,那原先的人家是怎么不安生的,你知道吗,”
李振海想了想:“原先,这里住着一户姓刘的人家,这家子是做木材生意的,一开始,生意做的顺风顺水,赚了大把的钱,但后来,这运输木料的车,撞死了人,而且一下撞死了两个,撞残了一个,他家里的老本基本上一下子都花没了,
这事儿过去以后,刘家又是借钱,又是贷款,生意又接着做了起来,但是再也不像以前那么顺风顺水了,不是工人摔伤,就是车辆出现问题,还让人给骗了一回,损失了不少钱,不到一年,家里就负债累累了,
刘家的老太爷活到七十二岁,得了重病,看着儿子生意不好做,怕治病花钱,一根绳,挂树上吊死了,
我爹啊,当时也知道这些事儿,但他不相信这宅子有问题,加上刘家卖这宅子的时候,开的价又很低,他觉得这里再怎么不好,也比那旮旯角的老院强啊,于是就买了下来,
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