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差鬼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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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差鬼使-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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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秧歌戏眉毛一挑骂道:“能出个啥事儿!大晌午的估计都他妈的睡撅腚觉呢!”

    田小勇却轻轻往身后一指,那里是晾晒的一排排东西:“这些鱼干和肉已经臭了,看那墙根下的泥土,可以知道前几天下过雨水,现在那鱼和肉上长满霉斑,说明下雨的时候也没人来把东西收进去。”

    秧歌戏这才觉得有点蹊跷,咧了咧嘴问:“那咋整!”

    “咱们进去!”田小勇道。

    接着,他为了不失礼,高声对院子里又叫了一声:“我们三人确有要事拜访,这便来了,多有得罪,还请原谅。”

    说完,田小勇身子一纵越过那院墙,稳稳落在院子里,而马上身后脚步声轻响,京戏子和秧歌戏也随后跟了进来。

    此时三人站在于宅的院内,却看到这偌大的宅院里连个人影也没有,大门边负责通报的门房更是空着。

    三人往内里走去,越走越奇,这院子内一切俱全,灶房前的柴木码放得整齐,还有一根柴木被斧子刚刚劈开,散在地上,一个藤椅在ri光充足处摆放得端正,上面还有个红se棉靠垫……

    一切都是那么正常,除了一个人也见不到之外。

第第194章 杀威() 
田小勇等人眼见院内如此怪异,不禁走到各个屋子前推开屋门,但见屋内的景象也与院子极为相似。(最快更新小说//

    女眷的屋子里摆放着针织到了一半的衣物,就那样放在床头,针线也不曾收起,就好似人出去门口倒茶马上就会回来一样。

    主堂的茶几上还摆着茶水,那茶碗也是揭开了盖子似乎在晾凉的状态,只不过此时里面的茶水已经干涸一多半了,那茶渍就留在茶碗内沿上。

    更有幼小孩童的尿布摊在摇篮一边,而另一块崭新的尿布则摆在另外一边,似乎正要换上,却这样凭空消失,使得那旧尿布上的污渍完全被风干了。

    田小勇看得脑子里塞满了问号,脱口问道:“这于家的人……都去哪了?”

    秧歌戏虽然也觉得奇怪,可依旧大大咧咧地回了句:“没准儿全家去度假了呗!”

    这话明显是胡说,所以说完之后秧歌戏自己也加了句:“难不成还用啥法子一起藏起来了?”

    京戏子却不一言,只是看似随意的东看看西看看,双目之中也偷着些许的困惑。

    最后三人来到宅子内最jing致的一处屋舍前,这屋舍望上去就比其他屋子jing致,更有竹木花草、门廊假山,可以看得出是这于家家主的居室。

    田小勇推门走了进去,果不其然,里面依旧没有半个人影,卧房倒是整洁得很,没有半分散乱,只不过在书房里却有一张写到一半的字。

    那上面写的是“立国而安身”,只是身字并没有写完。

    田小勇查看了一番,只见这书房内也有两盏茶,其中一盏是喝到一半的样子,而另一盏则是于家家主自己的,摆放在一边,盖子也没揭开,显然是没动。

    看来这于家家主在消失之前在此处会见了什么客人。

    再看那立国而安身五个字,田小勇心中一动,道:“会不会是于家家主在这里会见的是班主?”

    “你咋知道?”秧歌戏问道。

    “俏郎君与奴家想到一起去了,”京戏子在那毛笔字上一指道,“你看这立国二字写得龙飞凤舞,显然是心情激荡,下笔时才会这样兴奋,想必是班主把建国的事情与于家家主说了之后,这家主才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于是字落在纸面上才是这样的情绪。”

    田小勇点了点头,却继续道:“可是,接下来是于家与班主言语不和,打了起来,班主出手把于家全家都关进了‘房间’?”

    京戏子噗嗤一笑道:“这万万不会,班主早就说过,此次来云上省的修仙中人,杀威风为虚,笼络为实,又没有深仇大恨的,怎么会随便下杀手呢?俏郎君你多虑了。”

    田小勇此时的眉头却紧皱,他道:“如果笼络不成,杀威风对方也不认账,那会怎样?”

    京戏子闻言神se一滞,小声道:“总不至于……”

    秧歌戏却忽然粗声大嗓地道:“那就揍呗!咋的?咱们要建国还不整点动静出来啊?谁服你啊?”

    田小勇嗯了一声道:“那就好似当年柳暗花明事件里的柳家一样,于家也可能全部被班主处理掉了?”

    京戏子看田小勇面se有些不善,知道他心情不悦,于是道:“俏郎君莫要主观臆断,班主当年把柳家全部关进房间,不仅是唱戏所需,更是有仇怨早就积下才会如此,这于家与班主无冤无仇,不会是你想的那样的……”

    “可又如何解释于家这么多人连影踪都不见了呢?”

    田小勇确实有些怀疑了,修仙者的争斗倒无可厚非,可如果动不动就把人家一家从老到小“处理”得干干净净,实在不是田小勇想见的,此前屠戮达官显贵的事情他做了之后已经有些于心不忍了,好在可以安慰自己是为了建国所需,不为小恶何以成大善,可如果现在这种不入流的修仙家族都要赶尽杀绝,田小勇简直觉得自己已经算得上滥杀无辜的“同流合污”了。

    京戏子一时语塞,却听见秧歌戏骂道:“墨迹个啥!你是怀疑班主咋的?信不着班主咋的?他们全家就是一起旅游去了,不行啊?你在哪嘎达看出来有打斗痕迹吗?你就在这块臭着脸!给谁看啊!老娘可不惯你!”

    “你要证据么?”田小勇忽然抬手在书案边摸起一根干净的、还没沾墨的毛笔,而后在一边的水盆里轻轻沾上了清水,接着,把笔尖在那“立国而安身”中,那没写完的“身”字上轻轻沾了一下,而后把毛笔在宣纸的空白处一划。

    就见一条清晰的混杂着些许墨se的血迹从笔尖上被划了出来。

    很明显,在那“身”字上,有一滴鲜血混在墨字之中,如今被清水晕开后,再次绽放出了它本来的颜se。

    此时屋子里的三个人把神识锁定那不起眼的血se一划,已经不言而喻了。

    为何会有血?自然因为有争斗。

    为何会有争斗?自然因为不合。

    又与谁不合?

    立国而安身的立国二字就是最好的解释了。

    也许是班主的理念于家无法接受,又也许是于家的要求班主不能满足,总之,这里确是有了争斗了。

    秧歌戏自知理亏,可依旧不依不饶地叫道:“就算有血咋的?人家出门之前流鼻血不行啊!就算真争斗了咋的!我们戏班子跟人干架,图的就是个爽快……”

    田小勇却早已不再理她,而是面如寒霜的走出了门去。

    京戏子轻叹一声尾随而去,那秧歌戏骂了几句见也没架可吵,也就呸了一声,追出去了。

    三人跃出于家宅院后,彼此都没有说话,而是一个劲儿的在山间穿梭,田小勇当先,京戏子第二,而秧歌戏则不爽地跟在最后。

    一直走了许久,田小勇才停了下来,他抬头望天长叹一声,似乎胸中抑郁这样一来才能排遣些许。

    身后的京戏子和秧歌戏不多时也到了,两人一个满脸关切,一个满脸不屑,却也没去打扰。

    许久之后,京戏子才轻轻道了句:“俏郎君若是心里不舒服,就追上去问个明白也就是了,若是独独在这里长吁短叹,也是于事无补,谁知道班主与于家到底生了什么呢?这可是猜也猜不准的呢。”

    田小勇这才点了点头,于是三人继续沿着山路前行而去。

    接下来要去的是白善派,不过距离于家半ri的路程,但当三人来到这小派之后现,情形简直与于家一摸一样。

    一切陈设如常,只是空无一人。

    三人不做停留,继续寻到下一家去。

    五ri的时间里,田小勇等人一连找了云上省十一家修仙家族和门派,无一例外,全都是从老到小,一无所踪。

    田小勇到得后来已经双目满是血丝,他胸口愤懑的快要炸开,好似自己被欺骗了一般,连休息也不肯休息,只是一个劲儿的赶路,他脑子里只想尽快寻到班主或是高老师问个清楚,为何滥杀无辜?为何赶尽杀绝?若是戏班子替天下散修鸣不平,又与这云上省的可怜小门小派有怎样的深仇大恨要做下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这些门派田小勇看在眼里,无一不是实力微小苟延残喘的地方,比散修也强不到哪里去。

    他越想越气,甚至连秧歌戏和京戏子也不搭理,只是自己快步行走。

    好在京戏子与秧歌戏修为比他高,跟着田小勇也不算十分辛苦,只不过秧歌戏满肚子的牢sao,更几次差点与田小勇动起手来,都被京戏子压了下来。

    这一ri三人来到云上省省会外七十公里处的一座湖边。

    但见那湖边修了好大一座宅院,这宅院靠湖而建,山se湖光掩映其中,院墙高大,内里还有众多的别墅洋楼。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所见过的最豪华的地方了。

    “俏郎君,前方是云上省最富的修仙家族——邱家,他家虽然不比南边的杨家在云上省历史久远,可因为这里地处云上中心,邱家又与地方上联系紧密,就收入可观了些,算得上是云上最强的家族前二位了,我们去看看。”京戏子说罢,也不去等田小勇答应就来到宅院门口。

    田小勇随后而至,只见晌午大门依旧紧闭,田小勇冷哼一声:“又是好好的一户人家,活活成了鬼宅。”

    说罢,田小勇不去敲门,身子一纵,跃入院内,只见内里依旧空无一人。

    就在田小勇转身要走的时候,忽然听到宅院后方传来刺耳的一声惨嚎。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田小勇第一次听到的人声,他急忙纵跃,往后院奔去,边奔边叫:“手下留情!”

    当他越过中庭的时候,只见此处居然躺着一个尸,这尸是五十多岁的女子,穿着绣满了茶花的衣裙,左手上捏着一柄玉制茶花雕刻,但却已经没了心跳了。

    秧歌戏和京戏子也到了,京戏子一见就道:“这是邱家女主人玉茶花,她手上的应该是她的成名法器剔透茶香捻。”

    当啷。

    一声铁器落地的声响从后院出。

    “还有活口!”田小勇大叫一声,入鬼步接连动,赶到了后花园里。

    就见这后花园中种满了茶花,一个蓝衫老者痴痴地望着半空,左手虚握,而地上却落着一柄长剑。

    “国……国……”那老者最后吐出这两个字,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再没了声息。

第195 章 朵儿() 
田小勇急忙几个起落往墙外追去,秧歌戏和京戏子也往不同的方向纵身而上,可这邱家大宅依山濒湖,这宅子后身就是连绵的山地,山上林木茂密,哪里见得到人的踪影?

    田小勇眼见找不到行凶的人,不禁高声叫道:“道友敢做就敢当!做什么缩头乌龟!”声音远远散播出去,却消失在山林里,根本也没人回应。(//

    三人又巴望了一会儿,才转回到后院来,落在那刚刚死去的老者身边查看。

    就见那老者身边的长剑上镂刻着七朵金se茶花,而这老者黑se长衫上也绣着几朵金se茶花图样。

    “嗯,七花七叶剑,这老人家是邱家家主七花老翁了。”京戏子在一边说道。

    田小勇闷声在这老者尸身上查看了一番,只见老者脸se惨白,可却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伤痕,就好像寿终正寝了那样,十分诡异。

    那秧歌戏却大叫道:“报幕的!你一天到晚胡咧咧,非说是班主出手伤人,你瞅瞅,现在死这俩尸体都在这嘎达呢!肯定不是班主干的了!”

    田小勇哼了一声,飞身到四周的房门前啪啪啪地连拍,把那些房门都推了开来,只见那些房门内却与这些ri子里见到的情形一摸一样,陈设照旧,生活细节历历在目,却空无一人,就好像凭空人消失了似的。

    秧歌戏呸了一声,道:“你看哪儿干啥!我说的是这邱家家主!还有邱家女主人!两个人尸体都在!要是班主出手,还能留下来不成?”

    田小勇也不答话,走回那老者的尸边,伸手在老者伸手摸索了一番,只觉得别无特意之处,只不过胸口似乎有些塌陷。

    他忽然口中说道:“前辈得罪。”

    说罢,手中雷临五杀剑剑尖儿轻点,将尸的胸前的衣服切开,露出胸膛来,果然见到那胸膛处好似平地上出现了一个大坑,轻微的陷入了几寸。

    田小勇用剑尖儿一挑,把死者胸口切了开来,但见那胸腔里本是存放心脏的位置居然空无一物了!

    包裹心脏的胸骨和四周的血管完好无损,只是那颗心就好似被隔空摘掉了一样,形成了一个血洞。

    “这是……咋回事?”秧歌戏本来跟田小勇一直别劲儿,可眼看着这奇特的情形却也忍不住张嘴问道。

    田小勇将尸放在地上,几个起落到后花园前把那女主人玉茶花的尸体也抬了过来,摆在七花老翁身边,却对秧歌戏道:“男女授受不亲,麻烦秧歌戏你看看这玉茶花的死法是不是与男主人一样。”

    秧歌戏哼了一声,探手在玉茶花身上摸索,这玉茶花虽然徐娘半老却因为是修仙者的缘故,身材却不曾走样,所以秧歌戏弹出手在胸前摸索倒没有七花老翁那么明显。

    “我切开得了!”秧歌戏抓起身边的七花七叶剑,出手如风,剑尖儿轻挑,就准确地把尸体的胸口切出了一个洞来。

    这时田小勇才凑上来看,果不其然,这玉茶花胸腔里的心脏也不见了。

    三人到此时面面相觑,秧歌戏皱眉道:“这是啥意思?咋杀人还把心直接整没了呢?”

    京戏子摇了摇头道:“我却也不知道戏班子里谁有这样的怪功夫。”

    只有田小勇冷冷一笑,问道:“班主的房间出口可以控制大小?”

    秧歌戏听罢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田小勇的所指。

    京戏子却轻叹一声道:“俏郎君,无论是或者不是班主,我们总归是戏班子的人,班主行事定有原因,也从不曾让咱们自己人吃亏。”

    那秧歌戏这才知道田小勇是暗指班主缩小了房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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