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小可就回洛阳了,
夜晚,皇朝酒吧,当我走进包厢的时候,人都已经到齐了,我径直走到江夏的面前,有些无奈和埋怨的道:“小夏哥,你怎么提前两天就回来了,”
江夏笑了笑,指着身旁的江思越便道:“他终究还是没忍住,把事情告诉了我,我一听有线索了就按耐不住,一时间也没心情继续玩了,把事情跟小可说了之后,她也同意我们提前回来,于是我俩一合计,就提前回洛阳了,”
听到这,我有些不解的看向江思越,道:“我说思越呀,他可是你哥呀,别人不心疼他也就算了,可你怎么也不心疼他呢,”
金大发嘿嘿一笑,也在一旁打趣道:“还真别说,我估计孟如龙一死,这双生子之间的特殊关系就消失了,不然以江思越的性子,是绝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给小夏哥的,要搁以往,他巴不得他哥多玩几天呢,”
“金大发,你可给我注意点呀,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有点数,”怼完金大发,江思越又看向我,无奈道:“一开始我也不想把这件事告诉给我哥,但后来一想,还是把事情告诉他,让他提前做好准备的比较好,这样以免我哥回洛阳后措手不及,我跟他说这件事的时候,还跟他说了,让他好好玩,别因为这件事分心,但谁知道他口头上答应的好好的,转眼就回来了呢,”
说到这,江思越的语气也充满了埋怨,
江夏给自己的杯子倒满了酒,站起身来看着我们,笑道:“行了行了,你们就别说思越了,这是我的错,不关他的事,鉴于我回来前没跟你们商量,在这就给各位兄弟陪个不是,我自罚三杯,”
待三杯酒喝完,金大发猛地一拍手,大声道:“好,此页就此翻过,之后谁也不要提了,”
看到这,我无奈的给自己倒了杯酒,和江夏碰了一杯后,我问道:“你出来前有没有跟南宫姐打招呼呀,”
江夏笑着点了点头,指着江思越打趣道:“打了,晚上刚吃完饭,思越就找到我,说要晚点来皇朝,这样能少喝点酒,结果被小可给训了一顿,说不能让你们久等,说完就把我俩给赶出来了,”
一听这话,金大发立马佯怒的拍了拍桌子,道:“江思越,好呀你,现在竟然变的这么?贼了,你说怎么办吧,是自罚三杯,还是从此之后开除小团队,”
江思越一脸苦瓜相的看着江夏,道:“哥,我现在有些相信金大发说的话了,”
一群人嬉戏打闹完,我挥了挥手,看着江夏笑道:“行了,我们就赶紧说正事吧,说完你和思越也别久待,赶紧回家,别让南宫姐担心,南宫姐这么偏袒我们,我们也得给她面子,不能把你俩灌醉了,”
“这个我同意,这个我同意,南宫姐够义气,我们得给她面子,来来来,说正事说正事,”金大发也笑着应和道,
我坐在沙发上,想了片刻,道:“其实说是说正事,但事情太过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根据九爷那边的消息,赵北平这段时间一直在那个老农的身边旁敲侧击,试图问出龙窑瓷的出处,可是好话歹话都说尽了,那个老农的嘴巴也紧的很,根本就撬不开,”
“还有就是,赵北平也提过要花钱买龙窑瓷的事情,可是老农就是咬紧牙关不肯卖,最后逼急了他甚至还要砸碎龙窑瓷,最后赵北平也无奈了,现在正在临漳等我们过去拿主意呢,”
这一番话说完后,众人沉思片刻,最后金大发抬起头,一脸苦闷的道:“听你描述的样子,那个老农就是个油米不进的主呀,这可不好对付,这种人烂命一条,活到头了,也不怕死,不好对付,不好对付呀……”
江夏点了点头,皱眉问道:“按理说这种老农民,穷了一辈子应该穷怕了,现在我们要买龙窑瓷,为什么他不肯卖呢,难道是价给的太低,按理说,这种人哪怕不为了自己,为了子孙后代也会松松嘴的呀,初三,你问过没有,那个老农有没有儿子之类的后人,”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没问,所以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和价格没有关系,因为赵北平一开始开价一百想捡漏,但老农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于是赵北平过了几天又过去,开价一千,老农还是不肯答应,赵北平以为他识货,就直接开价五十万,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那个老农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就拒绝了,”
“渍渍,五十万眉头都不皱一下,这货有猫腻呀……”金大发咂了咂嘴,道:“有没有派人打听过他的来历,”
我点了点头,道:“其他的还不知道,但这人世代都是农民,一辈子都没出过山沟沟,所以来历很清白,”
“来历清白,但有人花五十万买他一件东西,他还不肯卖,这人是神经病吧,”金大发摇头道,
听到众人的谈话,之前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墨兰终于开口,缓缓道:“既然他的来历没有问题,面对天价还不肯卖龙窑瓷,那就只有一个原因能够解释了,他这件龙窑瓷得来的方式不一般,或者得来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让他难以介怀,”
江夏点了点头,他缓缓吐出一口气,面露微笑的道:“初三,这次我们很有可能要歪打正着了,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回家休息,明天下午就集合出发,”
我看向金大发,问道:“东西呢,都准备好了吧,”
金大发拍了拍胸口,道:“放心吧,我早就准备好了,明天下午随时可以出发,”
我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看着众人便道:“那行,喝完这杯酒大家也都不要再喝了,各自回家好好休息,明天下午到九爷家里集合,”
从皇朝酒吧出来,我看着月朗星稀的星空发了会呆,接着不禁揉了揉脸,龙窑瓷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我们能否顺藤摸瓜的找到曹操墓,如果找到了,曹操墓里又有什么,里面会有当年关于九世铜莲和孟如龙的线索吗,
叹了口气,我钻进了车里,只是心情有些沉重,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让这些疑惑全在曹操墓里得到解答,但前路茫茫,等待我的会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慕容前辈,送我回家,明天我就要出发了,”“” 感谢亲们的支持!
第七百九十八章 白桑村()
慕容云三沉默半响,轻声道:“注意安全,洛阳这边的情况我会帮你盯着的,所以在外不用担心家里。”
我点了点头,笑道:“有您在,我就从没有担心过。”
第二天下午,我收拾好一些随身物品后,便被慕容云三送到了姚九指家,本身蒋明君也是想来送我的,但考虑到双方情绪,我还是没有让她来。
到了中午的时候,人已经全部到齐了,我们在姚宅吃了个午饭,于下午出发前往临漳。
洛阳到临漳的车程不算很远,到达临漳县的时候才晚上八点,因为天色已黑外加金大发开了一下午车精神有些疲惫,所以我们便决定第二天一早再去那个老农的家里。
在酒店吃了晚饭,我们刚想回房休息,可姚九指却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赵北平要来找我,现在正在路上,所以我和众人商量了会,决定一起见一见那个赵北平。
在房里没等多久,门铃便响了起来,我起身去打开房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模样五六十岁的大叔,他长相平平,衣着也如路人一般,简而言之,这个赵北平往人群中一站,一时半会绝对很难找出他来,
“您是小张爷吧?呵呵,我就是北平,九爷手下的。”一见面,赵北平便异常恭敬的向我弯了弯腰。
我愣了愣,连忙扶起赵北平,道:“是赵叔吧?您叫我初三就行,现在出门在外的,洛阳那套就别在这里提了。”
赵北平犹豫了片刻,接着才点头道:“也行,小张爷您肯定是有任务在身,那为了保险起见,我就斗胆唤您一句初三了。”
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我将赵北平迎了进来,可他走进房里,看到金大发和江夏他们时,不禁扭头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道:“小,初三,这几位是?”
我笑了笑,解释道:“这几位都是我的队友,这次一起出来的,绝对可靠,所以赵叔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都不是外人。”
赵北平点了点头,他找了张椅子坐下,沉默半响又叹了口气,道:“这次九爷托我来临漳,可差事我却做的不漂亮,辜负了九爷的期望,初三,这次的那个老农非常棘手,我试了很多次,可拿他根本就没有办法。”
我将倒好的热水递给赵北平,问道:“事情具体是怎么回事?您不妨说说。”
赵北平沉沉的点了点头,道:“九爷一开始唤我过去,说让我到临漳来,我在洛阳时一直都是九爷门下的掌眼,平时替九爷管理一间古玩铺子,所以我很纳闷,便问九爷让我到临漳去的具体任务是什么,九爷说没有具体任务,就是让我到临漳,平时待在酒店也好,出去转悠也罢,只要我不离开临漳就一切都行。”
“那时我就纳闷了,不知道九爷这样做的意图是什么,但出发前九爷给了我一部手机,说如果有事,他会电话联系我,一旦联系上我,那无论他托付我做什么事,我都必须尽力去做。”
“也就是这时候,我才明白九爷让我到临漳,就是为了让我潜伏下去,为他以后在临漳的布局做准备,我明白这点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临漳,一开始我很老实,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等着九爷给我打电话呢,但等了好久,九爷那边就是没信,我也不敢去问。”
说到这,赵北平苦笑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们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尤其是我这类的手艺人,平时根本闲不下来,有事没事就喜欢去古玩街转悠转悠,哪怕捡不了漏,也能图个乐子,所以我到临漳没多久,就四处打听县里有没有古玩街,这一打听还真的有,但去了后我大失所望,因为临漳不比洛阳,古玩街也全都是些滥制的赝品,看了让我根本提不起精神来。”
“无奈之下,我重新捡起了往日里的老本行,骑着个二手摩托,整天往临漳四周的乡下跑,名义上是收破烂,可就是想看看那些农家有没有祖上传下来,或者盗挖出来的宝贝,虽然一直没有什么收获,但我也自得其乐,全当做是打发时间了。”
“但就在前不久,事情一下子就不同了,那日我到了一个山沟沟里,里面有个村子叫白桑村,因为村子在山沟里面,道路不通,所以很少会有收破烂的过去,我一来,一家一户的都把自己的破烂拿出来了,我当时很兴奋,感觉自己能有些收获,可是后来一看那些东西就失望了,因为全是些破铜烂铁,稍微有点年头的就是一杆解放前的铁烟枪,我当时一看就知道这是个没什么历史,很普通的村子,所以便想草草应付,随便收点东西就离开,但有个老人说了一句话,我就瞬间起了兴趣。”
“因为我的目的是想收些老物件,所以对瓶瓶罐罐,陶陶瓦瓦的东西很感兴趣,旁边一个老人见状就笑着说我既然对这些东西这么感兴趣,就不如到李老汉的家里去,说他家有个陶罐,李老汉平时宝贝的不行,轻易不拿出来,说不定会是个宝贝。”
“这老人本来就是随口打趣,我却来了兴致,于是就问那个李老汉的家里在哪,问清楚地方后,我二话不说就赶了过去,一开始那个李老汉还不肯给我看,但我好话说尽,软磨硬泡下,他终于给我看了一眼,结果就是那一眼,我就确定这是一个宝贝,一个了不得的宝贝,当下不敢耽搁,拍了几张图片后就发给了九爷,之后的事情你们也应该知道了。”
这一大通话说完,赵北平已经是有些口干舌燥的了,趁他喝水的空档,我忍不住挠了挠头,道:“那个李老汉真的不肯把那个龙窑瓷给卖了?”
赵北平将水一饮而尽后,不禁有些郁闷的点了点头,道:“倔,太倔了,自己家穷的跟什么一样,一天三餐只能吃馍馍沾豆鼓酱,可他就是咬紧牙关,说什么都不肯把那个龙窑瓷给卖了。”
说到这,赵北平犹豫了片刻,又忍不住道:“对了,我忘说了,那个李老汉孤身一人,媳妇在几十年前就死了,也没有后人,所以我感觉他对五十万面不改色,很可能就是已经认命了,所以才不肯卖那个龙窑瓷。”
“卧槽,我就说嘛!”赵北平话音刚落,金大发就一拍大腿,叫道:“一个老顽固,穷了一辈子,也没什么后人,如今没几年好活了,对他而言别说是五十万了,就是五百万又如何?他知道该怎么花吗?他知道这是个什么概念吗?五十万对他而言,可能还真没那个龙窑瓷重要。”
赵北平点了点头,叹道:“白桑村道路不便,是从古穷到了今,尤其是这个李老汉,一辈子就没出过村,对他而言,钱的诱惑力还真没多大。”
听到这,我头已经开始有点疼了,这事想想其实并不复杂,就是一个已经没几年好活的老人,捏着一个宝贝不肯放,也不肯把宝贝来历说出来,对这种人,什么钱呀,什么威胁呀,根本就不管用,用一种话形容也许比较合适,那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逼急了他,他把龙窑瓷往地上一摔,难道我们还能杀了他不成?
“对了赵叔,按照您这样一说,那个李老汉不肯卖龙窑瓷还情有可原,可是他为什么连龙窑瓷的来历都不肯告诉我们呢?”这时,江夏问道。
赵北平犹豫半响,也才有点疑惑的道:“这事说来也蹊跷,其实我并不是没有打探过,但无论是李老汉还是那些村民所说的都有些诡异。”
第七百九十九章 降生()
“李老汉说,他的龙窑瓷是祖上传下来的,但我打探过白桑村的村民,村民们都说李老汉祖上往上数八代都是庄家汉,根本不可能传下龙窑瓷这种宝贝,”
说到这,赵北平顿了顿,继续道:“我曾经怀疑过李老汉的龙窑瓷是不是从哪个墓葬里面刨出来的,毕竟古时关中大户人家多,什么王侯将相皇亲国戚基本全在关中蕴龙之地,经过无数王朝的累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