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盒子来装起它吧!”子奕交待陆璃,陆璃连忙处理。
一会,陆离拿来一叠厚厚的纸,这几只兔子的制作过程的详细记录。
细细的看过,安安收起了图纸,“陆师傅,你做得很好,以后这陆离制作还得有赖你的努力!”
听到安安的肯定,陆璃满意的笑了,“一定,一定!”
离开大院,江何氏带着安安到了平城最大的首饰铺子,子奕处事去了。
来看看最新的款式,江何氏的意思是为安安订一些小配饰日常佩带,怎么说现在可是县主,这些东西可不能寒碜的!
在贵宾房间里。一盘盘的首饰放满一桌。
江何氏左看看右看看,为安安订下了一套名为蝶恋花的头面,一朵大大的盛开的黄金蟹爪菊,上面停留着一只翩翩欲飞的彩蝶。款式很是灵动。
江何氏拿着蝶恋花,再三在安安的头上比划,感觉很不错,对着梅娘说,这头饰得配怎样的衣服,让梅娘回去后找师傅来……
安安见江何氏不理会她了,坐到一边,拿起一些镯子看着。有金的。银的,玉的,镶石的,缕花的,款式很多。
拿起一个银镯子,是用细细的银钱缕空而成了,在缕空有花纹之间镶有六粒大小一致的小红宝石,闪闪生辉。很是漂亮!
“小姐。这镯子名为六福临门,喜欢就上手试试,小姐手骨细巧,这个大小正合,这只镯子是新出品,只得一只。六粒一样色,一样大小的宝石还是比较难找的,红色喜庆。花纹又好看……”掌柜见安安喜欢,而江何氏正与人商量着配衬的事情,转过来向安安介绍。
安安上了手。看着,不错。
“这个……”
掌柜是个眉精的,“这做功精细,只需十两,一点也不贵。平时带着玩也适合!”
江何氏停了与梅娘的商议,看了看安安手上的,“这个平时带带也不错!也要下了!”
掌柜一听笑容更盛,连连道谢!
江何氏让掌柜的将蝶恋花包了起来,还订了其他一些小配饰,那六福临门却让安安带着走。
在掌柜亲自恭送出了铺子门口,正要上马车,听到有人大叫着,“抢劫啊!”
一个瘦小的人跑在前,两个壮实的在后面追到安安他们的马车面前的时候,壮实的将那瘦小的捉着了,两三个拳头下去,那瘦小的主动将收于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嘴里嚷着,“不敢了,放了我吧!我知错了,不敢了!”
安安看到那是一个很旧的包袱,一块蓝色的稠布,已经磨得发白,其中一个壮实的打开包袱,里面是一套小孩衣服,他细细的每一件都检查了一遍,对着按着小偷的,“都在!”
“你小子也是的,也不看看,一个旧包袱也偷,都不知道你偷来做什么!”说着拍了小偷一下。
那小偷咕嘟了一句,“那知道你包袱里没钱的!”
安安听到了捂着嘴笑了起来。不过带着纱巾别人看不到。
一人拎着包袱,一人拎着小偷,转身就离开了。
安安转过头,准备上车。却看见江何氏呆呆的站在车边。
“母亲?”
“啊!”
“你怎么了?”
“那衣服,那衣服我好像见过!”
“那衣服?什么衣服?”安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突然看了看那两壮实的走的方向,“刚刚那包袱里的衣服?”
“唔,我见过那衣服,那是你最喜欢的!”
江何氏小声的,抖着的说。
“我最喜欢?”安安回想起刚包袱里的衣服,那是一套小孩子的衣服,很新的,大红,上面用红金线绣花,就像一件小嫁衣一般,很是喜庆!
“母亲你确认你见过那衣服?我们找那两人来问问?”
“不用了,不是那一件,不是那一件,那一件除了有金银线,还有宝石的,这一件没有,这一件没有!”江何氏喃喃的自语。
梅娘小心的扶着江何氏上了车,安安坐到江何氏的身边,拍着他的手,“母亲,你是在那里见过那件衣服的?”
“那件衣服?”江何氏没有说话,思想飘到了远处。
回到了府里,找到了去办事的子奕,安安将刚刚发生的情况告诉了他。
“会不会是你哥他们?”子奕的第一句话是这样对着安安说的。
拉着子奕一起到了江何氏的面前,“母亲,你记不记得刚刚那两个追贼的男子,你好好想想,他们像不像我的几个哥哥?”
江何氏认真的看了看安安,又看了看子奕,“不像!”
“肯定?”
江何氏点头,“刚刚我也想过了,那两人一点也不像你四个哥哥!”
“一点也不像?我那些哥哥们可是长大了哦?”安安再问。
“对哦,长大了,……!我不知道!”江何氏退缩了。
“不怕,我找人在城里打听打听,一定可以探听到一点什么的。”
安安开始紧张了,如果是,表示他们找上门来了,他们是什么人,怎样的人?会不会疼爱自己?对自己好?还是听说自己过好了,来占便宜的?那会不会看穿自己不是他们的妹妹,……但是在这一刻,却又有着一丝的期望,亲人,这一名词总是让人有着期待。
————
过了一天,子奕还没有探听到消息回来,倒是京里来了消息,会试过了,方南考了个第十六,关彻落榜了!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安安连忙让人向方家各人报喜。在城里的众人听到消息全喜得跳了起来。方东更是合不上嘴,当合上了,第一句话就是向子奕借马,连夜的赶回家报信。
方东还没有回来,又传回了消息,方南即将到南边任县官。到时会途经平城,也就是可是回家里看一看了。
知道这消息,安安再一次让人回村里报信。
原来考了十六的方南即为庶吉士,他有两个选择,一是等三年,再考,中了,就到翰林院做编修,二是选择不考,向各部申请候官,而方南选了不考,请了官,而在这个时候刚好南边有一官告老,这官就到了方南头上。而关彻也选了不考了,他跟在方南身边任师爷了,一是回家成亲,二来赚点钱也好养家。
那一边方陈氏听着方南中了,喜极而泣。方行握着烟杆子,抖着,捉着方东,让他一说再说。然后方家开始为拜祖的事,请客的事做准备,忙碌了起来。
这一边子奕探听到了,城里近日多了很多生面的人,这些人有三种,来打工的,说是家穷,没法才进城的,大多都是去年受灾的人家,这些大部分已经找着了工作,正努力着,第二种,整日游手不做事,不知道正准备做些什么,第三种是来做生意的,说是这样说,但是每一天穿得体体面面的,也在城里游荡着,说是找商机。
而这三种人都不是附近的人,连那些常说八卦之人都说,这些人没有见过,很生脸。
知道平城里多了生人,安安与子奕都过起了小心翼翼的生活,尽量少到外面走到,真的要走动,也是坐车坐轿,带着护卫,不让自个儿独自外出或呆在一个地方。
安安在内堂还绣着那幅针脚不平的鸳鸯图。
小玉跑着进门说外面有人要见小姐。
“有客人好好的通报就是了,你跑这样急干什么?”安安认准位置再下一针,心里想着这里只要再加向针就算完成了!
“不,不是客人,她说是来找女儿的!”小玉急急的说着。
安安下了一半的针停住了,“找女儿?找谁?”
“她说小姐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儿,现在她来认女的!”
安安手里的针掉了!
找上门来了,虽然已经很有心理准备,想过会有人上门,但是到了这一刻,还是觉得突然,“是怎样的人?”
“一个老妇人,带着四个男子,还有两个妇人,很大的一家子,她们要见小姐,正坐在厅里等着,小姐,是不是更衣出去见一见?”小玉小心的问,来了这么多年了,也知道这小姐是与家人失散了的,这么多年,也没见人找上门,这一次,她由心里希望这小姐能与家人相聚。
“通告了少爷没有?干娘呢?我母亲通知了没有?干爹又有没有通知?”安安不安的问。
“都知道了!他们正赶着过来了!”小玉一脸笑意的替安安开心。
安安点了点头,“更衣吧!”人都来了,总要面对,真是的亲人,认了,好的,多个亲人也不是不事,不好,给点钱,好好的养着就是。安安打着这样的主意换衣梳妆。
第344章不是
换过了衣裳,整理过容貌,小玉扶着安安,向着大厅而去。还没有进厅里,安安在帘后看了看,妇人四十多岁,头发半白,一身的粗衣,头上用一根木簪子固定头发。她身后站着四个高到矮的年青人,还有两个年轻妇人,衣着很上一般。
妇人很淡定,正在吃茶,态度很是淡定,年轻男子低头守在妇人的身边,样子很安份,两个年轻妇人正转着眼珠子,打量着屋里的一齐,那感觉,像是在计算那些东西值多少银子一般。感觉很不好。
但是总体觉得这几个没有一丝紧张,就像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胸有成竹?那她们就是这一身体的亲人了?
安安有点疑惑,得再看了看,子奕与江何氏还没有来,只有自己一人,要不要现在出去?
安安犹豫了一会,还是抬脚进了厅,在安安进入的一刹那,安安成了焦点,那妇人很是紧张的看向安安,像是认准了一般,激动的站了起来,向着安安冲过去。
安安呆了一下,连忙向后退,清双(周氏的大丫环)带着几个丫环婆子拦着了妇人,“请坐回位置上,确认后再亲近!”
安安松了一口气。
看向正坐在上位的周氏,周氏向安安招了招手,“过来!”
安安连忙走到周氏身边,“干娘!”
“没事的,你先看看,细细的认认,这些人是不是?”周氏捉着安安的手,轻拍着,给着安安信心。
妇人很瘦,脸色黄黄的,四个男子都很壮,看样子都习武的。或是常年劳动的,都是半低着头。两个年轻妇人的眼倒是四处看,眼里冒着金光,只差没有流下口水。安安皱了一下眉,有点儿不妥,是那里却说不上来。
似,人数是对的,四个哥。那两年轻妇人应该是那四个男子的媳妇吧?
“你说你是。有什么证据?”安安小心的开口。
“家安,咱是你娘,你娘啊,你不认得为娘了么?咱是你娘啊!”妇人很激动,听到安安问话,不答。反大声叫着。
安安看着这妇人,为难着,这人怎么这样。真要相认,说出证据就是了,在那里大叫个什么劲!
“我与你们走失的那一天有什么特别事发生了?”安安再问。
妇人停了一下。看了安安一眼,继续大叫,还哭了起来,这时其中一个年轻妇人走前两步,“小妹你不要慌。娘是见着了你开心了!”
“你是谁?”
“你不记得二姐了?小时候你可是我照看的,天天跟要姐的身后的!”
不是嫂子?咱有姐的吗?
这个子奕没有提到啊?
安安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得等子奕来了再说。
“怎么连二姐也不记得了?你小时候吃喝拉撒那一样不是你二姐做的,这怎么可以忘记了二姐那?”二姐说着也哭了起来。
“家安,咱家的小家安,来,来大姐这里,大姐常常给家安好吃的,家安一定记得!”别外那个年轻妇人走了上来,拉了拉那二姐,眼里笑眯眯的,说着就想上前拉安安的手。
清双让人拦着,警惕的不让妇人靠近。
“你这个丫环你这算什么,咱们来认亲,你拦个什么劲,有你这样的下人的?不分大不分尊卑,走开,还不走开!”那个自称大姐的妇人向着清双她们吆喝着。
清双看了看周氏,见周氏没有表态,还是拦在妇人的面前,不让靠近。
妇人见状,知道这是周氏交待的,转了方向,“夫人,你为什么阻拦我们相认?你居心何在?”
周氏笑笑的,“要认亲也不急于一时,还是那一句吧,拿证据出来,其他一切好说!”
安安看着这大姐,心没来由的突了一下,挺横蛮的,说话带刺的,如果真是亲人,以后如何相处?
“小妹走失的那一年,是五岁,咱们都记得,小妹眼大大的,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很可爱,自少咱们小妹就很喜欢跟着他爹下田下地,所以她很小就懂很多!”话里话外,说的是安安懂田里的事。
“我不要这样的证据,你只要说,走失的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事,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人是谁,每一天不见过谁就哭,就不听话?你只要说出这个,才能证明你是我的亲人!”安安打量着那一行人,男子还是低着头,女的不是在哭,就是要上前骂人。
“那天,那年大旱,咱们一家逼着要离家别井,娘与爹带着咱们,已经好几天没吃的了,爹与娘到山里找吃的,让咱们在路边等,大姐见路边有些野菜,就去挖了,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咱们找很久,很久,都没有找到,那个小妹,对不起,姐不应该丢下你的……”说着那大姐也哭了起来。
安安看着大姐哭,良久,向着周氏摇了摇头,“干娘,他们不是!”
周氏点了点头,“你确认?”
“确认!”
“清双,送他们离开!”
清双得了令,让婆子们上前请他们离开。
那大姐二姐都停了哭,那妇人也抬起了哭花了的脸,三人齐看着安安,“什么不是,咱们是你的亲人,亲人啊,你怎么可以赶我们走?”三人像是喝了兴奋剂一般向着安安与周氏扑过去。那四个男子也抬起了头,四张不算年轻的脸上满是风霜。
四人八只眼齐齐的看着安安与周氏。眼里闪过一丝暴戾。安安与周氏只顾看着那三个往前冲的妇人,没有看到这四人的表情。
“你们不是我的亲人,请离开吧!”安安靠着周氏,看着那三个妇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们认错人了!”
“不会,没有错的,咱可是探听得很清楚的,咱小妹走失的那一年是五岁,你给人家收养的也是五岁,没错的!”二姐响着安安炮哮着。
“对,不会有错的,咱小妹,你就是因为常常跟在咱爹的身边,所以你对田里的东西才会懂得那么的多,不会错!”大姐叫嚷着。
安安左手紧握着右手,她怕了,怎么认个亲,也就这样的凶猛?不是应该很温馨的吗?怎能么会变得这样狰狞,像要吃人一般冲向自己。
清双已经吃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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