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衙差恭敬的行礼。这样的大人就是好,这既然不忘公也不漏私。
林睿带着笑,向着县衙而去,他得与县大人商议,其他后继情况。
————
安安坐着马车,向着自己的田的方向不断前进沿途看到或多或少遭到蝗破坏的作物。
本来绿油油的一片,现在满目苍凉,心里不由得一阵阵的难过。
心情差,人的情绪当然就是低落了,没精打彩的坐在车里,发着呆。
小玉知道安安心情不好,也没有说话,只是细心的给安安披衣上药——安安脸上有两小块地方给蝗擦伤了,得细细处理,不然会留疤的!
护卫向着小玉递了一个消息进来,小玉掀了掀帘子,“小姐,这里好像没有受灾!”
安安听着了,猛的一抬头,入目是满田的翠绿,葱葱郁郁的,菜没有缺叶子,禾苗不是只剩下杆儿,树上不但叶子齐全,有些树上还开着点点小花,还是一片田院绿景。
“停车!”安安叫着。不待车停下来,她就跳了下车,向着那正在田里工作的农民跑去。
“大叔!请问,这里没有蝗吗?”
“蝗?有啊!”田里正在干活的大叔,听到马车的声音,停下里手里的工作,张望了一下,见着一个身穿青色锦衣的小公子,疯似的向着他奔来。顺口就答着了。
见小哥子不信,还手一伸,捉了一只蝗递到安安的面前。
面对突如其来,出现在面前的蝗,安安退了两步,吞了口口沫,这东西见多的总觉得很恐怖!
“我是说,蝗群,蝗的大队没有到这里?”
“哦,你是说蝗祸?县大人一早通知我们,让我们做准备,但是这两天过了,还没有见踪影!”说着,将蝗放进那挂在腰间的小箩子里,(这东西好吃还张赚钱,当然得收起来了,)末了还指了指田头那一堆草垛子。
安安点点头,也是做了准备的,但是蝗却没有行经这里。
安安笑着向大叔道谢,上回车上,继续向着平安镇出发,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坐在马车里,还带着傻傻的笑。
蝗虽然可怕,就像是阵雨一样,只是一时,一个地方的,处理好了,还是可以过的!
马车断续咕咕的向着前。
在村子,镇子上过了两晚,终于到了平安镇的边界了。
安安没有让马车进镇,而是直奔田里。
田上的情况很好,不像在经过蝗祸。
下车找了人问了一下情况。
蝗是来过,不过数量不多,镇民村民齐心合力,作战了一翻,也就是保着了田里的作物。
安安巡着,到了新田的田头,看着谷子,麦子,长势很不错。
刚要招人来问,陈列就跑着已经到安安跟前了。
“东家!”陈列满脸的笑容。那是一种满足的笑。
“情况如何?”
陈列没有说话,傻子的笑着。
“怎么了?说话啊!”
“鸭子出大功了!”
“啊?”
“那天大东家赶了回来,让我们做这样那样的准备,才做了一半,蝗就来了,东家手上的纸写了什么放鸡鸭的,东家也就将塘子里的鸭子都放了出来了。那个情况,我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看到过。鸭子不是不大会飞的吗?可是那一天,鸭子全都张着翅,追着蝗,那个情况,让在准备的人都看呆了。你想想,大鸭子,小鸭子,一共三四百只,全都展翅狂追,那个情形,真的很,唔,夸张!后来我们才知道怕,让鸭子这么追着万一走失了怎么办,不过好在,蝗过了之后,虎子一叫,鸭子都回来了,一只不失,不然,这就罪过了!”
“怎么会这样?”
“东家猜猜?”陈列的脸上有着得意,安安看着,但却想不出个所以然。
安安摇头,在蝗祸最重的地方,也见着人放鸭子,放鸡,虽然也有扑腾,但是没有陈列说的那么夸张啊!
“虎子只想着要出蝗祸,跟着大伙准备,转着转着,忘记了喂鸭子!”陈列见安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开答案了。
小玉卟的一下笑了出声。
“错有错着!”安安听了也是一笑,看鸭子饿成这个样子,怕是少喂了不只一顿了吧!
“就是,鸭子吃得那一个欢快,蛋也下多了。我们也出力了,这田也就保着了,大东家说让我们这几天也多多的看看,见蝗还是得捉,你看看,现在虎子每一天都将鸭子放到田里,对了,东家,这鸭子都不吃这苗子呢?”陈列像是有重大发现似的。
“这,……!”安安想了一下,现代可是有什么鸭子田间养殖的,这鸭子听说还可以卖个贵价。“是啊,鸭子是不吃苗子的,但是记着,如果到了抽穗的时候,这鸭子就不可以再放了,鸭子吃穗的!”
陈列听着,连忙记了起来。
与陈列一起看过田的情况,还好,只有少数的苗叶子给吃了,但是问题并不严重。时不时见着几只鸭子,顶着个圆润的身子在田间摇摇晃晃走着,时不时,喝点水,戳个螺子,戳下虫子,那感觉既好笑,又窝心!
到了镇上歇了一晚,与方威聊了一会天,知道镇子里其他人的情况。虽然有点损失,但是问题不大。
安安回村子里去了。
越往村子,安安的心情却慢慢的变得沉重。
镇上在蝗,那村子难道会没有?
但是镇上有鸭子,村子里却没有!
这……
村子已经近在眼前了。
入目。还是一片郁郁葱葱。
小坡田前。
车一定,安安看着田边的草,却迈不开脚,她很怕,上到小坡看到的会是一片光秃秃的慌地。
“安安!”是子奕的声音。他在田里巡着见到有马车靠近,他就知道是安安来了,连忙就向着这一边来了。
“啊,地怎样了?”安安怯怯的开口。
“没事,放心,这田的情况很好!”子奕看出了安安的胆怯,连忙安慰,挽着安安向着小坡走去。
入目一切正常。
“这里怎么会没事?”
“不知道,不过我猜,可能与这地,与村子是包在山中间的,蝗没有越过山,所以……!”
安安听着,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突然,“会不会只是迟一点才到?”
“不怕我已经让人做着准备了,而且,就是真的来了,我们也不怕,就是比较担心村民的田!”
“为什么?”安安疑惑。
子奕点了一下安安的额头,“脸怎么了!红一块的!”
“为什么?”安安还在追问。
第304章梁冠
“你啊,关心则乱,我们今年没有种多少粮,都只是种药,种花,其中很多东西刚收成了,现在地上可是空了很大一片啊!”站到了田头。还真是,应该长着的,还长得很不错,但是却有大半的地是空的,正在翻着,晒着。
“脸是怎么了?”到子奕追问了。
“给蝗撞伤的!”
“给蝗撞伤?”蝗才多大一个,竟然撞伤人了?
“你没有见过,铺天盖地都是蝗,那个情况……算了,还是不要说!”安安抚着手臂,不愿意回想当时的情况。
“你到前线去了?”子奕见状,也不追问其他,他知道,自己应该知的由别人嘴里他也能知道。
“我担心嘛,就去看了看!”
“下次,这样的事,你留下来应对,我到前线!”子奕向着安安下令。
“还有下次?不要了吧!”安安哀嚎。
“回家吧,这几天累着了吧!”
“嗯,我想家里的床了!”
“回去先不要睡,得处理了伤口才能歇,不然不好痊愈!”
“是知道!你很啰嗦!”知道自己的田没有一点损失,安安的心情大好,小跳着欢快的脚步向着家里走去。
……
蝗过之后。
平城虽然受了一点灾,但是依然繁荣。
在平城的南边。受灾最严重,林言与林睿立时作了安排,将大量的种子运到当地,让农民补种,还在全县的范围内,派人查找有没有插秧时剩下的苗子,偶尔会有将苗子留下,如果发现田里的状况就会用地苗子补种。虽然不多。但是也可给其一些受灾不严重的补一补苗子。
那严重的,林言下令上他们改种菜或其他,并作了记录,向朝庭上报,可以在年末的时候得到税收的优惠。
林言很忙,林睿也很忙。
安安与子奕里到城里,也忙了起来。
安安写了十菜一汤,作了一个蝗宴。
蜜汁烤蝗。酱炸蝗上蝗。盐焗蝗,蝗子酱,蛋蒸蝗酱,鲜海参炒蝗子,秘制蝗上树,五香蝗子沙鲜蔬。香煎肉蝗,蝗肉焖五花腩,星光蝗虫汤!
海参虽然也有十菜一汤。足够一桌,但是蝗这东西,不知道是经过蝗灾。人们的收里的阴影,还是对于蝗这东西,不太喜欢,每一次,都只是叫其中的一两个。并没有整桌的吃用。
虽然是这样,这蝗还是酒阁带来一份不错的收入。
没有多入,林睿进京述蝗祸。
林言也忙着向上回复。
在这个时候,传来了消息,六月十八,开乡试。方南与关彻要应该考了。
乡试,是在平城里考的,如果他们通过了,也就是举人老爷,然后就是等朝庭开恩科,那个时候就可以进京赶考,做官老爷了。
收到消息,江何氏与安安,子奕说了一下,给两人送上了一套文房四宝,让两人好好的应考。
方关氏也特意给两人作照顾,让他们放心。
六月十四,子奕让人驾着马车到村里接了方南父母,关彻父母到城里,方西与方北不甘寂寞也向先生请假,跟了过来,说是感受考场气氛。
十七日晚,方家一家,关家一家,围在一起吃了一餐很丰富的晚饭。各人早早的歇了。
第二天,两人进场。一早,一家大小全都到了考场外送他俩进场。
子奕拍着两人的肩膀,“平常心,不需要紧张!你俩行的!”
方南与关彻相看了一眼,很是鄙视的瞄着子奕,意思是说,你又不考,还在那说风凉话。
子奕看懂了两人的眼神,很是难得的笑了笑。
这或者就是兄弟,大家都懂,知道大家心里所想,方南与关彻都点了点头。
两人转身,向着考场而去。在进门的那一瞬间,两人都回头了,关彻看的是他的父母。方南也是,但是末了,眼光却在安安身上停了一下。
考院的大门在众人关切的目光中关上了。方陈氏与关何氏(关彻娘)看着儿子的身影消失在那大门之后,泪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来。
两人的丈夫安慰这只是考试,又不是生离死别,有什么好哭的!
方陈氏看着方行,“只有觉得我家方南长大了,我这是高兴!”
关何氏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在两作娘的高兴的哭泣中,一众人回到了各自的家中。
乡试要考三天,当然不可能站在考院门前等了,于是大家都回家,或是回铺子去了。
安安与子奕到了铺子里,看着生意,想着有什么新款的东西。
陆离派人来请了安安与子奕去,说有新东西完工。
安安与子奕立刻坐上马车,向着陆离大院而去。
就在两人离开铺子之后,江何氏见没有事做,到了糖果屋总店看账目。
账目看完了,带着面纱的江何氏,在梅娘的陪同下,向着铺子外走去。
而在这一个时刻,铺子外正走进一贵妇。
一身石榴色的丝绸,配蓝色半臂上绣金边百蝶穿花。头戴金线梁冠,配宝石钿儿,两侧插金簪。梁冠上翡翠作绿叶,黄宝石作花蕊,花瓣是白玉。戴着浅绿色面纱。
铺子足够的宽趟,不要说进出各走一人,就是同时进出各两人还是有空余位置的。本来江何氏是直出的,并不打量妇人,但是妇人进入,她还站在门口的位置,正在打量铺内装饰。铺子外的阳光正好打在她的头饰上,光线一折射,让江何氏眼一花,也就很清楚的看到了进入的妇人了。
江何氏的目光停留在妇人那一个梁冠上,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妇人感觉到有人注目,向着江何氏友好的点点头。
虽然江何氏身上的衣服不是丝也不是绸,只是锦布,头上也没有金器,宝石。看着人的目光也很灼热,但是妇人却却觉得江何氏身上有着一股贵气,一股大家之气。何况江何氏只是看着她的首饰,这可是让女人自鸣得意的开心事。
江何氏木然的向着妇人回点头,正要越过妇人离去。
薄薄的面纱是遮不住容颜的,就在江何氏要向外走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留意到了一样让江何氏一震的东西。强自保持镇定,江何氏加快了脚步向着门外而去。
妇人在伙计的引领之下正要进入贵宾房——只要穿得高贵,不购物也会被请进贵宾房的。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只剩下背影的江何氏,一丝的疑惑在妇人的心头闪过。
——
上了马车,江何氏下令,立刻回家,找两小主回家!
马车开动了,一路向着江家进发,江何氏没有发一言,整个车程的气氛显得异常的寂静。
在陆离大院看着新出品的安安与子奕,两人纷纷给新品提出了建议,让陆璃修改修改!
三人还在讨论着这新品还有那里需要改进,改了的结果会如何如何,这时家里来人了。请安安与子奕回家。
问是什么事!
来人说夫人请两位立刻回去,没有说是什么事!
两人很奇怪江何氏很少会不说是何事就让两人回去的!安安与子奕相看了一眼,既然有事,那就回去吧!陆离的事,迟一点再商议。
向着陆璃交待了两句,两人也向着江家而行。
江家。
江何氏的房间。
行礼,问好。江何氏一言不发,像是没有看到这般,坐在椅子上,没有一点表示。
她的目光很像是看着面前的人与物,但是却对于来人的举动没有一点反应。
安安上前拉了江何氏一把,“母亲!”
小声的叫着。生怕吓着江何氏。
没有反应。
“母亲!”声音加大。
江何氏像是突然发现安安似的,慢慢地回头,慢半拍的说,“回来了!”
“母亲,你怎么了?”安安与子奕齐问。江何氏的样子让他们很担心。
“过来,母亲与你们说个事!”江何氏招呼过子奕,让安安与她坐到同一椅子上。
子奕见状,拉过凳子,坐到江何氏的身边。
“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时候,你们母亲我十四岁,我跟着我母亲到了一金饰铺子里选购首饰。满铺子的首饰,我看得眼都花了,簪子一盆盆的被人来搬上来,又一盆盆的端下去,手链子,项链都镶着着少见硕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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