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临敌斗法,稍有大意活物死的的就会是你自己,他眼眉一挑,意念掠动,那悬浮在他头顶的鬼头,红灯般大小的鬼眼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战意如火。
黄雾漫天遮盖了天地,两股来自于罗灵境顶尖高手的真力对决,西漠两大冠绝天下的绝世妙法的对决,引得天地变色,狂风怒吼。
不知何时,孟寒身形跳动,转瞬掠入半空,蕴着无穷无尽的黑色阴鬼之气,山鬼巨口大张,直接将孟寒裹在其中,就在这时,青色浴火朱雀幻影,挥舞铁爪已经来至山鬼近前,青光虚化如火,山鬼同样吐出黑色无量阴火。
两种好像可以焚烧世间万物的凡火,在这一刻升腾而开,青黑之火,在所有人的眼睛燃烧着,两道火彼此交融压制。
时过片刻,尚清薇面色终于是由红转青,再由青变得惨白无比,而且眼神中也被惊恐之色所代替,只是她还依旧紧咬着银牙,秀眉紧紧得皱着,一道道真力符文化作青芒光线,源源不断的灌输青鸟朱雀虚影之中。
而此时,孟寒的情况也不比尚清薇强上多少,丹湖真力渐渐枯竭,他不得不抽手拍打储物袋取出三枚丹药吞服补充气血,当即药灵之力化作了滚滚的真力,顿时孟寒指诀再度打出,山鬼阴气弥漫。
孟寒体内丹湖最深处,那一朵黑色异花乌光闪动,忽地喷出一道阴火,直接自孟寒的指诀掠入山鬼幻影。
如此僵持不过半晌,尚清薇逐渐体力不支,她立刻想着拍打储物袋取出补力丹药,却发现就在这一刻,青火朱雀光芒暗淡,发出一道临死前的哀鸣,随时都会破灭。
惊惧,害怕,山鬼的眼睛闪烁着邪异的目光,那目光好像来自九泉地狱,勾魂使者的眼神,那黑洞洞的大口喷出的阴火,就似如黑白无常的丧尸棒以及拘魂锁。
“给某吞!”
丧尸棒夹杂着只有地狱第七殿道的焚魄阴火,直接猛拍青鸟朱雀的鸟头,而拘魂锁链冰冷无比直接锁了青雀的脖颈,伴随着孟寒一道发出指令般的冷喝落下,青火瞬间消散,先前气势汹汹的青雀,只得在不甘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黄沙满天,狂风更加席卷周天,孟寒黑发舞动,浑身透着一股霸气,如同死者的圣使,但他目光只是盯着如同断了线风筝似的尚清薇,口吐鲜血,俏脸惨白。
时迁见状,立刻从愣神之中醒转过来,打了一声呼哨,身形如风,直接将从半空落下的尚清薇接了住,眼神满是关切,探查出尚清薇身体受伤极重,立刻抬头去看置身半空的孟寒,铁牙紧咬,眼神也有杀气鼓荡。
只是尚清薇受伤严重,眼下只有先给她疗伤,才是上策,同行而来的其他几人,见同伴受伤,也是气愤之极,只是半空之中的少年施展而出的手段,绝不是一般之人才会拥有的。
所以,他们只好将时迁和尚清薇二人护在身后,目立远处,作势待发。
第一百二十九章黎族人()
而这时秦霜儿与蒋勇桀二人,却不知所措,到底是进还是退,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个主意,遂抬头去看半空状如疯鬼的孟寒,二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孟寒俯视众人,一股霸气外露震惊四座,尤其是他在对战尚清薇所施展出来的种种手段,倒让原本一直并不看好,修为不堪的时迁等人,当然也包括蒋勇桀,尽皆以为孟寒知道了一些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而这些事情关系他们此行最终目的,便是西漠尸神迷窟道号九方的墓中秘宝,一番好言相劝,终不得果,这才下了实招,而他们早就想到用实招,只是仅仅碍于出师有名罢了。
先前孟寒一直没有说话,其实早就看出来,所以他选择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盯着比眼前几个人更加厉害更加直接的威胁,隐藏在黑暗中的人。
后来转身离开,尚清薇出手阻拦,这也是早就预判的到,因为敌手阴毒狠辣,因为潜藏的威胁,孟寒必须施展出一些手段,以此起到震慑预谋不轨之徒的歹心。
所以,他选择了出战,选择了最强绝学鬼孟妙法九曲黄泉赋第一曲山鬼乱舞,孟寒并没有施展第二曲幽冥黄泉,自然也有着他的考量,杀手锏不到性命攸关之时,绝不可轻易施为。
孟寒看着面色惨白的尚清薇,眼瞅着是进气少出气少,那是不活了,但脸上的冰冷,并没有因此而退下,他说:“她只是受了些阴气,乱了心神,导致体内真力紊乱,无法归源,服用些补神养气的丹药便可。”
时迁也是聪明之辈,他立刻按照孟寒所说,驱念用真力遁入尚清薇体内探查,一个周天之后,结果真如孟寒所说,心神紊乱,真力游蹿,不由得暗暗地松了口气。
只是时迁阴沉沉的目光,却也并没有因此而退却,他又先取出一枚养神丹,给其服之后,见尚清薇的脸色有些缓合,便立刻站起身,双拳紧握。
孟寒此时此刻依旧悬浮在半空,眼神杀气凌然,他伸出右指,所向时迁一伙几人,淡淡地说了一句话,“还有谁,孟某一便战了。”
话音落下,沉寂无声,许久的沉寂,他又问了同样的一句话,还是依旧沉默,就连秦、蒋二人,心乱神摇,不知所措。
孟寒开始了第三次问话,还是沉寂,也还是许久的沉寂,最后,他又接着话头,说道:“看来,诸位道友都是信了孟某的真心话,不会有人再来伸手阻拦了。”
孟寒说完,特意将目光盯着时迁,这伙西漠翘楚弟子,也都是漠然的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一时也不知该答些什么话来,却在这时,孟寒的声音继续传来,“既然如此,那我们便走吧!”
其实此刻的孟寒也是心乱不已,倘若这几个联起手来,自己三人即便可以不会败阵,恐怕也会是残胜,到时候自己等人的生死,就会是个未知之数。
这便是中了别人为此而设下的兜子,鹬蚌相争,坐享渔翁之利,而孟寒就是深知这一点,所以才没有对尚清薇痛下杀手,倘若潜藏地敌手现身,他也因此代表他们与时迁等人的关系还有缓和地余地,不会陷入太遭的险境。
就在这些念头百转千回,一阵阵疾风鼓荡作响之声,自远方及近,好像四面八方同时都是修为高深的修士奔了过来。
反复的场景,不断重演,这一次孟寒刚走出两步,忽而藏在远处山丘的那两个人影,目光对视一眼,只听得身着黑袍的男子,淡淡的说了句。
“时间到了,人也应该到了,不然人家就要走了。”
话音落下,二人身形如电,三蹿两纵之间,已经跃出数里之外,孟寒眼眉一挑,脸色陡然变得僵硬,喃喃地自语道:“秦姑娘,蒋兄弟,准备吧,正点子终于要出场了。”
“正点子要出场了。”这句话好似如晴天一声霹雳,秦、蒋二人脸色变了几变,眼神都有惊惧之色,手底下可并没有因此而有所懈怠,二人手中都有真力光芒跳动。
而时迁听到这一句话,也不由得惊愣,他对于孟寒的话,刚才还是半信半疑,耳中从不远处传来的攒动之声,愈发猎猎,劲风急促。
他冷喝了一声,手下光芒一闪,“诸位道友,小心戒备,有人来了。”
这一道冷喝还未彻底落下,嗖嗖破风之声传来,最先出现一前一后二人分立,看样子应该是主仆或者是上下级的关系。
站在前处之人,乃是一个年轻男子,面貌英俊,气如冠玉,浑身透着一股常年位于高位的强者气息。
孟寒敏觉之力过人,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从眼前年轻男子身上传来的真力波动,半步筑丹的强大修为。
而身后那位年纪应该在三十左右,一双聚光的小眼睛,嘴角旁还有一颗长着黑毛的大黑痣,不时的还抽搐几下,看上去极度搞笑。
孟寒没有立刻上前说话,却是见这个嘴角长着黑痣的中年男子,一扬手,呵呵一笑,旋即他说:“各位道友,我等来自东土,无意间来到这里,刚才我家主子在大老远就看见一场极其精彩的打斗,西漠果然是人才辈出,藏龙卧虎。”
这人说着表面上看似夸赞的言语,而言下却是一股奚落嘲弄,一股傲然之气自言谈透露而出,扬手之间,衣袍翻动,立时露出一枚玉牌。
一见到这玉牌,孟寒眼神就是一惊,那玉牌龙飞凤舞镌刻着两个隶字,黎族,孟寒脸上依旧淡漠,心中已经翻起千丈波浪,这个人是东土黎家人,而那位气度不凡的男子也应该是黎姓弟子,想到这,孟寒心间就有一股杀意充斥。
“看来,这一次利息收定了。”
秦霜儿也是明眼人自然看出了这二人的身份来历,但从她的神色之间,可以看出毫无丝毫惧意,她说:“没想到这小小西漠,居然可以引来东土黎家人,黎塘道友,许久不见了。”
第一百三十章南疆蛮士()
孟寒见秦霜儿识得此人,自然也不吃惊,万商盟的生意做遍了整个南苍,东土七国豪族大宗弟子族人,与秦家定是有些来往,自然也就认识不少年轻过人的翘楚弟子。
这时,那位气度不凡,半步筑丹修为姓黎名塘的年轻男子,俊秀的脸庞划过一抹看不出深浅的笑容,他说:“秦姑娘近来可好,上一次见你一面,好像还是在一年前,那次在你家做些什么来着。”
黎塘说完,也不去看其他人,回过头对着黑痣男人,递了个旁人看不懂的眼色,这个仆从立刻会意,眯缝着眼,邪邪一笑,阴阳怪气道:“公子那是贵人多忘事,您不是去给大公子去订亲了不是。”
“订亲”这两个字犹如雷击一般在孟寒脑海翻滚,因为他前不久就听说过一件有关于黎家订亲,遭人退婚,竟然斩杀他人全族。
这件事是燕国施家,也就是煌婆婆亲身经历,所以她才在西漠隐藏身份几十年,苦心经营,以着风水邪剑尖煞,引得整个西漠大半鬼僵潜藏行炼,尸气凝聚,促使大地裂开一道道大口子,鬼僵从中爬出扑咬活人。
此时此刻,再度听到有关于黎家订亲之事,又怎能不让孟寒感到惊诧,若此事再度重演,而他又将如何,何去何从。
面对黎家,面对拥有数万高手强者弟子的大宗族,孟寒又能怎么办,毕竟以他一人之力,如何可以应对,而他又不想看到秦霜儿处于危险之中。
想到这些,孟寒不由得在心里一阵苦笑,自己为什么要为她担心这么多呢,秦家的底蕴到底如何,自己尚且不清楚,而且他又怎么会知道秦霜儿到底会不会答应呢。
就当孟寒胡思乱想之际,秦霜儿却是呵呵一笑,她说:“黎家大公子,天资通神,何其会看上我等这样的胭脂俗粉呢,早在那次,家父便就与你们黎家人说个清楚不过了。”
这一次,黎塘说话了,“古人常说,万事不过俗礼之三也,三顾茅庐也自有之,更何况这等求亲联姻之事呢,不日之后,黎某还会代我家大哥再去秦家下聘礼订亲呢!”
这在孟寒等人听来极是客气,但语气之中不乏有不容置疑,也有不容推辞的深切意味,黎家人向来处事强势,姿态甚高,一般他们要做的事,绝对不允许有任何失败,不过,黎家也有属于他们的规矩,关于族人亲事,必须由族内事关长辈长老商议决定才可,然后由族长亲自派选族中果断干决的人才,前去所选定的人家下聘礼,以示求亲。
秦霜儿听到这句话,脸色还有有些变化,毕竟事关终身归宿,岂可轻视,遂道:“黎塘道友,你还是听我一句劝,黎家乃是一方豪族,我秦霜儿根本高攀不起,所以求亲还是不要再去,再者说,你们即便去了,也依旧是徒劳一场罢了,又何必劳神辛苦的呢!”
这一次继续有人开口,说话之人不再是黎塘,而是其的随从黑痣男子,他满脸堆笑,天生一副下人奴才的丑恶嘴脸,嘿嘿道:“秦姑娘也又何必如此贬低自家威风呢,秦家在楚国也是一方大宗族,生意做遍了大江南北,做通了阴阳两界,这份生意经的厉害之处,在整个南苍域那都是独一份!”
正在几人说话之时,孟寒眼眉一动,他能感觉到有一伙人正在逼近,一息过后,伴着凌厉无匹的劲风,七八个衣着不似东土西漠的修士,已经出现。
孟寒仔细打量,一个四男三女年纪都不大,他曾在楚国金陵的时候,见过衣着此等装扮,那是十万大山南疆人士。
一身花红绿格长衣,头戴厚厚的布巾,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闪着迫人的邪异寒光,就在这个时候,黎塘却是一改冷峻的面容,朝着一个年纪稍长的中年男子,抱了抱拳,呵呵笑道:“阮先生,许久不见,修为又是大有精进啊,可喜可贺啊!”
只见这位被称呼为阮先生的黝黑汉子,略一颔首,看起来要比满脸呵呵笑意的黎塘,高傲不驯的多,孟寒虽年纪不大,早年在街头做营生的时候,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尚有些阅历,他感觉眼前虽然桀骜,并不跋扈。
阮先生说:“一场感悟罢了,修为虽然依旧如往,但对我寨中的秘法研究的更加透彻了些许。”
“先生过谦了,临行之时,老家主曾对晚辈吩咐过,此番见到您老人家定要代他问好,也要我等按照长辈师礼相待。”黎塘笑着说。
话这样说,透露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那就是结盟,而且也是明摆着告诉在场其他人,尸山迷窟中的秘宝,你们谁也不要染指,即便得到了,拿不出去,以此来证明九方墓藏的所有权。
孟寒岂能看不出来,潜台词就是在说,“赶紧的吧,麻利的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否则可就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阮先生没有立刻搭话,旋即转身,对着身后同来灰花汉子,用着南疆蛮语叽哩呱啦说了好一会,随后,几人又都互相对视点头。
阮先生这才说道:“多谢黎家主的挂念,多年不见,还能如此记挂老夫了,你尽管放心,这尸山我会看好的,不会放过任何活物爬出来。”
这听得孟寒等人也是惊诧莫名,南疆一伙九人,从这些人的真力散出的波动来看,最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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