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握着拐杖的更紧了些,像是在酝酿着措辞,道:“虽说这连芷芜不是我重家人,可也算得上我重家的远方亲戚,这事发生在重府里头,更是与我们重府如今的当家主母有关系,既然如此,我重家便定会处置!”
瞧着老夫人这幅道貌岸然的模样,重意欢不禁想笑,如果不是娘亲方才那一席话,那她铁定只是什么轻轻地抡两个巴掌而已。
可因为娘亲的那番话,她这话是不得不处罚她的了。
“来人!”老夫人朝着门外大喊了这么一句,心一狠,指着地上的连芷芜,一副怒极的模样,道:“将她给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一旁的重意欢听到了老夫人这话,不禁有些个想笑,这老夫人狠起心来,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上的。
她这般,完全就是不打算给连芷芜留活路了啊,不对就算是她命大活了下来,那这后半生,估计也是要在**榻之上度过的了。
听到五十大板这几个字之后,连芷芜整个人都给崩溃了,直至她才给反应了过来,冲着连氏便道:“姐姐姐姐你是知道我的身体的,我怎么可能受得住五十大板?你为我求求情,求求情吧姐姐。”
连芷芜喊着,连氏则直接转过了头去,看都不看她一眼。
见连芷芜这幅模样,连氏似乎是怕自个儿心软,转过了头去不再看她。
“姐姐”看到连氏转头,连芷芜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望着她,无力地唤了这么一句。
连氏听到连芷芜这声呼唤,连氏似乎有些个心软,她将手给捏成了拳头,才忍住没有转过头去。
瞧见连氏这幅模样,本还有些个担心连氏会受不了连芷芜亲情攻势的重意欢此刻完全地放下了心来,嘴角也随之扬起一抹笑容。
连芷芜睁大双眼睛望着连氏,绝望地摇了摇头,却没有再说些个什么,此刻的她明白,她就是喊千万遍的姐姐也没有用。
这一次,连氏是下了狠心的。
连芷芜不再挣扎,由那些个侍卫给拖了出去。
因为看出了老夫人这次是真的不想留连芷芜的性命,所以这些个侍卫也就没有什么留手。
开始的时候,连芷芜还有些个力气,于是乎,她不断地朝里头喊着:“连芷荞!你这个贱人!如果不是你,我又如何会落得如此下场!你就是个贱人!彻头彻尾的贱人!”
听到了连芷芜的声音,连氏本就不好的脸色更苍白。
闻讯赶来的重意鸢这才一来便听到这么句话,护目心切地她指着连芷芜,怒喊道:“给我打!狠狠地打!打死了我这儿有赏给你们!”
听了重意鸢这话,连芷芜差一点一口气没提得上来到西天了去,她踹气踹了好一会儿,强忍着疼意对着重意鸢道:“不止是连芷荞是贱人!你与重意欢两个她的孩子都是贱人!贱!人!”
连氏听了连芷芜这话,真的是忍不住了,她说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可是她为什么要说她的闺女儿呢?她两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值得她这么骂她们贱人?
她不顾腿部传来的疼意冲了出来,拉着重意鸢的手,撇了一眼连芷芜,对着重意鸢道:“鸢儿,别理这个疯婆子,咱进去。”
听到连氏说连芷芜疯婆子,重意鸢挑了挑眉头,她娘亲这是终于醒悟了么?
若真是如此,那真的是再好不过的了。
“你这个贱人!带着你生的这两个小贱人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别再让我见着你们!”连芷芜见连氏出来了,朝着连氏怒吼了这么一句。
重意欢闻言,行了出来,朝着连芷芜笑笑,应道:“姨母,你放心,过了这夜,你便再也见不着我们了。”
言罢,重意欢与重意鸢一个扶着连氏一边,行了进来。
看到躺在地上的顾琴榕,重意鸢不可置信地将眼神转到了重意欢的身上,她这明显就是被打的,她就不信她娘亲会做这种事了。
如此想来,便也只有重意欢了。
重意欢察觉到了重意鸢的眼神,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示意重意鸢说这的确就是她干的好事。
见她点头,重意鸢蹙眉,眼底浮现出了一丝恐怖。
就如每个家长一样,重意鸢在重意欢懦弱的时候嫌弃她太过懦弱,希望她能够变得心狠手辣那么一些。
可如今,她真的终于变得心狠手辣了,她却希望她能够变回那个懦弱、什么事都要靠娘亲、爹爹以及她这个姐姐的小女孩子呢?
重意欢自然是懂得重意鸢此刻的想法的,对着老夫人道:“祖母,这儿有意欢与姐姐看着,您老人家便去睡吧。”
她开始对老夫人有那么些个偏见那是怀疑她与顾琴榕、连芷芜母女二人联手对连氏下狠手,可从今天的表现来看她的猜想是错的。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对她有什么偏见?
道完这话,重意欢又朝着连氏行了一礼,道:“娘亲,您在她二人手里头,日子那肯定是过得不好的,要不您也先去睡睡?”
连氏那也是从小被娇**着长大的,在方才那种环境里头又如何能够睡得着?几天未合眼,她也是累到了极至的。
她也不逞强,随意地让一个婢女搭着便走了回去。
“怎么,人断气了么?”五十大板给打完了过后,重意欢漫不尽心地问了这么一句,仿佛连芷芜的生死,不过是动动小指姆的小事。
那侍卫弓着个腰,不敢直视重意欢与重意鸢,应道:“回五小姐的话,人已经去了。”
重意欢颔首,这连芷芜死了也好,免得她再什么去危害人间,更重要的是,连芷芜死了,等于折断了顾琴榕的一只翅膀。
而且她那耳朵这两件事,估计是可以让她颓废好一会儿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行礼()
第一百一十四章:不行礼
这般想着,重意欢眼底浮现出了一丝欣喜,与重意鸢相视而笑。
就是不知道那个什子大佛寺主持瞧见了顾琴榕那副颓废的模样会是个什么反应?
重意欢想象着,嘴角的弧度变得更加地大了些。
“欢儿,”重意鸢轻声唤道:“反正这如今也没有什么事了的,不如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重意欢听了这话才反应了过来,朝着重意鸢道:“是,姐姐,这会夜深了,咱一道走也安全。”
其实重意欢这简直就是在说笑话――虽然说这如今的确是夜黑风高的,可这她们两个是谁?她们两个那可是重府的嫡小姐,如果真发生了那等子事,也有的是人为了献殷勤而挡在前头,重意欢这不过就是心理作用罢了。
“你这小丫头片子,”重意鸢满是**溺地刮了刮重意欢高挺的鼻梁,笑着道:“你到底是还小,见着一个人这么死掉,心里头定是不好过的来了吧?所以呢,你想寻个人陪你,可娘亲已经睡下,你不想扰她清梦,便将目光放在了我这个当姐姐的身上?”
闻言,重意欢不置可否地冲着重意鸢笑了一笑,她见过的死人那还少吗?她甚至于还见过她才足百日的亲生儿子被她一生最爱的两个人杀害。
这般想着,重意欢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瞧见自个儿妹妹这幅模样,重意鸢叹了一口气,朝着她道:“欢儿,今夜你便再我这儿睡下吧,我待会儿便去吩咐下头的人任何人都不准进来吵醒我们如何?若祖母同娘亲问起来了,我们两还可以讲是昨夜咱两等连芷芜打完板子等得太晚而起不得早**。”
“姐姐此举可是正合我的心意,我也是好久没有尝试一觉睡得大白天了。”重意欢笑着道。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手挽手地行了出去,瞧也不瞧面色显得很是苍白、已经断了气的连芷芜一眼,径直向屋外头行去。
行至门前,重意欢却突然顿住了脚步,朝着边上的那些个侍卫们道:“都还楞在这干什么呢?还不将她给拖出去随意扔个地方安葬了去?祖母的院子可就在里头,可别等到祖母醒来了再将人给拖走,若你们办事那般不麻利,祖母要想怎么处罚你们与我那皆是无关的。”
言罢,重意欢挽着重意鸢的手,继续朝着外头儿行去。
重意鸢瞧着她,唇角少有的绽放了一抹温柔的笑意,道:“你这小丫头,倒是变得聪明了不少。”
闻言,重意欢扬起了下巴,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朝着重意鸢撒了一个小娇:“那也是,不瞧瞧我是谁的妹子?”
“重府上上下下,那可就数你这张嘴最甜了的。”重意鸢笑意盈盈。
可这重意欢却不乐意了,嘟着个嘴巴朝着她问道:“不知姐姐这究竟是在夸欢儿还是在损欢儿的?”
在至亲的人的身旁,重意欢那就像一个还未曾长大的小丫头,哪里有半分在人前那阴冷的形象?
“自然是在夸你的,”重意鸢也笑,在自家妹子的面前,她也褪去了那冷美人的形象,道:“我那可是你的姐姐,又如何会损你呢?”
重意欢闻言,似是觉着有礼,颔首,朝着重意鸢那也是神秘一笑,口不应心:“姐姐说得也是,可是欢儿可在这儿提醒姐姐一句,莫要让欢儿发现,姐姐这不是在夸欢儿,而是在损欢儿哦。”
听着重意欢这小孩子气的话,重意鸢不知这自个儿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
她知道,重意欢那是肯定发现不了什子,除非――她能够看到这人的内心深处都在想些个什么东西,当然,她自个儿的妹子她是知道的,她那是不可能拥有这种特殊能力的。
两人心里头各有各的心事,携伴一块儿行入了重意鸢的屋子。
她朝着重意欢面上满是为难地道:“欢儿,这儿地小,平日里头我一个人在这儿那也还是可以的,可如今加了你一个恐怕咱两就得挤着挤着来睡了。”
这又如何,曾经为了季宇期,她去过的困难的地方还少不成?要她说来,这间屋子,那真的是属上乘的了。
这若是只有一人住这住着的话那还是算好的,可若是硬生生地填个人来,那便是显得有些个小了。
“姐姐,挤着挤着便挤呗,欢儿可不再是如今那个娇生惯养的五小姐了不是?你这房子那本是个不错的的,其实,这若真是要轮起来,姐姐是因为我要来才非得得挤着挤着来睡觉的了。”重意欢的语气之中满是愧疚之意。
重意鸢却笑,不依:“你这个小东西,最会将责任往自个儿身上揽了的,咱两个可是亲姐妹,哪里有什么怪谁怪谁的?”
二人再是亲昵的聊了些个话,便沉沉入梦。
“大小姐!小姐!”重意欢与重意鸢睡的香甜之时,锦宜匆忙地跑了进来,朝着二人道:“二位小姐,您们可是快醒醒,这大事不妙了的啊。”
重意欢揉着朦胧地睡眼起了身子,冷声道:“锦宜,姐姐不是吩咐了说不许任何人来打扰的么?你怎这么没得规矩?”
“小姐,这回不是锦宜没有规矩了大佛寺主持听闻昨日夜里的事,领着大佛寺一般和尚找过来了,如今在大厅里头呢。”锦宜为难地瞧了重意欢一眼,最后仍是实话实说了。
闻言,重意欢表现得并不在意,随意地“哦”了一声便倒下去继续睡。
瞧见重意欢这幅无所谓地模样,锦宜都快急死了去:“小姐,恐怕老夫人马上就要派人来通传了的,您如何还睡得着?”
“我又如何睡不着?”她昨夜在抡顾琴榕耳朵之时,便想到了那他们定是会找上门来的。
以老夫人那性子,不将这事全部推给她才怪。
现在想着想那的又有何用?恐怕那也只是白费脑筋了去。
“小姐”锦宜无奈地唤了这么一声。
就在这时,重意鸢睁开了美眸。
见重意鸢被吵醒了,重意欢责怪似得撇了锦宜一眼过后,朝着重意鸢道:“姐姐莫要见怪,是妹妹太**这丫头了些才害得这丫头这般没得规矩。”
重意鸢却是摇了摇头,朝着重意欢道:“这哪里能怪了她去?旁人若能有她这般护主心切的侍女,你那做梦都是要笑着的了。唯有你,还这般态度待她,当真是不惜福。”
正想回嘴的重意欢听闻外头儿的通报声,顿时就给没了兴致,将锦宜自自个儿院子里头拿来的衣裳拿起来,冷冷道:“锦宜,来,为我更衣,咱们去好好会会那大佛寺主持。”
她可不信那大佛寺主持真的是因为什么凤凰转世的事才如此偏袒顾琴榕。
可他那是堂堂的大佛寺主持,什么样子的女人是他没有见过的?
虽说顾琴榕的样貌的确是属于上乘的,可是她若是同真正的那种绝色没人比起来,恐怕不知是要落后多少的了。
“我们家意欢倒是长得越发标致了,再长个几年,五官全给长开过后,恐怕就要越过我这个姐姐去了。”重意鸢淡笑,也换上了一袭大红色的衣裳。
这大红色穿在她的身上不禁不显得俗气,还平白多了份艳丽。
重意欢挽着重意鸢的手,亲热道:“姐姐这是在说些个什么玩笑话?妹妹就是长得再漂亮,也越不过姐姐您去的不是?”
其实她这话说得也没得错,重意鸢的容貌那可是天下一绝的,别人那是如何也比不上的。
“就你这张小嘴厉害得紧。”重意鸢是个女人,女人那都是爱听他人的夸奖的,就是重意鸢也不例外。
本还在心里头祈祷着重意鸢能够劝重意欢几句以大局为重的锦宜听了重意鸢和重意欢的对话,顿时没了希望。
她们这姐妹两个的,完全就是一个德性,平日里头一个比一个要正经,到了这等真正关键时候,却只顾着什么嬉笑打闹了。
方才那侍女行了上来,恭恭敬敬地朝重意欢与重意鸢行了一礼,道:“大小姐,五小姐,老夫人唤您二人过去。”
二人对视了一眼,随意地应了一声,一道向着外头行去。
行入大殿,二人齐齐朝着老夫人与连氏行礼:“孙女见过祖母,女儿见过娘亲。”
见重意欢姐妹二人完全不将自个儿给放在眼里,那大佛寺主持怒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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