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渊泽没想到重意欢竟然会直接拒绝她,而且这拒绝的话里还隐隐透露着威胁,这让云渊泽气恼的同时,又觉得有几分好笑。
“那好,下一次可请重五小姐一定要赏脸才是。”
“一定,不过意欢希望下一次见到六皇子的时候不是在寂静无人的小巷里。”重意欢看了看云渊泽,便带着锦宜一同回了重府。
刚走到重府的门口,重意欢就看见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似乎正躲在门后那里,看到她回来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回去。
重意欢倒是不担心她今天见到云渊绪或是云渊泽的事情会传出去,不过被人监视着一举一动的感觉可不怎么好。
重意欢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房间,许是她太过熟悉祁莲昭的气息,就算不用回头,她也知道他就在她的房间里面。
“世子不请自来这么多次,恐怕已经没有躲的价值了吧?”重意欢看向屋里的屏风后面,果不其然从那里缓缓地走出一个人来。
“欢儿已经这般想念我了吗?”
这驴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让重意欢白了祁莲昭一眼,“这么晚了,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明明该是我问,都这么晚了,你怎么才回来?”
重意欢微微皱着眉头,好笑地看着祁莲昭,“怎么?我去哪里还要和世子报备一声吗?”这男人是不是管得有些太多了?
“若是旁的,我自是不管,可你去见那些野男人,明摆着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野男人?说起野男人,怕是世子更加符合这个标准吧?”重意欢轻笑一声,她还鼓励祁莲昭有点自知之明得好。
祁莲昭挑了挑眉,走到重意欢的面前,深邃的眸子中只映着她一个人的身影,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我若是野男人,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么久,早就应该发生点什么了。”
“没想到世子竟知道我们是孤男寡女。”可这也没碍着祁莲昭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一样,甚至她的房间里面还有他的衣服,若是不小心被旁人发现了,他们这关系就算是跳进黄河里恐怕也洗不清了。
祁莲昭抬起一只手轻轻地将重意欢散落在额前的发丝归到耳后,“若是欢儿不满意这孤男寡女的关系,我不介意更近一步,比如说我到重府来求亲,如何?”
重意欢不甚在意地瞥了祁莲昭一眼,“世子就不要说笑了,这天底下想要嫁给世子的女人多了去了,我可不想要被你害得连出门都要考虑会不会被人给打死。”
祁莲昭一只手捂住胸口,脸上尽是失望的表情,“欢儿,你怎能如此狠心地对待我?”
“出了重府左转,走上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够看到一个戏班,世子若哪天过不下去了,肯定能够在那里讨得口饭吃。”
“若是我有哪天落魄了,你会不会来帮我?”祁莲昭一本正经地看着重意欢,他这变脸的速度着实和戏班的台柱有得一拼。
重意欢听他这样说,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他被毒箭射中,不治身亡的情形,一时间竟觉得玩笑也让人觉得很可怕。
“世子怎么会落魄的一天呢?我不过是说说而已,你还真当真了。”重意欢打心底里不愿有那一天的出现,可有些事不是她能够做得了主的。
祁莲昭注意到重意欢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对劲,不禁满是担心地开口道,“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世子不都已经知道了吗?”从祁莲昭提起野男人那一刻开始,重意欢就知道她和云渊绪以及云渊泽见过面的消息没能够躲得过他的眼睛。
按理来说,她应该很气恼,甚至要不惜和他理论才是,可结果她只觉得没什么所谓,祁莲昭想要知道就让他知道好了。
“可我想听你亲口说。”
“那世子想要知道什么?”
“我想要知道什么,你都可以告诉我?”
“世子不妨先说说看,我只要回答了你,说的就不会是谎话。”
祁莲昭脸上露出一抹喜色,十分真诚地看着重意欢,“除了我以外,你有没有看上其他的男人?”
重意欢失笑道,“且不说有没有其他男人的事情,不如世子先告诉我,你是从哪里觉得我看上你了?”
“从你第一眼看到我,就应该被我迷上了才对,只是姑娘家脸皮薄,有些话不好说出口,我便代你说了就是了。”祁莲昭胸有成竹地说道,不难看出他脸上还隐隐有些自豪。
重意欢的表情却古怪得很,真是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出来这样的结论,早知道她不会说出什么有价值的话,亏得她还认真地听了半晌。
“世子说完了?”
“你不用不承认,这些我都懂的,而且你大可放心,我祁莲昭只要爱上一个人,定会专一得很。”
重意欢对男人早就不抱有了什么希望,她也没兴趣一遍又一遍地骗自己,更何况她又不是一个人活不了,为何还偏偏要找个男人给自己添堵?
像是祁莲昭这样的身份,没有个三妻四妾都对不起祁家的三代单传,祁老将军还指望着能够儿孙满堂呢。
“你不相信我?”祁莲昭从重意欢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可隐隐能够感受到她的排斥。
“有些话不是说到就能够做到的,世子不会天真到以为说出口的话就真得能够成真吧?”重意欢有些躲闪祁莲昭的眼睛,她害怕从中看到自己胆怯的身影,也不想要他的眼中真得有自己的存在。
“没关系,即便现在你不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相信我,而我只需要等着那一天就足够了。”祁莲昭趁着重意欢不注意,在她的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然后转眼间就逃之夭夭了。
重意欢摇了摇头,她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应对祁莲昭这份不清不楚的感情,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云渊绪和云渊泽都找上了门来。
重意欢知道云渊绪这人不可靠,但不知道云渊泽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曾经她的人生都是在围着季宇琪转,只要是他说的,无论她能不能做到,她都竭尽全力在所不惜,所以重获一次,她应该要季宇琪尝尝那种什么都得不到的滋味。
但与前世相同的是,他得到了顾琴榕。
重意欢从顾琴榕离开重府开始,就派人在一直监视着她,结果事情不出她所料,季宇琪进了顾琴榕的房间,直到天亮才偷偷摸摸地从里面出来,看来这对狗男女还真是**得要命。
不过这样也好,因为顾琴榕就像是贴狗皮膏药,粘在谁的身上,就算是扒掉一层皮都揭不下来,重意欢已经能够想象得到季宇琪日后该有多头疼曾经的失足。
翌日,重意欢无意间在府中看到季宇琪,果不其然见他一脸的春风满面,恨不得昭告天下他昨晚开了荤。
“季公子,昨天多谢你送琴榕回去,中间没有出什么事情吧?”既然季宇琪主动往她这边走过来,重意欢这个做姐姐的,怎么也要多‘关心’一下未来的表妹夫才是。
“没有,在下把顾姑娘送回去之后便回来了。”季宇琪闻言,脸上的笑容明显变得不太自然,说出口的话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就好,琴榕和姨母在外生活得不容易,可碍于之前发生的事,我没办法时常去看望他们,不过我见昨日琴榕和季公子相谈甚欢,所以想要拜托季公子能够多去看望琴榕一番?”
季宇琪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可是却丝毫都没有怀疑重意欢的目的。
“这恐怕不太好吧?毕竟顾姑娘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家,若是再传出什么闲言碎语就不好了。”季宇琪推托道。
重意欢的
心中泛起阵阵冷笑,季宇琪还真是把道貌岸然当成了习惯,自己都已经做出了那种事情,还担心传出什么闲言碎语,这是可笑得很!
不过重意欢面上却了然地点点头,“季公子说的是,是意欢思虑不周。我只惦记着想要好好照顾琴榕,倒是忘了还有这样一说,不过若是琴榕能够找到一户好人家的话,这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了,季公子觉得是不是?”
重意欢自然不会闲到去管顾琴榕的婚事,她会这样说不过是故意提醒季宇琪罢了,也给顾琴榕提个醒,想要名正言顺地成为季夫人,可谓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在下与顾姑娘也不过只有一面之缘,这些事与我说怕是有所不妥吧?”
这还是季宇琪第一次在重意欢的面前表现出不情愿的样子,结果毫无意外的是为了顾琴榕,看来重意欢还是不能小瞧她才是,短短的一天时间就把季宇琪哄得服服帖帖,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重意欢眼带歉意地点了点头,“季公子说的是,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太心急了。”
正巧这个时候,跟在重意鸢身边的剪梅跑了过来,说是姐姐找她有事,重意欢便转身离开了季宇琪的视线,让他都没来得及把正事说上一两句。
第七十五章 被羞辱()
第七十五章
“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重意欢赶到雪梅园,进了房间便看到重意鸢拄着头,一脸的愁眉不展。。 平板电子书
“你看看这封信就知道了。”重意鸢递给重意欢一封信,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确实让人看了就觉得头疼。
重意欢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结果她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得吞吞吐吐地说道,“这是霍元朗给你的情书?”
信上面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堆,核心内容就是他霍元朗看上了重意鸢,想要娶她为妻,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十分强硬的态度,说不定到最后重意鸢若是不同意的话,他都能够做出抢亲的事情来。
“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和霍元朗之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重意欢皱着眉头问道。
原是重意鸢受伤休养期间,重意鸢曾经帮着父亲去别的镇子进货,可不料走到一半的时候碰到了山贼,那山贼的头领见色起意,想要把重意鸢掳去做压寨夫人,结果重意鸢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霍元朗路过这里,帮了重意鸢一把,两人才算是莫名其妙地相识了。
后来霍元朗知道了重意鸢的身份,满口后悔救了她,但重意鸢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所以听说霍元朗在寻找一种炼剑的材料,她正好知道那东西的所在,便派人送到了霍元朗的手上,可谁知这一来二去,霍元朗竟对重意鸢动了男女之情。
“姐,霍元朗那人虽然性子冲动了点,但应该也算是个好人,不知道你对他有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我只不过把她当成是弟弟一样,尽管他比我大上几岁,可在我眼中,他就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我怎么会对他有男女之情?”
“既然没有,那就只能拒绝他了,否则越拖越久,事情只会变得更加不好解决。”重意欢没想到中间还会出这样的岔子,她当然希望自己的姐姐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就算这个人是霍元朗,只要他真心对姐姐好,一切都无所谓,可惜她的姐姐并不喜欢他。
重意鸢一脸的苦恼,止不住地摇头道,“若是事情真得这样简单就好了,你没看信上写着若是我拒绝他的话,他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那也不能拿你一生的幸福开玩笑,大不了就和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就算他霍元朗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该不讲理,不是吗?”
重意鸢还是满面愁容,重意欢的办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看来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另外一边,霍元朗接到重意鸢的邀约,整个人开心地让霍府上下都知道了二少爷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好事,包括许久未曾出府的霍烟罗。
霍烟罗因为之前算计重意欢不成,却让霍元杰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柄,而被自己的父亲禁足在霍府,偏偏她又不肯承认是自己做错了,结果解禁的时间就变成了遥遥无期。
但没想到无意中会从自己二哥的口中听到有关重意鸢的事情,霍烟罗记得重意鸢是重意欢的姐姐,这姐妹俩就是一对狐狸精,重意欢要抢走自己的大哥不说,她的姐姐还要来抢走自己的二哥,她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重意鸢按照重意欢的意思,把霍元朗约出来想要把事情都说清楚,可等了很久都不见霍元朗的身影,难不成是他故意爽约还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被耽搁了。
重意鸢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又多等了一个时辰,可霍元朗还是没有出现,重意鸢只好打道回府,这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重意鸢走在回府的路上,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她从未想过霍元朗会喜欢上她,也从来不愿去伤害这样一个人。可突然之间她的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挣扎便很快地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重府,重意欢正要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可谁知道她一下子没抓稳,茶杯掉落在了地上,溅起的碎片在她的脚踝那里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
锦宜闻声,推开门进来,见此情形便关心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对了,姐姐回来了吗?”重意欢的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只是不知道这不安究竟是来自何处。
“还没有。”锦宜摇了摇头,“刚刚大小姐房里的剪梅还过来问了一声。”
“这么说,姐姐是自己出门的?”剪梅是姐姐的贴身丫鬟,按理来说就应该要贴身侍候才对,怎么姐姐没有让她一切跟去呢?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
锦宜不知道为何自家小姐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那么难看,但还是如实答道,“已经快要到戌时了。”
重意欢一直都在找东西,根本没有意识到时间已经这样晚了,“锦宜,你去叫二哥过来,就说我有紧急的事情要和他商量。”
这偌大的重府,重意欢现在能够指望得上的人也就只有重意游了。
重意游很快便赶了过来,看到重意欢连上带着几分慌张的神色,不禁也谨慎了起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担心姐姐出事了,这个时间她本应该回来才对,可到现在都没见她的身影。”重意欢也不愿意自己的话成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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