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延芊点点头,似乎不曾受到惊吓一般,心中慢慢地都是重意游:“一切都好,只是
重哥哥的脚有些擦伤。“
自家的孙子,重老夫人立刻唤了人扶着重意游去寝室中敷药,见色忘友的洛延芊自然跟了上去,重家人也没有拦着,一来都看好这么一对,二来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正厅中,重老夫人为首,几乎重家人都聚着了,重显和连氏分别坐在了老夫人的左右首,下面便是重意鸢,重意欢,还有祁莲昭。
“欢儿,这次刺杀你们的人果真是三皇子的人?”重老夫人开了口,见堂下气氛怪异,心也一直揪着。
“老夫人放心,我重家没有掺入皇子纷争,所以不管是三皇子或者是其他人,只怕这次也只是提醒而已!”重意欢心中想着其他事,担心府中之人想多了,只能出口劝慰。
“幸好欢儿当初没有想过站在三皇子那边,今日一事,若是果真他所为,只怕我重家眼光不堪。”重显喝了一杯茶,赞许重意欢,当初若不是欢儿坚定立场,只怕他早就被蛊惑着,站在三皇子一方去了。
“生于乱世,只希望重家不乱!”重老夫人意有所指,她自然也看得出来那腰牌那黑衣人并不是三皇子所出,只是多知道一份真相,越对重家不利,所以她只能将所有的问句放在心底,这重家还是得重意欢这些小一辈的人去守候,她也是老了。
正厅中出来时,重意鸢扶着忧心忡忡地连氏散步,重显继续打理生意,独重意欢和祁莲昭二人相顾无言,明明都有疑惑未解,却纷纷不知道从何讲起,只隐隐约约觉得京城将要变天了。
“欢欢,你快过来!”洛延芊突然跑出来,拉着重意欢的手就要走,焦急地语气仿佛重意游出了什么意外,却不防祁莲昭拉住了重意欢的另一只手,还没有人这么大胆从他身边带走欢儿!一时间脸色都黑成了焦炭。
洛延芊一双大眼睛看着祁莲昭,眼里全是委屈,大有水漫金山之意,却还是知道自己有些鲁莽了,弱弱地问一句:“祁世子,借你家欢欢一用!”
祁莲昭目光瞟向重意欢,满意地点点头,他可是很欣赏洛延芊的识时务,尤其是刚刚说欢儿是他家的:“姑且同意,不过洛小姐不介意本世子一同前去吧。”
洛延芊点点头,就牵起重意欢的手往重意游的屋子走去:“刚刚大夫说意游哥哥的腿不好好上药的话,有一天发作起来会和咬伤他的狗一样癫狂!
重意欢听着这话就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为了避免洛延芊的伤心,还是去看了一眼,此刻虞铎正和重意游说着什么,两人嘴角都是温和的笑意,怎么都不像是洛延芊说得那种不好好擦药就会癫狂发作,重意欢只觉得洛延芊一定是担心重意游担心得要死,所有断章取义,选择了自己想听的了。
“虞大夫,我二哥的伤可有事?”重意欢收起疑惑,淡淡地笑,只怕有了虞铎这位名医在此,她二哥想癫狂都不得。
“重小姐不是已经知道结果了吗?”虞铎一向最怕麻烦,他同样回以淡淡笑容,只是笑容怎么看怎么欠打,重意欢身后的某人已经打算磨刀霍霍了。
重意欢看了一眼围着重意游转的洛延芊,低着声音:“意欢只求心安,不过虞大夫可否好人做到底?”
虞铎看着身后强忍笑容的重意游和心疼地洛延芊,眼中一丝明了:“每日需要换的药,派人来取就行了。”
听闻重意游身上的伤还有几日才会好,洛延芊自然是自告奋勇地要求每日前来照顾重意游,只差没让人在重家支一张床长期住下,不过见重意游享受其中,众人都纷纷三缄其口,任他二人自己发展。
重府最近两件好事将近,重意欢的心情也是无可比拟,经过老夫人的同意打算重意鸢的婚礼先举办,至于那两个感情慢慢升温的重意游和洛延芊,则是放在了比重意鸢晚一个月后,虽然两个当事人暂时不知道。
不过重家已经悄悄地遣了聘礼,合算了二人的生辰八字,而洛家也已经同意了,只瞒着两个当事人,准确来说只是瞒着洛延芊,而重意游虽然不知情,却也是从多事的下人口中断断续续地猜中了,只当不知,任凭着洛延芊围着自己转,他好像对这个精力活泼的丫头悄悄动了心。
大约半个月后,洛延芊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重府一直准备着重意鸢的婚礼,也后知后觉地想到重意游在床上带了半个月,伤势估计已经大好。
才拉着重意欢,悄悄地商议,见四处无人这才悄悄的对重意欢说道:“欢欢,鸢姐姐要嫁了?”
重意欢哭笑不得,对洛延芊说道:“你找我来就为这件事?重府如今上上下下都在准备姐姐的婚礼,就你和二哥天天你侬我侬,自然是不知晓!”
洛延芊一愣,有些呆愣的说道:“是吗?”“自然。”重意欢十分坚定自己的答案。
“天哪天哪,那鸢姐姐不就是美丽的待嫁新娘了,我要陪着她说说话,讨教下经验。”洛延芊有些期待,“不知道大婚之日鸢姐姐是不是很紧张,哇,我想想就激动!鸢姐姐本就很美,大婚之日不要美得像仙女下凡?“
重意欢蹙眉,偷偷说了一声,你成婚之时定然也是最美的,不过她清楚不能让洛延芊怀疑,不过洛延芊的性子,心宽得很,哪里想得到自己的婚礼很快也就举行了。重意欢有些羡慕洛延芊的单纯,这性子连老夫人都喜欢,连氏性子软和,怕是嫁到重家后,也不会置气。
”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找鸢姐姐?”洛延芊说风就是雨,话音刚落就要拉着重意欢往重意鸢居住的院子里走。
重意欢手上用力,拉住了洛延芊动作,试着发问:“你怎么不呆在二哥身边了?他的伤不是还没有好吗?极需要你在他身边。”
洛延芊突然换了种落寞的神情,找了空地坐下,叹了一口气道:“游哥哥脚伤早就好了,伤疤都没了,我也不能死赖着不走,这下连换药的机会都没有了。”
重意欢原本以为洛延芊和重意游之间出了什么矛盾,现下只有轻叹女儿家模糊,她默默地提醒:“芊芊,你得跟着哥哥,万一虞大夫说得哥哥就是那万里挑一会癫狂的人呢?毕竟二哥的运气一向不是怎么好!”为了让自己信服,重意欢异常坚定地点点头。
洛延芊想到又有个理由可以缠着重意游,立刻兴奋起来,立刻没了影子。
“我的欢儿,什么时候这么会哄人了?”祁莲昭自背后搂住重意欢,语气宠溺。
重意欢双手环住覆盖在腰间的祁莲昭的双手,丝毫没有被捉住的尴尬:“为了二哥的婚宴,我总要牺牲一些的,只希望二哥不要让我失望,和芊芊好好相处下去。”
“哦?”重意欢都能感觉背后那人嘴角上扬,熟悉地语气在耳边轻响,“当够了小红娘,欢儿可想过好好陪着我,这半个月你冷落我了。”
一口热气吐在重意欢的耳边,满意的见耳尖渐渐通红,却用着极其无辜的语调。重意欢面红耳赤:“莲昭想怎样?”
“不如欢儿陪我去赏湖?”兴冲冲地建议。
“冬日太冷!”拒绝。
“户外散步?”再建议。
“太冷。”更简短的拒绝。
“房间对弈?”继续建议。
“太冷!”继续无情的拒绝。
“那我帮你暖着?”大手覆着重意欢的手,嘴角的笑意不停,“握住欢儿手,却觉得这个整个天下最美的事情了。”
“整个天下最?”重意欢慢慢地重复,良久故意问了一句,“整个天下?”
“唔!整个天下!”两人都知道彼此的心意,在祁莲昭心中江山虽然重要,但是重意欢更重要,因为她是那个陪他看尽整个天下的人。
第一百五十一章 婚礼当日()
重意鸢大婚当日,一大早重意欢就跟着重意鸢,她描眉时看着,她上唇妆时看着,她笑时也跟着傻笑,她与连氏叙旧落泪时也跟着落泪,只看着连氏念叨着“傻孩子,傻孩子。”
“姐姐真美!”红色嫁衣上面金线描绘着大朵牡丹,耀眼夺目。当然更夺目地自然是重意鸢的容颜,浓妆艳抹,美艳脱俗,重意欢仿佛还看见昨日姐妹两个一同长大,转眼间姐姐却已经嫁去,珠泪顺着腮边落下。
重意鸢已经陪着连氏哭了一场,又被重意欢一句说说得动容流泪,她一边笑一边流泪:“欢儿也美!”
“好了好了,不许哭了,今日也是嫁人了,可不许把眼睛哭红了!娘亲也是,不许再哭了,丑死了!”重意欢一手搂着一个,自己的眼泪也是停不下来。
她扭转了乾坤和未来,姐姐的生活会更好,永远与那些污糟的过去分开,她的年华不是停留在十七岁那年,她会长命百岁!
“小姐,宫中来人了。”锦宜突然出现,递给了重意欢一条帕子,本来前厅客人是重老夫人照顾着,不过云御风一家大小来了,锦宜觉得自己务必得让重意欢知道。
当重意欢走到前厅时,云御风携带着皇后娘娘及三皇子云渊绪,六皇子云渊泽刚刚坐上主位,她不动声色的清理了下情绪,迎了上去:“意欢参见皇上,皇后娘娘,三皇子,六皇子!”一个个地较真,心中有些烦恼,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尤其是她看见三皇子虎视眈眈地眼神时,更是打定主意不再看三皇子一眼。
“恰好你来了,方才朕打算让人去叫你呢,许久不见欢儿,朕实在想念。”云御风一身明闪闪的皇袍,英姿挺立的样子却也是不像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冲着重意欢招
着手。
“皇上厚爱来参见姐姐的婚礼,意欢协全家谢主隆恩!”重意欢点点头,顺着他的心坐在皇上右手边六皇子的身边,正对着三皇子,她虽不想看着三皇子,却也不想和他坐在一起。
“重府这么大一件事,欢儿你居然不请朕前来,该罚酒一杯。”云御风的笑意不达眼底。
重意欢脸色一变,她怎么听不出云御风话中的丝丝威胁与怀疑,连忙沾满一杯酒:“本是小户之家的成婚,却不想皇上给了意欢面子,意欢自罚一杯!”毫不犹豫地喝下,即使酒水甘辣,烧着喉咙。
云御风不动声色用食指敲击着桌子,随后站起身来,一脉和气为主的模样:“欢儿此举莫不是认为朕小气了,左右不过是吓吓你,知你繁忙姐姐婚事,朕这个便宜义父,可是
特意题词送给重意鸢。“
随后太监呈上一物,却是云御风亲自题写的四个大字:金玉良缘!
重意欢真心心悦,立刻跪下去:”多谢皇上!“重家之人早在她身后跟着一同跪下去。
“吉时已到!”虽然云御风在此,但是婚礼还是准时开始了,新郎官霍元朗也已经前来接重意鸢对父母行拜别礼,因为他无父无母,因此重家便打算在此先拜堂成亲,再有新郎官接回霍家,霍家与重家只相隔了几户人家,霍元朗轻而易举就答应了,他极宠妻,重意鸢的话为大,所以一点也没有否决的意思。
“一拜天地!”众人皆是坐在作为上,用祝福地眼神看着一对新人,霍元朗傻傻地盯着重意鸢笑,动作却也不迟缓。
“二拜高”喜娘的话还未说完,一支飞镖正中眉心,她嘴角的笑意还未散去,就这么睁着眼睛倒在了重意鸢的脚边,重意鸢盖着盖头看不清外面的状况,却正对上了喜娘睁着的眼睛,吓得大喊一声,霍元朗立刻抱住她,眼神注意着四周的情况。
在座的重老夫人,连氏立刻被下人围着,祁莲昭却是护着重意欢,他们果然太大意了,却不想有人打算在重意鸢的婚礼之上闹事。
“放肆!”云御风眉头皱起,却不想一支飞羽箭立刻冲着他的眉心飞来,云渊泽立刻拉开云御风,同时随手抄起凳子拦住了飞羽箭。皇后也躲在了云渊泽的身后,整个婚宴都乱了,宾客躲得躲,逃得逃,只有极少一部分人留在了原地。
而未知的刺客似乎只是对剩下的人下手,竟一点不顾忌剩余的人。只是如今还看不清他是想对重家下手还是对难得出宫的云御风。
“何人惊扰了重家喜宴,何不现身相见?”只是突然一惊,重意欢的语气轻轻淡淡却表现了一种异常坚决的决心,她早该想到不会有人想看到重家这般快活的,却不想那人这 般大胆,当着云御风的面就想动手,是想一石二鸟还是胆大妄为?
随后飞羽箭不长眼睛一般形成为密集地网,冲着众人飞来,竟然是打算将在场之人全部灭口,云渊绪云渊泽祁莲昭立刻挡在了最前面,拼命挡住飞羽箭,幸好飞羽箭暂时只是一小部分,只有少部分不会武艺的丫鬟下人丧命,加上六皇子身中一箭。
“何人在天子脚下犯事?”云渊绪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假,他也想着在重家的喜宴上动手,打算报了重意欢多次戏弄之仇,只是他明明没有发出暗号,这些人是哪里出现的?他只能重新发出暗号,让自己的人动手解救。
而飞羽箭暂时断了,皆是因为云渊绪的手下将一部分的来灭了口。
在场一部分人,云御风是怒气最甚的,他看着云渊绪和云渊泽的背影,心中暗暗思量是谁动的手,父亲最懂儿子的心思,他生气得是,自己还未死,他们已经想着让自己被刺客杀死了吗?一时间,心思复杂,不知道如何形容。
奇怪地是,飞羽箭断了一会儿后,再无反应,正当众人松了一口气时,却见三民黑衣人目标明确地飞来,一名冲着云御风,一名重意鸢,一名祁莲昭,来势汹汹,势在必得。
云御风后退一步,手中已经扔出一双筷子,他内力不低,稍稍阻止了黑衣人的动作,祁莲昭也不费劲,他对付黑衣人足矣。
只见冲着重意鸢而去的黑衣人,长剑挑起打算刺中重意鸢,而重意鸢背已经依靠着墙,无处可退。“嘭”剑与木头相撞的声音想起,霍元朗眼中通红:“贼子敢尔?”
他手中椅子一脚虎虎生风,冲着黑衣人头部狠狠砸去,黑衣人一躲,随后换了目标,转刺向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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