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千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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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千宠-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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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舒服了?”他有些担心。

    “也不是。”叶浔最不希望的就是给亲人或他平添烦扰,自然要实话实说,“我……身形还没恢复如初,腰都粗了一点儿……”她是很沮丧的,这还是有药膳调理着,仍没能在孩子满月时恢复成原样。

    裴奕低低地笑起来,手落到了她腰际,“怎么你担心的事总是这么古怪?”

    叶浔身形轻轻扭动,“怎么古怪了?我自己可是怎么都不喜欢。”

    “谁要你喜欢,我喜欢就够了。”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阿浔,你不会真要我做柳下惠吧?”

    “……”是啊,他可是拘了近一年了呢。

    他扣住她腰肢,“原本是太过纤细,现在这样是刚刚好。”

    叶浔只当他是胡说。腰围现在都比有喜之前涨了两寸好不好?什么叫刚刚好?如果现在是刚刚好,那么以前是哪个混账那么喜欢她腰肢的?

    他的手已转移到她锁骨,又寸寸下移,落到那方沟壑,“这儿比以前长大了,你恢复如初的话,这儿岂不是要跟着恢复成原形了?”

    “那又怎样?早晚都会打回原形的。”叶浔成心刺激他,“到那时你岂不是会很失望?”

    “不会。阿浔不论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裴奕一面有条不紊地除去彼此身上的束缚,一面无限缱绻地吻住她。

    不是再如以往加以控制的亲吻,气息灼热,透着霸道,蛮横地索取着她口中甘美。

    “不想我么?”他语声模糊,“我想你了。”

    自怀疑有喜到如今,她有太久没与他这般耳鬓厮磨。

    想他么?自然是想的。骗不了他,更骗不了自己。

    又为什么不想他呢?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

    平时不自知,这一刻一直被忽略、压制至骨髓深处的热情,被他全部点燃。

    “想……”她低喘着回答他,“裴奕,我也想你。”

    他手势尽含风情地游转片刻,迅速地调动起她的情绪,分开她身形,沉身入侵。

    他轻轻地逸出一声喟叹,加深与她的亲吻。

    爱死了怀里的人,爱死了她给他的销|魂感受。

第102章() 
翌日,叶浔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就爱上 。。她暗自汗颜,洗漱时询问竹苓:“侯爷又是一大早就出门了?”

    “是啊。”竹苓笑道,“如常出门的,走之前去看了看少爷。”

    一提到儿子,叶浔立时精神百倍,“我去看看他。”

    竹苓却道:“之前太夫人来了,将少爷抱到她房里去了。”

    “……”叶浔先是自惭,随即便是老大宽慰地笑了笑,“幸亏有太夫人。”不然啊,她这个做娘的可就真要慌手忙脚了。

    竹苓由衷地欣然点头,“是啊。”她也是从心里觉得,夫人这做娘的固然已十分周到,却还是比不得侯爷和太夫人那份细致入微。

    叶浔自嘲地笑了笑,拍了拍竹苓的脸,“你以后嫁了人,可不能像我一样没心没肺的。”

    竹苓当即脸红,随即嘟了嘟嘴,道:“那也得看能不能遇到像太夫人一样的好婆婆啊。”

    叶浔哈哈地笑,“我定会帮你选个好婆婆,夫君呢,也不能差了。”

    竹苓笑道:“奴婢能在您跟前多服侍几年就是福气了。”

    用饭的时候,两只猫可怜巴巴地到了叶浔跟前。要说府里上上下下这段日子有不高兴的,只得它们两个——裴奕要它们离她和庭旭远点儿,好在饭食上待它们更好了。

    叶浔一面享用燕窝羹,一面把油炸的小鱼喂给两只猫,心里琢磨着得空去看看燕王妃。

    燕王妃正月下旬便生产了,也是个男孩儿。她那时正忙着担心哥哥,得空就往哥哥家里跑,这已是太夫人和裴奕能容忍的极限,不准她再去别处,所以燕王妃孩子的洗三礼、满月酒都没能亲自过去,只请太夫人帮忙带去了亲手做的几件小衣服和几样孩子戴的物件儿。

    后来就更不需说了,燕王妃放不下襁褓中的孩子,产后又有些体虚,不便出门。而她生下庭旭到如今,更不曾出门走动。

    思忖间,小丫鬟进门通禀:“大舅爷过来了。”

    “是吗?”叶浔忙笑着起身,唤竹苓,“你跟太夫人说一声,把旭哥儿抱回来。”

    小丫鬟则抿了嘴笑道:“大舅爷先去给太夫人请安的,太夫人已命奶娘抱着少爷回来了。”

    “……”叶浔莫名想到了“生个孩子傻三年”那句话,现在自己的确是够傻的。哥哥过来了,自然要先去给太夫人请安的,太夫人还能猜不出他的来意?

    叶世涛闲闲走进门来,将手里一个锦盒递给竹苓,“给旭哥儿拿着玩儿的小物件儿。”

    叶浔让丫鬟上茶点,又让奶娘把庭旭抱过来。

    叶世涛将正在酣睡的庭旭接到臂弯,唇角微翘,漾出柔软的笑,语声刻意放轻几分,“越来越白净了,现在不担心了吧?”阿浔总是胡乱担心这担心那,起先怕孩子生得不好看,随后又怕肤色黑——江宜室可没少跟他念叨。

    叶浔不由笑起来,“不担心,现在是完全放心了。”

    叶世涛抱着庭旭在室内缓缓踱步,手掌轻柔地拍打,又打量叶浔几眼,“你就不能长点儿肉?正月那会儿看着还行,现在又瘦的没个样儿了。”

    “我才不要长胖呢,胖了有什么好?做衣服都费衣料。”

    叶世涛低低地笑起来,对正在酣睡的庭旭低语:“听到没有?不像话,是吧?你可别学了你娘。”

    惹得房里服侍的几名大小丫鬟都忍不住笑起来。

    叶浔则记挂着他上次受伤的事,“恢复得怎样了?侯爷和我给你开的食谱你可不能马虎,照着调理一年半载的,不能再胡吃海喝了。”

    “知道。”叶世涛无奈地牵了牵嘴角,“宜室整日里絮叨,你也这样,还让不让我活了?”

    叶浔白了他一眼,“有本事就别受伤啊。”

    叶世涛笑开来,“说的对。放心,我又跟自己没仇,自然要好生调理着。”说着又低头打量庭旭,“难怪外祖父外祖母整日里夸个不停,的确是招人喜欢。”

    “是吧?”一有人夸庭旭,叶浔心里就像是盛满了蜜糖,甜得发腻。

    “脾气可别随你,你从小时候就是风一阵雨一阵的,不好,得改。”

    叶浔由衷地点头,“这话我认,是得改。”

    叶世涛又抱了庭旭一阵子,这才交给奶娘,落座后与叶浔闲话家常。

    叶浔已有很久没询问秦许外面的事了,此刻便问起哥哥:“你和侯爷近来怎样?还有付仰山和荀佑……”说到这里,她猛然打住这话题——又犯傻了,怎么能在哥哥跟前提及觊觎嫂嫂的人呢?

    叶世涛忍俊不禁,探手赏了妹妹一记凿栗,“跟我说话还忌讳?”

    “你不在意就好。”叶浔摸了摸额头,底气不足地道,“到底是怕你一听那个人的名字就膈应。”

    “哪儿就是那么没气量的人了?”叶世涛笑道,“我跟侯爷一样,三不五时让人参一本,家常便饭,不算什么。那俩人倒是掐架掐的越来越厉害了,荀佑有侯爷点拨着,把付仰山气得吐血是早晚的事。”

    “那我就放心了。”叶浔很不厚道地幸灾乐祸起来,又问,“付仰山的亲事还没着落?”

    “还没。”叶世涛若有所思,“他那边总出幺蛾子,定过一桩亲事,年初又退亲了。”

    “其实横竖也不用担心,嫂嫂待你是一心一意的。”

    叶世涛眼波分外柔和,“我知道。”

    知道就好,要是早两年知道就更好了。叶浔心里嘀咕着,打量哥哥的一身黑衣,“锦衣卫不都穿飞鱼服之类的衣服吗?你怎么总穿这一种衣服?”其实很想说怎么“也”总穿黑色——怎么和前世的裴奕一个样子?

    “穿什么飞鱼服,那么花哨,看着就头晕。皇上离宫闲逛都是带着贴身侍卫,用不着锦衣卫充场面。”叶世涛低头看了看黑色锦袍,“不定何时就要办差,穿黑衣方便。”

    “那我回头就给你多做几件黑色的袍子。”

    “行啊。”叶世涛笑着点头,又问,“手里不缺钱吧?”

    “自然不缺钱了,外祖父就给了庭旭五千两呢。”叶浔沉吟片刻,遣了丫鬟,把祖母私底下给庭旭银子的事说了。

    叶世涛敛目思忖片刻,笑了笑,“给你你就拿着,闲时要记得常去看看祖父祖母。”又打趣,“一万多两银子又不是给你的,跟我显摆什么?我是问你手头缺不缺钱。”

    “不缺钱。”叶浔笑道,“这一阵子虽然没管家里的事,却听管事报账了,我那些去年就赚了三千多两银子,有空了我再开个铺子怎么样?”

    “开什么铺子,老老实实在家带孩子就行了。”叶世涛不赞成,“进项也不算少了,缺钱了就跟我说。你本来就是惹事的苗子,开铺子不是又要出去闯祸了?还是别让我们担心了。”又指了指进门时带来的锦盒,“那是前朝的物件儿,转手卖出去就值小一万两。我平日给你的东西好好儿收着,都是钱。”

    叶浔骇笑,“哪儿就那么穷了?总是看不起我。”在哥哥眼里,她总是随时都可能要变卖家产的穷人。

    “那就听我的,守着手里的家当就行了。”

    叶浔点头,“好,听你的。”

    兄妹两个说了半晌的话,叶世涛又抱了庭旭一会儿。

    庭旭醒了,睁着大眼睛懵懂地张望。

    叶世涛喜欢得不行,握着庭旭小小的胖嘟嘟的手温柔低语:“日后舅舅得空就来看你,好么?”

    自然是得不到回应的,他却乐于如此。

    和裴奕平时哄着庭旭一个样子。

    叶世涛低头吻了吻庭旭白皙的小脸儿,恋恋不舍地将他放到大炕上,这才道辞离去。

    叶浔望着哥哥的背影,满脑子都是一件事:江宜室快点儿有喜脉吧。兄嫂都是那么喜欢孩子的人,孩子早点儿来才好。

    她都盼了这么久了,也帮江宜室调理了这么久,怎么还是没有好消息呢?连怀疑自己能力的念头都有了,让半夏找出以前江宜室的药方,细细斟酌。

    在小书房里对着药方犯嘀咕的时候,听到了悠扬的琴声。

    有一段日子了吧?每日午后都会听到这琴声,曲子都是较为舒缓轻快的,听了煞是惬意。问过丫鬟几次,得到的回答总是说好像是太夫人从外面找到了一个琴技出众的女子。

    婆媳两个都是一样,学过弹琴,喜欢听琴,只是日常容不下那么多的闲情逸致,放纵自己喜好的时候到底是太少了。

    今年倒是有些反常——叶浔怎么想都觉得不似太夫人的做派。可能每日听到这般美妙的琴声终究是乐事一桩,她只想及时享乐,哪日太夫人把弹琴的人打发出去,可就没有这耳福了。

    心绪转移,不能再专心看房子,她索性转到美人榻上小憩,在琴声陪伴中入眠。

    **

    自从庭旭出生之后,裴奕进到家门总是步履匆匆,一定要先到西梢间看看儿子,才会去更衣。

    今日亦如此。

    叶浔看得直笑,帮他更衣时问道:“你是不是不大擅长小儿妇孺的症状?”

    “小儿症状尚可,女子的病症就没认真研究过了。”裴奕问道,“是你还是别人不舒坦了?”

    “没有,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面面俱到的神医而已。”既然不精通,心里记挂的那桩事就没必要跟他说了。

    “什么神医,我不擅长的多了去了。”裴奕建议道,“你要是有心研究这些,不妨向城里沈大夫的娘子请教一二。”

    “嗯,记下了。”

    这日开始,夫妻俩开始带着庭旭一起去给太夫人请安。而从第二日开始,叶浔逐步将家里的事重新接回了手里。偷闲那么久,也该如常度日了。

    眼看就要看端午节了,天气也要热起来了。叶浔忙着准备过节的大事小情,又亲自督促着下人将各个院落的陈设换成夏日所需。

    便因此去了正房后方的一个院落,见到了那名每日午后弹琴的女子月娘。

    月娘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带着一双儿女同住在院中。是个身世孤苦的,早年丧夫,自己又只擅长音律,这几年一直在什刹海的水面上弹琴给人听,赚取一点儿维持生计的银两。

    叶浔不免坐下来与她叙谈几句,由此才知道,月娘是裴奕命人请到府中的,每日什么事也不需做,下午弹琴即可。

    这才明白裴奕的一番心思。

    她除了那份感动、欣喜,自然是满心赞成裴奕的心思,让月娘继续留在府中,听得月娘说还擅长琵琶、长笛,便又说了一句:“日后弹奏不需拘着,只要不是过于悲戚的都弹奏一遍。”

    月娘先前只得了裴奕的吩咐,心里并不敢奢望这样的时日能够长久——长兴侯夫人可是出了名的彪悍,看自己不顺眼,一句话将人打发出去不是轻而易举的?此刻见叶浔容色娇艳至极,做派柔和婉约,言辞甚至是客气的,才知传言半真半假,自是千恩万谢,诺诺称是。

    晚间,叶浔与裴奕提及此事,笑着搂住他亲了又亲,“你怎么这么好啊?”

    又为芝麻大点的事感动了,哄她高兴总是这么容易。裴奕就笑道:“才知道么?打算怎么感谢我?”

    叶浔柔声应道:“我好好儿犒劳犒劳你。”

    “来吧。”裴奕张了张手臂,“我今日就凭你处置了。”

    他自然是不能说到做到的,主要也是因为叶浔不争气,犒劳他到中途就没了力气,只得由着他胡作非为。

    梅开二度之后,他仍不肯退离,反复地吻着她,“阿浔,你怎么这么要人命?”

    叶浔:“……”到底谁更要命啊?讲点理行不行?

    “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要第二个孩子才好?等庭旭一两岁之后行不行?”

    叶浔头疼,“可我不想生了。”她把脸更深地埋进他胸膛,“生孩子很累,还很疼……不要了行不行?”不论祖母、外祖母怎么说,她到此时还是一回想就觉得毛骨悚然,那简直是可以用惨无人道来形容的一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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