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回来就好,至于这些东西,我不想吃。”
“为父清楚,你心里还是在责怪为父,但不吃东西总归是不好的,就吃一点点,好不好?不然,为父喂你?”
慕容襄轻声一叹,而后挤出笑容,温声哄道。
看见父亲儒雅沧桑的脸上,是一如幼年时的关爱,慕容瑾用力抿了抿唇,取过慕容襄手里已经盛好的粥,吧唧吧唧,几口就没了。尽管不愿意承认,但她知道她吃得很香。
不多时,盛粥的锅也已经见底。
“吃完了。”
慕容瑾硬撑着想要流泪的眼眶,冷冷道。
看着女儿倔强的样子,慕容襄慈爱的笑了笑,开头欲言,却被慕容瑾打断。只见她咬了咬唇,脸上先是闪过一抹暗淡,接而强自展颜:
“帝国有难,父亲身为左相,自然先国后家。陛下注定要亡,父亲的做法才是对的,嫁与涪王爷,女儿不敢有怨言。前些日子闹性子,让父亲担心了。今后不会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女儿想去花园走走。”
“走走,走走也好。”
慕容襄盯着见底的粥锅,缓缓道。
慕容瑾闻言,用力闭合了下眼眸,折身离开房间。
看着女儿步步远去的身影,慕容襄嘴边挂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敢有怨言,好一个不敢有怨言啊!先帝,你可曾知道,为了这诺大的东汉帝国,我慕容襄,连自己最为疼爱的女儿……都保不住啦!我慕容襄!真正的,孤家寡人啦……
一声长叹,慕容襄的脸上,老泪纵横。
一道红光夹着蓝光闪过,其后,消失不见。
东汉帝国,皇宫,子阁。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楚墨盯着书案上的生宣纸,面无表情。
“他死了?”
中年人点点头,顿了顿,出声道:
“他是个忠臣。”
把玩着手中地酒盏,楚墨抬起头,看着中年人道:
“朕知道他是名忠臣。”
接着,一字一顿,又道:
“可惜,他忠的,不是朕!”
中年人明白自己方才失言,不敢惹怒眼前凶名赫赫的暴君,沉默不语。
“涪王呢?”
端着酒盏,杯中的清澈的酒水沿着杯壁,一点一点浸染着纸上的墨字。
“也死了。”
闻言楚墨满意地点了点头,窗外筑建了数千年的宫殿,181
第256章,腹黑的骆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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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死了。”
闻言楚墨满意地点了点头,窗外筑建了数千年的宫殿,在午后的阳光下,莫名有种萧瑟之感。
站在窗边,楚墨提起酒壶,满饮了整整一壶,长舒口气,道:
“安排所有先级的武者,护送我母后,去南梁。”
中年人平淡地脸上,此时有一丝松动与焦虑:
“那陛下身边……”
“朕要去了,或者,朕要死了。他们留在朕身边,无非枉送性命,何必呢。”
中年人闻言,眼里完全是不可相信之色,杀戮无常的暴君,什么时候也会顾及性命?
“呵呵……”
楚墨瞅着窗外树木长出的新枝,放声一笑,扭头看见中年人张口欲言,淡淡道:
“你是想问朕,为什么决意赴死,还让你杀掉涪王与左相吗?”
中年人心底惊诧楚墨这敏锐异常的洞察力,面上点了点头。
“朕,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活着,你信吗?哈哈哈……”
子阁中,中年人一脸错愕。
是夜。
已然寂静的皇宫走出一道人影,一袭缁衣皇袍,面色淡然,正是楚墨。把酒自饮,平日前呼后拥,不可一世的暴君,此时分外萧索。
为什么要杀他们?因为,能挽救帝国的只有我——楚墨!当今世上,谁人知道,我已活了两世呢?
第一世,父皇仙去,帝国破碎,我二十八岁,郁郁而终。本以为第二世能未卜先知,逆改命。不想,却命薄至斯!
上苍!你告诉我,为何我楚氏皇族纵横大陆数千年,如今濒临覆灭!为何我东汉帝国一万多年的历史,如今将是化作尘土!
一步一句,转眼,出了帝都。
这是武者后五级便可掌控的术法——缩地成寸,对于先六级的楚墨,更是不在话下。
站在城门外不远的一颗树下,楚墨抬头盯着城门上方,那里刻着古朴厚重的三个字——旭日城。
“或许,大陆两万多年来,唯一不变地,只有你了。”
楚墨饮了一口酒,失声笑道。
城,自古而存;帝都,却随着当权者的更替而迁移。
回首望向帝都外染着浓雾的夜色,放佛心有所感,楚墨闭上了双眼。
一束淡白色的光芒划过际,一语咆哮响彻穹:
“楚墨,你早该去死了!”
地面上留下一道长达数十米的深坑,与一具体表完整体内肌理却被破坏殆尽的男子躯壳。
楚墨,三十三岁,卒。
曾经,这也是个能使三岁孩童止哭,平民畏之如鬼神的凶人。对,是凶人!出生自东汉皇室,为辰大陆四大帝国——东汉帝国,嫡皇子,排序第三。
本被帝国人民誉为温润如玉,谦谦公子,但不知为何,十八岁那年性情大变。弑兄逼弟,杀人如麻,丧尽良,毫无人性,饮生血,食人肉。生此人在世之时,乃东汉帝国子民之悲也。
——辰历20603年。二月初四。宜畋猎忌安葬
《辰。东汉帝国。风云录》如是记载。
辰大陆,雪期峰。
“他,终究没能逆成命。这漫大陆,千百年内,怕是再难得出一个抗之人了。生如楚墨,何其悲也!”
在辰大陆最高峰——雪期峰上,一位白须及胸,湛蓝色布袍的老者,拄着七尺竹竿,捻着胸前白须,先是怔住,而后叹道。
一束柔和明媚的光在他身边洒下来,兀然出现了名白衣女子,凝视着东方际那颗骤然泯灭的蓝紫色星辰,樱唇轻吐:
“未必。”
一语落下,老者掌心的竹竿无故自动,滴溜溜转个不停,最后指回东方。
“轮转三生。”
女子目光聚焦在重新焕发光芒的蓝紫色星辰上,面容不见悲喜,眸底色彩更是复杂难明。
诸星辰在一瞬间波动无常,忽明忽灭,老者怔怔望着,喃喃自语:
“我记得,大陆上已经有数万年不见此种命格了。”
“但愿,他此番能够成命吧,凡人尚有十世轮回,他……三世必亡!”
捏着白须,老者惊愕的神情逐渐平复,沉吟少许后,又缓缓道。
东汉帝都,皇宫。
午时三刻,古老的皇宫中传出一声婴啼,响彻了帝都的空,映照这声婴啼的是宫中来去匆匆的宫女们。
“禀告陛下,皇后生了!是一名皇子,恭喜陛下!”
古朴大气的宫殿内,一名带刀侍卫躬身禀道。
“甚好!”
黑发留短须的皇帝闻见,眉梢轻轻上挑,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挥退了侍卫。
“下去领赏吧!”
待大殿内空寂无人时,皇帝看似自问自答,沉吟道:
“国师,确认是紫耀星命了么?”
大殿内空无一人,自然也无人回答。诡异的是,大殿内的油灯忽明忽灭的闪了几下,皇帝耳稍微微耸动。
“原来如此!命有缺,造化难明……”
这座古朴大气,平日为朝臣议政的山河殿内传出一声轻叹。
东汉帝都,皇宫,椒房殿。
此时,宫女们在皇后平日所居的椒房殿,来去匆匆。本当万众瞩目的婴儿,如今安静的躺在殿中一张侧床上。
咦!竟然是又复生了?还是这个熟悉地方啊。椒房殿?呵!第三世了……
手隔空虚指着殿内熟悉的角落,突地又怔住了,盯着孱弱如象牙筷的婴儿臂,不禁放声大笑:
“不亡我楚氏皇族,护国有望!”
婴儿脸上的笑意,与空中胡乱挥舞的手,看乐了前来探望的皇帝,对左右笑颜道:
“瞧见没,皇儿这是知晓朕来了,笑着欢迎呢!哈哈!吾东汉皇室,出此麟儿,何愁不兴!”
自然地,左右看来,这不过是皇帝得子后的龙颜大悦与皇子的稚嫩啼声,何曾想到,皇子此时孱弱的身躯里已居住了一个成熟达数十载的灵魂呢?
而皇帝这难得的夸赞之语,传到民间,也自是风波叠起。
“知道么?皇后多年无出,今日正午诞下了一名皇子!须知道,正午,那可是日头最好的时候啊!”
“不错,生自四大帝国之一的东汉皇室,又乃皇后嫡出,现在更是正午时分,占尽了时地利人和!不愧为之骄子!”181
第257章 无题()
这一幕,在她踏进这间屋子时便有预料,可当它真实地映入她眼帘,滋味,依然让人难以言喻,不是苦的,也不是涩的,杂乱得厉害。
“骆骆……”
吃惊的看着骆冰,上官静一脸的不可思议。
薄锦辰和骆冰,他们的亲昵,神态,都再自然不过了,而上官静入行以来,似乎就没看到过骆冰和哪个男人如此亲密。
这绝不会是装的。
上官静的心底在咆哮,脸上的讶异也越发难以自持。她可以对薄锦辰摆明她的不爽,却不能这样对骆骆,可,薄锦辰好端端地怎么就成了骆骆的男朋友?
骆骆明明知道他已经有孩子了,而经济因素,从他住在经纪人家里,也能看出如今薄锦辰的确是除了张脸,就没有别的。
骆骆,究竟是瞧上了他什么呢?
充满疑虑地望向骆冰,骆只是回她以微笑,笑里似有几分甜蜜,还有几分她也看不懂的滋味。
上官静的第六感隐约觉得不对劲,却又挑不出毛病来,愣了会儿只好道:
“骆骆,我先陪周周回去,你们的事,我会保密的……祝你们幸福。”
这场戏,虽然她是个醉酒的人,却比状似清醒的周瑾看得明白得多,这是一场三个人的语言战,薄锦辰,早早就抽身而退,骆骆,不费吹灰之力,只有周周,是溃不成军。
谁是谁非,那不是她关心的问题,她只希望两位闺蜜就此罢手,各回各家,各自安好,今后在各种场合中稍稍注意,不要公然对阵即可。至于她,日子该怎么过,依然怎么过。总之,这儿,她简直如坐针毡,是一秒都不愿多呆了。
上官静挪了挪位置,偷偷戳了戳周瑾,示意离开。
看着两人毫无意外地误会了她和薄锦辰的关系,骆冰极惬意地往薄锦辰怀里拱了拱,调整出来一个更舒适的靠姿,眯着眼,犹如是一只慵懒又高冷的猫儿。
向薄锦辰提出来恋爱,是因为今天闺蜜那受到的刺激?还是,因为两人上次意外的一夜?
骆冰很清楚,都不是。
身为偶像剧女王,她自然从不缺追求者,相反,这些追求者加在一起,怕是都能开一场小型音乐会,然而,其中又有几个人是真的喜欢她这个人,真的懂得她,而不是明星的光环,不仅是美丽的皮囊呢?渺渺。
而这渺渺中,能让她愿意一试的,更是一个都没有。可,薄锦辰和他们不同。
情人做太久,就很容易成朋友,但朋友当太久,却很难成情人。世上的一见钟情实在太少,没有相互了解懂得,看清对方灵魂,这样的爱情太累,对于一切被放大的娱乐圈,忙忙碌碌的娱乐圈,这样的感情难以长久。可要了解太深,在这个圈子往往又需要大把的时间,那时,已规划入了朋友的人设界定,再难更改。
薄锦辰最大的不同,便是他了解她,像多年相交的好友,却也不了解她,因为相识的时间仍然太短。身份没有圈定死,却又因一些机缘巧合了解得相当深入,在骆冰看来,这样的薄锦辰,无论精神交流、颜值相配、又或是那次的意外交流,都实在是再适合发展一段长久稳定的感情不过。
可惜……
薄锦辰拒绝了她的提议。
或者说,是暂时拒绝了她的提议。
“我想见安安。”
看着眼前这对沙发上相互依偎的男女,周瑾觉得有些陌生,突而道。
“想见安安?”
重复咀嚼着这句话,薄锦辰眸子里的神色幽深晦暗,教人看不清他的情绪,不过,他的语气却是玩味极了,唇边上的笑意也是轻佻得很。
过去,他见过很多借着孩子企图绑住某位大少的女人,也见过对男人不屑一顾,只想着把孩子培养出色成为一名优秀的继承者的女人。不巧,周瑾如今的模样,更像前者。
倘若周瑾的看,是指视觉上的接触,难道《Daddy!Baby!Go!》,她没看过?
而她若是指现实里的互动接触……所有看过《Daddy!Baby!Go!》的人都知道,安安在帝都第一幼儿园。她真想去看,谁还能拦着她不成?
薄锦辰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人心,在他看来,周瑾进来以后反复提及的安安,不过是因为这是她唯一能够抓住的点罢了。
而即便不如他所想,周瑾想见安安的心,也抵不过这个举动给她带来的曝光潜在风险的担心,她会认为,这是对她星途的一种威胁。她会担心被外人知晓他们的母子关系,担心被人们知道她的过去,知道她曾经为了所谓梦想而抛夫弃子。
周瑾口中的想见安安,不过是希望薄锦辰将安安带到一个在她看来足够安全的地方,见上安安罢了。
“对!我想见安安,我是他的妈妈,不论如何,我都是他的妈妈。”
周瑾的话语里,气势渐渐强硬起来。
四年后的薄锦辰变了很多,除了外表上的,性子更是变得高深莫测,她这个曾经的枕边人也完全捉摸不透。
可,只要他还是安安的爸爸,她安安妈妈的这个身份,就绝不至于被赶出薄锦辰的世界之外。
“好啊,等《Daddy!Baby!Go!》录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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