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后追上来的两个热血青年赶过来的时候,只见一个男人满头虚汗坐在路边,嘴里叼着根香烟在闭目休息。
在男人脚下,那个小偷脸肿的跟猪头一般昏迷不醒,手里还死死的握着一把带血的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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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似曾相识()
方无邪发现,这世间有时候好人做不得,一旦心软做了好事儿,指不定要受多少闲气,惹上多少麻烦。
比方说车上出现小偷这件事儿吧,一车人对小偷要么没有办法、要么视而不见,即便司机助纣为虐,他们也无非是发几句牢骚,却也没人敢像自己那样上前制止。可当他辛辛苦苦的把小偷抓回来,那小偷叫嚣着骂了几句,又恐吓“杀了你们”,那几个失而复得财物的苦主,除了最后被偷的女子外,集体哑声了。
而且当司机和售票员叫嚷着要告方无邪,说他打人夺车,差点让车跌落山崖,害了一车人云云的时候,很多人竟然真的认为自己曾在方无邪的暴力下几乎失事,看待方无邪的眼神都不对了。
到了最后,没有人去管那小偷,竟然传出把方无邪撵下车的声音。
方无邪冷冷的看着那些不明真相、不辨是非的庸人,心想:老子如果不是受伤了,就你们这群人分分钟打个遍,全部扔下去。
可他毕竟受了严重的伤,此时空有皮囊,却没有真正的实力。也不敢轻易犯了众怒,只得朝略有得意的司机和售票的发了发狠,甩手下了车。
被打的老太太见形势不如人,害怕老骨头折腾到这里,干咽了口唾沫,缩在座位上不动了,被打那一耳光也忍了。
那被偷钱包和手机的女子到是柳眉微蹙,秋水般的眼眸扫过众人,见有的人略有愧疚低下了头,有的人却是理直气壮的抬头迎上,不由得长叹一声,摇头下了车。
之前两个帮方无邪的小青年在小偷凶悍的目光下,心里打突突没底,害怕被报复,在车要开的时候忍着怒意下了车。
方无邪看着冒烟的中巴远去,哈哈笑道:“真是可笑,看到没,这就是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损人利己骑马骡,正直公平挨饿。”
两个青年愤愤不平,骂咧咧的叫嚣了几句,待看到女子略有愁容的白皙容颜时,到嘴边的脏话又给咽了回去,憋了半天整出句电影里的台词:“可不就是,如今这世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咱们做了好事儿,却被坏人占尽上风,竟然连车都没得坐了。”
女子淡淡道:“也无需如此悲观,每个人心中都有杆秤,即便这次他们没有拿出这杆秤,可不代表他们会永远沉默。”
女子似乎是没有休息好,嗓音略带嘶哑,却更添了几分柔弱之感。她说的希望,到是让三个男人心中的不忿稍稍缓解。而且她在刚才毅然的同“正义”站到了一面,也让三个男人有些佩服。
“我将姜振华,他叫孟涛,你俩怎么称呼?”
此时四人因正义而遭排挤,大有惺惺相惜之感,那两个青年先见方无邪介绍了自己,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方无邪和那女子,
“我叫方苏,至于她……”方无邪看着女子的眼睛,不知怎的似有相识之感。可随后他就在心里暗骂自己:别见到美女就想往自己身上刮拉,失去记忆没你这么无耻的。
“我叫沈紫嫣,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仨了。”沈紫嫣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虽让人觉得挺温暖,却在心里生出一种拒人千里的错觉。
姜振华二人听到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恍然大悟道:“哦,我说看着你怎么眼熟呢!你不是中央台那个记者吗?”
沈紫嫣笑道:“我是自由记者,和中央台无关,只是偶尔借用中央台说些事情。”
两个年轻人见到能上中央台的人,多少有些兴奋,却没注意到方无邪身体摇晃,脸色惨白,软软的倒了下去。
反倒是看起来柔弱的沈紫嫣,很自然的一伸手就架住了他,扶他坐到了一块石头上。
“你怎么了?受伤了?”
沈紫嫣伸手要去摸方无邪脉门,却被方无邪装作不经意的躲了过去。
“我没事儿,身体太弱,跑了两步又和人打一架,有些吃不消了,休息一下就好。”方无邪低着头,脑海中却不停的闪过刚刚沈紫嫣说“我是自由记者……”那句话。料想曾经的自己,定然是与沈紫嫣有过交集。
沈紫嫣从包里取出各保温杯递了过去,淡淡道:“我绝对没传染类疾病,你喝口水吧!”
姜振华二人在旁边偷笑,多少也觉得方无邪走了什么桃花运,可这小子似乎有些愣,竟然没同意美女的要求,将保温杯又推了回去。
不过,人家接下来说的话,却让这俩人不得不佩服。
“要是瓶装的我就喝了,可这一看就是沈姑娘的私人杯子,被我用过了就不好了。”方无邪深吸了两口气,把脑海中嗡嗡的声音驱逐出去,起身不容沈紫嫣再客气,笑道:“咱们没车坐了,过路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不能就在这等着。看,已经能看到湖州大城区了,咱们往回走吧。”
“你这身体,能行吗?”孟涛见方无邪双腿还有些打颤,看看时间道:“反正时间还早,等一等或许会有车经过。”
“没事儿,运动是生命的源泉,不运动身体怎么能好呢!”方无邪当先朝前走去,三人笑着跟了上来,到有一点清早郊游的感觉了。
姜振华和孟涛是湖州一家贸易公司的业务员,都挺能说的。估计是照顾到方无邪二人,没有谈公司的事情,只挑些时事政治类的开说。
方无邪连自己是谁都没弄清楚,更别提政治了,只能装作身体不好听二人吹牛,到也知道间接的了解一些重要时事,比如关于钓鲨岛的、南海诸岛的、国际形势等。
沈紫嫣很多时候都是抿嘴微笑,偶尔说上一两句都切中要点,有一锤定音之效。
方无邪能看出来,姜振华和孟涛开始的时候还能侃侃而谈,但他们说的不过是老百姓心中最通俗的想法,虽然和一般人相比有些高度,但相比沈紫嫣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说道后来就有些意兴阑珊了。
沈紫嫣大概也察觉出来自己有些曲高和寡,渐渐的引导了两句,而不再专注于要点评论,这才让气氛又热闹起来,旅途中再次充满了欢声。
大概走了三四公里,迎面来了一辆别克GL8,到了近前掉头停在四人前面。
沈紫嫣微笑道:“我朋友来接咱们了,上车吧。”
姜振华上车时扫了一眼车后屁股,看到了3。0字样,知道这车的价位最少也在三十五万以上,心里多少有些懊恼:看人家大记者的朋友,虽然没开豪车,可也不是自己这种小业务员能比的,唉,不是一路人,怕是以后也走不成一路人,看着美女徒增奈何。
方无邪身体不舒服,被几人直接让到了副驾驶,他没管这车豪不豪华,上车第一眼看得却是开车的男人。
那男人笑容挺温暖的,可却让人从心底生出一股冷意,而且他身上藏着两把枪。左手虚握着方向盘,搁在扶手箱上的右手稳如磐石,绝对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掏枪射击。
方无邪微微侧身坐着,佯作难受右手捂着胸口,一旦司机发难,他有信心抓住对方握枪的手,一肘将其击晕。
上车后沈紫嫣并没有特别介绍司机,那司机也没有过多寒暄。即便姜振华和孟涛这两个普通人也猜出来了,这人根本就不是所谓的“朋友”,而是专门来接沈紫嫣的司机。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像沈紫嫣这种动不动就有节目在中央台播出的大记者,派出专车来接很正常。反倒是之前她坐大巴有些让人想不到。
身份的差距,让姜振华和孟涛有些拘谨,话渐渐少了。反倒是方无邪不时侧身回头聊天,又是留电话,又是询问几人准备去哪,弄得自己像是车主一样。
姜振华和孟涛这才发现此人说起话来竟是如此讨人嫌,应付的说要回公司报道,沈紫嫣犹豫了一下,说有个朋友故去了,刚刚得知消息,今日下葬,这才急着坐大巴回来。
好好的突然说起死人,让气氛有些沉闷。
可方无邪心里认定曾经的自己与沈紫嫣相识,仍是及其不礼貌的追问:“不知沈姑娘的朋友如何称呼?”
沈紫嫣对方无邪的无理追问有些不悦,本想着装作没听到不回答,可方无邪目光灼灼,侧身盯着她,让她又抹不开面。略冰冷的吐出三个字:方无邪。
“你妹的!果然如此。”方无邪回过头来久久不语,待前面出现人家的时候,这货又回过头来道:“沈姑娘,你可知方无邪是如何离世的?实不相瞒,我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虽算不上至交好友,却也是朋友,听到这个消息,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沈紫嫣疑惑的看着方无邪,虽然这事儿听起来太过巧合,但从他的眼神里觉得不像是开玩笑。她犹豫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想说,还是真的不知道,摇头轻叹道:“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对了,你是要在哪下车?直接送你过去。”
方无邪叹道:“我本来是要去君子射术馆的,可听沈姑娘所述,怕是此时去不是时候了。”
沈紫嫣瞄了眼车载时间,犹豫道:“我听说那面的计划是射术馆开追悼会,之后再去北郊青山公墓,时间上到是来得及。”
话已至此,方无邪点了点头,也就默认了沈紫嫣的说法。
只不过他忽然觉得这事儿很荒诞,难不成自己真的要去参加自己的葬礼不成?
第一百五十六章 被迫成长()
湖州,君子射术馆。
叶流云看着雷猛在外馆招待宾客,唐小七坐在角落里哭泣,突然问了一个张潇潇不好回答的问题:“潇潇姐,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张潇潇沉默不语,但她心里知道,沉默,有时候就是默认。
叶流云道:“这样做真的有用吗?唐学姐是我的朋友,我却不想这样将她绑在我的战船上。”
关黎冷冷道:“不是咱们要拉她上船,而是她自己在亲自建造这艘战船。方无邪在湖州不过区区月余,除了我们几人,又有谁是真正在乎他的。唐小七就是要通过这次葬礼向萧炎宣告,你和唐家已经绑在了一起。让我想不透的是宋慧宁女士也在积极促成此事,不知她是何意!”
张潇潇皱眉道:“唐小七与他是过命的交情,一切都还说得过去。可我专门查过宋慧宁,她这人虽从无恶迹,却也并非是多有正义心的人。她的背后有宋家这个庞然大物,可崛起的过程多少也曾游走在法律的边缘。这样的人办事大多以利益为先,绝不会无缘无故做某些事情。据我调查,宋家与唐家表面上和睦,实则私下里多有角力,或许是宋慧宁想通过流云,与唐家保持某种默契。”
三个女子均沉默,这种解释有些让人心冷,却是最合理的解释。
过了好长时间,叶流云突然开口道:“关黎姐,你能不能联系那位姐姐,让她从花旗国回来吧。”
关黎道:“你是心软了吗?别说我无法叫她回来,就算可以,她也不应该回来。若没有了她的牵制,萧炎怕是更加肆无忌惮了。”
“他如今还不够肆无忌惮吗?四十多名佣兵,都能列入超大恐怖行动了,这人已经疯了。”张潇潇冷声道:“我到认为流云的建议是对的,此次事情表明,那位朋友在花旗国并不能控制局势,与其天南海北的猜度,不如攥起拳头集中力量。”
叶流云淡淡道:“我想让那位姐姐放他们回来,最主要是因为距离太远,死个儿子只是让萧炎震怒,却伤不到他的心。”
张潇潇一愣,马上就明白了叶流云话里的意思。
无论是关黎的理由还是她的理由,都只是在预先猜测萧炎有可能的行为下做出的理性判断,可叶流云的理由则与她们有本质区别。
无论是留在花旗国牵制也好,还是回来集中力量对抗萧炎也罢,都只是战术层面的考虑,可用于一时,却不可用于全局。而叶流云的考虑却是直抵敌人的内心深处,是基于战略层面考虑的最有效的行动。
一旦让萧炎与儿孙会合,表面上看萧炎将获得主动权,可以就近方便保护。可有得必有失,离得近了,萧炎就会更珍惜与儿孙在一起的时间。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家庭也一样,当他越想得到的时候,就会越怕失去,行事上也会有更多的顾忌,露出更多的破绽。
此过程中,萧炎得到的,绝对比失去的要多。而反过来看己方,那个在花旗国的神秘人如果回来,己方的势力必会大增,近可防御萧炎变态的反扑,远可设计威胁萧炎的家人让其露出破绽,所得绝对比失去的要多得多。
张潇潇叹了口气,心疼的搂住叶流云的肩膀。这个年龄还不到十八岁的少女,竟然如此深谙人的心里,目光能越过看似理性的表象,直指人的内心深处。有如此能力固然是因为她的聪慧,但更深层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少女承受了太多本不属于她这个年龄上的压力。
这压力让她必须快速的成长、强大,让心慢慢变得冰冷,让思维变得更复杂更直观,让所有的决策,尽量效率最大化,直到卡住最有效的那一点。
关黎似乎也明白了这个道理,默默的点了点头,透过窗户看到射术馆大门进来一男一女。男的样貌颇俊,却穿着一套运动服,带着鸭舌帽,与此地要举行的事情格格不入。女人乍一看并不显眼,仔细看去,却如雪莲花一般,给人一种素雅高洁,却又冰冷的拒人千里的感觉。
那男人没什么出奇的,可女人却让关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她回头道:“你们看看,这对男女是谁?方无邪的朋友吗?”
张潇潇走了过来,没看到那对男女,只有一个穿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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