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看起来一定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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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看起来一定很好吃!-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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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小师弟露出莫名可怕的目光,白抒远浑身一紧绷,差点跳上岸拔剑。

    “多、多谢师弟美意,不过我和你天阳师兄说好了,今天让他帮忙擦背,以后有机会再说,哈哈哈…”

    “我怎么不记得…唔唔!”

    白抒远捂着一脸纳闷的天阳火退到浴池另一边,谢岙心里笑得直打滚,脸上维持幽怨表情爬上了浴池,脚下飞快奔向门口。

    “明石师弟?”几名弟子热热闹闹从外面进来,抱着酒坛端着竹盘,看见一身湿衣服的谢岙先是一愣,紧接着目光疑惑扫向脖子以下的地方。

    谢岙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不符合小身板的‘胸肌’现了出来,眼前门口被堵得严严实实,浴池中的人顺声望来,为避免更可怕的不可控展,谢岙脑子一急,顾不得其他,脚下一转立刻飞奔浴池侧墙,踩着绿枝蹭蹭两下借力,踏上墙头。

    “等等——!”一声急呼响起。

    “…呃?”谢岙呆在墙头。

    墙头这边,同样是一方幕天浴池。

    几条垂柳漂水面,袅袅白池浮青碧,水雾浅浅淡淡缭绕,隔绝一方宁静清澄。少年身影朦胧水雾之中,惯常谨然不苟束起的墨此时松散铺在水面上,弥散了轮廓,柔和了眉眼,滴水俊颜越明澈,好似一轮澄净明月,寒凉而悠远于世外。

    为…为毛云青钧会在这里泡澡?!他那院落里不是有更大一个浴池么!

    谢岙脚下一闪,双手慌忙捉住墙下枝条,然而那树枝撑不住重量,柔柔一弯,连人带枝一同吊在了池面上。

    一池暖水对面,少年抬眼一扫,寒气瞬间铺满了池面席卷而来。

    谢岙立刻缩起了不小心垂在水上的两只脚。

    “喀嚓——”

    树枝断裂声嘎嘣脆,谢岙噗通落入水中。

    “咳咳咳…”谢岙从水中钻出,越甚寒气贴着头皮刮过,“抱…抱歉——”

    开口第一声忘了装,差点露陷,谢岙忙改口向池边划水。

    “……无妨。”

    微凉声音缓慢传来,穿过水雾,谢岙几乎以为自己幻听,扭头一看,更是吓了一跳。

    细碎波纹向两边缓缓晃开,少年不紧不慢走了过来,墨被浮水带着向后了几分,滑落修长脖颈,皓白如雪的肩头,露出紧韧结实身躯,竟比穿衣之时还显得倾长有力,单单这般走来,除了周身寒沉气势之外,某种奇妙的压迫感让谢岙脑门直冒汗。

    忽然,余光瞄到岸边不远处竹藤长椅上放着的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衫,谢岙瞅瞅少年路线,恍然大悟。

    啧啧,原来是要上岸啊…

    谢岙正要主动让路,水下忽然掀起一阵波动,下一瞬,一块黑漆漆的木牌出现在少年白皙手掌中。

    等等…那不是明石的牌子?

    谢岙摸摸腰间,正纳闷自家师侄做什么,就看他忽然丢牌过来,谢岙条件反射伸出右手,一把捉住。

    云青钧默默凝视一瞬,水下又是浑厚内力涌动。须臾间,一个小袋子顺着水流落入手中。袋口被用几股细绳紧紧,灰扑扑不起眼,却十分结实。

    这不是自己的钱包么?!碎银金叶不提,关键是里面还装着某只青龙的十根头!

    看到青钧师侄再次挥手一丢,谢岙果断把木牌丢上岸,高举双手,上前两步接到手中。

    袖管本就吃水,顺着举起的手臂滑下,露出一截白嫩嫩的胳膊,左臂上缠着一根绕了几圈的三色细绳。那根细绳滴水不浸,淡金暗红绕着翠绿,在湿漉漉的胳膊上形成鲜明对比。

    云青钧神色一晃,眸中墨色刹时深了几分。

    原来…竟真是…

    隐隐叹息藏在喉间,柔柔水波滑过腰旁,提醒如今泡澡状态。云青钧白皙脖颈上,不知不觉染上了一丝红色,沿着清隽下巴向上层层蔓延,覆盖冰寒神色,在俊颜上浅浅晕开。

    风过叶落,一束嫩柳枝条缠绵滑过少年脸侧,惯常冷如磐石的清俊面容,此时好似受不住泡澡水温太高,熏染的竟比三月桃花春雨之美景还艳丽惊魄几分。

    …啧啧,青钧师侄这般模样简直百年难得一见,秀色可餐食指大动…若是让那些有勇有谋胆肥力壮的女弟子看到,指不定就地包围开动了!

    谢岙一边收好钱袋,一边正光明正大扫视自家师侄,虽然目光灼灼,不过脸皮还是有待加厚,没胆子把视线放在脖颈以下的地方。

    “哗啦…”

    一道掌风忽然震向柳树,枝条哗啦啦扬起,乱叶迷人眼,等到谢岙把糊在脸上的枝条全部弄开,只见少年已然穿戴好衣衫,迈出门口,反手关门,咯噔上销。

    等等…为毛出去还要反锁门?

    难道因为自己刚才的目光太邪恶?!

    谢岙深刻反思,环顾四周,看看哪处墙壁还能借力爬出。

    “呵,真是奇了,少庄主竟能忍得与他人共浴…”墙头传来一道润朗声音,凤眸青年攀在上面,随意披着一件外袍便翻了过来。

    碧水长空轻功掠过,衣袍刹那翻起,露出——

    …卧槽!老纸什么都没有看到!

    谢岙条件反射低头紧盯池水,一张厚脸皮终于红了。

    “嘿,确实稀奇!”天阳紧跟着翻墙,同样是肩上松散披着外袍、里面空荡荡的模样。

    两只胳膊撑在池边的谢岙手掌一滑,又扑通落入水中,迅低头,内心默默咆哮。

    身为太苍山庄弟子,要不要如此豪放啊混蛋!

    以后自己若是光明正大回庄,一定要严肃整顿这种有伤风化的行为!

    “明石师弟怎地还穿着一身衣服?这般泡澡又脏又难受,来来,师兄帮你脱掉——”白抒远一脸热心过来,眼中却闪烁着坏笑,一把捉住了即将爬出水池的谢岙,“如此也不枉师弟刚才费尽心思,与师兄开了那般玩笑——”

    。。。这厮的反应度未免也太快了!

    谢岙冷汗刷的下来,“我怎能如此劳烦白师兄…”

    谢岙一边干笑一边划水上岸,池水被趁势大力撩泼的哗啦不断。

    “…哪里这么多计较,”白抒远被弄了满头水,眼睛几乎都睁不开,“天阳,来帮忙!”

    召唤兽天阳立刻随叫随到,紧接着谢岙就被勾着脖子,擒住了手臂,俨然是对付敌人的架势。

    “师弟就死了心吧,刚才二师兄已经把隔壁师弟们的衣服都扒干净了,”少年有力双手擒制的牢固,水滴顺着劲瘦手臂滑下,天阳低头看着胳膊下满脸通红的小师弟,眨眼道,“你若是这般害羞,师兄定会欺负的更开心。”

    这种看好戏的表情…自己以前怎么没有现老实可爱纯真善良的天阳还有如此蔫坏属性!

    谢岙顿觉有种下雨天才现自家小白狗变成小黑狗的感觉!

    “我怎么会欺负自家师弟?”

    白抒远弯眸一笑,水上柳叶徐徐轻拂面,一身水汽分外撩人,此时一手撑在池边,俨然把小师弟逼在角落里,堵住所有退路。

    身旁一只光溜溜的师侄,身前一只光溜溜的师侄,谢岙大惊失色,脚下乱动,口中疾呼。

    “等——”

    “嗯……”

    一声闷哼率先哼出口,低沉而沙哑,就算谢岙再压低声音也不出这等魅惑声线。

    与此同时,谢岙已经彻底僵硬如石。

    神勒个姥姥的…自己的脚刚才碰到什么东东东西了?!

    谢岙呆滞视线中,只见水色趟过青年俊颜,凤眸微微眯起,满身风流刹那蕴出丝丝邪气。

    “明石师弟……”

    平日清润尔雅声音带着丝丝沙哑,暗藏后牙槽磨了磨的背景音,白抒远挑眉看着似乎呆了的小弟子,手下灵活解开他的外衫盘扣,衣衫褪下肩头,脱离胳膊手掌,动作之翩然让人惊目,度之快让人咂舌。

    …卧、卧槽!这神手是哪里练出来的!

    谢岙立刻意识到此时万事都不如脱离目前囧境重要,哪怕被现自己假冒小师弟、哪怕彻底打破宗能老祖耳提面命‘三年不许入庄’的规定…都快被剥到芯了哪里还顾得着这些?!

    可是该如何逃脱…武力值必然斗不过两个堂堂内门师侄,小把戏骗不过上过一次当的白抒远,难不成要在如此情况承认自己是——

    “师叔。”

    冷冽声音在岸边响起,谢岙衣领忽然被向上拎起,稳稳放在池边,一件干燥棉织宽巾披在了身上。

    云青钧手中抱这一沓干净衣物,神色不变望着猛然一哆嗦的‘明石师弟’。

    谢岙一脸镇定掏掏耳朵。

    ……刚才一定是幻听!

55哟,螃蟹与酒共牵事!() 
太苍山庄·花厅

    一张黄花梨木六仙桌上;摆了满满一桌的菜;平阳黄牛蹄,酱爆青蟹;清酒炖小鳗;莲房鱼包,杏花鹅脯;巴拉巴拉…外加一壶小酒;一壶清茶;满满一碗颗颗饱满晶莹的米粒,以及小灶远远飘来的甜糕香味。

    谢岙吞吞口水,忍不住伸手探向桌子。然而爪子刚刚摸到筷子,还没拎着竖起;冷哼与寒气齐飞;剑气与扇柄突袭。

    “喀嚓——”第九双筷子一根落在地上,一根碎成牙签,统统英勇阵亡。

    “师叔可是想好要交代清楚了?”白抒远又取了一双筷子放在谢岙碗边,十分有师侄恭谦作派,一双凤眸却是精光点点,“师叔那日到底因何离开?为何要离开如此之久?之后为何不与我等联系?今日归庄又为何隐藏身份?”

    一串问题不断砸来,谢岙自是心虚,然而眼看到了晌午却连一粒米都吃没到,脚下筷子残骸一片,怒火顿时蹭蹭冒上,一拍桌子道,“我是师叔还是你是师叔!难不成还不让师叔我吃饭了不成?”

    这句话吼得分外理直气壮,气焰嚣张,威风凛凛,深得某只青龙言传身教。看着微微愣住的白抒远、面上浮出尴尬愧色的天阳,终于摆了一次师叔架子的谢岙心中暗自得意。

    啧啧啧,这就是权力的妙处啊…

    谢岙摸了筷子正要趁机吃两口,忽觉一道比冬日酷九寒天还冷还冰的视线落在身。云青钧一语不,淡淡扫来,谢岙右手不由一抖,筷子吧嗒落在桌上。

    身为空有身份的师叔对上如今实权在握的少庄主,谢岙敢怒不敢言,默默地被权力了一把。

    …啧,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故意摆了一桌子菜看得到吃不着,太特么的残忍了!

    “师叔若是解释为何离庄,自然还是师叔,”白抒远笑笑,“若是不愿解释,少不得又要被怀疑与宝物丢失有关,到时候若是被众人所知,只怕要……”

    饱含威胁语气森森传出,谢岙一张脸顿时黑了。

    如今突状况,被不小心捉包,若是不说出一些,只怕顿顿饭都要这般——

    谢岙暗自琢磨一番,便开口把离庄时在飞龙阁生的事说了出来,至于之后寻找经书只含糊说是帮一位故人之忙,不曾联系也是因为云束峰的缘故。

    一炷香时间后——

    “唔嗯嗯,这莲房鱼包不错,蒸的又滑又软…”

    “嗯…这酱爆青蟹是新来的厨子做的?酱到好处,满口余香!”

    “唔?这杏花鹅脯炖的真是入味,果然还是太苍山庄的好吃!”

    这一个多月大部分都在赶路,风餐露宿自然从简,如今重温太苍山庄精致美食,谢岙尽量不在自家师侄面前失了仪态,度却是丝毫不慢,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喝两口夹了冰豆的杏花酿,丝丝凉爽好不惬意。

    “…果然?莫非师叔在其他地方也吃过杏花鹅脯?”白抒远吃着松子鸡米下酒,含情凤眸微微一挑,万种风韵情思刹那荡开,“比如说…在那礁岩城的春风楼内?”

    “噗——”一口桂花酿喷出。

    云青钧眸色寒凝,沉木筷子一顿,原本剥了壳要落到谢岙碗中的蟹肉在半空转了个圈,又落回自己碗中。

    “…春风楼?”婉转柔声从门外飘进,气质淡雅的女子翩跹而入,芙蓉面颊带着一丝粉色,“师叔消失这段时间,莫不是去了那…那…”

    “嘿,说来大师姐还不知道,”天阳随即迈步跟入,“我们当初找到师叔下落时,他正在那春风楼内,据说还叫了十来名女子作…”

    “咳咳咳!”谢岙猛然一阵急咳声打断,面对几位师侄或脸红或看好戏或冰到渣渣的视线,努力压平声线道,“我当时出入那地,只是为了探得经书下落,如今那本经书正好在抒远师侄手里,吃完饭就给师叔吧。”

    嗯,解决问题,转移话头,以顺其自然的口气引出经书,理所当然的语气取得经书所有权,完美!

    谢岙把碗推到青钧师侄面前,嘿嘿一笑。

    重新绑在脑门上的抹额下,一双眼睛直溜溜盯来,比门外台沿上的日光还亮,大有若是他不动手就自己动手的气势。

    云青钧看了一瞬,夹起一块色泽诱人的蟹肉,伸了过来,在放着醋的小碗中沾沾,不紧不慢…放入自己口中。

    谢岙:“!!!”

    看到那双眼睛瞬间瞪得比葡萄还圆,云青钧面色不变吃着蟹肉咽下,模样非常端正优雅,非常谨然有度,非常有古老剑修门派少庄主的作派。

    啧,老纸自己剥就是了!况且酱爆青蟹哪有还蘸醋的!

    谢岙愤愤撸起袖子,在螃蟹中翻翻捡捡,拎了一个个头最大的放到自己的小盘里。

    琴凝然微微敛眸,端着一蛊参汤慢慢喝了一口,“。。。师叔可知,师父如今身在何处?”

    谢岙手下一顿,抬起头来,“何处?”

    “后山,七魔降潭洞。”

    七魔降潭洞乃是山庄禁地,数百年来只关押重罪之人,洞口有狂暴之风相阻隔,只有历任庄主所持令牌方可改动山石机关,进入其内。

    那日谢岙离庄之后没多久,云束峰启动聚妖之阵一事便被云青钧等人现,亲自捉拿关押在了降潭洞中,对外宣称是其受妖气所染,需闭关自修。然而聚妖之阵已被纯阳之血唤醒些许,云清山四方妖气皆聚集而来。

    无奈之下,众人只好用叱邪剑暂时压阵,又用山庄代代相传宝剑太泸剑,历时三日三夜凝五行之气,在山峰四处分别斩断一根昊天玄铁链,只剩其余四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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