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对于□□这方面,夜灵一如初生牛犊,实在不知如何应对,这才让玄云占了主动。
这边,夜灵想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定是与这满是坏心思的无赖待久了,被她带坏了去,才生了这等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狠狠剜了一眼,正在专心问魅话的玄云。
这边无辜中枪的玄云,并不知道自己就这般莫名其妙背了黑锅,冷脸看着任务失败的魅,“人很丢了?你……最好说清楚。”
一想到这人毁了她的性福生活,还没有带回一个令她满意的答案,这不是逼她发飙吗。
有一句话说的好,你不作死,便不得死。
我们作死典范魅同学,看了眼玄云,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说,你说出来,老子立刻就弄死你。
他也很冤枉啊,眼巴巴的去瞅瞅他家公主殿下,却见她侧着身子,根本不管他!
如今他只想说一句,定是他出门不看黄历,惹了这等祸事。若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出……门……看……黄……历。
魅顶着压力,将事情原尾说了出来。
昨夜约莫七八个黑衣人,用了*香将一众官差迷昏,潜入天牢将那人贩灭了口。
这群人身手只能算三流,魅轻而易举尾随了去,可是途径一处林间,几人均遭了毒手,被另一伙黑衣人杀了。
这群黑衣人身手不凡,较之先前那些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魅越发的小心,倒也没有暴露。
可是跟踪这群人的并非他一个,竟还有一人,那人见了他,便出杀手,魅被迫出手,是以暴露了行踪。
那些黑衣人也不简单,若是动了手,结果难测,他当机立断,回来禀报消息。
说罢,小心翼翼看了看玄云,揣揣不安,也不知驸马爷可还满意他的说法。
第二波人是谁?第三方跟踪的人,又是谁?是敌是友?
原本快要明朗的事儿,瞬间被披上一层迷雾,遮住所有的轮廓,让她陷入迷茫。
“小凝凝,你怎么想?”
“不知!”
……
面上的困惑,被夜灵这冷冷的一声拒绝打破,一脸茫然,小凝凝怎么生气了?
对了,小凝凝定也是恼火被人打扰,心中又给魅加了一项罪责。
当即猛地转头,死死瞪了眼魅,而后像没事儿一般,端起茶盏,摆着高高在上的架子,挑着刺,“你是说,你被一个女子揍了,又被一群人吓跑了,所以跟丢了人?”
明知玄云是强词夺理,可魅还就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只能受着,谁让他来的不是时候。
“啧啧,小凝凝,你是不是借了假的魅给我。”
“是魅办事不利,丢了公主的脸,请公主责罚。”中气十足,不卑不亢的接着话。
公主殿下绝不能因为他而被质疑。
“千万别,可不能因为我,打坏了这水嫩的美公子。”玄云忙一脸担心的求着情。
只见下面跪着的魅已然满脸通红,绝不是害羞,而是气的。
夜灵挑眉看了眼玄云,这无赖惹人生气的活,依旧这般如火纯青。
魅自小男生女相,为此没少被调笑,所以他不断让自己强大,强到没有人敢笑他。
这无赖倒好,这才说了几句便戳了人痛处,却还毫不自觉,本来是不愿搭理的,却也见不得魅对这人生了间隙,当下遣退了魅,免受那人的怨气。
玄云见人撤了,不乐意撇了撇嘴,像极了一个没有得到糖孩子,引得夜灵掩面一声轻笑。
“这事本就怪不得魅,却要白白受了你这满腔怨气,着实不公平。”
“我也很委屈啊……”
夜灵倏地上前,出手止住她的后面的话,看着某个方向,褪去面上的温和,冷漠道“出来。”
话音刚落,一个黑色身影闪现屋内,看着身影是个女子。
又来!
本想趁着就她二人,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想法还没有落,这屋内又来了客人!!!!
很好,老天,你这是诚心的吧,我今天就和你杠上了,我便不信,你能阻挡我一辈子。
心中咆哮着,面上却是掩饰的很好,审视着这不速之客。
黑衣女子深深看了眼夜灵,有些惊讶,而后行云流水,摘了面纱,向着二人行了一礼,“我奉我家小姐之命,告诉二位,赵艺升幕后之人并非四皇子,杀死黑衣人的那群人是赵艺升派出的。”
黑衣女子摘下面纱的一瞬间,玄云便认出了这人,就是她第一次误闯云之阁,追杀她,害的她躲入绝书闺房,还目睹了她沐浴的那个女杀手!
所以,她口中的小姐,是绝书毋庸置疑了。
按着她的话,她就是魅口中的另一个跟踪者,而赵艺升派出第二波黑衣人,杀了第一波黑衣人……为什么要杀他们……赵艺升和小瑾的失踪有何牵连?
如果他不是玄风的人,那他背后人是谁,他潜伏玄风身边又是为了什么。
还有小瑾的失踪,到底是寻常儿童拐卖还是另有玄机,无论如何必须抓紧时间将人找到,直觉告诉她,这一切都不简单,小瑾失踪的背后藏着一个天大的阴谋!
一连串的问题,让玄云脑细胞有些不够用,暂且不去纠结,按着轻重缓急来处理,当务之急寻到小瑾,救出桌彭。
“这位姑娘,请问一下近来赵艺升可曾去过南区?”
黑衣女子想了想,点了点头“去过几次,他在南区有几处宅子,也曾去小住过。”
她素来在暗处保护绝书,这也是府上下人唠嗑时听来的,不想今日倒还有了用处。
玄云听了一喜,“不知是哪几处?”
“这倒不知。”
“烦请姑娘代为传话,且说在下拜托绝书小姐,查一查,赵艺升南区的宅子为哪几处。”
黑衣女子听了,这还要麻烦她家小姐,当下有些不悦,却也应了。
“多谢。那就劳烦姑娘了。”很是绅士,行了一礼。
为了不引人怀疑,黑衣女子并未多留,房中又剩下了两人,前一刻还正儿八经的玄云,这会儿不由有些按捺不住,这回她不信,还有人来!
“夫君和那绝书很熟啊……”
“啊?”
“本宫累了,想来将军还有要事处理,不送。”淡淡丢下一句,就将人撵了出去。
玄云傻傻望着,清冷的人儿被冰冷的门窗代替,身后不时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好不凄凉。
耳边是心碎的声音,那样清脆~
苦着脸,木木转身,仰头手指苍天,恨恨的比了一个中指,爆出了她来这古代第一句脏话,“你大爷!”
这一嗓子在将军府可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后面数日,将军府小厮婢女见面的第一句话必定是:“知道李大爷是谁了吗?”
这不又是一群忙里偷闲儿的人,聚在一齐聊着八卦。
“你说,这李大爷到底是谁?”
“什么李大爷?”
“就是那天将军撕心裂肺喊的人啊。”
“听说是将军的师父……”
“不对,看那日将军急切的模样,肯定是将军的心上人,名字唤作李大爷。”
“可哪个女子名为李大爷。”
“难道将军是……”
众人倏地静了声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契十足,谁也没有继续说话,默默散了去,继续干活儿。
此后将军府的下人们心中都有一个秘密,一个必须严守的秘密,他们将军是断袖。
玄云,做梦也没想到,这泄愤的一吼生生将自己吼成了断袖,不过,从某些意义而言,倒也没有错就是。
当然这都是后话,且说黑衣女子言出必行,回了赵府,将一切禀告给了绝书,自然也有玄云的要求。
对于玄云的要求,绝书并没有说什么便应承了下来,这让女子有些不懂,“小姐,为何这般帮助那陈云。”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绝书轻轻放下了书,看着那人,微微一笑“赵艺升所做的事儿,定是他身后的人吩咐,我自然不能让他如意,可我们也不能贸然出手暴露自己,所以,利用陈云,借刀杀人。”
黑衣女子点了点头,很是敬佩的倾身抱拳,“小姐足智多谋,属下佩服。”
绝书起身扶起了黑衣女子,“不必多礼,此番可曾受伤了?”
“多谢小姐关心,属下无碍。”
“怎就与陈云的人动个手?”
“小姐,是那人先行用暗器伤我,适才我以为是敌人,才动个手。”
暗器?
绝书微顿,眸底划过疑虑,却也没有多说,只道了一句,让人好生歇着。
女子又来到桌旁,捧起了书,读着,仿佛自始自终,都不曾有人来过一般。
……
第149章 北方下雪了()
金碧辉煌的宫中,玄武端坐龙椅之上,聚精会神批阅奏折;很是敬业。但见他黄袍加身;龙冠束发;一眼望去;光彩照人,然则细看,却不难发现眉宇间存了一丝疲倦。
弯月缓缓升起,挂在枝头;冬季的月色明晃晃的;将整个玄国照的透亮,犹如白昼一般。
啪!
玄武面色凝重;将奏折重拍在文案上,掌心紧握成拳。
霎时间,宫殿一众宫女太监都颤巍巍的跪趴在了地上;无不瑟瑟发抖。
唯有皇帝身旁伺候着的太监,挪移着步子,挥了挥衣袖;将大殿的下人都遣退了去。
随后将手中浮沉别在腰间;为愁眉苦脸的人儿按着肩,手法甚是娴熟,带着担心道,“皇上,龙体为重。”
一个太监,没有皇帝的命令,竟敢做到这种地步,只有两种可能,一则活腻了,二则很得宠,看看玄武的神色,很显然他是后者。
玄武往后靠了靠,轻阖着眼,重重叹了口气,带着一分沉重,“北方……下雪了。”
听罢,身后绿色的身影也不住顿了顿,眸子沉了沉。
北方四季寒冷,却甚少下雪,有时几十年不曾落下一片雪花,即便如此,那里的人们也不会渴望看看雪,因为这里一旦下雪,便不会停,且越来越大,连续数十天。
所以,每一次雪后,北方都会发生严重的雪灾,数万灾民流离失所,饥饿寒冷,无数人冻死皑皑白雪中。四处游荡着死亡的恐惧,这种恐惧,占领了他们的理智,他们到处哄抢食物,为了食物你死我活,落草为寇,比比皆是。
玄武为此甚是头疼,如今又听北方下雪了,叫他如何安心。
“该如何是好……”玄武揉了揉额头,冥思苦想着,看看可还有什么办法,“对了,去将太子请来。”
“皇上,您是要传唤大殿下?”陈瑞听罢,神色有些不自然,惶惶然,低声确认道。
玄武也愣了几秒,才意识到,玄明已经被他废了太子之位。
虽然他对皇后不满,痛恨越家,但是对玄明却很是满意,甚至觉得,只有他才能继承他的皇位,守卫他玄国疆土,保百姓安乐,可……自古帝王九五至尊,怎可是个废人!
“罢了,罢了……你也退下吧,朕独自静静。”
“是。”
陈瑞弓着身子,退了出来,轻轻带上殿门。
门关上的刹那,身子倏地笔直,昂首挺胸,受着往来宫女太监的行礼。
因着皇帝宠信,陈瑞的地位很高,独自居住一出,且较之普通太监要豪华数倍。
回了屋,陈瑞立刻拿出笔墨纸砚文房四宝,书写了什么,然后谨慎的卷成一个小小圆柱,塞在了袖子里面,换了一身夜行衣,便不再多做停留,翻窗而出。
夜晚的竹林笼罩在月色下,寂静无声,飞禽走兽皆入了梦乡,除却不时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吹得枝头竹叶,飒飒作响,倒也寻不出一丝响声来。
不过,林子深处,却依稀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
视线远眺,果不其然,林子深处,两个挺拔的身影相对而立,借着隐约的月光,依稀可见,一人身穿白衣,手持纸扇,另一人一身黑衣,隐于黑暗中,一双眸子于黑暗中,熠熠生辉,犹如开封的利刃,掩不住那份锐利的光泽。
忽然间,手持纸扇的白衣男子,撩起衣摆跪地,“公子,属下擅自行动,中了那陈云的计,差点酿成大错,请公子责罚。”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那赵艺升。
若非公子料事如神,暗中相助,怕是他已经将陈云的探子带上府了。
一想到他中了陈云的计谋,心中的不甘与恼火大过自责。
“你也不必自责,此番是夜灵出手,而夜灵并非你能应付的人。”黑衣人阴沉的声音,含着几分冷意。
跟踪的人是两方势力,其中一人,他认得到正是夜灵座下魑魅魍魉中的魅。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一切都是夜灵暗中作梗!
“夜灵……”赵艺升默念了一遍名字,眼中带着不解,仰头看向阴影中的男子,“夜灵不是与您达成了协议,祝您取得皇位,如今怎出尔反尔,帮着陈云,对付您!”
黑衣人并未开口,微眯着眼,不知在想着什么,倒是像极了一只隐藏黑暗中的捕食者,等待猎物的上钩。
赵艺升想起来自己平日里略使小计,便将那些个女子哄骗的团团转,巴巴送上一颗真心。
不由将夜灵与那些个女子联系一处,当下眼中生出几分轻蔑,“也对,世间男人大多抵不住女人的美色,而那些个女人断然挡不住男人的花言巧语,不过居然被陈云拿下,夜灵也就一个普通女人罢了…”
“普通女人?”黑衣人听了赵艺升的话,又见他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气极反笑“普通女人,能够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不费一兵一卒,将一个稳坐皇位的太子拉下马?悄无声息将夜国易主?天下所有女子都可能是普通女人,唯独她夜灵不可能!此番变故怕是知晓了我已经撕毁了条约,寻了新的盟友,是以利用起了陈云罢了。”
听了黑衣人的话,赵艺升不由愣住,夜国皇族对外宣称,夜国之乱是由禁卫军首领挑起,后太子誓死捍卫皇族,不幸牺牲,这才由二皇子继承皇位。
难道事实不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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