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世间很多事情真就不能武断,回到香山旅社之后,推开小屋的门,正见到沈雅彤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很不淑女地将脚丫子翘到餐桌上,欢快地玩着游戏,而且见我回来连招呼都不打,让我倍感失望。
“沈雅彤,你怎么还没睡,不会是在等我的吧?”沈雅彤虽然不理我,但不能跟她一般见识,于是下意识地问出了这么一句。
“我这不是刚下载一款新手游嘛,正玩得畅快,所以就忘记了时间,你要不要玩?我可以教你。”沈雅彤说话间注意力还集中在她手中的手机上。
我凑上去瞄了一眼,一边脱着外套,随口说了一句:“是新的吗?怎么我印象中你经常玩这个?”
沈雅彤马上退出了游戏,摆正坐姿,将手机塞在了裤兜里,一边说着“这不重要,早出新版本了”,顿了一下,又用调侃的语气说道,“娟子跟你交流什么了,这么晚才回来,不会是交流了人生吧?”
我略微一窒,脸上挂起得意的神情,对答说:“是啊,确实是人生,而且是深入的交流。”
“就说嘛,看你这有气无力的样子,一看就是耗费了不少体力。”沈雅彤恶趣味越说越跑偏,大半夜的也不见有困意,我却没有精力陪她,又随便对付了两句,便走向了我的小窝,对我那充满弹力的钢丝软床,充满了向往。
才一进入小窝,我便开始酝酿睡意,微闭着双眼晃向我最亲爱的床,等到了床边,上衣已经被脱了下来,随手甩在了一边,然后开始松裤带,准备给下身来一个彻底的释放。
这个关键档口,隔在沈雅彤的卧室和我的小窝中间的帘子,被人猛地一下拉开了,惊得我魂飞魄散,迅速把退到一半的裤子又提了上来。当然肇事者除了沈雅彤没有别人,缓了一口气之后,这才声讨说:“沈雅彤,偷窥狂也要有偷窥狂的样子,哪有你这样明目张胆的?”
“痞子涵,我想找你聊聊。”出乎意料的是,沈雅彤没有用调侃的语气,感觉十分的反常,一下子猜不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我一边束着裤带,一边用平静的语气抱怨道:“聊就聊嘛,关帘子什么事了?又不影响声音传播,害我都走光了。”
“谁稀罕看你,没有腹肌不说,胸肌也没有!”沈雅彤得到机会总是要讥讽我一番,这才转回正题,说道,“我总觉得中间隔着一道帘子,不够坦诚。”
我去,这是什么理论!我四下搜索被甩到不知去向的上衣,随口说道:“坦诚不坦诚关键是有没有用心去交流,跟隔没隔着帘子全无关系。按照你的理论,咱们到床上**相对地交流,那才叫坦诚。”
“你说的好有道理,来吧,到我床上来,咱们坦诚地交流一下。”沈雅彤说着真就爬上了她的大床。
63。学姐温柔的馈赠()
沈雅彤爬上她的大床,坐等我过去跟她“坦诚地交流”,瞬间让我感觉有些凌乱,节操碎了一地,心说,这傻妞,是不是缺心眼?
见我半天没有动静,沈雅彤又使出了毒舌激将法,用嘲讽的语气说道:“痞子涵,你是不是男人?连姑娘的床都不敢上!还是你心中有鬼?”
为了证明我是男人,以及我心中没有鬼,我必须上了沈雅彤的床,于是一赌气便走上前去,退掉鞋子真就爬了上去。
沈雅彤咋咋呼呼,貌似很牛逼的样子,等我真上了她的床,反倒矜持起来,表情举止明显有一些不自在,带动我有些轻微的尴尬。
沈雅彤盯着我看了好大一会,十分惋惜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少年,你真该锻炼了,作为一个男人,没有胸肌和腹肌怎么能行?”被沈雅彤这么一说,我猛地感觉上身一冷,这才意识到没有穿上衣,脸上不禁一阵燥热。我自然知道,这是沈雅彤转移注意力,缓解尴尬的伎俩。
对于沈雅彤公然的挑衅,我决定给予反击,学了她的样子,叹息摇头着说道:“姑娘,你真该锻炼了,作为一个女人,没有胸和屁股怎么能行?”
听完我的话,沈雅彤很没形象地笑骂道:“痞子涵,你从哪里知道胸和屁股是锻炼出来的?”沈雅彤说完还把上身往前挺了挺,然后又翻身扒到床上,做了一个诱人的“猫妖”动作,以展示她的翘臀。
“沈雅彤,你诱骗纯洁少年上你的床,还做出这样没有节操的动作,实在太过分了!能不能顾及一下**丝的感受,万一我把持不住,做出出格的事,到时候你再后悔也晚了!”不得不说,跟沈雅彤斗嘴真是人生一大乐趣,不知道这算不算传说中的犯贱。
“痞子涵,看来真该找个女人好好管管你了,看你现如今油腔滑调的样子,堕落到什么地步了。”沈雅彤说话间总算坐正了身子。
“那敢情好啊,麻烦彤姐牵线搭桥,给兄弟我派发个女神呗,回头请你吃饭。”说到派发女神,我做出一脸期待的样子。
“你还别说,我手边说不定真就有合适的人选,只是不知道汪大帅是怎样的要求。”沈雅彤奸笑着,眼角里全是邪恶。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我的要求很简单,一是:活的;二是:女的。”
“我有个同学,家里是开养殖场的,活的母猪多的是,你要是需要的话,我完全可以给你牵线搭桥。”可以看出沈雅彤是强忍住笑,说话的时候装作很平静的样子。
“去你丫的,沈雅彤!本帅口味没有那么重!”沈雅彤的回答让我瞬间很激愤,这难道是在变相骂我是猪吗?
在我吹胡子瞪眼的时候,沈雅彤突然关掉了灯,瞬间的黑暗让我感觉有一些不适应,尤其身处沈雅彤的床上,让我感觉很没安全感。
片刻之后总算适应了黑暗,窗户里透过来微弱的光线,隐约可见一个美女的轮廓向我爬过来,突然感觉一阵后怕,心说,这难道是一个阴谋?万一真是阴谋,我是该顺从呢,还是顺从呢?
沈雅彤爬到我的身边,翻身枕着我的腿便躺了下来,还很陶醉地叫了一身“真舒服”,然后就没有了动作。沈雅彤的举动让我很激愤,想要教训这傻妞,有有些下不去手。
“沈雅彤,你这是公然挑衅,我方敦促你方马上停止对我方领土的侵犯,公开道歉,消除影响,否则我方将采取武力措施予以还击,对你方‘动手动脚’了!”我的严词警告没有取得效果,沈雅彤依旧是一意孤行,为所欲为。
“痞子涵,你有完没完?我都‘包养’你了,枕你一会怎么了?有没有最基本的‘职业操守’?再说了,枕一会又不会怀孕,真是的!”沈雅彤没理赖三分,让人好不愤慨。被倒打了一耙!怎么反倒是我的错了?
“我当然知道不会怀孕——不过,能不能让我换个舒服的体位,你再上来,彤姐?”沈雅彤听完我的话把身体抬了一下,我马上侧身,刚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又被沈雅彤重重地压住了。
“痞子涵,你去送娟子,怎么那么久都没回来,是不是干了什么?”沈雅彤又问了一遍问过的问题,黑黑的夜里语调很空灵,柔柔的感觉很无力的样子。
“的确是干了,而且时间还不短。我才一进门,娟妹子便直截了当地说先去洗个澡,让我等她,洗了没一会就迫不及待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还引诱我敢不敢解开她的浴袍,你知道我一向都是很矜持的,当然不好明目张胆地下手。然后娟妹子就把我带到她的卧室,强迫我到床上和她交流,而且很深入。”
我说的这些当然都是事实,只是没有语境的支撑,听起来让人浮想联翩。我料定沈雅彤肯定以为我是在瞎掰,却出乎意料地没有深究,只是弱弱地说了一句,“其实娟子对你,还是很不错的。”
“说实话,我觉得娟妹子真心不错,长相、身材、脾性都非常符合我的胃口,要不彤姐帮我牵个线呗,事成之后,我照老家的习俗,给你买一条十斤往上的大鲤鱼,你看行吗?”我当然不是的真对张娟妹子有什么想法,只是没话找话和沈雅彤瞎掰。
没有料到的是沈雅彤回答得却很认真,说什么除了张娟别人她都可以帮忙,唯独张娟不行,因为对方是她最好的闺蜜,还说感情的事要她自己选择,她不想干预。
“你觉得若南妹子怎么样?”我随口问了这么一个宽泛的问题,没有具体划定“怎样”的范围。
“你抱着人家睡了两个晚上,单说接吻,就至少有三次把,若南妹子怎么样,你还用得着问别人?”我恍惚间觉得沈雅彤说这话的时候有吃醋的意味,把次数都记得这么清楚。
“那不代表什么,我还跟你睡过一晚呢,还看过你光溜溜的样子,帮你穿过衣服,甚至都被你‘包养’了,就比如现在,我们都在一张床上,有着肌肤之亲,那又怎样?”不得不说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些话很可耻。
沈雅彤翻了一下身,毫无来由地问道:“痞子涵,我算不算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或者说之一?”
对于沈雅彤的这个问题,我不假思索地回答说:“除了我亲爱的老妈,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女人。现在是,以后还是。”
沈雅彤听完我的回答,“咯咯”地笑了起来,这让我很不耻,“伤自尊,沈雅彤,你笑什么,我是认真的好不好?”
“我当然知道你是认真的。我是开心的笑,总可以了吧?”沈雅彤很少见地带了一些类似撒娇的语气,话音落时,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我着急地寻找着下一个话题,慌乱之中问了一个很脑残的问题,“那,沈雅彤,我算不算你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或者是之一。”
“痞子涵,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男人,没有‘之一’,现在是,以后还是!”顿了一下沈雅彤又补充说,“我没有见到过,我的父亲。”沈雅彤说出这话的时候,声音隐约有些颤抖,我甚至有理由怀疑,她那时的眼眶是潮湿的。
关于沈雅彤的身世,在送芸姐去火车站的路上,已经从她的口中得知了一些,当然沈雅彤不知道我了解这些内幕,甚至有些细节或许是她所不知道的。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把身边的这个外表强悍,内心柔弱的姑娘翻转过来,好好地抱一抱她,给她哪怕是一丁点的慰藉。
在我出神的时候,沈雅彤开口问道:“痞子涵,王若南吻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我故意避开沈雅彤的问题,反问说:“沈雅彤,你冷不冷,要不要我帮你盖一下,小心着凉了。”
我岔开话题的企图没有得逞,沈雅彤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听娟子说,你和王若南在燕山花园的小区里公然长吻,你还把手伸进王若南的衣服里。”
沈雅彤虽然用了玩笑的语气,但我还是感觉有些无所适从。我甚至生出了一些悔意,反思自己在关于王若南的问题上,处理得是不是有些太被动了,还是王若南真的对我有莫大的诱惑力。
对于沈雅彤的质问,我无言以对,只能报以沉默。
这样停了片刻,沈雅彤突然说:“痞子涵,我把我的初吻给你吧?”
我确定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一定是产生了幻听,于是下意识地确认道:“彤彤,你说什么?”
“我说——”沈雅彤像是在斟酌语气,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把我的初吻给你,你要不要?”
64。海枯不变此为誓()
沈雅彤说要把初吻给我,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我的第一反应是这鬼灵精的丫头是不是中了邪了,还是吃错药了?又或者想到了什么鬼主意,要捉弄我?
“开玩笑,沈雅彤,你哪还有什么‘初吻’,你当广大人民群众都是这么好糊弄的吗?鬼才信,反正我是不信。”很自然的,我的这话马上招来了沈雅彤的拳头伺候,间或还在我的大腿上狠狠地拧了几把,我很配合地“嗷嗷”直叫,好不痛快。当然是痛并快乐着。
“痞子涵,你敢这样侮辱我,我要跟你绝交!”沈雅彤显然很抓狂,语调里几乎都带着哭腔。
根据沈雅彤的反应,我马上意识到,这是事关沈雅彤底线的问题,容不得开玩笑,于是坏笑着说道:“沈雅彤,其实我趁你熟睡的时候,早把你的初吻偷走了,所以你现在哪还有什么初吻给我啊!”
“痞子涵,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大最大的贼,竟敢偷占我的便宜,我要跟你决斗!”沈雅彤像打了鸡血,说话间翻身起来,一下坐到我的腿上,开始对准我的胸口实施了“双拳连击”。
对于沈雅彤实施的酷刑,我肯定是不能还手的,只能暗道自讨苦吃,鉴于招架不住只好讨饶,大叫道:“彤姐,你是我亲姐,我知道错了,我这是玩笑话,千万当不得真啊!”
“痞子涵,你的诚信已经被狗吃了,我是不会再相信你了!”我的求饶非但没有起到预想中的效果,反倒更加剧了沈雅彤的发飙,面对如此狂暴的沈雅彤,我只有苦笑的份。
眼看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我做了一个十分大胆的动作,张开双臂抱住了沈雅彤,并把她往怀里揽了揽,以此来阻挡她的捶打。沈雅彤先是挣扎了两下,无奈我很执着,死活抱住不放,这样僵持了一会沈雅彤竟然妥协了,并且向我靠了靠,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温柔地环住了我的腰。
和沈雅彤这样拥抱着,我的内心很平静,并没有太多不安分抑或是躁动的想法。我说沈雅彤是我这辈子除了老妈之外最重要的女人,绝不是出于讨好,或者信口之言,那种从朋友到知己,由知己升华到类似亲情的感情,绝对是上天的一种恩赐。
当然多年之后我还会有我的妻子,也可能会有我的女儿,拿这之间进行比较就有些较真,就好比“先救落水的妈,还是先救落水的妻”的命题一样。
“沈雅彤,你为什么想要把你的初吻给我呢?”好吧,我承认再次提起这个问题,的确是很犯贱。
沈雅彤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说:“痞子涵,我们这样的感情能维系多久,会是一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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