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我可以用一些词汇描述王若南,但无法连接成一段甚至是一句完整的话,这些词汇包括:漂亮、妩媚、独行、感性、热情和忧郁,等等。
不知道出于怎样的目的,或者被怎样未知的力量驱使,我决定下床,去看一看帘子另一侧的王若南了。来到沈雅彤的卧室,我开了灯,看到王若南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蜷缩在大床的一角,怀抱着一只枕头,或者说是自己抱着自己,周身蔓延的全是哀伤,随着痛苦的抽泣,柔弱的肩膀不住地颤抖着,让人万分疼怜,甚至不忍直视。
我知道我无法体会她的哀伤,更无法温暖她的心灵,唯有轻摇我头,空洞地叹息,祈祷她早些自我度化,自我解脱。
我决定离去了,回到我该待的地方去。
“你这么狠心吗?要离我而去,连临行的一个拥抱都不愿意给吗?你好狠心,我恨你!”王若南的这话说得哀怨动人,我当然知道,这与我全无干系,但却没有迈出离开的脚步。
“我恨你。恨你爱我,恨你不爱我。恨你给我的爱,恨你给我的伤害。我对你所有的感情就只剩下了恨。”王若南痛苦地呢喃着,字字句句都带着“恨”,因爱生恨,爱恨纠结。
“我的心,我的身体,好冰冷。我求你,给我一个拥抱,可不可以?”有那么一瞬间,我有些迷茫,眼前的王若南到底是醉酒的,还是清醒的。
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我走了过去,伸手撩起王若南面前的长发,想要看一看她的容颜,柔弱的灯光下,那一张楚楚动人的红颜,交织着爱与恨,痛苦和美好。
王若南像诈尸一样地突然死死地攥住我的手的时候,我没有拒绝,平静地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力道和冰凉。
“抱我。”王若南的话语很轻,很温柔,不知道是说给我听,还是未知的某人。
“那样,可以吗?”我这是询问,还是在问我自己?
“抱着我。”王若南重复这话的时候把我的手拉到她的心口上,让我能够感觉到她热烈的心跳。
50。直达心底的温暖()
王若南这样充满诱惑的动作,除了让我感觉到了她火热的心跳,还难免触碰到颇为柔软的部位,作为一个生理健康的男性,心中的热血瞬间开始蠢蠢欲动。
同时作为一个心理健康的男性,我不住地告诫自己,不能被肉欲冲昏了头脑。
我不断要求自己保持冷静,但身体的疲惫和困意难以抗拒,头脑开始有些僵硬,思维变得飘忽起来,面对沈雅彤柔软的大床,忍不住有想要躺上去舒展一下筋骨的冲动,更何况有王若南极尽暧昧的诱惑。
“我好冷,心都是凉的,抱一抱我。”王若南这话说得很轻,但很魅惑。我心说,女施主,老衲心中燃着一把火,后背和额头上都热出汗了,怎么你还嚷着冷呢?
王若南一遍又一遍地要抱抱,没有得到回应,冷不防猛地拽了一下我的手臂。我本来是坐在床沿上的,被王若南这样一拽,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正歪在王若南的身上,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的时候,已经被一双手臂死死地抱住了。
“若南,你这是干什么,快放手,这样不太好吧?”我有些着急地嚷着,对方却哪里有半点的回应。被王若南抱得死死的,眼见挣是挣不脱的,紧接着一股强烈的睡意上头,感觉好好睡上一觉才是王道,于是只好选择妥协。
我费劲地把双腿挪到床上,慢慢舒展开来,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王若南也很配合地侧了一下身,让我得以平躺在床上,瞬间感觉十分地舒爽。如此舒爽的大床,一刻千金,不睡岂不可惜,任凭王若南侧身抱着我也好,把头枕在我的胸口上也罢,心说,姑娘,你请自便,老衲先睡了,然后就真的很快失去了意识,陷进了睡梦里。
“奸夫淫妇,还不快起床!太阳都晒到屁股了,真不知道羞耻!”我是第二天早上被这样一句突然的大喝吵醒的,起初还以为是在梦里,但那声音实在是尖锐异常,让人心里很不爽,对冒犯之人生出许多厌恶。
不用睁眼观瞧,根据音色和声调就可以判断,此人是张娟无疑,让我忍不住怀疑这个坑爹的丫头难道是没有吃药就出了门,长着一副公主的外表,却总干出巫婆的事。
“张娟,你有完没完,大早上的连个招呼都不打,门都不敲就进来了,还有没有道德意识,有没有礼貌观念?”我躺在床上,眼睛都懒得张开,满嘴礼仪道德地对张娟展开了说教。
“道德个屁!礼仪你妹啊?汪子涵,你个衣冠禽兽,趁若南妹妹醉酒之后淫念顿生,趁人之危,无情地夺去了若南妹妹的贞操,事实明确,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以抵赖的吗?”
我本来还很淡定,但听了张娟的这话如中了电击,瞬间坐了起来,才觉察到自己只穿了内裤,这不科学啊,明明记得睡觉前衣着都很整齐的,难道是昏睡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下意识地看向侧身,只见身边睡着的王若南只穿了最简单的衣服,大半的皮肤都暴露在了空气中,场景十分之香艳,让人忍不住气血沸腾。
将目光投向张娟的时候,四目相对,见到对方一脸邪恶的笑意,意思分明是说,怎么,少年,你难道还有什么好辩驳的吗?有什么故事需要编造,尽管施展你的才华吧!
我和张娟这样对视了片刻,没再说什么,完全无视对方的存在,翻身下床,捡起掉在地上的衣裤,出了沈雅彤的卧室,回我的小窝去了。事已至此,再多的解释都是枉然,只能是越描越黑,最明智的应对方式是随你便,不解释。
我在自己的小窝里穿上衣服,装作十分淡定地走了出来,就见到客厅里空无一人,寻思张娟这个鬼灵精的丫头去了哪里,该不会还在沈雅彤的卧室里,对若南妹子不利吧,难道是对女人感兴趣不成?
我带着疑惑要去沈雅彤的卧室看个究竟,掀开帘门才要进去,正好跟迎面的人撞了个满怀,定睛来看,正是已经穿戴整齐的王若南。
因为怕突然的冲撞让王若南的身体失去平衡,我下意识地扶了王若南的手臂,就见到对方的脸庞瞬间飞起了红晕,一时间倒使我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子涵哥,这样不好吧,你让一让,我要回去了。”王若南用娇羞的语气轻轻地说。
我“哦”了一声闪在了一边,傻愣愣地看着对方从我的侧身穿过去,快步向小屋的门走去,飞快地拉开,闪身出去之后又砰地一声关上。
王若南离去了许久,我还待在原地发呆,寻思醉酒状态和清醒之后的王若南完全是判若两人,醉酒状态下直白而又奔放,清醒时柔弱而又羞射。我不断回味着王若南的那句“这样不好吧”,忍不住自我嘲笑了两声,难不成是我自己不够清醒,迷失了自己?
“痞子涵,你在发什么呆?王若南已经走了吗?”突然出现的沈雅彤像诈尸一般,吓了我一跳。
“沈雅彤,下次再突然出现的时候能不能事先打声招呼,会死人的,我心脏受不了!”我长出了一口气,还夸张地在胸口拍了拍。
“我这么一个大活人推门进来,你都没瞧上一眼,也没作出过大的动作,明明心里有鬼,反倒怪起我来。我看是若南妹妹让你受不了吧,是不是很奔放?”沈雅彤说话的时候一脸的邪恶,比张娟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雅彤,你是不是在算计我,你这样对待朋友有意思吗?”我随口说了一句,其实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痞子涵,别不识好歹,这哪是算计,这分明是美女福利嘛,是你自己不知足!”沈雅彤笑骂着,没有丝毫自责或者是愧疚的意思。
“你们从ktv走了之后,我打电话给你们,始终没办法接通,你不知道,我们遇上大麻烦了。”我这话才说出一半,就见到沈雅彤收起戏谑的目光,变得严肃起来,内心里稍微平衡了一些。
“怎么回事?遇见混混了?”沈雅彤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急切的想知道真相的表情。
“那倒不是。王若南醉酒之后推倒了前台的一个货架,弄碎了不少的酒,要赔人家一笔巨款”我突然一个转念,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也没什么钱,只能赖着不赔,人家保安自然不答应,围上来就是一顿暴揍,对方那么多人,哪有反击的份,也管不了许多了,就只能英雄救美,护住王若南别破了相。”
沈雅彤开始还听得心惊肉跳,但马上窥出了端倪,笑盈盈地听我信口开河,待我讲完之后调戏地问道:“汪大侠,怎么你的脸上连淤青都没有啊,难道对方比较道义,打人不打脸?”
“你懂什么,我放弃抵抗为了什么,当然一方面是理亏,更重要的是护住我这张英俊的脸,我下半辈子还要靠这张脸吃饭呢。”不得不说跟聪明的女人斗智斗勇真是无趣,根本没有耍小聪明的机会。
“靠你这张英俊的脸傍个富婆,然后你下半辈子真的就吃喝不愁了”沈雅彤大概也不想在口舌之争上浪费时间,径直问道,“痞子涵,你是怎么把赔付人家损失的事搞定的?”
我想了一下,回答说,“动用我的私房钱呗,好歹咱也是个网络作家,不是吗。”
“行啊,汪子涵,早知道我就不该收留你。把你剩下的私房钱拿出来吧,咱们去租个更大的房子住!”沈雅彤用了调侃的语气,也不知道对我的谎言信了几分,让人感觉很心虚。
我没有在私房钱的问题上和沈雅彤纠缠太久,果断转向了另外的话题,先卖了个关子,说道,“你猜我在ktv里见到了谁?是一个美女经理。”
沈雅彤听了我话的后半句,露出“我懂你”的表情的时候,我才给出了谜底,“你大概不会相信,是杨饰怡。”
51。莫名其妙的告白()
“杨饰怡?”沈雅彤露出十分惊讶的神情,观察我的眼神,估计是要确定我有没有说谎,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是说你那个小女朋友,杨饰怡吗?不可能吧,她后来不是辍学回老家了吗?再说她又不是本市人,没理由非要留在这里工作呀?”连沈雅彤也不相信这样的事实。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估计也不会相信,除非是见了鬼。”我用平淡又确信的口吻向沈雅彤证实了这样的事实。
“痞子涵,我问你个事情吧?”沈雅彤先卖了个关子,表情维持在平淡的状态,不知道又要搞什么鬼。
我看见沈雅彤脸上忍不住浮现出邪恶的笑意,马上警觉警觉起来,问道:“你想问什么?不会是要打我的‘私房钱’的主意吧,我那可是娶媳妇的‘专项基金’,一般情况不能动用的。”
“切,谁稀罕你那点钱!我想问的是:那一夜,你到底有没有要了杨饰怡啊?”果然如我想象中的一般,沈雅彤真不是一般的恶趣味。
“我那天喝得不省人事,不记得干了什么。”我说的是事实,没有试图掩盖真相的意思。
“痞子涵,你就骗鬼去吧,别告诉我你没看过那组被疯传的照片,那种**的场景,你当真能把持得住?”沈雅彤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嘲弄的表情。
其实那组照片我事后真就没有刻意关注过,大概是内心有一些抵触情绪的缘故吧,不愿那样不堪入目的场景毁掉心中的某些美好。
“我是真的没记忆了,再说作为男人,又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可以判断某个严肃的问题的是与否,即便是对于你们女人如今也不可靠了,不是吗?”我对沈雅彤的恶趣味生出了一些鄙视。
“第二天早上就没有染了红花的床单什么的?”沈雅彤被恶趣味撩拨着,看样子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才甘心。
“你倒是提醒了我,好像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都没见到床上铺有床单吧?”我努力回想两年多前的场景,却哪里可能记得起。
“什么染红的床单?痞子涵,你不会是真把若南妹子给怎样吧?别告诉我那个‘风**’还是第一次,都不知道跟多少个男人睡过了。”说话的本尊是张娟,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紧接着就见到她拎着豆浆油条进了小屋的门。
这是我第一次听张娟用“风**”这样恶毒的语句形容她的闺蜜王若南,而且不是用玩笑的口吻,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被我听来感觉有些莫名的刺耳。
“我们说的不是王若南,是另外的一个姑娘,叫做杨饰怡。”沈雅彤一边去接张娟手里的东西,一边回答了她的疑问。
“没看出来啊,痞子涵,你这女人缘挺泛滥了的!”张娟和沈雅彤一起把早餐打开,我则去拿了筷子过来,就听到张娟继续说道,“我想起来了,不就是昨天晚上跟痞子涵一起送王若南回来的那个小妞吗?胸大,屁股翘,一看就是个风**,比王若南有过之而无不及。”
“拜托,张娟,能不能积点口德,才第一次见面,你怎么就知道别人风骚不风骚了?”我把筷子分发给二人,听到张娟评价杨饰怡的话,十分不中听,本能地有些反感。
“我一直都承认自己很风骚啊,有一句诗叫‘人不风骚枉少年,除却巫山不是云’嘛,骚就要骚得明目张胆,我是‘明骚’,那娘们是‘闷骚’和‘狐骚’。”听了张娟的话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张娟,杨饰怡多好的一个姑娘,你那样说人家合适吗?”我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没有用过激的语气,但言语间已经显露了莫名的激动。
“吃饭都堵不住你们的嘴吗?”沈雅彤笑骂着,试图化解我和张娟的口舌之争。
张娟绝对不是个善茬,沈雅彤的劝告反倒成了火上浇油,接着用嘲讽的语气嚷嚷道:“怎么?痞子涵!你喜欢人家是不是?”
“是,我喜欢她,那又怎样?”我虽然平日里性情温和,但也有作为男人的热血,一旦被激发出来,也有天不怕地不怕的气概,甚至比那些动不动就很激愤的人更甚。我真的喜欢杨饰怡吗?说不明白,或许更多的是愧疚?
“好了,都别说了!好好吃饭,大清早的就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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