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帅哥出我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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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帅哥出我辈-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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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蒋驭郎做起了翡翠生意,自认是蒋驭郎“金主”的安倍玉次当然要第一个跑来捧场。而且上辈子在玉石行当混得时间长了,对玉石的欣赏、鉴别多少有点水平,遇到来购买翡翠的顾客有不懂的,安倍玉次还能随口吹吹,糊弄糊弄这些顾客。

    而被他买走的那尊玉石观音,不论是原料还是设计、雕刻确实算得上是蒋驭郎店里顶好的一尊,显然这家伙随口就来的“翡翠评价”不只是个花架子而已。

    不过买了这尊玉石观音后,这小子又狗改不了□□地想要去赌石这行当上“发展发展”,还特意请求蒋驭郎将哈塞图介绍给他,让他学习学习挑选石头的经验。对此蒋驭郎既不支持也不反对,他又不是安倍玉次的爹,这小子再败家也连累不到他这儿去!

    他还最好安倍玉次能赌瘾发作,被哈塞图拐去缅甸赌石呢,省得继续在自己眼前晃荡,纠缠不已。

    可惜,安倍玉次宁可让哈塞图把原石带来大明,也不肯放手离开蒋驭郎不去纠缠他!

    有安倍玉次这个备受压榨而义无反顾的“金主”在,蒋驭郎的生意很快就走上了正规,在京城珠宝首饰行当中占据了点分量。

    这么风生水起地做了大半年生意,蒋驭郎终于决定把从花家钱铺借贷来的一万两连同利息一同换回去。不想,当天上门,钱铺掌柜说这几天是他们盘点账目的日子,很忙,另外和蒋驭郎约定了还账的时间。

    蒋驭郎觉得花家竟然在月半的时候盘账有点奇怪,这年代的商铺一般都是在月初或月底的时候盘账的。不过他也没多想,约定好了时间后就回去了。

    等了三天,和钱铺老掌柜约定的时间到了,蒋驭郎又坐上自家的马车,抽空从“孟家珠宝”出来跑去了花家钱铺一趟。

    不想,这竟然还是一场设计好的“鸿门宴”!等他到了花家钱铺,不仅见到了掌柜,还和早就等在那里的花家现任当家人花月奴碰上了面。

    这小姑娘真是个胆量大的,竟然开诚布公地请蒋驭郎到花家做总掌柜,替他们花家掌舵开航!

    花月奴这姑娘虽然小,但是魄力真够大的,办起事情来也干净利落。她没跟蒋驭郎绕弯子,敞开天窗说自己的性子不适合商场上的尔虞我诈,管管花家镖走走镖还成,要让她坐在酒楼里和客商杯来酒往地互灌拉扯生意却是不能的。

    她在她老哥突然死亡后担着当家的重担已经三年,殚精竭虑的结果也只是一群豺狼虎豹中勉强维持住现在的身家,但是已经十分吃力。

    所以她决定找个人来帮忙分担这份重担。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要找人来分担责任最好的方式就是找个坚强可靠的男人。可惜了,花月奴暂时还看不见这样的男子出现在生命里——哦,也不是说没有,一个是他老哥,可惜已经死了;还有一个是她老哥的男人的结拜大哥,可惜那厮比她更不能适应商场,就算能把他请来做花家的当家,估计着花家只会败得更快更迅猛!

    所以花月奴不能走“嫁男人”这条道路来破解眼前的困局。还好,在她愁眉不展的时候蒋驭郎出现了!虽然这货名声不好,可也就是暗恋一下江枫结果被人捅破了而已,花月奴是什么人?他哥不仅被江枫坑成了断袖之癖,还给对方生了两儿子,花月奴能是那歧视同性恋的人吗?

    那绝对不能啊!

    所以在花月奴这里,孟齐舍那点小小的性癖“瑕疵”那根本就不是个事儿。她看重的是蒋驭郎的能力,能从翡翠这破烂货里切出大价值来,花月奴还真没见过——就连经常跑来借着帮衬她商场事务名头行探望花无缺亲亲抱抱揉揉之实的江飙,都曾对他感叹过“孟齐舍这个人,真看不出还有这份才干,真是一个商场奇才。这‘孟家珠宝’颇有你大哥当年迅猛发展花家镖的气势。”

    就因为这句话,花月奴格外地注意起蒋驭郎这个人,特意着人注意“孟家珠宝”的一举一动,最后更是决定将花家商业上的事情交托给蒋驭郎,希望靠着他的手段扭转现在的窘迫境况。

    江飙也给花月奴做过分析,虽然花家最近两年情况大不如前,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能够做花家旗下所有产业的总掌柜,对热衷商道的人而言还是有很大的吸引力的。“孟家珠宝”才刚刚开始,还很势弱。蒋驭郎若是能将花家的局面重新打开、扭转乾坤,“孟家珠宝”依附在花家之下,不无裨益!

    但是让花月奴没有想到的是,蒋驭郎竟然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她的这个看似对“孟家珠宝”很有好处的建议。

    花月奴这个漂亮的女孩,今年也不过十六七岁,花样的年纪花样的少女。可是眉宇中总被一股阴郁笼罩,让本该活泼的少女不得不伪装自己、武装自己。打从第一眼看到这小姑娘开始,蒋驭郎心里就莫名地起了一种怜惜的触动。

    所以他虽然顾忌着“孟家珠宝”理智地拒绝了花月奴,却也同样坦诚地告诉对方道:“实不相瞒,在在下看来花家应该得罪了不少朝中权贵。还请花当家见谅,此种情形实在不是孟某能力范围。”不是他不想挑战一下当朝权贵,实在是他只要在这个世界呆够五年就可以滚了!他现在最紧要做的就是安稳地经营孟家的产业,给孟家老夫妇留下足够养老的资产。

    蒋驭郎这一世从穿越的第一天,睁眼瞧见守在床边老泪纵横的孟氏夫妇那时候开始,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在这五年里好好照顾这对老人,并且在孟氏族中找一个足够好的孝顺孩子过继到孟卓或孟齐舍的名下,免得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后孟家两老老来丧子,失了依靠。

    当然,光给孟卓夫妇找个孝顺养子或养孙是不足够的,钱也是必须留下许多的,何况把人家的孩子继养在家里,总不能让人家过着穷苦日子,陪着孟老夫妇过着吃糠咽菜的日子吧?

    这不等于祸害人家孩子么?这种“缺德事”一做,天知道系统会把他的积分扣成什么模样儿!

第139章 10。24|() 
花家得罪了朝廷正当权的保守一党; 在商场上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花月奴事先也料想到蒋驭郎会因为这个原因拒绝这份“美差”,也征求过江飙的意见该如何说服蒋驭郎。

    因此,当蒋驭郎坦言将这个因素抛出来后,花月奴只是稍作了一点迟疑; 便邀请蒋驭郎到后堂; 便于两人进一步说话。

    蒋驭郎看花月奴衣服神神秘秘的样子; 多少觉得好奇。加上他对花月奴有着好感,干脆就随了她的意思跟她一起去了后堂。

    直到将钱铺掌柜遣了下去; 花月奴才端起茶杯,小小地抿了一口润润喉咙后; 对蒋驭郎说道:“实不相瞒; 我花家会得罪权贵只因为三年前奉皇命护送大明的特使前往东瀛。只是天有不测风云,路上遇上飓风,造成海船失事,随团去的官员子弟中只有两位大人存活下来。”

    “但是海上飓风是天意; 在它面前人力又能有几分抗争的余地?失了子弟的权贵却将这份恩怨强加在了护送的花家镖身上,对花家肆意欺压,我花家实在冤屈得很; 却无处可说。”

    蒋驭郎闻言点点头; 根据他对花家现今境况的推测; 也不过如此。

    花月奴的话锋却在这里陡然一转; 神秘而悲愤地说道:“其实,这件事我大哥在护送使节团回来后,便已经着手化解。那时候他看出主张变法改革的张首辅一党将要失势; 隐退官场的高阁老将会重居相位。所以提前让我送了一样东西与高阁老,希望高阁老能看在这份礼物的面子上化解花家镖与朝廷权贵之间的芥蒂。”

    “当初高阁老看过那样东西后,立即承诺了我一定帮助花家镖。我原想君子信诺,不想高阁老重新登上朝堂后完全没有提及那样东西,更将和花家的协议忘记得一干二净。”

    “自古官商本就一家,现在花家不仅不能和官场权贵友好往来,还要被他们针锋相对,自然就落得了如今的田地。”

    花月奴说完,已是满腔的愤怒和忧愁。蒋驭郎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一段秘辛。思索了一番后,他对花月奴说道:“花当家可否告知我,前任当家要你送去高阁老处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两张火铳和火炮的设计图,威力却远远大于现有的火铳、火炮,朝廷工部要是能将这两样东西制作出来,可是一件功在千秋的事。”花月奴说道。她这话可没有夸张,当初她老哥可是给她示范过这两样从巨型蟑螂手里夺过来的热武器的,可以说,整个大明除了江枫和皇甫焌,属她对这两样东西最有发言权。

    蒋驭郎摸了摸鼻子,心道果然是这些足以颠覆世界历史进程的玩意。想了想后,他又十分可惜地对花月奴说道:“倘若我猜得不错,前任当家原来是准备着在张首辅和高阁老两派势力之间挑拨一二,逼得高阁老不得不将这两样东西拿出来作为政治筹码。到那时,高阁老才算是真真正正得了花家的恩惠,自然会对花家另眼相看、照顾一二。”世上虽然有很多机会是凭空掉落下来的,但是真正拥有掌控力的人,只会去争取甚至是制造机会。在蒋驭郎看来,花家前任当家就是这么一个人。

    不过可惜,计划是很好的,就是死得太早了一点,导致这个让花家完美翻身的计划彻底泡了汤。

    花月奴闻言,目光中露出了惊讶,似乎从没想过自家老哥还有这样一层计划。但是看看现在的形势,确实如蒋驭郎所说,当初高阁老是一直等到张首辅落马,被朝廷一道圣旨召回去的。重新掌握政权于高阁老而言不过顺理成章的事情,身为守旧一党,高阁老对火铳和火炮的发展并不热衷,自然也就不会多此一举将花家给他的两样设计图推出来。

    他不把设计图推出来,自然也就不用信守那份承诺,去庇护花家的生意。

    想到此,花月奴终于了然自己坐上花家头把交椅后,错失了多么重要的一个机会。

    只是她希望醒悟的时候还不太晚!

    花月奴不仅将希冀的目光投降蒋驭郎,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和这个年轻人认识后,恍惚间竟从对方的身上找到了哥哥的影子。即使只是认识了如此短暂的时间,还是让她忍不住想要依靠这个人。

    蒋驭郎明白花月奴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带着怎样的希望,可惜得很,高阁老已经掌权,花家的机会已经错失了大半,想要扳回一城,将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和艰辛。

    在蒋驭郎看来,这已经是一场豪赌,而花家现在的经济状况,能否赌得起,蒋驭郎保持怀疑。

    蒋驭郎坦诚地将这一层意思告诉了花月奴。十七岁的少女不禁目露失望。但是江湖儿女的韧性让她很快振作了起来。花月奴不肯放弃地问道:“依孟老板所言,难道花家在这件事情上就一点筹谋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那倒也不是。”蒋驭郎说道,“当年高阁老一派失势,所以前任当家将设计图纸交给了他们,可惜花家错过了这个机会。如今,高阁老重新掌握了权势,对应的便是张首辅一派的失势。”蒋驭郎说到此,便顿住了话头,没有将话说尽。

    花月奴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将这两样东西交由张首辅一派么?只是张首辅死后,这一派已然一盘散沙了……”

    “正是这个道理。”蒋驭郎进一步解释道,“若张首辅还在,变法一派还能齐心,而且一定迫切期望能够重新掌握政权,花家将这样东西赠与他们,必然能够和他们联成一线。”

    “奈何,张首辅已死,他的这支派系已经群龙无首,想要和高阁老相争困难实在太大。这也是高阁老半点不重视花家给他的东西的原因所在。”因为政敌已经毫无威胁,自然不需要再给自己增加政治筹码。

    “若是能找到一个将张首辅的势力团结在一起的人,是否此计已然可行?”花月奴忽然问道,这时候她不禁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这么多年来对花家颇为照顾的朝中大臣——皇甫焌!

    “如果能够找到这样一个人,确实可行。”蒋驭郎点点头道,却也不忘提醒花月奴,“但是根据我的观察,张首辅的势力本就不及高阁老一派,原来能占据优势不过是因为担着帝师、首辅两样要职,太后又格外推崇他,所以才能在政治上大展拳脚,让保守一党不能和他争锋。”

    “但毕竟是张首辅一人一枝独秀,其他改革派的官员并不具有这种优势……”

    蒋驭郎还要再说,花月奴已经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抢先说道:“有一个人,他现在也是天子近臣,十分受陛下的信任……”

    “谁?”

    “皇甫焌,皇甫少师!”

    “啊……是他……”蒋驭郎不仅挑了下眉,“不过我听闻这位少师大人并不热衷朝堂政务,只爱风花雪月。”

    花月奴却打着包票道:“你是没有见过以前的他,他要真是这样的人,当年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出使东瀛了!”

    蒋驭郎点头,心道确实是这个道理。于是对花月奴说道:“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说,倒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只是高阁老一派实力已经坐大。你早前已经将设计图交给了他,现在又交给皇甫焌,无异于背弃了他,高阁老会对花家做出怎样的报复,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花月奴听罢不禁皱起了眉头,最终是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拍下决心,对蒋驭郎道:“纵然花家不背弃高阁老,也会被他的手下实力贪食干净。与其束手待毙,不如拼上一拼。就算拼不过,做不过散尽加产,回我的山东老家去!”

    花月奴好歹掌管了花家三个年头,早就看清了保守一党至今都拿当年海难这件事情死死地咬着花家,明着是为自家子弟出口恶气,实际上不过是看她大哥这个掌舵人走了,花家没人,偌大的产业就是一块谁都能叼一口的肥肉。金银钱财唾手可得,就算是这些道貌岸然的朝廷大员也会忍不住伸出手的!

    花家的窘境蒋驭郎十分清楚,只不过他还是惊讶于花月奴竟然有这样的魄力。果然是被欺压得太过,不得不反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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