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信了!沈依依道:“如果和离书是假的,刚才你娘怎么不说?你爹怎么不说?”
这……他也不知道蔡复广和花氏为什么要坑他!或许他是捡回来的小孩吧!蔡礼卡壳了。
“答不上来了?”沈依依轻轻揪了一下他的耳朵,“你别管和离书了行吗?好男儿志在四方,你现在主要的任务,是认真复习,准备明年的武举。你要是总盯着一纸和离书,可别怪我瞧不起你。”
复习什么!他在十四岁那年,就已经拿下过武举第一名了,只是由于蔡复广暗中阻挠,最终把他从武状元的名册上划掉了而已。
如今他对武举一点儿兴趣都没有,要不是不愿把她一个人留在京城面对沈家的那些事,他早就远去边塞,投身军营了!
和离书是假的呀!傻女人!
算了,是他傻,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此时的心情该怎么形容?唔,沈依依曾经用过一个词儿,叫“抓狂”。是的,他现在很抓狂!
蔡礼一掌劈在车窗上,犹自无法缓解内心的烦躁,只好一把抱住了沈依依,把她紧紧地箍在了怀里。
“你干吗?!”沈依依吓了一跳。
“你不是说,和离只是形式,以前怎样对我,现在还怎样对我吗!”蔡礼咬牙切齿。
“对,没错!但我以前允许你抱了吗!?”沈依依挣脱不了他的手臂,便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蔡礼忍着痛,愣是没撒手,至于她的话,他就当没听见。
沈依依被箍得喘不上气儿,只好转移他的注意力:“武举要考什么?”
“武举共分三场,一场考马上箭法,二场考步射和技勇,三场考策论武经。”和离书应该就在她怀里放着,要不要趁机偷出来?蔡礼松了松手臂,考虑着此举的可行性。
沈依依感觉到他手臂的松动,赶紧再接再厉:“技勇是什么?”
“技勇主要是测臂力,一项是拉硬弓,二项是舞大刀,三项是拿石子。”和离书是假的,偷出来就一点儿事都没有了,她这会儿专心问着问题,是个好机会,蔡礼想着,腾出一只手,悄悄地移到了她面前。
沈依依本来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但此时却听入了神,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所以武举除了文化科,就是靠骑射和臂力?”原来领兵打仗和江湖人士不同,并不考武艺什么的。
“嗯。”蔡礼借着自己身体的遮掩,将手朝上移动了几分。
“听起来不难呀。”沈依依道,“要不我让汪清也去考吧?他箭射得可好了。”
“他会写文章么?武举前两场不难,绝大多数人都能通过,但能提笔回答兵书上的问题,写出文章来的人太少了,所以中举者往往寥寥无几,上一次的武举,最终只录取了一百二十人。”蔡礼一面说着,一面悄悄解开了她腋下的细带子。
这处带子解开,她胸前的衣襟便会宽松些,方便他把手探进去。
为了不让沈依依察觉到异状,他故意把她又揽紧了些。沈依依果然只顾着去踩他的脚了,什么都没发现。
“蔡礼,你放开我!”沈依依挣道。
“我当心考不上。”蔡礼弯腰,把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装可怜。
偌大一个梁朝,一共只录取了一百二十人,这比例的确低得吓人,看来武举不容易。沈依依不疑有他,缓了神色,拍了拍他的背:“放宽心,就算考不上也没事,还有我呢。”
“不行,我要是考不上,那脱离家族岂不是成了一句笑话?对了,你知道三十六策吗?”带子已经解开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为了继续转移沈依依的注意力,蔡礼随口闲扯。
“三十六计吗?这谁不知道。”沈依依为了安抚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我不信,你背给我听听?”蔡礼将手停在了她的衣襟前。
沈依依当真掰着手指头,背了起来:“瞒天过海、借刀杀人、趁火打劫、无中生有、隔岸观火、笑里藏刀……”
背得还挺认真的,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蔡礼迅速把手探进了她松垮的衣襟里。
入手处触感柔软,却又弹性十足,少女肌肤的温热似有神奇的魔力,即便隔着层层衣衫,亦瞬间侵染到他的掌心,再顺着手臂流窜开去,让他浑身的血液刹那间升温,手脚却一下子僵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完了,她怀里并没有和离书……
蔡礼脑子里这样想着,手却依旧包握在沈依依的胸前,忘了拿回来。
沈依依前后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让一个男人袭了胸,当场惊呆。
她震惊无比地低头,看着蔡礼仍然停留在她衣襟里的手,半晌方才怒吼出声:“蔡礼,你在做什么?!”
蔡礼浑身的血液迅速集聚到头部,刷地一下涨红了脸。他慌忙把手缩回来,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沈依依脸红的程度不比他差,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愤然背过身去,系腋下的带子。
太过分了,居然连她的衣带都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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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跳车()
完了,她生气了。
蔡礼看着沈依依的背影,红涨的脸渐渐地褪去了颜色,反倒显得有点泛白。
她为什么不直接扇他一个耳光?
出了气,气才会消,像她这样一反常态地闷不做声,多半是不会原谅他了。
蔡礼紧攥的拳头握了又握,松了又松,一句话在喉头滚了半天:“依依,我……”
“闭嘴!”沈依依冷声怒斥。
好吧,他闭嘴。不怪她生气,是他太过分了。
蔡礼盯着沈依依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转身,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沈依依听见动静,转过身来,只看见他远远落在地上的身影。
这可是正在奔驰的马车,他就在这样跳下去了?!不要命了么?!沈依依惊得一下子站起来,扑到了车门前,但马车正好拐了个弯,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有没有摔伤?该不会摔断腿吧?
她都没有扇他耳光,他跳什么车啊!
傻不傻啊!
她想让马车折回去看看,但想想他刚才的举动,又把心横了下来,算了,管他是死是活,这臭毛病,不能惯!
居然袭胸!他居然敢袭胸!
她都没摸过他的胸,他凭什么摸她的!
而且还是暗搓搓的,悄摸摸的!
过分!太过分了!
简直不能忍!
她这次要不给他个教训,她就不姓沈!
沈依依一路忿忿地想着,到了新租宅子的大门前。
胡枢身着一袭长衫,立在石墩前,他看见马车停下,迎上前来,却见沈依依满面怒色,不禁一愣:“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蔡礼那个傻”沈依依脱口而出,忽然看见是胡枢,赶紧改了口,“我没事,你等很久了吗?”
“刚到而已。”胡枢神态温和,“你已经搬出来了,想必已经与他和离了?”
“离了!”沈依依把字音咬得极重,仿佛这样,就能出一口气似的。
胡枢看了看她的神色,问道:“你是不是在忧心将来的处境?”
处境?差点把这茬忘了。沈依依忙道:“对,我得去找个尼姑庵,先把身份定下来。”
“不急。”胡枢道,“刑部哪有那么快的办事效率,就算要抓你,怎么也得过四五天。你且先在这里住着,别急着去落发为尼,我来替你想想办法。”
能不出家当然最好了!沈依依终于暂时忘却了蔡礼袭胸带来的不快,露出了笑脸来:“胡世子,我先谢谢你了。”
“你别客气,我于心不安。”胡枢面露愧疚,“是晋国府带累了你。”
的确是晋国府带累了她,沈家太冤了。沈依依没有否认,只是转移了话题:“咱们着急吗?如果不着急,我先去做点吃的,带给我爹。”
“不急,你去。”胡枢说着,招手叫来了胡柏,“这是我三弟胡柏,尚未弱冠,未曾有字,待会儿他随我们一起去刑部大牢,留在那里,照顾你父亲。”
“我昨天已经见过他了。”沈依依说着,招呼他们朝里走,又对胡柏道,“小伙子,别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大伯吧。”
胡柏至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怔怔地不敢接话。
胡枢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记得把沈大小姐的父亲照顾好就行了。他是长者,你伺候他,不算吃亏。”
胡柏听话地点了点头,神色间看不出有什么怨言。
沈依依心道,虽然晋国公是个坏胚子,但晋国府的几个孩子,教得还算不错。
她让胡枢和胡柏在厅里坐着,自己则去了厨房。
这是间新厨房,尚未有人用过,厨具灶台都是新的。小胡椒领着她进了门,把买的菜拿出来给她看,问道:“少夫人,我刚才听你们讲话,怎么像是您和少爷和离了的意思?”
“对,已经和离了,以后别叫我少夫人了!”一说起这个,沈依依就想到了蔡礼袭胸,拿不出好态度来。
“为什么!”小胡椒跳了起来,“您嫁给少爷,那是还债,您有什么资格跟他和离!”
还债?这丫头还以为她是“沈依依”呢。沈依依只好编了个理由:“是他要离的,不关我的事。”
“那肯定是您做得不好,惹他生气了!”小胡椒还是跳,“我早就跟您说过了,脾气不要那么冲,做人家的媳妇,要温柔”
“行了!”她哪有功夫听她唠叨,沈依依打断了她的话,“离都离了,说这么多做什么。我得赶紧做几个菜,上刑部大牢看我爹去。”
“您要去看老爷呀?”小胡椒终于安静了,“做几个炒菜吧,炒菜快。”
“行,洗菜吧。”沈依依说着,拿了一块肉,切了起来。
“是胡世子带您去看?那要不要给他也做个菜?”小胡椒问道。
“回头再说吧,节约时间。”沈依依迅速地切完肉,又把萝卜切了。
小胡椒想着牢里不止一位老爷,要做的饭菜不少,便把阿朱和阿碧也叫了来,四个人一起开工,炒了五六个菜,把三层的大食盒装得满满当当。
沈依依拎着食盒出来,对胡枢道:“我好了,咱们走吧。”
胡枢接过食盒,道:“我来吧。”
“我来,我来。”胡柏去抢,但胡枢冲他微微摇头,拒绝了帮忙。
沈依依对胡柏道:“我做了你的那份,你待会儿去了牢里再吃。”
胡柏没有尝过沈依依的手艺,没有在意,但等他到了刑部大牢,吃了几口菜后,便激动万分地问沈依依了:“是不是只要陪你爹坐牢,就能时常吃到你做的菜了?”
沈依依不好意思让他失望,只好道:“我会尽量找机会来的。”
胡柏马上捧着饭碗,讨好沈大老爷去了,一副生怕她以后不来的模样。
她的厨艺有那么好吗?是晋国府的厨子太差劲了吧?怪不得胡枢这么瘦。沈依依瞥了胡枢一眼,去陪沈大老爷吃完饭,又去看了看沈家的其他几位老爷。
他们依旧对梅花脯的事一无所知,沈依依也没指望他们,找沈二老爷了解了一下当初进货的情况,便随胡枢出去了。
两人到了临江阁。
沈依依把花花绿绿的小瓷盒子取出来,递给了胡枢:“你给胡大小姐买的脂膏,那天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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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走神()
胡枢看着那花花绿绿的瓷盒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什么,不禁失笑:“一盒脂膏而已,你还惦记着还我?喜欢就留着自己用,不喜欢随手赏人便是。”
“那怎么能行,不告而拿是为偷。”沈依依坚持把小瓷盒推到了胡枢面前。
也是,脂膏本是为胡杺买的,她留着算怎么回事,胡枢随手把小瓷盒拿起来,准备塞进袖子里,却发现在瓷盒的底部,刻有小小的两个字:九宾。
这不是他的脂膏,百香坊不会在瓷盒上刻这样的字……
九宾,九宾,他依稀记得,皇上曾说,等蔡礼二十岁行冠礼之时,要亲赐他“九宾”为字。
所以,这盒脂膏,其实是蔡礼的?
因为两盒脂膏太相似,所以弄混了?不过这也正常,只要是百香坊出品的脂膏,除非订制,总是相像的。
看情形,沈依依对此一无所知,她还当这是他的那一盒。
要不要告诉她?其实她与蔡礼本来就只是假成亲,如今又已经和离了,两人再无关系,告诉或不告诉,都无所谓吧?
不,无论由于什么原因,瞒而不报,非君子所为。胡枢想着,把小瓷盒推了回去,示意沈依依看盒底的字:“这不是我的,你弄错了。”
不是他的?沈依依把小瓷盒翻过来看了看,疑惑道:“九宾?什么意思?”
“是蔡礼。”胡枢答道。
蔡礼?蔡礼的脂膏为什么会在她妆台的抽屉里?那个抽屉里,明明放的是胡枢的脂膏。沈依依疑惑着,先把小瓷盒收好了:“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拿错了,回头再还你。”
胡枢摆了摆手:“你我二人相识不止一两天,何必拘泥于一盒脂膏?”
倒也是,沈依依笑道:“那等我有空,给你做好吃的。”
胡枢略略颔首:“无比期待。”
胡枢聊天,总是这么一本正经,沈依依不自觉地也坐直了身子:“说正事儿吧,咱们先交换一下信息?”
“我先把对牌给你。”胡枢说着,取出一副晋国府的对牌来,从桌上推给了她。
“这对牌能做什么?”沈依依来了兴趣。
梅花脯之祸,明明是晋国府引起的,晋国公却试图让沈家当替罪羊,想想就让人恨到牙根痒。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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