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女配进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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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女配进化论-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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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看,在身临绝境,自觉必死的时候,有一个人天神般现身救你于水火,那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最重要的是,这个人竟然长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上天难见,下海难寻……

    这两种冲击合在一起,就算贺轩是性别男,爱好女的笔直笔直,也无法阻拦他对‘救命美人’的注视之心。

    虽然救命美人是个男的,注定以后没啥发展了,但是偶尔见见痛快痛快眼睛也是好的啊!在后宫,自家后院和n个知名‘坊间场所’逛了好几遍,都没找到比楚寻更美的人后,贺轩这么想到。

    本来他是抱着‘瞻仰美好事物,洗涤暴燥心灵’的想法跟楚寻相处的,可几句见面后,贺轩发现,此人不简单。

    经易史诗,倒背如流,算术律法,理解深厚,就连农耕和税赋,都有独到的见解,以贺轩的经验来判断,此人绝对有头甲前三之才。

    当然,此人不太喜欢说话,这到是个缺点,不过,有那一张脸,完全可以抵过千言万语了,都不用笑,只要楚寻冷着脸往那儿一戳,只要是人,无论男女,都会不由自主的产生爱慕,不对,是喜悦之心。

    这一点,贺轩可以拿自己担保。

    他派人去查了楚寻的来历,然后发现,草根出身,家世清贫,无党无争,学问惊人,而且,值得注意的是,楚寻是那个曾被称为大燕第一才子的范晋的弟子,那个即使辞官十来年,也学生满天下的范晋。

    此人日后必入官场,而且,他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排名肯定底不了,又有范晋在后面托着,未来不可限量,这样的人,不借着微时相交一下,贺轩觉得,这绝对有负他伯乐的名号啊!

    于是,拉着林子墨和景喻这两个好基友,贺轩开开森森的去交新朋友了。

    一个月以后,楚寻用解元,会元之名显示了贺轩的眼光绝对闪亮。

    “学生见过三皇子!”楚寻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大马金刀坐在上位的贺轩,连忙作势欲拜。

    “行了,楚寻,别整虚的了!”贺轩流氓哄哄的挤了下眼睛,不怀好意的说:“一朝天下知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美女投怀送抱?”

    对于贺轩这种别样的表达方式,楚寻早就已经习惯了,他淡定的无视了贺轩,转过身于林子墨和景喻打着招呼。

    “殿下,说正事呢,您正常点吧!”林子墨无奈的抚着额,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论血缘,他是贺轩的表弟,论交情,童年时他是贺轩的伴读,长大后他成了贺轩的心腹,彼此相处的时间比家人都多,本来他看着贺轩为保自身被皇后太子等人逼的自毁形象就够伤心的了,等到好不容易贺轩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势力,林子墨庆幸着他可以不用装的时候,贺轩装习惯回不来了……

    认识楚寻这么颜值破天的冰山男神,林子墨心说:有这个外在内在都很正经的新人投靠,贺轩你就是装,也得装两天高大上吧,总不能让人家觉得投靠了个流氓吧!

    结果,这位更不着调儿了,别说高大上了,连原来的两分正经都没了,见此,林子墨连哭的心情都没了。

    “荣郡王近日秘密改调禁卫军的护防!”一直当背景版看着几人耍宝的景喻忽然开口。

    “哦?”贺轩甩开流氓外表,正色起来,用手指轻敲桌面,他若有所思的低语:“荣郡王?我还以为会是太子……”

    荣郡王就是嫣贵妃所出的皇长子,比皇后所出的太子整整大了五岁,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和太子掐的风声水起的就是他。

    “自皇后省亲过后,太子多次暗地里往来承恩公府,跟承恩公家的三公子交往甚秘,还几次秘密出城,前往远效一间寺庙,我也曾派人前去调查,可惜那里防卫基严,我怕打草惊蛇,便未曾强求。”景喻补充道。

    他是腾龙卫首领,管的就是京中布防,荣郡王和太子的隐秘,旁人查不到,他却是能查到的,这也是为什么贺轩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拉笼到他的原由。

    “寺庙?我那位好二哥,他不会是要行巫蛊诅咒之术吧!”贺轩听了景喻的话,想了半晌后,神情古怪的说。

    他那个太子二哥,除了身为嫡子这个先天不可抗拒的优势之外,别的,无论是外貌还是智商,都是拉底贺氏皇族水准的存在。

    太子,论文才,他不如少年成名的荣郡王,论武艺,他不如英勇善战的四皇子,论权谋心计,那更是被贺轩本人甩出一赤道,甚至,他连一个君王最基本的驭下手段都没有,要不是有皇后在后面兜着,东宫都会被众皇子和后妃们打成筛子。

    如果不是太子这么不争气,他们这些兄弟们未必会为了皇位斗成乌眼鸡,贺轩莫名的有些伤感。

    “如果太子真的行了巫蛊之事,那皇后必定不知情。”林子墨说。

    皇后是先帝在当今还是太子之时,为他指的嫡妻,虽然并不得宠,却把一直受宠了二十多年的嫣贵妃压的死死的,还越过当今最喜爱的荣郡王,扶持着平庸的二皇子当了太子,是个心机狠辣之辈,当初林戚月落水和三皇子被刺之事,都跟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自她回府省亲之后,承恩公就多方游走,四处窜连,而当今,却莫名其妙的得了头疼症,病的越来越重,甚至近几天已经罢了朝。

    “唉,这事越来越乱,连老四都不消停,见天的进宫去求见父皇,也不怕皇后看他眼晕,在下点药弄死他。”贺轩往椅背上一摊,巴嗒巴嗒嘴说。

    “不管怎么样,总之要谨慎了!”景喻下了结论。

    楚寻沉默的站在一旁仔细听着,却并不插话,他很清楚,对比于屋里的另外两个人来说,三皇子并不完全信任他。

    林子墨是勋爵小一辈中的佼佼者,景喻则是军方的楚翘,而他能站在这儿,则多亏了三皇子在文官势力和读书人这方面不吃香这个弱点。

    荣郡王受文官推崇,本身又是才子,太子中宫嫡子,天下读书人都会都视其为正位,而三皇子贺轩,不占嫡,不占长,本身又不着调,文官和读书人对他的印象,真是相当不怎么样。

    贺轩在招览文官和读书人这方面的工作,进展的相当困难,所以,当楚寻从天而降的时候,他才会那么欣喜若狂。

    范晋曾经任职翰林院院正,虽然已经辞职很多年,可于他有过师生情分的读书人,也是遍布整个大燕的底层机构,虽然大部分都在五品以下,可是他们大多还很年轻,慢慢的总会升上来,而楚寻,做为范晋辞官后着重培养的弟子(大雾),只要入了官场,自然会接手范晋的人脉。

    而且,楚寻才华横溢,又长成那个样子,他现在就已连解元,会元,要是殿选的时候在中上头甲,贺轩都不敢想,等他踏马游街的时候,会是怎样狂热的景相。

    所以,哪怕认识时间不少,贺轩还是决定将其收为已用,当然,必要的调查是少不了的。

    对此,楚寻心知肚明,对于偶尔出现在身边的不明人士,他视若无睹,对三皇子不时试探范晋的言语,他都巧妙的圆了过去,终于在现在,他初步的取信于三皇子,得以进入这个小圈子。

    多听,多看,多想,少说,这是楚寻目前办事的原则,他不是林子墨,跟三皇子有从小的交情,也不是景喻,背景十足,官高势重,他不过是一介贫民百姓,因多方巧合才被三皇子关注,否则,就算他中了会元,也无法跟三皇子身边的幕僚们相比。

    这一个下午,就在几人的交谈中过去,期间,楚寻一直沉默的听着,就是偶尔插一句嘴,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不敢妄言,不过,正因此如此,三皇子等人对他的印象到是更好了。

    天至黄昏的时候,楚寻从国公府离开,穿过拥挤的街道,拐进偏避的小巷,七转八弯,最终来到一座老旧的宅院前。

    敲了敲门,一个阴森的好像幽灵般的老仆露出半个脑袋,眼神冰冷的直视着他,楚寻浑不在意,抬腿就走向书房。

    范晋六十多岁,是个长脸的小老头,因为十几年前经过大劫,相貌比年龄显得老了不少,就算见天板着脸,不苟言笑,也掩不住满脸的褶子。

    现在,他斜卧在半塌上,半眯眼打量着正身恭立于一旁的楚寻。

    “世人皆知我不屑忠于蠢人,太子就是名副其实的蠢货,当年科举舞弊,害我除族辞官,妻离子散的原凶,就是荣郡王的外家,别说荣郡王那才子之名都是让人吹出来的了,就是他是当世孔孟,我也不会投靠他,至于四皇子,哼,心性不定,识人不明……”范晋哼一声,歪了下身子:“剩下的几个皇子,年龄太小,皇上的身体越来越次,怕是活不了多久了,等底下那几个长成了,黄花菜都凉了!”

    楚寻老老实实的听着范晋足以被人抄家的言论,没有半点惊讶,这些话,他都听了七八年了,早就麻木了,自从范晋辞官了之后,他越来越嫉世愤俗,嘴也越来越瓢,楚寻知道的很清楚,现在不让他说痛快了,他今天晚上就别想回家。

    范晋从当今说到先皇,从先皇说到皇孙,逐渐扩散至整个贺氏皇族,神情激昂,口沫横飞,如果不是楚寻递给他一杯茶的话,老头儿搞不好会说到脱水。

    把茶水全灌进嘴里,范晋咳嗽了两声,觉得嗓子有点疼的同时,想起了徒弟来了这目的,撇了一眼,看在他恭敬的听了半天的牢骚的份儿,范晋勉强的提点:“观三皇子往日行径,到是个聪明人,名声虽然不咋地,但政事处理算是得当,在官员中的风评也不错,你既然已决定入仕,在当今眼看着快不行的情况下,选择他,到也算是上策。”

    就像范晋说的,荣郡王外家于他有大仇,楚寻想在入仕之后得到范晋的人脉,自然不可能选择荣郡王来投靠,而太子,明显的脑袋有坑,智商不足,排除这两人,楚寻能选择的就只有贺轩和四皇子了。

    “先生,今日……”楚寻把在国公府书房中听来了的京中变动一一向范晋道来。

    罕见的,范晋没有插话,只皱着眉仔细的倾听,听罢后,他起身走到书桌旁,从案上翻出几封书信,仔细的看了起来,半晌,他吐了口气:“看来,这天要变了!”

    抬起头,他直视楚寻,打趣的说:“呵呵,跟紧三皇子吧,说不定你不用在等两年就可以三元及第了!”

第六十章() 
跟范晋的交谈并没有影响楚寻前进的步伐,自高中会元之后,他减少了闭关读书的时间,开始与同科的读书人们以及范晋还在京中任职的弟子们交往起来。

    他是会元之身,同科的举人的自然不会拒绝和他交流学问,而范晋的弟子,在梁进士的介绍下,多多少少也能混个面熟。

    对此,简如没有任何疑异。

    哪怕楚寻拿回家的银子变少,甚至除了容氏和楚凝的生活费外,只勉强够一家的吃穿,她也没说过一句怨言。

    有投资才会有回报,这个道理简如太懂了,要不是怕伤了楚寻的自尊,她恨不得每月发他月钱,免得楚寻还得早出晚归,偷偷摸摸的去卖假画。

    不过,她的友好态度也是有收获的,最起码,楚寻就把三皇子啊,便宜老师之类的事全告诉了她,得知了实情,简如才明白,前世她以为没背没景的楚寻,竟然还有个这么高大上的老师。

    原来不止是美男救流氓那么简单啊,简如暗自感叹。

    随着楚寻的坦白,夫妻俩的感觉越加甜蜜深厚,其信任之‘深厚’,已经到了楚寻把他亲娘和妹妹甩给简如全权处理的程度。

    其实,从楚寻中解元的时候,容氏那边就得到了消息,只是被两嬷嬷压着,才没包袱款款的追到京城来,在后来,楚寻中了会元,成了可以当官儿的举人老爷,容氏简直要疯魔了,她扬言,就算被打折了手脚,她也要摊在儿子炕上。

    容氏到底是楚寻的老娘,两位嬷嬷只能言语压抑,真下狠手,她俩也不敢,便只能一天一封信的催简如赶紧想办法。

    这种事,简如当然不会自己做主,她把信交给了楚寻,然后……被楚寻用可怜兮兮,仿佛受惊的小狗一样的眼神盯的浑身发软,不由自主的就大包大揽了。

    把事儿揽过来发誓一定解决之后,简如其实有点后悔,不过,转念一想,容氏和楚凝在不怎么样,那也是楚寻的亲娘和亲妹,让楚寻像她一样去对付她们,这根本就不现实。

    就像连氏,明里暗里嫌弃她,甚至曾经想过要弄死她,可简如在面对连氏的时候,依然还是下不去狠手,而容氏呢?除了生活作风问题外,对楚寻还是有两分关心在的,虽然对比疼爱楚凝,那两分关心实在是少的可怜,但是,比连氏对简如那也是强百套。

    这么一想,简如心里平和了很多,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她坐着马车,亲自回了一趟楚家坝,当着全村人的面儿送了半车锦衣美食后,跟容氏‘深入’的聊了半个时辰。

    在成功吓摊了容氏之后,简如又独自往容氏娘家旧址,就是楚凤凌没卖的老宅,接回了老太太一枚,安放在了楚家。

    在此,我们郑重介绍一下此枚老太太,楚白氏的来历。

    楚白氏是楚凤凌一表不止三千里的某代舅母,是十六岁开始抱着牌位嫁进楚家的望门寡,因老家发水,实在活不下去了,所以在二十多年前,来投靠楚凤凌。

    那时,容父容母已死,楚凤凌正在把容府变成楚府的阶段里,对楚白氏这个投上门的老家寡妇,也多有照应,虽然没供吃供喝,但安排了个守门的活儿,算是要养她老了。

    可惜,后来容氏出墙于王佃户,两人私情儿的时候,走的正是楚白氏看守的那道门,楚凤凌发现时,真是差点没法楚白氏活活打死,最后,楚凤凌休了容氏,举家迁往别处时,没带楚白氏,而是把她扔在了楚家坝。

    楚白氏无房无地,一介老寡妇,根本就没有生存能力,因此,她只能晚上窝在楚家旧宅,白日走街窜巷的在各村乞讨,这才勉强活下来,可想而知,她恨容氏恨成了什么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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