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赵清风把江玉树比作最下贱的戏子,他赵毅风不能忍。
“——噌!”一声龙吟,青冥剑出。
男子执剑,墨袖翻飞,青冥直指赵清风。
剑气嗡嗡,烈烈作响。
“赵清风,英雄不是逞口舌之能。有本事你我战场上较量。”
赵清风邪魅一笑,青衣翻飞,眸光狡猾,悠悠道:“大哥切勿动怒,小弟所说乃是事实,大哥逃避也无济于事。哈哈哈……”
赵毅风横扫一记冷光,沉声悠悠,很缓很慢的语气,却让赵清风身子发麻:“二弟似乎很闲,成日操心本殿的事。东境现在乍缺主帅。本殿不介意请旨父皇,让二弟去戍边建树。”
东境,苦寒之地,边陲地带。
鸟不安窝,黄沙千里。
去那,注定与朝堂无缘,甚至不能夺嫡。
他赵清风怎甘心?
赵清风嘴角肌肉抽了三抽,恢复镇定后,笑看一眼赵毅风,江玉树。伸手弹了弹青冥剑,旋即撩袍离去。
赵毅风,我就不信你能忍受“凤囚凰”。
浴…火…焚…身,嗜…血…狂…躁。
两人之间将要和谐的氛围因为赵清风的一句“和伶人在一起有*份”再次沉寂,江玉树握紧玉箫,淡然的由谢易牙牵着离去。
白衣男子背影颀长,孤寂落寞。
赵毅风目送,视线不换。
收剑!青冥,渌水相依。
赵清风,你竟然敢伤他?
***
是夜,赵毅风再度夜访竹楼。
一灯豆光,照亮天涯。
却触及不到江玉树的世界。
欢凉的萧音助长夜的凄冷。
“你来了。”温温的声音。
“是,我来了。”他凝定白衣男子,说的诚恳。
江玉树收了玉箫,搁浅竹桌,淡然空寂。
赵毅风躬身诚恳:“清玉,本殿特为赔礼道歉而来,请清玉收下青冥,渌水。”
江玉树微微冷笑,“江某说过不欲夺君子所爱。”
赵毅风无可奈何,伸手将剑递与江玉树手边,“清玉就给原谅吧,男儿英雄豪气,义盖云天,怎可如此锱铢必较?”
两柄剑紧紧相依相偎,剑气嗡嗡作响,似是不查,即刻血染黄沙。
剑柄雕工精美,流花飞龙镌刻,奇异的样式,波浪曲线,反复观看,都能算的上剑中上品。
男儿仗剑天涯。
上至帝王将相,下至贩夫走卒。皆以持剑为豪。
剑,古之圣品。英雄斗狠,沙场征伐,皆不离剑。
好剑当配英豪!
江玉树看不到,摸索握住渌水剑的剑柄,精致的纹理,手感舒适——似是为他量身打造。
“噌!——”清音一声!江玉树拔剑在手!
——波浪形的剑身一抹弧度划过,在月光的映衬下,泛着森寒的光。
“好剑!绝世神兵!”江玉树不由自主赞叹一声。
赵毅风欣喜,“清玉收下此剑了?”
江玉树轻轻点头认同,“江某有渌水一剑足矣。上次比斗,江某的萧损了殿下的剑,君子成人之美。剩下青冥一剑殿下收为己用。”
赵毅风看他收下渌水,微微一笑,大方收下青冥。
青冥嗡嗡,似是不愿和渌水分开,剑气震的赵毅风手麻。
剑气蹿腾,压制不住。
“呛!——”一声龙吟,青冥剑出。
空中划过一道绿色的光。
赵毅风墨袖翻飞,利落接过。
青光荡漾,指天拭地。
一往无前,弑杀万物的霸气。
剑气灼烈,赵毅风手掌发抖,驾驭不住。
“当!”的一声,青冥脱手。
难以相信!
目瞪口呆!
江玉树听声反应,手触渌水,如水沉寂,淡然询问:“殿下可是驾驭不住青冥?”
赵毅风诧异,“任何兵刃在本殿手中未曾脱手,这剑怕是认主……”
青冥,渌水;一天,一地;极阳,极阴。
丝丝寒气,如水沉寂,极南极北,追魂透骨。
江玉树识记有方:“传说千百年前,铸剑师巫铸倾爱师妹巽奕,特此打造两剑,滴血两剑以作精魂。世人不容倾世之恋,两人双双跳崖。
后人以此为羞,寻到两人尸骨,一人与剑埋与青冥山,一人与剑葬于寒冰渌水。
青冥乃是烈火浇筑百天,又以血水融身,此剑极阳;渌水实乃寒冰浸泡七七四十九日,以文火烧筑,此剑极阴。”
赵毅风忽然道:“可是要用精…血御剑。”
江玉树淡然点头,伸手感受渌水剑的丝丝寒意,凉气入骨。
赵毅风看着那把绝世神兵,拔剑渌水,一丝寒意晃过,血入青冥。
青冥嗜血,殷红渐消。
“清玉……,此剑嗜血!”他似是不可置信。
江玉树挑眉悠悠,淡然回他:“青冥极阳,渌水极阴。此剑本是一对,剑出必见血。”
赵毅风抱着青冥,感受蹿腾剑气,内里血气翻涌,突然生出一股澎湃激昂,血脉相连的感情。
青冥,渌水,似双生藤蔓。
千百年后,依旧在一起。
赵毅风好奇,“清玉,这剑本身就是一对?”
江玉树点头,笃定:“此剑是一对!”
“一对?”赵毅风眼中的光意味不明。这持剑传说之人没有好结果,那自己和他是不是也会……
这一刻,赵毅风既欣喜,也惶恐……
江玉树不知道自己说的话预示着两人以后。
这段情,
——上入青冥之浩天,下达渌水之波澜!
他也不会知道两把剑,
极阳,极阴;极南,极北。
——物极必伤,相爱相杀!
“哐!”的一声,茶杯落地,碎裂开来。
赵毅风捂着胸口,面色发红,眸光炙热。
“赵毅风,你怎么了?”
男子竭力隐忍,“无妨……无……,噗……”
“赵毅风,赵毅风……”
江玉树伸手摸索探寻,手搭脉象,触感滚烫,气息不稳。
“凤囚凰”?
竟然是“凤囚凰”!蚀骨媚毒。
赵毅风感受到手腕处的一抹清凉冷香,再也抑制不住内里躁动。
紧握江玉树手腕,用力扯过人。
江玉树不查,玉萧未出,眼盲不明,踉跄不稳,倾身倒地。
赵毅风按住人,灼热气息遮掩冷香浮动。
沙哑暗沉却又破碎的声音在江玉树耳边响起。
“清玉,我……我……,嗯……”
第一八章 凤求凰·血吻()
【卷二:琉璃劫——与君相逢】
第一八章:凤求凰·血吻(修台词)
赵毅风按住人,灼热气息遮掩冷香浮动。
沙哑暗沉却又破碎的声音在江玉树耳边响起。
“清玉,我……,我……,嗯……”
江玉树被他死死按住动弹不得,身上男子灼热的鼻息近在咫尺,他能感受到他残存的理智在做最后的抗争。
“凤囚凰”,蚀骨媚毒,不交合,嗜血,一身功力尽数废去,性命堪忧!
冷傲如赵毅风怎会让一身功力废去?
可体贴如他又怎愿意伤害身下的人?
他双手用力的禁锢住身下的人,眼眸迷离,清雅男子的脸在自己眼中虚化成无数道影子,有他的浅笑,他的冷傲,他的落寞,他的隐忍,他的倔强……,画面重叠而来,似汹涌浪潮,拍打在他身上。
心,晃晃悠悠,霎时间,雨散云归,无处追寻。
体内火热躁动,似有千军万马横扫而来,狂放之势如开闸江水。
最后一丝理智亟待消失。他覆身,触到他鼻尖,又扭了头。
想要做最后的解脱,可脑中无数的声音告诉他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你害他失去了一切,如今还要害他身败名裂?
你是皇家人,他什么都没有。
他瞎了,瞎了,你怎可伤害他?
你们不容于世,不容于世……
纵使你爱他,可你如何护他安然,如何护他?
他竭力摇了摇头,保持一丝清醒。
动作停滞不前,格格的咬牙声在空中,凸显了他隐忍煎熬的苦痛。
江玉树感受他的动作,急唤:“赵毅风,你可还好?”
玉箫滚落脚边,看不到的人反身无力。
赵毅风握住江玉树手腕的力气越来越大,似是要把他揉进骨子里,白皙的肤色渐渐染上一层深紫。
他俯身,迷蒙的看着身下的人,盯着他的脸,闭眼,睁眼,又闭眼,试图抽…离幻象。
江玉树维持神思清明,急叱:“平津,护心,九阴,着定。”
男子咬牙忍住身上火热,听从江玉树吩咐。
“清玉……,我提不……起来气。这毒……霸道……”
“赵毅风,你撑住,江玉树定会寻办法给你解毒!”
男子粗喘的气息喷撒,额头汗珠散落,滴落在白色的衣衫上。
江玉树被那滴滚烫的汗珠烙的浑身一颤。
维持着最后的沉稳,手掌错乱的寻找着玉箫。
眼眸猩红的人喘气声越来越烈,箭在弦上,一触即发,玄黑外袍褪下。
——最后一根弦崩了。
里衣勾勒出身材匀称修长,
胸口的血花蜿蜒一道。
旧伤未歇,新毒又添。
江玉树感受到手腕处拔天撼地的力气,心一沉:今晚赵毅风不解脱,怕是命不保。是谁要下这种只能男子与男子交…合的媚毒?
今晚一旦事成,只怕是着了算计。
赵毅风身败名裂,永无夺嫡可能。
这一切,都是算计好的!
“赵毅风,你醒醒,不可以!……”
男子神智崩溃,压抑不住身内灼热,口干舌燥,俯身向下吻去。
江玉树扭头避开,提神运力,试图反身一击。
赵毅风感受他的动作,手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
只听得他斑驳的话在空中飘荡。
“清玉……,我…愧对……你……”
江玉树看不到他面上表情,却能感受到他隐忍下的痛苦,急切,矛盾,无奈……
赵毅风俯身在他脖间摩挲,冷香浮动带起更深一波的燥热。
最后一层衣衫落地,胸口两道伤,旧痕,新伤。
那是他与他再次相逢的认证。
男子细微的绒毛轻轻扫过。脖间低沉的气息一点点游走,最敏感的部位被调…起。
“赵毅风,你疯了吗?”
赵毅风松开身下的人,转身竭力抱住,“清玉……别走……”,呢喃带着暧昧的话在耳边响起。江玉树手掌得空,竭力寻找玉箫。
“赵毅风,你中了“凤囚凰”,你醒醒……”
身后的人清明殆尽。
脖间冷香诱导着他,口干舌躁,触到温凉,渴求似决堤之水,他毫不犹豫的咬了下去。
“嗯……”江玉树闷哼一声。
血染白衣,蜿蜒乍开。
赵毅风贪婪的吸食着江玉树脖间的血,滑腻腥甜刺激着味蕾,甘露久逢,他久久不愿松开,加深了咬牙的力度。
不顾一切,无力思量。
江玉树闭了闭眼眸,忍受脖间刺痛。
寻找玉箫的手慢慢停下。
力气仿若一瞬间消失殆尽,眼前发黑。
赵毅风猩红着双眸,识人不清,意识迷离,俯身在江玉树脖间不欲离去。
手,急切摸索到白衣男子腰间,扯过玉带,带着霸道,蛮横。
“赵毅风,你松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似是渴求水的鱼,感受到那一抹温凉,便不顾一切前往。
衣衫被他用力退下,江玉树再也抑制不住,手掌使力,一掌劈向赵毅风胸口。
受此一掌,男子吃痛,松手。
一口血吐,唇角血珠滴答。
江玉树步子踉跄虚空,手上残留着他胸口血腥。
错乱寻找玉箫,凌乱摸索。
赵毅风墨发飞散飘舞,俨然疯魔,眸中涣散无焦距。
癫狂袭来,理智挡不住身体渴求。
他手腕发力,向眼前的人伸手,一把捞过人,禁…锢不松手。
江玉树怎料到他还来,脖间剧痛,精…力流失,玉箫不在手,怎的反击?
赵毅风已经完全丧失理智,看着眼前清雅男子如玉般的脸,克制不住身体内积聚的冲动,俯身吻向他的唇。
黏腻在两人口齿之间交织,他湿…软的舌带着血腥在他口中横…冲…直…撞。
江玉树愤怒,这是有违伦理!
正欲出手。却忽然,肩胛一痛,穴位被点。
“赵毅风,你……”
江玉树无奈苦笑一声,血气不畅,气力流失,不是他的对手啊……
赵毅风此时混沌一片,灵台空乏,唇上温凉触感让他欲…罢不能。
摩挲,反复摩挲。
探入,阻隔。啃咬,反复啃咬。
江玉树咬牙,阻止癫狂人霸道的闯入。
探入,辗转。
反复辗转,气息纠…缠。
江玉树神情淡然,可身子紧绷。
他在做最后力气的积攒。
赵毅风不欲放过,吻向下滑落,转向锁骨处细细啃咬。
内衫散开来,露出白皙的肤。
诱…惑!入眼!
男子身心激…荡,一口咬向锁骨。用力,深深!
“嗯……”
血流淌,染白裳。
他一步一步向下,双腿有力的介入江玉树腿间。
衣衫散落,两人裸…陈…相对。
乌发披散,烛影摇红时候。
外头月儿皎洁,室内春…色满园。
赵毅风伸手细细触摸,向下……
江玉树羞愤的闭了眼,拒绝……
男子手摸索到腰间,奋力扯着江玉树的亵…裤。
江玉树感受到下方腿…间的火热,瞬间瞪大眼睛。
“赵毅风!停下!”
身上的人动作不止,手已探索入内。
千钧一刻!危险时候!
他竭力,穴位破,使尽全身力气一掌劈向男子脖颈。
身上的人止了动作,栽倒沉睡。
他收敛神色,平静无波。
“落叔!”
落不秋躬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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