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下午,厢房里也燃了昏黄的灯光,透一层一层纱帐瞧着各处的春宫景色,真真叫人面红耳赤。
侍儿们引着四人到矮几前,因着是那位莉君做东,所以她便推了莉君让她上座的好意,自去了一旁的几案上坐下,那位管事便拍了拍手,顿时丝竹声声入耳,几十位着装暴露的儿郎扶纱鱼贯而入,在她们前头排了好几排,由着那位管事爹爹给引着上前来问安。
二郎们面色含春,眼波流转,一一上前了福了身。
管事爹爹笑眯眯道:“这些个可都是园子里顶顶出众的公子,王君不妨瞧瞧,可是有满意的。”
她们三人均叫了两个公子陪酒,安君想了想,便也指了两个站在后头稍微青涩些的小公子:“就那连个吧。”倒不是她转了口,而是前头这几个胆儿大的狂抛媚眼的,她觉着自个驾驭不了。。。
安君抬头一瞧一道来的几人,除了做东的莉君,身量丰盈的叫莫君,个子小些的叫娆君,俱是十五六的年纪,各自点了三四个公子,熟套的倒公子们的怀里,由着他们用嘴哺了酒食喂过去。
莉君也恰抬眼见了她,面色飞霞:“安君若是不满意,尽管换,这园子里的公子们个个都是乖巧的。”
她忙接口道:“这两个我都极满意,美男在旁,莉君还不紧着享乐子,不必操心我,我总不会亏了自个儿的。”
莉君一听,笑呵呵的不知说了句什么,便转过头去继续同几位公子调笑。
她也接过一旁一位小公子倒的酒,小抿了一口,悄悄,还是自个儿选的好,文文静静的坐在一旁,不似那些个:“你们两叫个甚,瞧我这记性,居然忘记了,瞧着你们年纪倒是还小的?”她是压根就没记住。
给她道酒这个公子道:“奴叫做鸾飞,今年十七。”
一旁给她捶腿的那个道:“奴叫做鸾凤,今年十五。”鸾凤本一开始是要过来搂着她的,闻着他身上的花熏味儿,她不是十分乐意让他给搂着,便将他使去捶腿了。
“噢,名儿倒是不错,可是会些甚?”她纯粹是无话找话。
鸾飞道:“奴会吹笛子,若是王君不嫌弃,便由奴献上一曲。”她了点了头,鸾飞便招了下侍去取笛子。
待下侍将笛子取来,一旁的丝竹声便也停了下来。鸾飞便吹了一曲,曲子她没听过,调子倒是挺欢快的,他倒是很聪明,没有吹那些个凄凄悲悲的曲儿。
等一曲罢,娆君从一个公子怀里直起身子,意欲不明道:“瞧着可真是个可人儿,安君倒是好眼光。”又推了推一旁的一个公子道:“我瞧着那人儿倒是心痒痒,便用这个同你换一换可好?”
她支着身子,眯着眼,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个娆君,懒洋洋道:“我眼光倒是向来都不错,尚有不少好东西呢,娆君可是还有看中的?”说罢了,直起身来,认真问道:“不如一并都送了你,可好?”
莫君倒是一直注意着这边,打了个哈哈道:“娆君可真真是个花儿心,瞧瞧你便上那两个可人儿,可是要委屈死了。”
边上几个公子都精明着,做了委委屈屈的模样道:“娆君真真是叫奴伤心。。。瞧见了新人便忘了旧人。”
娆君终究不是个太蠢的,热脑子凉了下来,便也顺着杆子下了台道:“瞧瞧你们说的什么话,我哪里是那种人了,不过是逗一逗那下公子了。”又对安君道:“王君可是务必要尽性,我只是打个趣儿,莫要当真。”
安君道:“瞧瞧你们说的什么话,我岂是那等的小心眼的人。”不过是心里有嫉妒,又不敢发出来,憋着憋着就憋不住了罢。
切,瞧着她脾气好,就准备上前来戳一戳不成,一群子跳梁小丑,介意个甚?笑了笑,朝着那两位举了举杯。
鸾凤瞧着是个新手,没甚的架势的吵嘴,似乎被吓到的,跪坐在她旁边,身子挺得笔直,按腿的手法也不若那般的自然,瞧着他眨巴着眼睛,抿着嘴儿,小兔子似的表情,不禁有些好笑,便拉了她到边上坐着:“你可有个什么会的?”
小兔子眨了眨眼,诺诺道:“奴,奴会唱曲儿,若是王君不嫌弃,奴便给王君唱上一曲可好。”
安君瞧着他偷偷摸摸的抬起眼来,又怕被人发现似的迅速低下头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玩,学着他的语气道:“那,那你就给我唱上一曲儿罢。”又伸手掐了掐他的脸:“我有这么吓人么,嗯?”
小兔子的脸也不知是羞红了,还是被掐红了,抬头望着她道:“哪里,王君人极好的。”又对着鸾飞道:“劳烦哥哥帮我奏曲儿了,便唱前几日里学的那首罢。”
鸾飞点了点头,便吹起了曲子,嗯,听着有些耳熟,然后鸾凤清了清嗓子,开口唱道。
安君觉着自个儿被雷劈中了,倒不是鸾凤唱得太雷人,他唱得极好的,他唱的是:“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是啊,她早该发现的,牙刷,沐浴液,洗发水,这些个东西,哪样瞧着都是穿越者的手笔啊。
她虽然心里如擂鼓,但面上还是比较淡定,听完了做意思的鼓掌两下,问道:“曲儿唱得挺好,之前从未有听人这般的唱过呢,可是你自个儿作的?”
小兔子道:“不是,不是,奴哪有这般的才华,是我们老板的一位朋友写出来的,他说这是他的故乡曲儿,突然想听一听,便写了几首,园子里的哥儿们都会一段子呢。”
她垂下眸子,暗道:“这位便是同乡了。”又问道:“你们老板的这个朋友倒是极有意思的,却不知道他姓甚名谁,故乡何处?”她心里有些个紧张,便自不知的放高了音量。
小兔子忙道:“王君宽恕,奴只知道他姓轩辕,其他的,奴不知。”
她又无意为难与他;便拍了拍他的手,柔声道:“我又不曾怪你,紧张个甚,你唱的挺好的,再唱几曲罢。”
鸾凤便又合着鸾飞唱了几区。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那三位女君都喝了不少,几人均衣衫散乱,几个公子将他们围在中间,手口并上,那位娆君正夹在两个公子中间,后面那个公子双手揉着她的胸前,前头那个捧着她的脸,口舌交缠,□挺动。
娆君隔着纱帐瞧着她,露出似是得意,挑衅的目光,虽然帐子都放下来了,但还不如不放下呢,朦胧的光线,白花的(肉)体,声声淫(语),糜(乱)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菌家里发生了一点不好的事情,
可能这几天真是,很乱
作者菌会保持住一天起码一更的
关于情节设定这一块,可能是有些不合理的地方,不过为了情节推动,
也难免了,希望小天使们不要嫌弃,继续爱作者菌
作者菌会日后会更加留意的,尽量不要再出现这种事情了
就是出现有些不大合理的,作者菌也会努力把它圆过来
请乃们继续挥舞着小皮鞭督促作者菌吧,。,
么么哒
第六十四章 似是老乡()
鸾凤早就羞得唱不下去;低头侍奉在一旁;偶尔偷偷的抬眼瞄一瞄她,她瞧着娆君叫得愈发亢奋,不禁心里好笑;你得意个屁,睡的又不是老子的男人;老子管你去死,便也不做回应;权当看免费(春)戏;边看边就着喝些酒水,嗑些瓜子。
说起来这中间她最喜欢鸾飞;先前也要似那几个般靠过来,被她拒绝了,也不恼,全然当没发生过侍奉在旁;现今也好像瞧不见这般的(淫)秽场景;只在一旁递瓜子茶水。
她嗑了些瓜子,又吃了不少酒水,憋得有些想上茅房,便起身朝外走去,鸾飞和鸾凤想跟过来,被她制止了。
绕过三两座假山,上茅房放了水,出了茅房便向左拐去,往日里她的方向感虽不太好,但也没这般的差,这趟里全然是因为喝了不少酒水的过。
她摇摇晃晃的走在园子里,想着这静园的醉春红倒是名不虚传,喝得人似醉非醉得,晕乎乎的感觉像是飘在云层。
入了一个小院子,咦,之前她是有走过院子的么;有么,没有么?瞧了瞧门前的苏格花,嗯,这个她记得,之前入厅前,还特意多瞧了两眼的。
踉踉跄跄的走上前推开了门,“嗝”,厢房里没有挂帐子,灯也不是太亮,一个美男正在洗澡,惊得她打了个嗝。
美男长眉凤眼,抿着薄薄的嘴唇,面无表情,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见他长发散开,一小束湿发贴着脖子往下,划过精致的锁骨,健美的胸膛,没入水中,再往下,额,看不清,真是可惜了。
又抬头看了看他的脸,听说嘴唇薄的男人寡情,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嗳,这会好像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拍了拍头,自个儿是来这干嘛的?
美男瞧着她,神色好像渐渐不快了起来,输人不输阵,她走过一旁,自倒了一杯茶水,遥对着美男敬了一下道:“你放心洗吧,我只是来喝杯茶水。”
等她喝完了这杯水,美男还是未有出声,她倒了杯茶,挪过去,手伸进浴桶里将美男的手拽出来,道:“误入厢房,打搅了你洗澡的雅兴,真是不巧,喏,没有酒,我便斟了杯茶,算做赔罪?”说罢,便将杯子放进他的手中:“你慢慢喝,我先告辞了。”
自出了屋子,寻了个下侍领着她回去了先前那个厢房里。
回了厢房,那三队人马还在努力,瞧了着大半天的春(宫)戏,也没个台词,着实不大的有意思,便从包里掏了两锭银子扔给鸾凤,鸾飞,又指了指莉君:“她会结账的,我便先走了。”
便去大厅领着自个儿的几个下侍回家去了。
坐在车厢里,青梅喏喏的问她:“王君今儿个没找个伺候的人?”
她抬头瞧了瞧,几人均是一脸紧张的望着她,笑道:“找什么,尚不如你们几个好看呢,还是那么多人用过的。。。”
说罢继续躺下由着青竹给她按头,她这会的心思都在穿越同乡身上,没什么心思同他们多说。
今儿个回去的比较晚,老王爷和成瑜瑾都在等她,感觉很不好意思,偷偷的瞧了瞧老王爷,也不知道会不会挨骂。。。
老王爷拍了拍她的头道:“听说你今儿去静园里玩了?”
她低着头,看着脚尖道:“回曾祖父,是的。”要挨骂了,要挨骂了。
岂料老王爷笑了笑道:“嗯,去罢,日后若是无事便多去走走。”
咦!!抬头望了望老王爷,只见他笑了笑,并不多说。。。答道:“是,曾祖父。”
和曾祖父告了退,便与成瑜瑾一并回了院子。
“瑜瑾,你知道卖牙刷,洗发液的店铺的东家是谁么?”
成瑜瑾有些好奇,不过倒是未有多问:“此人,我倒是听说过一二,来历还颇为神秘,现只知,在许多地儿都有客栈,京里的望京楼,还有你上京城路过的晋楼,吴楼,百花楼。。。。。都是他的产业。我也只知道些众人都知晓的,其余的,就不得而知了。”瞧着她一脸深思的模样,又道:“若你还想知些其他的,我再派人去打听打听。”
她想了想,自个儿也不打算真去相认,不能知道便不知道好了,特特去打听未免太过了,谁还没个*呢,道:“不必了,我只是突然心血来潮,顺口问问而已。”成瑜瑾见她如此,便也不多问,他一直都是,她不愿说的,从不过多问她,让人觉得十分的舒心。
这日后她除了每日例常活动,多了一项,便是偶尔去听听鸾凤唱曲儿,不多些时日,便传出定邦王府的小女君迷恋静园的一个公子,日日相会,几乎片刻不能离了,成瑜瑾咋听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没多问她,只是颇为失落了一阵子,她瞧似乎还清减了些,想了想,日后再去的时候,便也邀了他一道去,还想着反正也只是听歌曲儿,多个人捧场子更好不是么。
今儿女学里放假,她有些犯懒,也不出门去了,成瑜瑾瞧了瞧,今儿日头不错,花园子里的花也开了一些,便拉着她上园子里剪了不少花,上了亭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摆弄花朵。
她十分没正形的撑着下巴,翘着二郎腿,瞧着他修长的指头拈着花,一支一支的修剪了,(插)入花瓶,神色温柔而专注,免为让人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便调笑道:“瑜瑾,你可真是人比花娇,若是谁娶了你,指不定多欢喜呢。”
成瑜瑾转过头来望着她,认真问道:“那你呢,若是你,你会不会欢喜?”
“额。。。”往日里她说这般话的时候,他总是一笑而过,今日却这般正正的问自个儿,讪讪一笑道:“自然,我自然也是欢喜的。”
成瑜瑾突然靠了过啦,面对着她,盯了着她瞧了好一阵子,艾玛,突然觉着这么支着头有些腰酸,他一直盯着自个儿,刚开始还好些,时间一长,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正想发作,却见他将一朵花簪进了自个儿的发间,笑了笑道:“你才是真的人比花娇,谁若是嫁了你,才是真欢喜。”然后便直起身子,继续手里的活儿。
她有些囧,正好一个下侍过来道:“请王君安,墨三公子来了。”
她忙起身道:“快请进来。”
不一阵子,便听了三哥的声音:“便知安儿今日定是懒在王府,今儿我可寻了个新鲜事儿,一定要拉你去瞧一瞧的。”
便宜娘亲的一众孩儿里,她最喜欢墨向东,当然最主要的是气场关系,三哥也常来府中坐一会子,偶尔寻了新鲜物什,也拉她去瞧个热闹。
他这般的讨好自个儿的用意,自己并不是不明白,不过她不介意,本是自个儿的哥哥,难不成自个儿还能瞧着他吃苦不成?应声道:“你若是再让我去瞧那些个没意思的东西,我可是不愿去的。”
墨向东笑了笑:“妹妹可是冤枉我了,这回真真是新鲜事儿,城西前日新开了个温泉馆子,去过的人都说是极不错,人挺多的,我前日定了几个位今儿下午才排上,这不,特地邀你一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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