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们没用,害姑娘破费了。”十八骑捧着饭碗,眼里泛着泪水。
这小差爷说得轻松,可十八骑本身就是混体制内的人,他们哪里不明白,就算是拿钱开路,也得找到牵线的人。
在东陵他们是龙,可以横着走,可这里是西陵,一天之内要寻到人,打点上下的关系,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姑娘,她是一个好主子。”十八骑早就对凤轻尘死心踏地了,可这次的事,却让他们更加感动与窝心。
一个不会丢弃他们的主子,一个会为他们谋划的主子,一个在危难关头,仍旧不放弃他们的主子,值得他们卖命。
十八骑在心中暗暗发誓:日后,姑娘就是他们唯一的主子,少帅只是前主子,日后,他们和少帅不会再有更多的交集。
凤轻尘不知,她这一举动,不仅让十八骑感动,就是替她办事的人,心里也是自豪与得意:有这么一个主子,他们根本不怕出了事,会被当成弃子丢出去。
这么一来,众人做事就更卖力了,其中又以春绘和夏挽为最。即使是公主府,春绘和夏挽也将凤谨住的小院,守得滴水不漏,任何消息都不会外泄。
西陵长公主在这里探不到半点消息,三天过去了,西陵长公主还不知,他们已经发现凤谨中蛊的事。不过,对凤轻尘带来的小孩,西陵长公主倒是心知肚明。
“找不到机会?人就在公主府,你居然找不到机会,本宫养你们有什么用?”端亲王府的小世子,就在自己府上,可偏偏寻不到下手的机会,西陵长公主怄都快怄死了。
“殿下息怒,请殿下恕罪,这事……不是奴才无能,实在是找不到机会。小世子一直粘着凤轻尘,凤轻尘到哪里都抱着小世子,就算凤轻尘不在,也有那匹狼守着,奴才实在寻不到下手的机会。”一中午男子跪在长公主的面前,战战兢兢的解释。
“寻不到机会?本宫把凤轻尘的护卫全部掉走了,她现在身边没一个人保护,你居然说寻不到机会?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本宫留你何用。”长公主的话,已流露出杀意了。
那人吓得连忙磕头,脑袋都快埋到裤裆下了:“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凤轻尘身边虽然没有人,可左岸少爷一直守在院子里,奴才实在不敢冒险。”
“没用的东西,滚。”想到左岸,长公主头更痛。
她这辈子生的这两个儿子,绝对是来讨债的。想到凤轻尘已经来了三天,她却一点消息也没有探出,长公主心中更烦躁:“来人,去请鬼医来了。”
鬼医,出自百鬼宫,一手医术出神入化,不比玄医谷谷主差,甚至在某此方面,还比谷主强那么三分。
南陵锦凡的病,就是鬼医医好的,要不是遇到鬼医,南陵锦凡还得瘫着……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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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4嫌疑,救了一个大人物()
鬼医左脸上带着半块铁面具,那面具是直接嵌在肉里,一端的边缘,正好卡在鼻子中间,生生将鼻子分成两瓣。 右脸的肌肉完全萎缩,除了一只眼睛外,共他的部位都像晒干了桔子,皱成了一团。
这副尊荣,不管看了几次,西陵长公主都忍不住别开脸,鬼医也不在意,上前就问道:“不知殿下叫老夫何事?”
声音有几分傲气,而他也有傲的本钱,西陵长公主也不敢对他不敬,客气地问道:“本宫想知道,我儿子身上的蛊虫什么时候能稳定,本宫不希望出什么意外。”
“请殿下放下,再给老夫两三日便可。”说起凤谨身上的蛊虫,鬼医也有几分郁闷,他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情况。
一个多月了,蛊虫还没有在宿主体内扎根,这简直就不科学。
“希望这次不会再让本宫失望。”西陵长公主强压下心中的不喜,一双美目落在鬼医身上:“对方新请来的大夫医术不凡,本宫儿子的身体,就是由他调养的,希望你能赢过她。”
鬼医这人争强好胜,见不得医术比自己的强的人,他会有这副鬼样子,就是当年与人比医输了……才落得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老夫知道了,殿下放下。”鬼医眼中,闪过阴冷的寒光,他许久都不曾遇上,能让他有比试欲望的人了。
还倒想要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样的大夫,能把一个天生弱症的孩子,养得比常人还要好几分。
凤谨一直叫疼,就是因为他自身的免疫系统,在和蛊虫做斗争,不让蛊虫入侵自己的身体内。
一般人,只要半个时辰,就会被蛊虫寄宿,可凤谨的身体,从小就被凤轻尘用极药材养着,虽然身子还有几分娇弱,可对毒物的抵抗力和免疫力,却比一般人强出百倍不止。
要不是这样,凤谨早就遭了毒手,根本等不到凤轻尘来救……
十八骑在牢里没有受罪,凤轻尘这几天就没有出门,也没有去拜访崔浩亭与西陵天宇的打算。
她来西陵只为了给照看凤谨,只要没人惹上她,她就会守着凤谨和小孩,等郭保济来,把凤谨体内的蛊虫引出来,然后带凤谨回东陵。
西陵长公主能对凤谨下一次手,就能下两次,她可不想自己辛苦养的孩子,被人这样对待。
凤轻尘虽然不会引蛊虫,可对蛊还算了解,在凤轻尘的悉心照料下,凤谨这两天的气色好了许多,吃东西也不会再吐了,更不会可怜兮兮地叫疼。
许是身体不舒服的原因,凤谨这几天特别粘凤轻尘,几乎和小孩一样,挂在凤轻尘身上不肯下来,就是晚上也要和小孩一样,抱着凤轻尘睡。
好在两个小孩都不哭不闹,又有雪狼帮忙,凤轻尘倒是没有多累,这几天正好把摔伤的胳膊给养好了,也帮着小孩寻了些药材,看看能不能温养他受伤的筋脉。
凤轻尘总希望能有奇迹发生,虽然这个可能性极低,可有一点希望凤轻尘都不想放弃。失去双臂,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极残忍的事,别不要说这么小的一个孩子。
“小团子的身份查出来了。”小团子就是凤轻尘怀中小孩。小孩不肯说话,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他整天把自己卷成一团,缩在凤轻尘的怀里,凤谨第一次看到他,就双手抱成圆,叫小孩团子,于是大家都跟着叫了。
左岸这次办事相当迅速,不过五天的功夫,就把西陵皇都失踪人口,全部摸了一遍,还顺势找出几个拐子团伙,解救了不少被拐骗的小孩。
“哪家的孩子?”凤轻尘将团子放到小榻上,让他和凤谨、雪狼一起玩。
左岸看了一眼小团子,才道:“端亲王府的小世子,也是端亲王唯一的儿子。”
“端亲王?西陵唯一一个掌兵权的宗室亲王?”端亲王和西陵当今圣上是兄弟,也就是说,小团子和西陵天宇是堂兄弟。
端亲王和皇上虽不是同母而出,但感情极好,当今圣上能继位,端亲王功不可没。
左岸点头:“没错,就是那个端亲王,小团子是他唯一的儿子,刚出生就被请立为世子。另外……据传,西陵皇上很喜欢小团子,曾有意立小团子为太子,不过被端亲王拒绝了。”
“也就是说,如果太子出事,小团子就是最有可能当西陵太子的人?”也就是凤谨登位的最大障碍。西陵长公主首要铲除的对手……
左岸轻轻点头:“小团子出事,最得利的不是天宇太子,而是……”长公主。
最后三个字,左岸没有说出来,可大家心里都明白,凤轻尘眼中闪过一抹担忧,问道:“端亲王府,知道了吗?”这件事,一个弄不好,就会两边都得罪。
她明明不打算掺和西陵的事,结果还是把自己搅进夺位的漩涡,可她哪里能想到,她随便救个小孩,来头却这么大。
“他们一直在暗中寻人,据说对方向端亲王府索要天价赎金,端亲王是带兵出身的铁血王爷,拒不肯交付赎金。”对方以绑匪的身份,把小团子劫走,可明显端亲王不信。
“欲盖弥彰。再大胆的劫匪,也不敢动到亲王世子的头上,端亲王会信才有鬼。”按得利越大,嫌疑就越大的原则来断,西陵长公主是最有嫌疑的人。
不然,小团子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凤谨回来后没多久就出事。
当然,也不排除有人陷害长公主,让长公主和端王对上。
不管哪种可能,这些都不是凤轻尘和左岸要操心的事,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通知端亲王,让对方来接人。同时表明凤谨和他们的立场:无论长公主做了什么,都与凤谨无关。
“希望端亲王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别迁怒到我们头上。”不然,在西陵同时得罪长公主和端亲王,他们连活着出西陵都是一件难事。
“但愿吧……”左岸不敢抱太大的希望,他要是小团子的父亲,看到自己的儿子变成这个样子,他绝不会管什么是非黑白,凡是相关的人,一个都不放过
凤谨和小团子完全不知大人在愁什么,凤谨玩得很高兴,笑得眼睛缝都看不到,小团子脸上也有几丝红晕,空洞的眸子隐隐有丝丝光泽……
给读者的话:
第四章奉上,第五章已写好,有点小不满,正在修改……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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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5强横,此仇不报枉为人父()
端亲王,西陵宗室唯一一个手握兵马,拥有实权的王爷,平日行事一向低调,从不参与斗争,几乎隐形人一般,可这不代表他好欺。
在战场上,用命博权势的王爷,绝不是一个软蛋,事关自己的唯一的儿子,端亲王完全不顾皇上怎么看、怎么想,得知小团子的下落,当天晚上便带着五百兵马,将长公主府团团围住。
公主府正门,侍卫高举火把,分别站在两侧,端亲王策马而来,直到公主府门口才停下,战马嘶吼一声,端亲王高声下令:“把门给本王砸了。”
“是。”
不给公主府护卫反应的时间,端亲王带来的人,就轰轰轰的砸门,砸墙……
轰……
造价不菲的朱红大门,从各地运来的天价石材,在这一群老兵的野蛮攻势下,很快就变成废墟,公主府的下人吓得连连后退,等长公主收到消息,披着外衣匆忙走出来时,端亲王已经骑着马,冲进了公主府内院。
那姿态,绝对是老子天下第一。
“啊……”战马迎面而来,长公主吓得花容失色,失声尖叫,护卫连忙上前,将长公主护在身后,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为长公主挡住端亲王的马。
“丢脸。”端亲王傲慢地评价。
离长公主只有半步距离时,端亲王勒住马绳,战马前蹄扬起,嘶吼一声停了下来,马脸喷出来的热气,熏了长公主一脸。
惊魂未定的长公主,又受此羞辱,当下脸色大变,厉声说道:“皇兄这是何意?欺我一个弱女子吗?”
“哼……弱女子,你要是弱女子,天下女子都该娇弱而死。”端亲王不客气地嘲讽,刀削的五观,在火光的照映下显得更加冷厉道。
“小三儿,把我儿子交出来,不然本王踏平你这公主府。”
长公主并不是先皇第一个孩子,也不是第一个公主,不过是前面的公主都死了,等皇上登基时,就剩下这么一个公主,自然就称为长公主了。
按序齿长公主排第三,不过也只有端亲王,敢叫长公主小三儿。
“皇兄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长公主脸色微变,好在此时是晚上,倒也不怕会被人看出来。
“小三儿,别跟我装傻,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我数到三……你要不把我儿子交出来,我就把你的公主府给砸了。”端亲王那叫一个狂,那叫一个傲。
“你,你敢……我的公主府是先皇御赐的,你敢烧。”长公主气得脸色发白,心里把凤轻尘和左岸骂了一千遍。
不用想也知,能把这尊煞神招来的,只有凤轻尘怀里的小团子。
端亲王冷笑,一脸轻蔑地看着长公主:“小三儿,别以为这些年我不出声,看你蹦跶,就以为我还和小时候一样,任你欺负不敢还手,也不敢告状。小三儿,今天要是让我不满意,别说烧了你这公主府,就是把你烧了,本王也敢。”
“你……”长公主气得全身颤抖,一双美目如同利刃,直接射向端亲王,可端亲王丝毫不惧。
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他这些年不吭声、不争权,并不表示他怕,他只是不想引起皇上的猜忌,可并不表示唯一的儿子出事,他还能忍得住。
“小三儿……你要我动手吗?”端亲王丝毫不将长公主狠厉放在眼里,他和长公主这梁子是结定了。
“皇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府上没有你的儿子。”长公主确实不敢惹怒端亲王,只得主动退让。
“这么说,还是要我亲自动手了?”端亲王冷笑,纵身一跃,从马上跳了下来,看也不看长公主,直接对手下下令:“来人,给我搜……违抗者,杀无赦”
长公主想要说,你凭什么搜我的公主府,可对上端亲王杀人的眼神,长公主硬生生的忍了。
端亲王可不是什么君子生,端亲王杀人不眨眼,十五岁带兵出征,就下令坑杀了三万俘虏,是真正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菅的冷血动物。
长公主后退一步,冷眼看端亲王的人,闯入她的府邸,打砸府中摆设。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夜之耻,来日她定当加倍讨回
端亲王连个眼神都没有给长公主,带着人马亲自在长公府搜查了起来,很快就将长公主院中的人,全部拖到院子外,包括长公主床上,那几个衣衫不整的小白脸。
“下贱。”端亲王啐了一口,鄙夷地看了长公主一眼,长公主又羞又恼,却只能咬牙忍着。
“王爷,没有小世子的下落。”官兵把前院和后院都搜了一遍后,前来汇报。
可长公主却没有多高兴,端王小世子就在凤谨住的院子,只要一进去就能找到人。端王手下如此说,绝对是故意,然后借找世子的名义,把整个公主府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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