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刀片似的暗器长在肉里,再这么一按,能不痛嘛。
凤轻尘在那处做了个记号,说道:“遗留的暗器没有伤及肺腑与器官,随时可以动手,司大帅你看什么时候有空去凤府,我会帮你把那枚暗器取出来。”
说到自己的专业,凤轻尘自信十足,司大帅听到这话也激动了一把:“真能取出来?”
这些年,他可没少被这暗器折腾,一到阴雨天就痛,平时也会红肿发炎,几次让大夫挖出来,那大夫都没有找到,背后那块肉,都快被挖烂了。
他回来虽是为了司丞,可自己的身体也确实受不住。
“真能,大帅与晚辈父亲相识,晚辈又怎么敢说大话。”凤轻尘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司大帅一听,又乐了。
还以为凤轻尘真能忍住,原来心里急着呢,司大帅也不为难凤轻尘,让凤轻尘等一等,便起身出去,等到他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玉盒。
“这玉盒里面的东西,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司大帅将盒子递到凤轻尘面前。
她父亲留给她的东西?
凤轻尘心猛得一跳,差点就跳了起来。
饶是极力克制,凤轻尘的手指还是忍不住颤抖,双眼放光的看着桌上的盒子,恨不得现在就把它抱到怀里。
“我父亲他有说什么吗?”激动过后,凤轻尘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一脸疑惑地看向司大帅。
她父亲和司大帅并无交集,她父亲的东西怎么会在司大帅手里?为什么现在才给她?她父亲留了什么给她?
凤轻尘的疑惑司大帅明白,当下便解释道:“说来也是我与你父亲有缘,当时我离你父亲的军队最近,不过我自己亦被南陵的军队缠上,实在抽不开身去救援你父亲。你父亲怕是知道自己撑不住了,便拖亲信将此物交给我,让我交到你的手上,至于里面是何物,你放心我并没有看。”
司大帅一脸坦荡,颇有几分江湖义气,让凤轻尘心生好感,当下便捧着盒子,起身给司大帅深深地鞠了躬:“多谢大帅,大帅的大恩轻尘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谢就不必了,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父亲让我在你及笄之后,将此物交给你。如果你有什么意外,便将此物丢入海中,偏偏我一直在外不得回京,错过了你的及笄礼,只能现在补上了。”司大帅说这话时,意有所指。
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凤战非要在凤轻尘及笄之后才能给她。
凤轻尘听出司大帅话中未尽的意思,只是装傻当作不明白,笑了笑,便将话题扯开,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便找了个借口告辞。
她虽然稳重,可也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不对自己父亲留下的东西好奇,她父亲留下的东西不多,而特意留给她的少之又少。
凤轻尘匆匆回到凤府,不等下人搀扶,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有几个路过的人看到,便指指点点说凤轻尘没教养。
凤轻尘听到了,却懒得理会他们,她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父亲留了什么给她,为什么非要等到她及笄之后。
“小姐。”
“姑娘,左公子……”
凤轻尘一进府,下人就上前,可刚一开口,就被凤轻尘打断了:“我没空,天大的事也等我出来再。”
凤轻尘匆匆进房,嘭的一声将房门关上,并严令不许任何人打扰。
凤轻尘连口茶都没空喝,一到房内就把玉盒取了出来,慎而又慎的将其捧在手心,就怕一个不小心,把这玉盒打碎了,毁了里面的东西。
一想到这里面的东西,是父亲交给她的,凤轻尘就忍不住激动。
至少她知道,她的父亲心中还是有她的,而不是像上一世那般,把她视为耻辱的存在,作为娘不疼、爹不要私生女,她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父母的疼爱。
可惜,她命不好,这一世虽然父母双全,可偏偏她来不及享受父母的疼爱。
凤轻尘将玉盒仔仔细细地看了数遍,甚至连上面的花纹的都数清了,却没有找到打开的地方。
玉盒倒是有缝,可那缝隙被封死了,要打开的话估计会破坏掉这个玉盒。
司大帅不是不看,而是看不了吧?
凤轻尘想到这里,忍不住赞了自己父亲一句,她老爹果然是精明之人,当然所托付的人,也确实是有良心的人,不然司大帅毁了这玉盒,便能取出里面的东西。
玉盒既然有缝隙,就不存在打不开的问题,凤轻尘取出一把小小的手术刀,从缝隙处卡进去。
那缝隙处虽然牢固,可遇到锋利的薄刀,还是能轻易地割开,只不过这一动,玉盒也出现了裂缝。
凤轻尘很不舍,可也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想要取出里面的东西,就必须打开玉盒,哪怕是毁了这个玉盒。
啪的一声,玉盒裂开了,凤轻尘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便将那玉盒打开,当然看到放在玉盒中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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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8释怀,身世之迷初现()
让凤轻尘很失望,玉盒里不是什么家书,也不是什么礼物,玉盒里只有一块黑色的令牌,朴实无华,却有历史沉淀后的大气贵重,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
虽然知道这块令牌,是很贵重的东西,可凤轻尘还是忍不住有些难过,这令牌并不是父亲为她准备的及笄礼。
不过,想到这块令牌,是父亲留给自己最后的礼物,凤轻尘又稍稍释怀了。
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凤轻尘深吸了口气,收起心中的失落,将令牌取了出来。
令牌并不大,和平时挂在腰间的玉佩差不多大小,只是这令牌的材质有些特殊,握在手心居然微微发烫。
令牌呈圆形,上方有一个小孔,一面刻着凤凰的图案,那凤凰似活的一般,好似随时能飞出来一样。
另一面则是一个龙飞凤舞的字,至于什么字,请原谅凤轻尘才疏学浅,她真认不出来,甚至连什么字体都不叫出来,只隐隐看出这是一个字。
如果不是这块令牌,一看就是古物,凤轻尘都要猜,这是她父亲为她准备的及笄礼,那凤凰图案是她的姓氏,至于那个字也可能是她父亲为她取的字。
可惜,这些都是凤轻尘的奢望,这令牌并不是她父亲为她准备的礼物,而是他们家族的东西,也许代表着她或者她父亲的身份。
凤轻尘仔细看着手中的令牌,眼神越发的深邃,脑中又想起那句话:“我的女儿生而高贵,便是人间龙凤亦不及。”
原本,她以为这只是一个傻爸,对自己女儿的珍视,认为自己的女儿最尊贵,现在看来她好像真想到点子上去了,也许她父亲真有不凡的出身。
要知道,凤凰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佩戴的,她父亲在生死关头,让心腹带出来的东西定是和凤家有关的。
“难道凤家是个大家族?可没有听说有哪个世家名门姓凤。”凤轻尘摩挲着令牌,想着她知道的家族,怎么也找不到和“凤”有关的家族。
唯一一个和“凤”有关的,就是九皇叔天天挂在嘴上说的凤离氏,不过凤轻尘只是一想便立马否绝了。
如果她父亲真是凤离后人,那怎么可能在东陵当将军,怎么会毫无顾忌、大大咧咧说自己姓凤。
四国皇帝对凤离与蓝氏后人,可谓是赶尽杀绝,父亲真要是凤离后人,还身份不凡的话,肯定会被族人保护好,怎么可能成为一个孤儿。
“我怎么可能和凤离一族有关,凤离一族可是前朝大族,不逊于皇族,要我和父亲真出自凤离一族,四国皇帝怎么可能放过我父亲,凤离族人又怎么可能不管我和父亲。”凤轻尘握着令牌,不停地摇头,否定这个猜测。
不能怪凤轻尘逃避,实在是凤离这个姓氏,对她来说太沉重了。肩负一个凤家,她就已经够累,如果她是凤离后人,那么……
不可避免,她站到了四国九城的对立面,即使她愿意,四国皇帝也不会放过她,哪怕为了自己,她也要和四国九城一战到底。
虽然她知道九皇叔的图谋,也一直尽力为九皇叔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可这并表示她就愿意站到四国对立面。
以凤轻尘的身份做这些,那是她的野心,她只有一个人,哪怕败了也不可怕。可以凤离后人的身份做这些,那就只是责任,而背负一族的重任,她输不起。
凤轻尘闭上眼,再次告诉自己,她和凤离一族无关,如果她父亲真是凤离后人,绝不可能成为东陵的将军。
“这只是一块普通的令牌,也许凤家是某个隐世大家族,只是不为外人所知。”凤轻尘如此安慰自己,可她心里还是有些犹豫,暗暗怪九皇叔,天天在她耳边说前朝的事,害她一看到凤字的令牌,就想到凤离族人。
虽然,凤轻尘不认为自己是凤离后人,这块令牌也和凤离无关,可保险起见,凤轻尘还是不打算把这块令牌挂在身上,而是将它放在智能医疗包里,和她母亲留给她的木盒在一起。
看着这两样物件静静地躺在那里,凤轻尘一脸满足。不管是什么,只要是父母给她的,她都喜欢,哪怕因此背负重任。
好吧,如果她真和凤离一族有关,那她绝不逃避属于自己的责任,父母给她的一切,她都接受,反正九皇叔所图谋的事情,和凤离一族要做的事并不相违背。轻尘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不过,这些对她来说都太早了,只凭一块令牌可不能代表什么,就算她真是凤离后人,也得找到凤离族人才能得到确定,现在好胡思乱想不过是给自己贪乱。
生而高贵也好,出身平凡也好,她都是凤轻尘,她未来的路都要靠自己走下去,凤离这个姓氏并不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
凤轻尘吐了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情,便不再想这件事,她现在要想的是,找个什么东西代替那块令牌。
司大帅拿玉盒给她的事,知晓的人虽然不多,可有心人要查终归是能拿出来,她不想在这种事上惹麻烦。
她虽然不能确定,那块令牌是不是和凤离一族有关,可也能肯定,这块令牌不能见光,不然她父亲也不会这么小心。
放入玉盒的东西并不难找,既然司大帅说,她父亲说过,这玉盒要在及笄后给她,那便可以说是她父亲,为她寻的及笄礼。
里面的东西只要特别、精致便可,并不需要多贵重。不过,考虑到特意用玉盒密封,凤轻尘便想到北陵的雪莲花,把新鲜的雪莲花装入玉盒,这绝对说得过去。
“只是,我去哪弄雪莲花呢?”凤轻尘又愁了,不过这事也不捉急,短时间内不会有人问玉盒的事,她还有时间找雪莲花。
雪莲花只有北陵才有,每天冬天盛开,今年就准备着去一趟北陵吧,她背后的疤也需要雪莲花入药,作为女子,她就算不怎么爱美,可也不愿意顶着一条疤痕过日子。
事情都想通了,凤轻尘也就不愁了,她的心里承受能力并不差,之前一直排斥凤离族,只不过是觉得麻烦,可若要真与凤离族扯上关系,凤轻尘也做不了逃避,毕竟这是父亲给她的血脉,她割舍不掉,也不会割舍。
凤轻尘将东西收拾好,把玉盒也放放智能医疗包中,在没有找到雪莲花之前,这玉盒还是不要拿出来的好。
收拾好桌面,凤轻尘便走了出去,她刚刚好像听到下人说,左岸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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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9你敢,你大可试试()
凤轻尘一出院子,下人就急忙上前,一脸惊慌的道:“姑娘,不好了,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凤轻尘一脸平静的问道,丝毫不见惊慌之色。
在皇城,天塌下来还有九皇叔顶着,她怕什么。
“姑娘,左公子在前边发脾气,说要见你,佟珏、佟瑶还有春绘姐姐她们都在劝说,我怎么也劝不住,这伙怕是房子都要拆了。”
轰……
下人的话刚落下,就听到轰得一声巨响,东南角扬起一片尘烟,即使隔得远凤轻尘也明白,那房子塌了。
“左公子……”下人愣在当场,一副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凤轻尘也吓了一跳,想不明白她哪得罪左岸了,左岸居然气得拆房子。
“去看看。”凤轻尘大步往前走,把下人甩在身后。
凤轻尘一出现,佟珏和佟瑶就迎了上来,一脸委屈的道:“小姐,你可来了。”
“姑娘。”春绘秋画四个红着眼睛,漂亮的小脸满是委屈,看到凤轻尘过来,大大地松了口气。
“这是怎么了?”凤轻尘看没有人受伤,倒不怎么在意这倒塌的房子。
房子是左岸拆的,她让左岸建就行了。
“怎么了?凤轻尘你混蛋。”左岸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手上还抱着一个小孩子,杀气腾腾,一如凤轻尘初见的模样,冰冷的就像杀人的利器。
凤轻尘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左岸,有什么事我们说清,我怎么混蛋了?”
“你还有脸说这话,凤轻尘你是怎么照顾我弟弟的。”左岸将手中的孩子递到凤轻尘面前。
两个多月大的孩子,眉眼角长开了,粉嫩嫩的一团,不过脸上却泛起不自然的红是晕。
“发烧了。”凤轻尘一看就知道,伸手就想把那孩子接过来,却被左岸给避开了:“凤轻尘,你少假惺惺的,你要真关心我弟弟,怎么可能不知我弟弟病了。”
弟弟?佟珏和佟瑶几个人面面相觑,她们一直以为这是九皇叔的孩子,原来不是呀?
凤轻尘没空解释这些,连忙劝道:“左岸,你冷静一点,我才刚刚回来,府上的事情我还没弄清,还有……你弟弟的身体要紧,有什么事先让我替他看完病再说。”
凤轻尘承认,孩子发热是她照顾不周,可她更清楚,要是这个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左岸肯定会杀了她,所以救人要紧,一切等这个孩子没有事再说。
“看什么看,我弟弟不需要你看,你当全天下就你一个大夫吗?凤府的人是怎么照顾我弟弟的,我弟弟发烧居然没有人知道。”左岸这脾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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