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柔不是来了嘛;她和苏家比试就要结束;横竖无论她赢还是输;作为庄家之一;她都会有一笔不菲入。
镇国公气得嘴唇直哆嗦;伸手指着凤轻尘;半天却只说一堆:“你……你……”
凤轻尘抬头看天;假装没有看到;继续大嗓门道:“三千两还不够国公爷果然身娇肉贵;夏挽;没听到本秀话嘛;继续加;直接国公爷满意为止。”
切;这样就气倒了;那也太没有气度;凤轻尘闲闲地揉着手指;气定神闲;如同旁观者一般;居高临下看着镇国公;唇角微扬;满脸嘲讽。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没有一副健康身体;就一定要多带下人出门;这样即使吵不过对方;也能让下人帮忙;不然就会和镇国公一样;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来……
顺天府官差看着这一幕;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暗恨自己太没眼色了;下次看到凤轻尘一定要绕道走。
官差苦着一张脸站原地;局促不安;看镇国公实气得不行了;生怕镇国公不好了;连忙上前小声劝说:“凤姑娘;您就高抬贵手饶了小们一命吧;这国公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们也就不用活了。”
“差爷放心;镇国公只是一点小伤;你放心;不会有事。”要是连对方身体好不好;都查不出来;她就不用混了。
镇国公不过是焦虑不安;心火上来了;气一气对他有好处;再说了;要不趁机把镇国公名声弄臭;她就别想走了;即使她才是受害方;可架不住对方官大;又受了伤;闹到哪后倒霉都是她。
镇国公这次是真气晕了;看着面前一叠银票;再加上凤轻尘所说话;他今天可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光了;手一哆嗦、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不好了;不好了;国公爷不好了。”镇国公府车夫和小厮吓得不行;要是镇国公出事了;他们第一个倒霉。
这一次是真晕;凤轻尘也吓了一跳;心中暗骂这镇国公也太没有气度了;比他女儿差太多了;真不经吓;正准备上前查看镇国公情况;就听到云潇声音:“谁不好了不要担心;有云家药和大夫;再不好也能变好。”
云潇风度翩翩从人群中走来;身后跟着两个气喘吁吁大夫;那样子颇有几分救美人英雄风范。
“云公子来得真及时。”凤轻尘松了口气;有大夫镇国公就不会有事了;至于云潇;他身份特殊;不是东陵人;关键时刻能替她作证;证明她才是被撞得那一方;只不过她年轻身体好;没被撞伤罢了。
“云某来晚了;让凤姑娘受累了;凤姑娘要是相信云某;就把这里交给云某;云某定会替凤姑娘处理好。”
云潇是聪明人;锦上添花虽好;可始终不如雪中送炭来得好;现对凤轻尘来说是特殊时期;她身份让她一举一动都倍受人注目;要是出了什么事;麻烦可不止凤轻尘一个人。
“多谢云公子;轻尘就不客气了。”凤轻尘大大松了口气;云潇果然上道;这样人确很容易吃得开;让人无法讨厌。
把烂摊子留给云潇;凤轻尘带着丫鬟步行去了凤府;当然走之前;凤轻尘不忘提醒夏挽;把银票回来。
开玩笑;镇国公连脑袋都没有撞破;就想讹她上千两银子;哪有那么便宜事情;那样伤回家养几天就好了;顶多一两银子请个大夫;开一幅安神药。
……
苏文清是个有心人;凤府完全是按原样重建;凤轻尘一走进来;就有熟悉感。
她家;终于回来了!
无论有多难;只要回到家;她就安心。
凤轻尘细细查看每一处;发现苏文清摆设上做了调整;还有一些一看就是旧物。
凤轻尘不解;留守凤府人;是苏文清手下得力干将;一看凤轻尘这样就知道她不懂苏文清苦心;连忙上前解说:“秀;公子说凤府摆设;是按当年凤将军与凤夫人时样子摆出来;有些物件就是凤府当初用;只不过后来凤府……秀当了;公子费了点时间;找回来了一些。”
“你们公子有心了。”凤轻尘点了点头;双眼泛起雾。
原来;当年凤府也曾如此富贵过;只可惜她来时;这里已破败得不成样子;要不是重建;她都不知原本凤府如此大气与富丽。
凤轻尘穿过回廊;走过天井;绕过小花园;跨过拱门;来到后院;虽是冬天;凤府却没有萧条之色;尤其是她住院子;明明和以前一样;却比之前精致、合她心意;每一样东西都摆得恰当好处。
苏文清真是费心了。
看到凤府熟悉一草一森;都出现自己面前;凤轻尘眉头终于舒展开了;转身对苏文清留这里人道:“替我转告你们家公子;凤府很好;他有心了。另外;告诉你们家公子;借一批人给我;我过府要办一场小宴;让他帮我准备一些好当天所需吃食;这份帖子替我转交给你们公子。”
她既然已经放了话;搬回凤府那天要办一场小宴;就绝不能失言;现九皇叔出事了;她要大办特办;她越嚣张九皇叔越安全。
凤府逛了一圈;尤其是几个手术室;凤轻尘是仔细检查过一遍;确定苏文清给她用得都是真材实料;没有用劣质材料代替;凤轻尘很满意;肚子饿得咕咕响;凤轻尘也不多呆;准备回西区小院。
没有马车;夏挽本来说去租一辆;凤轻尘却拒绝了:“走一走。”
她还没有那么娇贵;当初她去哪不都是靠一双腿走;从城外走进来;她也不是没有走过。
苦不苦;想想跪城门一整天。
累不累;想想兽苑连驯三匹马。
难不难;想想皇后殿前求生存。
怕不怕;想想血衣卫残酷刑罚。
和以前相比;她现拥有得太多了;也有足够资本;与那些任意摆布她生死抗衡;只是她现身上担子也重了;之前只要努力活着就行;现她却要做很多很多……
九皇叔;我要怎么做;才能把你救出来;你告诉我好不好!
凤轻尘心事重重;有些心不焉;夏挽几人虽有防身能力;奈何离凤轻尘稍远;所以当一青衣男子朝凤轻尘撞来时;几个人都来不及反应;只能尖声大叫:“姑娘;小心……”
594救命;太多的巧合()
一股急风吹来;再加上夏挽几人尖叫那声;让凤轻尘愣了一下;身体比脑子反应;立马回脚步;身形一侧;避开对方冲撞;同进摆出格斗架势;当青衣男子撞来时;凤轻尘双手拿住对方胳膊;却无法将对方摔倒;可见对方本身实力不俗。
“别;是我。”正好;青衣男子开口;抬头;露出一张略有几分污秽脸。
“符临怎么是你”凤轻尘一看;松开手;不解打量眼前人;这才几天;符临怎么就像丧家之犬一样;和当初教训她偷马相比;简直是判断两人。
符临苦笑了一声:“怎么就不是我;凤轻尘你可害苦了我。”
“我害你发生了什么事”凤轻尘打量了一眼符临;看他虽狼狈;但眼神却有神;就知道他没有吃多少苦。
符临进城后;就被九皇叔带走了;说是说给符临办理一个户籍;符临当然不会拒绝;哪知九皇叔一进城就连翻遇事;九王府还被封;哪里还有空闲管符临这只小虾米。
符临居住九王府;被禁卫军拿到;一查发现他居然是没有户籍流民;当下要捉他下狱;同时九皇叔又多一个窝乱民罪名。
如果这乱民再和什么别国有关话;九皇叔估计又要多一个私通敌国罪名了;离死近了。
符临当然不会束手就擒;当场就跑了;禁卫军满城捉拿他;这个是一个大大人证;九皇叔罪名当然是越多越好;这样才能显得九皇叔天怒人怨;皇上英明神武。
符临虽然厉害;可惜却跑不出皇城;躲躲两天后;被禁卫军发现了;一追一跑就撞上了凤轻尘。
这一问一答间;禁卫军就追了过来;凤轻尘又一次被长予对上;这一次来禁卫军是生面孔;凤轻尘不认识;看他们样子也不认识凤轻尘;看到符临与凤轻尘站一起;便不客气道:“姑娘是谁;好少管闲事;禁卫军办差;阻挡着然按同党论处。”
一个小小禁卫军问话;当然不需要凤轻尘回话;夏挽上前;取出一块腰牌亮了出来:“我家姑娘是忠义侯府大秀。”
至于名字;没有必要告诉几个禁卫军;这才能显出大家秀矜持与高傲。
“忠义侯府西区小院那个凤姑娘。”禁卫军这才明白;面前这人是谁;眼睛猛得睁大。
昨天才听到同僚说凤轻尘整治禁卫军手段;怎么今天就遇上了;这么好看一姑娘;居然那般狂妄。
一想到那几个同僚惧怕眼神;禁卫军们看凤轻尘眼神;多了一分惧怕;忍不住生出一份怯意;不过;想到自己办得是正经差事;底气又足了;他们这一次可是理由充分;听凤轻尘拿先皇和圣敏皇后来压也没有用。
“没错;就是我家姑娘。”夏挽一副与荣有焉样子;骄傲回答。
凤轻尘站那里;面带笑意;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可却无人敢忽视她存;前面几个禁卫军悄悄抬头;想要将凤轻尘看个仔细;哪知一抬头;就对上了凤轻尘威仪凌厉眼神;吓得连忙低头;不敢再看。
双方就这样街不下;凤轻尘人少;而且身边大多是弱女子;可气势上却半点不输给禁卫军;符临将这一幕眼底;看凤轻尘眼神多了一分打量;睫毛轻眨;遮住眼中诡异波光。
因有官差;大街上人即使想要围观;也没有胆子;只敢偷偷打量;假装忙碌;凤轻尘等了一伙;见这些禁卫军半天不动;有些不耐烦了。
一天被人围观两次;她实没兴趣;不想一直成为话题人物;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朝夏挽使了一个眼色;夏挽机灵;立马开口:“几位大人;这位公子是我家秀贵客初到厩不懂人世;如有失礼之处还请几位大爷原谅介个;改日定当登门道歉。”
这话中意思就是说;凤轻尘要把符临带走了;禁卫军哪里肯:“凤姑娘;实抱歉;这位公子是九王府人;又不是名册上人;经属下查;官府也没有人此人备案;此人乃是流民;就算不是流民;九王府人也全部被看押了起来;这位公子也不能例外。”
这到是按程度办事;哪怕符临有户籍;可这个时候他住九王府;当然就按九王府那些人一样;被关起来了。
当然;禁卫军不会傻得和凤轻尘说;他们怀疑是符临是敌国奸细。
“这位公子是我客人;暂住九王府;他与九王府没有关系。”凤轻尘有谐躁;符临这事她处理不了;今天怕是保不上符临了。
九皇叔罪名是皇上定;虽说还没有审理;可皇上却下旨;把九王府给封了;九王府上下都被关了;没道理符临特别。
凤轻尘朋友会与九王府无关
禁卫军吐槽;凤轻尘还真是睁眼说瞎话;凤轻尘和九皇叔关系又不是什么秘密;她朋友住九王府;怎么可能与九王府没有关系。
当然;禁卫军只敢暗自吐槽;不敢当凤轻尘面说;他们可不想被凤轻尘削;然后同僚面前抬不起头;禁卫军好声好气道:“凤姑娘;这事卑职做不了主;如果此人与九王府无关;凤姑娘自可以去顺天府领人。”
禁卫军想拿人;同时亦卖了凤轻尘一个好;人关顺天府;想要保出来并不难;个把下人;就算是刚到九王府上面也不会那么意;当然;禁卫军也不会告诉凤轻尘;符临除外。
到时候;头痛又不是他们;他们只要负责拿人就好了。
符临站一边;脸色变了变;却始终没有说话;东陵皇城可没有他说话份;凤轻尘想了想;决定就顺禁卫军意思办。
昨天那事她有理;可今天这事她怎么都不占理;就算想救符临也爱莫能助;朝符临投去一个歉意眼神;正准备开口时;却被人打断了……
595符临;锦凌说……()
“这又是怎么了;凤轻尘你又被禁卫军给逮住了。”
翟东明带了一票兵痞子走了过来;英武军装穿他身上;硬是多了几分纨绔味道;凤轻尘挑眉;翟东明这又是玩哪出
“见过世子爷。”禁卫军一看来人;脸色瞬间扭出了起来;好不容易凤姑娘有松口迹象;这又杀出个程咬金;禁卫军暗道头痛;却不得不规矩行礼。
翟东明摆了摆手;一副纨绔子弟模样;没有理会凤轻尘寻问;上前插凤轻尘和符临中间。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翟东明肩膀一抖;将符临挤到了一边;符临踉跄了一步;翟东明人趁机将他隔开;凤轻尘虽不解却没有说话;她相信翟东明行事肯定有原因。
“凤轻尘;走走走;你不是要请我们兄弟喝酒嘛;正好;本世子遇到顺天府一行人;咱们一起喝酒去。”翟东明不给凤轻尘说话机会;半拉半拖把人截走;留下符临和一甘禁卫军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一回事;世子爷不是来给凤轻尘撑腰、给他们添麻烦;而是来给他们解围
不管如何;翟东明把凤轻尘拉走了;禁卫军要拿符临也就没有了阻碍;当场就将人拿下;送入顺天府大牢;至于符临他也是聪明;知道凤轻尘要保下他很难;当下也不多言;横竖他凤轻尘面前露了面;凤轻尘无论如何都要保他;要知身份不明他;对九皇叔来说可是极不利。
凤轻尘一直很配合;任翟东明拉着走;直到禁卫军看不到了;凤轻尘才甩开被翟东明紧拉手:“翟东明;你认识符临”
好吧;她其实也怀疑符临;所以才会顺水推舟;让翟东明截走。
没办法;符临出现太巧合;不是她喜欢阴谋论;但要说这是意外;打死她也不信;这天下没有这那么巧合事情。
作为一个被官兵捉拿人;符临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往大街跑;而且大街上这么多人;符临撞谁不好;偏偏往她身上撞了。
“不认识;不过听锦凌提过;锦凌说他是苍山墨云主人;因此与你认识;并助你救锦凌。”翟东明起了纨绔之色;将身边人挥退;与凤轻尘并肩往前走。
身后人离他们有十步之远;有意无意将路边人隔开了;这样两人谈话;也不容易被外人听去;夏挽几个人跟后面;一脸苦笑。
她们秀走得不累;她们累呀!
当然;大街上并不适合谈话;两人说到这里就打住;看到不远处有一家茶楼;两人便朝茶楼走去;跟他们身后西陵天磊看到这一幕;身形一闪;先一步进入了茶楼后院。
待到属下将里面都检查了一遍;又把相邻包间都包下后;翟东明才开口道:“轻尘;你要当心那个叫符临人;锦凌说那人绝不是什么普通人;虽然他刻意敛自己气息;但不经意流露出来一些小动作;却显示他受过良好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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