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蓓蓓头一扬:“我又不是愚蠢的外国人。”
本来的目标是去看大本钟——维修,包得什么都看不见,告示牌上说修到2021年。
还有目标是看唐宁街10号,整条唐宁街都不让普通人类进入,远远的就有铁栏杆。
白金汉宫也是如此。
“女皇今天在家?”沙蓓蓓指着皇宫顶上升起的旗子。
白金汉宫的传统,女皇在宫里就升旗子,不在就不升。
升的也不是英国米字旗,而是皇室的王旗。
“真正意义上的城头变幻大王旗。”顾淼笑道,“这可是正宗鲁迅说的。”
白金汉宫一年只有一段时间会开放,现在显然不是开放时间。
不能见到女王陛下,就去女王陛下剧院听音乐剧。
伦敦的这些剧院,每一家剧院永远只演一出戏,演员平均一年一换。
女皇陛下剧院,Her Majestys Theatre,经典剧目就是《歌剧魅影》,每天上座位率极高,沙蓓蓓特别喜欢里面的一首歌《The Phantom of the Opera》,因此,顾淼提前两个月就订了票。
遇到的上海妹子很鄙视歌剧魅影,说情节很傻,她推荐了其他几个,包括有一个哈利波特与倒霉孩子,说的是哈利波特的儿子的故事。
“虽然,我也想看,但是……英文不行啊,歌剧魅影好歹在网上有中文字幕的拍摄版。”沙蓓蓓此时感受到了书到用时方恨少。
在现场看,与在屏幕上看,真的差距很大。
布景与动作都很震撼,虽然在B站看了好几遍,但是当自己头顶上的大吊灯真的掉下来的时候,以及地面真的蹿火,坐在很远的人都能感觉到火焰烤着脸的温度时,还是很刺激的。
剧情里需要被吊死的人真的忽然从半空中掉下来的时候,顾淼听见身后有一个小姑娘发出一声尖叫,接着就听见她靠在她的男朋友怀里:“好可怕呀。”
她的男朋友:“抱着我就不怕了。”
顾淼转头望向沙蓓蓓,沙蓓蓓看见杀人的场景,激动的紧贴在栏杆上,眼睛睁得溜圆。
“……”算了,大半夜的,做什么白日梦呢?居然认为沙蓓蓓会说害怕,然后投怀送抱。
回去的路上,沙蓓蓓忽然贼兮兮的说:“大半夜的,咱们干点成年人才会做的事吧。”
“哎嘿嘿嘿吗?”顾淼天真无邪的问道。
沙蓓蓓指了指一间赌场,上面写着不允许低于18岁的进门。
“算了,就我这赌运,100次都能输光。”顾淼摆摆手,“咱们还是干点别的吧。”
“****?!”沙蓓蓓脱口而出。
顾淼震惊了:“呀灭蝶!”
“想什么呢!你看!”沙蓓蓓指着身旁停下来等红灯的公交车,上面写着Love box,12…13 July,London
Chance the rapper ·Solange
“chance the rapper!****的机会!”沙蓓蓓对资本主义的腐朽已经绝望了。
顾淼扶额:“你说的那是rape!还有一个p和r,被你吃了吗?rapper,就是《中国有嘻哈》的那些参赛选手。”
“嗯……我觉得pr跟你的ty私奔了!真的很像嘛,你看lovebox……在爱的小盒子里干什么呢?唱什么嘻哈,做点爱做事才是正经。”沙蓓蓓强辞夺理。
顾淼无语问苍天。
第341章 腐国第二天()
在国内就是修仙党,出国还是修仙党。
不要以为时差七小时,就能改变什么。
自打一在伦敦落地,两位真仙就开始了与在国内一样的生活,凌晨两三点才睡觉,一点睡觉叫养生。
不仅如此,醒得还比在国内早了,说好假期就要睡到自然醒,所以除了赶飞机和火车,顾淼从没有在早上安排什么必须要去的活动。
“我希望你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八点就起来了?”顾淼看着因为无事可做而闲得幻肢疼而起来玩弄他的沙蓓蓓。
【幻肢:因性别差异而造成的器官缺失,却依旧能感受到虚拟疼痛的东西】
沙蓓蓓耸耸肩:“你怎么不说你六点钟醒的?”
“这你也知道?”
“你在大张的朋友圈底下点赞了啊,我又不瞎。”
“……所以,你六点也醒了?”
“是啊,我坚持到现在是不是很厉害?”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真的出去干点什么了,醒了之后硬在床上躺着,会很不舒服。
一大清早,只有早餐开门,问大千世界,还有什么能逛的地方!
“去看白金汉宫换岗呗。”
顾淼早就已经查好了,每年四到七月的时候,是每天中午十一点半开始换岗仪式,其他的月份是每两天才换一次。
不过他也没特别想去,随缘就好。
昨天问那位打工换宿的马来西亚小姐姐白金汉宫怎么走最近,小姐姐一脸懵逼:“什么白金汉宫?”
“就是……英国皇宫,女王住的地方。”
“哦~~贝克汉姆啊。”
buckingham,跟beckham,听起来也差不多嘛……哈哈……
反正不管从哪站走,都有要走一段,堂堂女王,不能让公交车地铁的环绕在身边吧。
既然路已经打听清楚,再加上已经不幸的醒了,那不去看,也没别的事可以干。
“十一点半换岗,现在才八点半!”沙蓓蓓震惊。
顾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你是中国人吗?”
“你猜?”沙蓓蓓不知他什么意思。决定谨慎对待。
顾淼搂住她的肩膀:“身为中国人,怎么能不知道凡事都要赶早?春运的火车票还是下午两点放,你敢两点才真的打开网页?不提前去,只怕连换岗士兵是男是女你都看不见。”
“不至于吧,现在不是年也不是节的,中国旅行团肯定不多,现在也不是游学季,七八月才是呢。”
沙蓓蓓虽然这么说,不过还是换衣服了。
顾淼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给她讲了一个故事:“我有一个朋友,这个不是朋友就是我系列,也不是无中生友系列,她在英国留学,有一个教授特别好,只要选上了他的课,只要课上不要搞出什么杀人放火的妖蛾子,不管作业写成什么屎样,不管期末考成什么鬼样,不管paper写的能不能让人类看懂,统统给a。
但是,教授只招两个人,招人的方法也相当的简单粗暴,不看成绩,不看国籍,不看长相,就是传统而淳朴的先到先得。
每每那位教授招人的时候,都会引起全校轰动。
我这位朋友,她当然也不例外,报名时间是第二天早上的八点。她前一天晚上六点,吃完饭,洗完澡,为表示诚意,还带了一本那位教授写的书,带了一份报纸用来垫屁股,在教授办公室门口硬等。到凌晨两点,来了一个印度同学,印度同学见了她,仿佛跟见了鬼一样,阿三在这方面的拼命也是不输给中国人的,他以为他是第一个,万万没想到,已经来了一个。
朋友看见他,冲他笑笑,还分了一张报纸给他,让他一起坐,安慰他说没事,反正招俩,必须就是你和我了。”
凌晨四点,又来了一个日本同学,朋友跟他说:“你走吧,只要两个。”
日本人不肯放弃,于是继续等,六点的时候,开始陆续出现了金发碧眼的人,八点等朋友和印度人办完手续出来之后,发现队伍已经排到教学楼外面去了。
沙蓓倍一手抓起一瓶水,另一只手抓住顾淼:“快快快,来不及了!!!八点四十了!!!”
坐地铁换到白金汉宫的时候,是九点二十。
已经有了一些人,但是还远没有到把视野完全堵住的程度,想要什么位置都能随便站。
顾淼与沙蓓蓓选择站在大门口的沿街位置。
换岗仪式的流程是:皇家卫队和军乐团从惠灵顿兵营吹吹打打的走出来,上班的和下班的在白金汉宫前面的广场上继续吹吹打打,然后下班的人高高兴兴的跑路。
整个流程的意思是,如果想看到士兵拉风的从街上走半圈,然后还想看见他们在广场上干什么,就必须守在大门口,别跟一帮二傻子似的蹲在马路正中间的圆形广场上,那只能看到队形,别的啥也看不到。
顾淼与沙蓓蓓两人找了一个靠路边的蹲守,外面的治安保障主要是由伦敦警察负责的,一个小哥站在人行道上,要求行人空开一条道,不要把路堵死,他大概平时与二逼游客聊天比较多,说话一套一套的,全是搞笑的,把一干游客逗得哈哈大笑。
还有五个骑警,其中三个是女骑警,马靴擦得锃亮。
“两匹黑马,一匹两条后腿是半截白色的怪马,一匹毛色不纯的白马,一匹不是马。”顾淼自言自语的看着骑警们在忙碌。
“什么不是马?”
“白马非马。”
“哦。”
顾淼认真的盯着马肚子下面看,沙蓓蓓嫌弃的噫了一声:“真下流,盯着看什么呐!”
“冤枉,天大的冤枉!我只是奇怪,他们的马为什么不戴马粪袋,要是走一路拉一路,岂不是很尴尬?”顾淼提出了非常学术性的问题。
沙蓓蓓觉得他想的太多了:“说不定出来参加活动的马都便秘呢?”
“……”
“也可能喂了药,不让它们拉屎。”
正说着,“叭唧”,一匹黑马用行动证实了顾淼的担心是有其历史意义的。但是警察同志完全不担心的样子,依旧谈笑风生,就好像马粪根本不存在。
这可是白金汉宫啊……
很难想像在框框门早上升国旗的时候,有什么大型动物在那里拉一泡屎,硬是没人管。
十点二十,大量的游客杀到,留给他们的机会已经不多,基本上除了先天条件硬的,比如那几个看起来特别扎眼的,身高起码一米九的男人,其他人应该就是来体验人潮的。
十一点,鼓点声与军号声从远方响起,不一会儿穿着红色制服戴着熊皮帽子的皇家卫兵排着方阵从广场的对面走过来,一路上吹拉弹唱,去掉后面三个字。
皇家卫队的行进是一阵一阵的,因此在他们不活动的时候,人民群众可以快速的通过马路。
大家飞快的找机会占领最佳位置。
顾淼与沙蓓蓓机智的从路边挤到皇宫一侧,看见里面的军乐团正在不断的奏乐。
乐器是好乐器,就是演奏的歌曲不太正经,别的曲子顾淼和沙蓓蓓不太清楚,但是顾淼听见了一首很熟悉的曲子,是《权力的游戏》又名《名字巨长的女人和一个名字很短的男人看以为是主角的人不断死掉》的主题曲。
也难怪一曲演奏完毕,外面的人民群众又是鼓掌又是吹口哨,好像热门乐队的大型表演现场。
上班人士与下班人士在门口依依惜别(并没有),还有四个人在瞎溜达。
两人一队,其中一队是手中举剑的黑衣男,与一个扛旗的红衣熊皮帽男。
另一队,两个人都是红衣熊皮帽男,剑出鞘,剑尖指地。
他们的行进路线呈布朗运动,无法预测。
不仅如此,当走到路的尽头时,两人并不是像中国军队那样,先立定,双腿并拢,然后很用力的从同一个方向转身,并且讲究靠脚有力,要能碰出声来的那种。
这两队人在需要转身的时候,都是一腿在前一腿在后的状态,然后以后腿为基准,把前腿收回来,转身力度很随便就算了,一个从左转,一个从右转。
总体看起来给人的感觉是两个人在逛街:
“哎呀,是刚刚那个路口,走过了。”
然后再转身往回走。
热闹完了,顾淼提议去军事博物馆看看,得到了沙蓓蓓的高度赞同。
昨天与其他两个妹子聊天的时候,大家对中国大陆的博物馆排放情况和牌牌都很不满。
做的好的博物馆,不是简单的把东西那么随便一堆,是会串成一个故事,解释的很详细。
比如台北故宫博物馆,东西确实不多,但是各种解说做的很到位,美帝的大都会博物馆稍差一点。
与大多数国内博物馆一样不科学的,还有位于开罗的埃及博物馆,文物太多,随便一个都是公元前三千年的,东西就随便丢,要不是有个牌牌写着no touch,还以为就是让人坐着休息的创意凳子。
自从好一朵茉莉花之后,埃博被当地人抢了一拨,许多东西流散,折腾完了,博物馆的人挨家挨户上门去讨,弄回来一些,有一些想来是没有了,不知道现在埃博对藏品的态度还像不像以前那么随便了。
军事博物馆里主要是一战和二战的东西,没有从1857年开始,看起来没有太多的不适感。
一战时期的介绍也专注于欧洲战场,除了有一张互动视频上,位于中国胶东半岛上的德国旗悄咪咪的降下来,换成英国旗。
只要不聊巴黎和会,中英还是可以坐下来的。
当时的各种参战宣传单、宣传画还保留着,代表着美国的山姆大叔,还有代表着英国的某某某,留着两撇大胡子,看着眼熟不认识。
标语就是:“参战吧,无论你是男人、女人还是孩子。你的国家需要你。”
展品里还有许多小孩子要求参战的信件,其中一个九岁小孩的信件上写着:“我已经九岁了,足够强壮,我要当兵!”
另一张画上写着:the food question is a womans question。
二战时的战争烈度,就是谁也tmd别想跑。
国内现在还有一些脑子不太清楚的,说儿童团反人道,兵强马壮的美英都让孩子下场了,还聊啥?
说爱国就是洗脑……默,入籍美国之前,也是要宣布忠于美国的好吧……
除了联合国不承认的那几个神奇小透明,西兰公国什么的,哪个不要国民忠于自个儿的。
昨天与两个小姐姐聊违法乱纪话题的时候,马来西亚小姐姐不好插话,上海小姐姐各种吐槽中国混的不如日本和德国这两个战败国。
顾淼从马歇尔计划,谈到在二战前,德国工业就已经牛逼吊炸天,再说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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