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辅站、共l青l团l站,马雅科夫站,白俄罗斯站……
有的风格是洛可可式的雕刻,
有的风格是教堂彩绘的玻璃窗风格,
还有闪瞎眼的金光灿灿的圣像画风格,
每一个内容都是谜之熟悉的风味,红领巾、工人、农民、妇人在绣领袖像……
无处不在的锤子和镰刀。
如果不是那脸是高加索人种,那就是妥妥的上世纪七十年代风味。
以及虽然不美貌,但是深达97米,坐自动扶梯,需要坐整整三分钟,仿佛庵野秀明《eva》省钱灵感来源的胜利公园站。
网上有人给莫斯科地铁评出不同的星级,分为五星、四星、三星……
后来发现,就算那些没有在星级图上有名字的站,也各有风味,相当有出息。
沙蓓蓓不远万里,奔袭伏龙芝军事学院,学校里就放着坦克、飞机,还飘着乱七八糟的一堆旗子。
其中有地球人都认识的俄罗斯国旗,
还有俄罗斯国旗中间戳着金色双头鹰标志的——俄罗斯联邦总统小旗旗
中间戳着银色双头鹰标志的,周围是俄罗斯国旗三色做放射状的——俄罗斯联邦国防部小旗旗,
红底的正中间放着一个喷着火的地雷,还有交叉双剑的——俄罗斯联邦武装力量陆军军旗小旗旗
白底加一个蓝叉叉的——名为圣安德鲁俄罗斯海军军旗,
海军与陆军的小旗旗中间,隔着一个放射着蓝黄光芒的长翅膀的笔和小勺子(其实是螺旋桨)的空军军旗。
“如此安排,想必可以避免半夜三更,海军旗与陆军旗对喷,而造成的战损。”顾淼开玩笑。
沙蓓蓓默默扭头“毛子的海军与陆军也会半夜对骂‘八嘎’吗?”
“反正……近,北方四岛神马的,来都来了,学几句也很正常嘛。”
还有两面旗帜,实在认不出来是什么了。
两人正想拍几张照片,让军迷朋友认认,从大门出来一个哨兵,对他们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还配有叽里哇啦的俄语。
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显然不是“欢迎来合照”的意思。
那可是军校,赶紧细软跑是正经。
在莫斯科,有逼格的业余活动,要么去看芭蕾舞,要么去听歌剧,要么去看大马戏。
其实芭蕾舞应该在圣彼得堡看,最有名的是马林斯基剧院,
像顾淼这种没有出息的男人,只能看得懂《天鹅湖》,
除此之外,像什么《胡桃夹子》《吉赛尔》,统统没看过,吉赛尔邦辰还稍了解一些。
但是,《天鹅湖》在几个月前就被订完了,国庆期间到的人,不管是不是真懂,反正就是要去装一装的。
听歌剧更是只有死路一条,顾淼只知道《歌剧魅影》的经典唱段,沙蓓蓓只知道《芝加哥》的剧情,其他的也就是鸭子听雷响。
最后,还是投奔了欢乐无穷,老少咸宜的大马戏表演。
夹在小孩子和家长中间一起欢呼,也挺有气氛。
顾淼对马戏表演的印象有两种
传统的敲锣艺人耍猴戏;
还有《高达w》里的五男主之一的特洛瓦巴顿的公开身份。
在等待开场的时候,游客可以与老虎合影,驯兽员用手把着它的牙齿,游人可以站在老虎边上合影,
但是……之前有个驯兽师胳膊被咬掉了,说是狮子突然发狂,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台上观众拍照时闪光灯闪烁的刺激,所以马戏表演开始后是禁止一切摄影。
拍完照,回到床位没一会儿,表演就开始了。
场子中间,鲜红的圆形地面上,站着几个穿着五颜六色大蓬蓬裙的姑娘们,还有两个男人,也可能是三个。
传统的空中飞人、杂技、动物表演依次登场。
在刚开始空中飞人的时候,还是有人偷着拍,讲道理,这种偷拍的效果不会好,何必呢。
第二天,是提前一个月预订的坦克项目。
当初预订的时候,顾淼约的项目里有坦克压汽车项目,但是订完之后没几天,就说由于国庆人太多,所以汽车被压没了,只能退钱。
两人都十分不解,到底国庆得是有多少人来,怎么还能给把汽车压没了???
一大早,来接顾淼和沙蓓蓓的人就来了,是一个十分年轻的中国人。
上车后听说,坐坦克的地方离酒店115公里,那是一个没有地址的神奇的地方,
使用地址定位,只有几个数字而已。
那是一个有军方背景的基地,本质上来说,就是俄罗斯军方的第三产业。
开车的小哥是留学生,是一个长得好像乌兹别克斯坦人的、朝l鲜族的、中国人。
正处于人生的迷茫期,
本科报的志愿是某农业大学的汽车机械专业,
随手一勾“服从分配”,
哗啦啦,被分配去了俄语专业,从爷们扎堆的专业,掉进了妹子堆里,
可惜也没有近水楼台,据说因为跟女同学都太熟了,兔子不吃窝边草不是因为道德高尚,而是因为想干点啥破事,都会让整个地球都知道。
毕竟女生多的地方,是8个人的宿舍,可以搞出十几个群的世界。
于是,竟然就在女生巨多的专业里,孤独了四年……
俄语专业不来俄罗斯,还玩啥?
于是他就从中国考到了莫斯科大学,学金融,用英文学金融。
然而,与所有学渣一样,他根本就是想混个文凭而已,全靠低分飞过压线及格。
这个完全不想进高校当老师,也不想进研究所、金融行业的男生,竟然还企图考个博士,主要是想缓一缓就业压力。
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初步的梦想是做市场和销售
顾淼忍不住提醒了一下这个小朋友“如果你真的想做市场和销售的话,你的学历会让公司根本就不敢要你。
这两个行当的入门级一般是本科,家里背景雄厚,朋友圈子够发达的话,大专也可以。
招一个博士,只拿大专本科生的工资,谁心里不犯嘀咕,觉得你只是把公司当个跳板,不安于室。
如果往高了开,公司成本又嗖嗖的上去了。”
小哥一边开车一边纠结他的人生与未来。
沙蓓蓓则是一路好奇的不得了,问小哥在俄罗斯的留学生活有什么特别带劲的。
小哥说“特别好玩的也没有,就是前几天,我送一个同学去医院,他把手指划伤了,一时着急,就没有把他送到保险公司指定的医院,随便找了一个医院。
那个医院是老师介绍的,地点很神,进门之后,是一个向下延伸的地下通道,通道门口什么标识也没有,只有三个字母kgb。
走好久好久好久,才到办理的柜台,
处理手指划伤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要求我同学留院观察三天。”
沙蓓蓓和顾淼都知道kgb是俄罗斯有名的间谍组织克格勃的缩写。
沙蓓蓓忍不住好奇的问“那个医院是克格勃的第三产业吗?”
小哥摇头“不知道啊。”
沙蓓蓓“手指划伤还要观察三天是一种什么神操作?”
小哥“不知道啊,我们说不用观察了,要走。人家不!让!走!说怕破伤风,就是要观察,就是不让走。”
沙蓓蓓“怎么听起来,好像有什么大阴谋似的。”
小哥“不知道啊。”
沙蓓蓓“那最后收了你们多少钱?”
小哥“没收。医药费、住宿费,一分钱都没有收。”
沙蓓蓓“……我好想去那个医院看看……”
“真是……唯恐天下不乱。”顾淼默默扭头。
沙蓓蓓“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你想不想去看看?”
“良心……是什么?”
一路扯各种故事,就开到了坦克基地,
坦克基地只有两种车,一种是bp步兵战车,一种是t62坦克,
传说中t62与t59都是发源自t55,都是五对负重轮的家伙。
非纯种军迷的顾淼也只能看出一个是坦克,一个不是坦克。
上坦克之前,要换上迷彩服,还要穿鞋套,戴坦克手的帽子。
沙蓓蓓有些不情愿,觉得她好看的衣服没有机会展示了。
等坦克开起来,她就领悟到,为什么要穿了。
前一天刚下过雨,地面一片泥淀,履带一压,泥点子不规则的向不同方向胡乱的飞。
烧柴油的发动机时不时的喷出几股黑烟,发出巨大的噪音。
基地的人带着他们绕了几圈之后,问他们要不要体验一下在战壕里看着坦克从头顶压过。
据说那是新兵训练时的科目,用于克服对坦克的恐惧感。
翻译小哥本意是让顾淼先下去,让他做个榜样,没想到沙蓓蓓一个箭步蹿了下去,手里拿着手机,无比激动的拍坦克压过来的视频。
等坦克开过之后,沙蓓蓓又从战壕里跳出来,翻译小哥问“害怕吗?”
“除了害怕泥会浇我一身之外,没什么好怕的。”沙蓓蓓低头看着刚刚拍的视频,十分平静。
顾淼也跳下去,坦克迎面开来的时候,的确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战壕挺深,大概有一米二左右,蹲下去之后,坦克底部离脑袋还远着呢。
“你们俩怎么胆子这么大的……特别是她好像更胆大,”翻译小哥看着沙蓓蓓,“我带的客人里,偶尔也有女的,都是被老公和男朋友硬拖来凑人头的,从来没见过有对这个项目感兴趣的女人。”
被坦克泼完一身泥之后的项目是射击。
每人十发子弹,由于这是旷野,杀人放火也没人知道的,所以,这里用的都是空包弹,只有在正经的靶场里,那种需要戴眼镜、戴耳罩,有一格一格的小隔间的那种地方,才是实弹。
不过放出来的声音与实弹差不多,
基地里的人拿出了十几把枪,挨个介绍。
第一把,莫辛甘纳,基地工作人员说了一串俄文,然后翻译小哥说“这把枪,射程两千米。”
第二把,波波沙。
第三把,ak47。
第四把,ak74。
第五把,ak不知道什么鬼。
第六把,枪柄可以折叠起来,翻译小哥说“这也是一把步枪。”
沙蓓蓓没有打算放过它“所以,它不配拥有姓名吗?”
不求甚解的翻译小哥惆怅的想了想“我去问问。”
问完跑回来说“这个叫奥xxxxx。”
第七把,没有出息的手枪,沙蓓蓓只喜欢左轮,对所有向后拉的上膛手枪,统称为“五四”。
第八把,某种名字很长的重机枪。
第九把,某种名字很长的轻机枪。
原本为了美型而没有戴耳罩的沙蓓蓓,放了两枪之后,耳膜也无法承受,还是拿了一个耳罩。
放完枪之后,还有放rpg…6火箭筒项目。
火箭筒的重量比ak47都要轻,并且没有后座力,轻轻一按,还没反应过来,一发炮弹就出去了。
延时摄影的效果下,两头蹿火又冒烟,看起来很有刺激。
大概是看沙蓓蓓一脸求知若渴的样子,基地工作人员很有兴致的表演了一下怎么拆枪。
沙蓓蓓是什么人?
她是看着《士兵突击》长大的人,沉迷于老a,热爱袁朗那种装逼犯。
最喜欢的名场景是袁朗在大早上的把特种兵都拉到靶场,把散了一地的零件拼装成枪,在无校准的情况下射击。
“在这样的可视条件下,你们打出了我带过的兵中,最差的成绩!”沙蓓蓓搓着手,回忆起剧中的台词。
一把ak47,能拆出六七样零件,一时半会儿连顺序都记不住,
再加上有些动作需要技巧,有些动作需要力气。
基地职员很想去吃饭,
但是面对一个姑娘一脸崇拜的眼神向他求教,就算不是同一个种族,也不好拒绝的。
于是他反反复复的教沙蓓蓓拆枪、拼枪,再拆、再拼,
一直到沙蓓蓓能够流利的自己拆完再拼装为止。
刚学会之后,沙蓓蓓又拆装了好几次,才愉快的去吃饭。
翻译小哥一边啃着烤肉,一边对沙蓓蓓说“刚才那个人,特别惊恐的问我,你学这个,想干嘛?”
“你看,现代杀手电影里的那些杀手们,个个都师从什么以色列的萨摩耶,呸,是摩萨德。哪天我要是混不下去了,还是可以换个行业的。”沙蓓蓓搓手手。
顾淼看了她一眼“要不要我提醒你,中国禁枪很严,基本上你只能自己做枪。就是那种会动不动上新闻‘某农民自制枪械,炸膛自伤’那种。”
“嗯……得要弄到无缝钢管。”沙蓓蓓一本正经的思考。
午饭内容还算丰富,基地人员拎来一瓶白酒,要沙蓓蓓和顾淼两人尝尝。
翻译小哥告诉他们“伏特加。”
沙蓓蓓喝了一口,差点喷出来“这就是酒精嘛!”
顾淼出于礼貌,本能的想给翻译小哥倒一杯,身兼司机之职的翻译小哥嘿嘿一笑“我喝了以后,你们还敢坐车吗?”
嗯,也是,毕竟酒驾在全世界都是禁止的。
吃完饭,沙蓓蓓好奇的看着基地挂着的三面旗帜,一面是俄罗斯国旗,还有两面不认识的旗子。
不求甚解的小哥完全不知道这是啥,他很无奈的看着沙蓓蓓“我带了这么多人过来,只有你一个人的问题这么多。”
沙蓓蓓点头“来都来了,这么贵的费用,多知道一些才像样。”
经过小哥翻译,才得知一面是莫斯科州的州旗,另一面是基地所在地方的州旗。
小哥感慨“我第一次知道这个地方不属于莫斯科州……”
“你们老板能找到这里也是很厉害了,四面一片荒芜,走小破路还要开一段。”顾淼在谷歌地图上看了一下定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片荒芜中,显示tank arshrut。
如果想要自己直接过来,是不行的,必须提前预约。
如果没有预约的客人,他们就直接下班走了。
回城的路上,顾淼与沙蓓蓓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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