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感到害怕了吗,雷之君主?”沙利叶完美的六翼天使翅膀‘唰’的一下打开,整个房间里都是她散发出的圣冥之光,再一次见到她绝美的堕落天使姿态让我由衷的惊叹。她是曾经的月之女神,是明亮又温柔的月亮。
“到我身边来。”在她的指引下,我迈开了步子,脸上带着朝圣一般的表情。
“沙利叶大人,我愿为您永世效忠。”我情不自禁的对着沙利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她此刻以天使降临的完美姿态站在我面前只能让人想到两个字——臣服。
“那么现在将它打开。”我被她的六翼翅膀轻轻一拢,带进了她的怀里。发着幽紫光芒的木匣子开始自动褪去表面陈旧的木漆,镀上了一层金色。很快它就如点金术一般神奇,质地由木头变成了金子,并且在盒子上面出现了一个清晰的三角形凹痕。
“这是……”我急忙拿出脖子上带着的荷鲁斯之眼来确认,的确没错,那个凹痕与荷鲁斯之眼的形状完全契合。难道它是这个盒子的钥匙?
“打开它,雷之君主,如果你不想让我的皆般努力付诸流水。”
我迟疑地看着沙利叶,她应该明白我不敢下手的原因,这个匣子上还有七重堕天使封印我自是没有那个本事去解开。
“你不必害怕,封印不会伤害到你,它只对除你以外的人有作用。”沙利叶轻轻抚摸着我的头,拿起了我脖子上的荷鲁斯之眼指引道。
“它就是钥匙。”
“这里面是什么?”我突然有一点点明白过来,难怪沙利叶大人会一直留在人间,从她赠予我荷鲁斯之眼开始她就怀了别的深意。
“这是我能送给你的最后一件礼物,它能助你完成四级进阶,其他的事情就要靠你自己了。”见我还没敢打开盒子,沙利叶大人抓着我的手腕将荷鲁斯之眼卡进了凹痕里面。紧接着整个盒身开始顺着封印像积木一样分裂,从裂缝里不断溢出七股力量。沙利叶大人念出几句咒语之后这七股力量便透过我的皮肤钻进了我的身体里。
“沙利叶大人!”我惊恐地喊出声,七种完全不同的力量在我体内开始翻搅,顿时让我觉得痛苦万分,就好像全身的血管与肌肉都要爆裂开一样。
“不用害怕,这会有助你进阶,用你的雷系力量将它们都吸收掉。”沙利叶大人语气平静,就好似她知道我一定能将这几股力量收服一般。
“进阶之后尾巴还会在吗?”
“会的。”当我问及自己的尾巴,似乎又勾起了沙利叶的什么难言心事,只见她全身略为一颤背上的六翼翅膀立即消失,身上神圣的光辉也被她迅速隐匿起来,唯一不变的是她绝伦的美丽、端庄典雅的风范。
“啊……”过了几分钟在我一声痛苦的嘶吼之后七股力量终于拧到了一起,化成一道金色的光在我的皮肤里面游动。
“你做到了,现在将这道光转移到你的脑子里去。”沙利叶大人满意的点点头,露出赞许之色。我听了她的话继续照做,可当体内的金光抵达我的后颈椎时它完全不受控制的直接冲击了我的眼球,我的世界顿时只剩下了一片黑暗。
“我的眼睛!沙利叶大人,我的眼睛……”我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只好紧紧抓住了沙利叶大人的手,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虽然身为恶魔的我时常待在黑暗里,但在人间习惯了几十年的光明之后恐惧的本能也跟着钻了出来。
“不要担心,没事的。”沙利叶环抱住我,语气依旧淡然,就像早就知道我会看不见一样。
“沙利叶大人,为什么会这样?我的眼睛怎么了?”我急了、慌了,我不怕自己变成一个瞎子,我只是怕以后再也看不见俞青岩那张面孔。
“很快就会好的,你只是需要时间适应它。”
“它是什么?”我这才恍然大悟,这七股力量绝对不只是堕天使的封印那样简单。
“它是你真正的血统,你并不是无缘无故就来到世界上的,犬马。”沙利叶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然后放开了怀抱,并将一枚冰冷的戒指戴到看我的手上。我看不清戒指的形状,但在戴上它的瞬间我的灵魂如被涤荡,人间三十年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平静。
“这又是什么?”谜团越来越多,我来不及一一解开,只能一直追问沙利叶。
“是我刚刚告诉过你的那件礼物——冥王戒指。”
“这么重要的东西犬马怎配拥有,我不能接受。”人间有句话说得好无功不受禄,我自己有多少斤两我很清楚,所以我从不觊觎我能力以外的东西。更何况是这枚代表了绝对权威的冥王戒指。
“它的贵重之处并不仅仅是因为它是冥王戒指,更因为这里面盛着一滴路西法大人千年前忏悔的眼泪。”路西法,冥界的主宰者。沙利叶等七位堕天使执政者当年就是追随他一起叛离了天神的世界,但在来到冥界之后却没有恶魔见过他。他是个神话般的存在,是冥界最尊贵的王。
“路西法大人的眼泪吗?”我从未想过天使会流泪,而且还是像路西法那样叛逆桀骜、睥睨天下的邪恶君王。会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忏悔,能够让他流泪?
“是的,他珍贵的眼泪滴进了他手上的冥王戒指,从此就被保存了下来。你现在要找到路西法大人的另一滴眼泪,因为只有他的眼泪才可以将尘封在人类*里的光之灵格唤醒。”
“另外一滴眼泪?”听了沙利叶大人的话我才知道原来找到光之灵格远比我想象中的复杂,难怪魔灵们一直苦苦寻觅都没有结果,灵格的确藏得太深了。可是眼泪这种东西该去哪里找?找到了我又该怎么辨别它是不是路西法大人的泪?
“说是一滴眼泪但它掉落到人间也可能是任何东西,只要是带有荷鲁斯之眼标志的人和事物你都要多加留心。”沙利叶大人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消失了,她已经为我提供了足够多的线索,剩下的就只能靠我自己去寻找了。
“犬马殿下,您别动!我来扶您!”过了一会儿斑鹿推开门跑进来扶住了我,想必是沙利叶大人出去时已经跟他交待过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了。
“斑鹿你听说过路西法大人的事吗?”斑鹿活着的年岁比我大上一千多年,我觉得他应该会比我更了解冥界的历史。
“没、没听说过……”斑鹿一口否认。
“我还没问你是什么事,你怎么就紧张了。”我扶着楼梯跟他慢慢走到了院子里,今天本来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但我却没有机会看见了。
“您谈的是禁忌,我能不紧张嘛!”斑鹿小声凑到我耳边说了一句,我知道它是害怕沙利叶大人听见。
“看来殿下您这段时间都不能外出了。”斑鹿扶着我坐在椅子上,一边又惋惜的说了一句。
“谁说的,现在给我订下午的机票,我要去香港。”
“去香港?”
“现在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章留言打分的童鞋们,我会送币币哦。数量有限先到先得!话说三更真是伤身啊……
第40章 酒店偶遇()
我让斑鹿查了加月的航班;在打听清楚与她同行的人里面确实有俞青岩之后就立即就搭了下一班飞机去了香港。一来是我想出去散散心;在被关了半年紧闭之后我还未有过类似的远行;二来就是我自己对俞青岩怀了一颗纠缠到底的心,她肯出门我必定要抓住机会翻身。
“查到没有?”在去机场的路上我给斑鹿交待了一项任务;查出她们住哪一家酒店。本来这对斑鹿来说不算是什么困难的事,但在没有登记身份入住的情况下查酒店无疑是大海捞针;所以斑鹿显得很有压力。
“殿下;您再我给一点时间……”
“不就哪几家,洲际、半岛、四季,有这么难查?”没有了光明我的脾气也变坏了许多,耐心也被黑暗给一并吞噬了。
“斑斑知道啊,可是万一她们要住树屋别墅之类的……”
“反正在我上飞机之前要知道她们在哪里!”
“好的,殿下;我一定会查到的,相信我、相信我!”斑鹿深吸一口气,尽力的想安抚我,这是在它回来人间之后第一次代替加月办事,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比那只猫更强,它自然会做到让我完全满意。
“快点查,我先睡一觉。”在我说完后斑鹿替我放下了车座,关掉了车窗玻璃。眼睛暂时失明,除了睡觉我实在找不出别的事情可以做。可是在得了片刻的安静之后我却没有办法安然入睡。脑子里闪过的是今天早上沙利叶大人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七道封印里竟然暗藏了我的血统,我的身世到底是什么?我到底从何而来?为什么冥王戒指这样贵重的殿下沙利叶大人也肯相送?路西法大人的行踪有谁知道?他的眼泪又掉落在人间哪个角落?这些都是一个个谜团。
“查到了,殿下,是半岛酒店!昨天晚上那拉在那里定了三间海景房!我们也定两间海景房吧?”斑鹿打断了我的思路,激动地提高嗓门将它的劳动成果向我汇报。
“你觉得我现在的情况能看到海景吗?”我一脚踩到斑鹿的脚背上狠狠拧了两下。虽然看不见但并不影响我准确找到斑鹿所做的位置。恶魔有着超强且灵敏的五官,即便是空气中最细微的气流变化也能感应出来,判断一只满身是恶魔气味的狗坐在哪里自然是轻而易举。
“嗷嗷……痛啊痛啊……殿下……”虽然痛它却不敢把脚缩回去,这就是它对我的忠诚。
“订离她们最近的房间。”
“知、知道了,殿下……”在斑鹿应声之后我才心满意足的放开了脚。
抵达香港已经是傍晚再辗转到酒店差不多是晚上七点,一路上我都在想着怎么安排一场合理而不刻意的巧遇,斑鹿也不停的给我出主意。
“要不就说殿下你是来出差吧……正好半岛酒店也跟我们有合作,说起来也合理。”斑鹿替我拉开车门,扶着我走进了酒店大厅。
“谁都知道我昨天才回国,今天就出差?这么巧就是出在这?”
“巧遇当然就是巧啦……哎哎,别关门,等等……”说着我俩走到了电梯口,结果运气不佳,电梯刚好在我们来的前一秒关门上去了。
“这个借口太烂,再想。”
“那要不就说您是来休假的呗……”
“对外刚进修完又休假?显得我太游手好闲了吧?再想!”
“哎哟,犬马殿下!斑鹿的脑子就这么大想不出来了!还不如就直说殿下是来找俞青岩的呢!”斑鹿被我否决得有些丧气,本来它的狗脑子我也不做什么指望。
“嗯,我看呐就应该这么说,直截了当目的明确。”突然我的背后传来这么幽幽一句,我在心里啐了一句:真是狗改不了□□,昨晚才在停车场教训过她,这么快就又忘记了。
“那、那总……你、你怎么走路都、都没声啊……吓、吓我一跳!”那拉的意外出现让斑鹿的舌头都打了结,我与它刚才那一番对话那拉肯定也只字不漏的听见了。
“哎哟,我一直就在你们后面站着等电梯,是你自己讲得太投入了好不好!”那拉扯着嗓子假笑两声,八婆气质顿时显露出来。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俞青岩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惹人嫌的闺蜜。这么八卦是能做朋友的人吗?简直拉低了俞青岩交友的整体水准!
“你、你都听见了?”斑鹿咽了咽唾沫,有些尴尬的问道。
“听了个大概,你们宫总为了我们家青岩真可谓是费尽心机啊。”那拉的话里明显透着一股打趣的意味,还没有安排上巧遇就先被她给发现了行踪,我也只能自认倒霉。
“你见好就收吧。”我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一半威胁一半警告。
“宫总,这大晚上的还带什么墨镜啊?你真是作得要死呢。”那拉没有听从劝告反而走近了些,我刻意的侧过头不让她看到正脸,但还是被她给发现了异样。
“多事。”
“难道看了不该看的东西,长针眼了?”见我说得没有底气,她急忙追问。
“呃……我们家殿下今天眼睛有点发炎,怕感染所以要带墨镜。”见我没有说话,斑鹿赶紧护到我身前撒了个谎,还算它机灵没有将我失明的事告诉这个八婆,否则她回去又不知道要怎么八卦我了。
“那拉,不如我给你个中肯的建议?”我将斑鹿推到一边凑到那拉的耳边,无比认真的说道。
“什么建议?”
“你可以去整一下容。”
“oh!老娘天生丽质花容月貌还需要整容?”那拉不禁大笑两声,自我感觉还很良好。
“人不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真的应该听我的建议去整个容,特别是你这张嘴巴。”我说得十分真诚,顿时将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我的嘴巴?我的嘴巴怎么了?”那拉难以置信地问道。在她的自我认识里她一定觉得自己的容貌是无可挑剔的。富家女都有这种自视甚高的毛病,我不过是拿捏准了她的心理。
“我家主人的意思是,你的嘴巴太、大、了! ”知我者斑鹿也。
‘叮’的一声电梯抵达一楼,我憋着笑和斑鹿走进了电梯。那拉还愣在原处,等她反应过来我们已经先行一步。
“哎,你们等等我啊,我还没上呢……”
“你等下一班咯,拜拜!”斑鹿得瑟的说了一句,那拉就这样被无情的电梯抛弃在了一楼。
随着电梯一层层升高,我的心也渐渐紧张起来,俞青岩此刻就身处在二十七楼的某一个房间里,而我即将要做我昨晚做过的那件事——再一次叩响她的房门。当然如果能同时叩开她的心门,那么我才算真正不虚此行。但这终究是我贪心的想法,我知道依照她的脾气她不可能在答应过俞静溪之后就马上反悔,她从来不是一个出尔反尔的女人,她太有原则。有原则到能把任何一个人狠心推开。
“到了,殿下。”很快斑鹿扶着我走出了电梯。
“带我去俞青岩的房间。”
“现在吗?”斑鹿一定在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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