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提到了羊肉，提到了走出去、摸石头过河也是过等几句重要的论断——若是政治上稍有敏感的各地区领导都会有所行动，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老人家亲口说会到北方走走的事情也许这是开始铺垫了？
所以同样疑惑着的刘董二人也拿不准，南方建省福城书记一行考察团到这儿来到底要看什么，想来想去还是和深改工作的国企改制、蒙羊发展模式有最直接的关链。韩枫也同意他们的判断，当然这一行政治意义高于实际工作意义的话没说。
“时间我们准备推到八月中旬，因为那时候草原最美，我们也有一个多月的准备时间，毕竟这考察的规格高，我们现在又没怎么准备。”董真一边踱着步一边说，“市里准备加速修整一下向北的06国道、松乌山省道，还有通向灯笼草原、乌兰布统、达里湖的乡道，主要的参观考察点，蒙羊公司总部、生产厂区、冷储区、羊猪鸡养殖基地各选一个，还有西沙窝子治沙造林林场，之后转向乌兰古战场，进草原，看石林。”
“南方同志大老远来的一趟，也看看我们草原上的风土人情。”
“其实，最大的亮点是奶牛，如果我们及早把1500头牛拉进我们的牛场，把现代化的设备安装起来，最好是产品再从线上出来，那才是美。”
刘书记摇头，“这个不可能吧？满打满算五十天时间啊，小枫，你公司进度如何了？”
韩枫点点头，“五十天是很紧，不过也不是没有操作性，方刚他们在那边的工作也比较顺利，养殖、食品加工的技术应该不是问题，难点在运输环节，长顺他们在那边儿已经完成了采购，正在走出入境检疫手续，就看我们怎么往回运了。”
“啊……”董真有些蒙了，“我们这次去，不是买牛啊？我说王总为什么去这么早呢！”
“也看牛，他是打前站。”韩枫一直在翻刘书记桌上的日历，看着时间，还真是不够，“不如再向后推，到九月上旬，两个月的时间，我们至少把奶牛场建起来！”
啊……
两个月。
董真半天没说出话来，“牛场不是问题，就算砸锅卖铁，市里也会帮着把两座现代化的养殖场区建完，就是这买牛和运输啊，那家伙又是活物，还有硬规定的检疫时间——”
“提前去，今晚去京城，明天飞荷兰，另外，实在不行，就给奶牛插上翅膀，飞回来！”
韩枫想起了后世看过的一个新闻，某国土豪花60万美金包机，运了400多头牛回去，而相比起来，海运牛的风险更大，运费只剩一半左右，唯独没较准的是运费问题和是否可行的问题，这个到航空公司一查就清楚。
这事儿，三个都拥有敏感神经的两老一少，很快就达成了共识，随后立即动用各种关系和资源办事儿，到下午五点钟，熟人效率还是令人愉快的，600万外汇换了400余万美金——这可是刘书记亲自己找的中行的人办成的，而之前的各种畜产品出入境手续及系列批文之类的都是叶璇帮着在办，因为动静太大，要买一千头以上的奶牛，这次部里特派一名副部长和叶璇亲自跟着协调，至于机票、班次等等都在一天内办理完成了。
韩枫直觉，这一趟绝不是南方同志自己来这么简单。而且，一定要赶到考察前把牛弄来，设备支上，只有一个目标——向国家申请大笔贷款！
第172章 难才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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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逐利，官员求绩。
韩枫分析了一下午，越发的感觉这件事很有意思。当时只是提一提，看来这是要成行了吧。即使不来也没关系，几千万的资产砸下去，把大势造出来，贷一两千万的资金出来建立完整的冷冻食品链、羊肉供应链条，那么心中那座草原帝国就拥有了两个基点，以肉奶为基础，按后世发展的经验，这就是滚滚的软黄金。
而刘董两人已经三次被上头关注，现在等于强行给他们插上了起飞的翅膀——这要是再不知道把握机会，那可就太迟钝了——所谓机会，对每个人来说，一生也就那么一两次而已，真若一步登天呢？两位正厅级地市领导的心里也是火焰熊熊。
韩枫离开，两人立即商量，看看市里再从哪里能挤出一点儿钱来支持韩枫把这件事做起来。
“真金白银的投进3600万啊，这小子的魄力我都自叹不如！”刘书记直摇头，“真不敢想，半年之间，整个松市，还有我们北部真正肉源地锡盟都被他搞的火热朝天。”
“班长，有两件事给您汇报一下。两个月前，张北羊肉大王朱天来突然倒了，我们松城羊肉在京三省地界进一步扩张。半个月前，韩枫把宁县天一镇牛福来的儿子打的挺重。他的哥哥韩华一周前投资一千多万在海市建起了一个快速运输公司，一次性购入最好的大货车就达到40台之多……”董真私下一直称刘书记为班长，他也一直负责关注韩枫的一切情况，这阵子得了不少的消息。
停了一会儿，“孩子毕竟还是孩子，有点火气正常。不过，牛福来这个人，我专门做了调查，工作能力强不假，可是问题也不少，不吃亏好打击报复。找时间，我让王永清和他好好谈谈。不过，他们在海市建快速运输公司很正常，那边儿是开放城市，有数不清的货要运——看着没有，这就是眼光！”
晚上，陈国华、刘云和韩枫一起吃饭，三人选了鹿鸣春饭庄，一个很老牌子的饭店，韩枫正式的谢师宴，一人给了一万块的红包，这两老师说什么也不收，按他们的说法，都收了几十万了，还收？要不要脸了还……韩枫就笑，看着这一个瘦而精干，一个胖而高大的陪了自己一学期的老师很欣慰。
最终推来让去的，两人拗不过韩枫，把钱收下，然后刘云就把报考的事接了过去，陈国华也很直接，问起他下一步干点什么。
“足球。”
韩枫敬了一杯酒，微笑着给两位点上烟，慢慢儿说。
早就已经在心里计划好了的，加上收集消息和印证后世的发展及足球在国人心中的地位和作用，以及当时看到过的一篇关于贫困地区学生的出路之足球篇的报道，这几个因素促成韩枫要搞足球的决心。
当然，韩枫也十分清楚中国足球的水有多深……和搞芯片一样，搞不出成绩和结果不是钱和技术的事儿，而是体制和人的事儿，所以在这方面的追求，韩枫只是说了两个要求。这件事甚至都不是五年计划里的事情。
建立全自治区甚至全国最大规模的青少训基地，选拔对象是中东西三北地区贫困的足球学校。
“就在前不久，国奥输了……哎。”陈国华摇头，“输的有些让人来气啊！小枫，你也喜欢这个？怎么这半年都没见你提过，更没上过场踢，你别是头脑一热吧。”
韩枫笑笑，“喜欢踢，之前是不敢上场。万一出事，我这大学梦就断了。后来是没时间了。足够我也喜欢看，偶尔踢踢。不过，和发展足球事业不同，这是我在半年前请你跳出来的时候就考虑下的，一个是搞青训，把贫苦人家的孩子练起来，把有天赋的孩子挑出来。另一个，你也考虑我们在当下的各省市体工队里挖人过来。前不久足协刚开完了会，体校制要被否了，很多教练员，很多孩子面临进退去留，今年明年的任务就是抢人、抢人、抢地盘，争取在未来可能开启的职业化联赛上，我们能出现一支草原狼球队，一定会对我们企业形象提升大有裨益。”
陈国华听得头大，可刘云听得心潮澎湃起来。
原来他很想去的是战略咨询公司，可是突然又被扔了这么一张大饼出来，刘云yy着自己能亲手打造一个韩枫说的那样的事业，似乎比务虚的出谋划策更让人心驰神往！
“等等，等等，韩董，我也想和小陈一起干这个，行不行？太有吸引力了！”
“哎呀，刘老师啊，我正头大呢，小枫说的这些……我，都不知怎么整！”
韩枫一笑，“行。那就由两位老师来负责这个事业了。我再细说一下目标，两位的责任和利益。”
目标，一是两年内完成一只能至少打上乙级赛事的球队。二是在松市建成小学、初中、高中三级青训足球基地。三是想一个可行的办法，引燃整个地区的足球热度。四是搞出一支能有影响力的球队，先用钱买人，最终用我们自己培训出来的队员。我的核心目标有两个，扩大影响力和培训出可以卖钱的球员，最好是卖到国外去——这次去荷兰，足球人才的引进也在计划之内。期限是五年，资金投入，暂时只有三万，还是韩枫自己的工资。
如此巨大的目标……刘云都被震晕了。在韩枫的事业版图里，以前从未见过啊？
啊，不对——这家伙一心考体育大学！
这本身就是个信号，可是搞体育……这个貌似不赚钱啊，这么看下来，韩枫的这个足球发展计划要是不扔个几百万进去根本架不起来吧，一切都是零基础，刘云实在搞不清韩枫的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不搞青少训呢？快速引进球员，甚至收购成型的球队都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打出名堂，为什么要搞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刘云想了想目标和要干的事，问道。
韩枫也只能在心里苦……
重生了，很多不可能的事，都不干么？
芯片那玩艺儿只能看看了，足球最不济也能玩到王老爹的程度吧，许老板半路接手玩了好几个冠军出来，说到地产公司哪个不知万达、恒大呢？
最差也要搞成原万达、恒大的水准，能把恒天、蒙牛的广告打的满天飞起。
说的直白一边儿，这个事儿就是花钱买卖。
“全区上千万的人口，上不成大学能吃苦听话的农牧民家的孩子占到80，苦练型的咱肯定不缺，天赋型的，按万里挑一，总能找出100人来吧？”
刘陈二人点点头，“肯定能。”
陈国华有些疑惑，摇头不已，“这个……能是能，就是太难了。”
“难才有意思。”刘云踌躇满志。
韩枫也笑了，“刘老师说的对！那就拜托二位了！”
第173章 蒙我们不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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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非要搞青少训，这个算是韩枫不想外说的疼。
——韩枫仔细的盘算过，在松城自己已经拥有了一定的政治基础，加上强大的金钱刺激，系统的军队化足校管理，多种力量聚集，会不会和羊肉效应一样出现一个地级市域的改变，不去做哪里知道呢。就算做不成，赔的也不过是一些钱，而不会再给未来留下遗憾。
最让韩枫无语的是人家几十万人的小国都能踢进世界杯，咱这十亿人口的大国连11个人都选不出来，还有数不清的假球、黑幕交易、国际环境的压挤等等，这个事业除了心中本就有的草原帝国版图的青少训事业，其实可追求的路上一片灰暗，有官方的足协在的一天，国内的足球就别想发展好。
当然，这事儿不是韩枫能管得了的，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规则是人定的，也是为人服务的，腐败也是人搞的，也是有它的滋生土壤和原因，大不了，把培养出来的人送出国好了，韩枫最不相信的那句话就是，国人不适合踢球。国人不合适搞三人以上配合的比赛。
但有余力，为国为民。
这句话是常班长教的，韩枫早已铭记于心。
……
一天半后，扔下被画了足球梦大饼的两位老师做策划、准备工作，韩枫、董真、叶璇，钱副部长和各自的工作人员十三人到达荷国阿姆斯特丹。
前生后世加一起四十年，韩枫第一次出国。
这个国度什么样？
没有百度……没关系，有战略部。
上机前，罗强送来了一套厚达100多页的资料。
在一个多月前，刘乐在呼城时就开始搜集有关信息，近期又在各个农大和研究所，甚至专门找到了一些留学生，了解了关于荷兰牛的信息，也有的是通过一些出国人员的渠道拿到的报纸和资料。费用不菲，可是成果也是相当惊人的。
已经建起来快二十天的战略咨询公司完成了人员招聘，刘乐和罗强各施才能，加上新加入的大学生学校信息源，三源合一之后搜集信息的能力大幅度提升，而分析和捡理的工作还有待提高，这个，没有韩枫亲自提点，根本没有重点。没有重点就得全面，所以这一百多页关于该国当下几年经济、政治甚至一些边角消息比如某个妓｜女竟然嫁给了一个贵族之类的花边新闻都有，当然这也和牛有关，那个贵族子爵是个大牧场主的儿子。
信息量很大，荷兰人利用不适于耕种的土地发展畜牧业，已达人均一头牛、一头猪。以不到松城一半的国土面积，跻身于世界畜牧业最发达国家的行列，畜牧业仅次于丹麦。在他们的农业构成中，畜牧业占50，园艺业占38，种植业占12。温室技术也很高，特别是用来种花享有“欧洲花园”的美誉。是世界上奶酪产量最大的国家，这个暂时还用不上。时政的最多，也没什么用。关于运费的事情，有专门的运牛船，运洋货轮也可用，算完了大概运费在40万美金左右，而包大型货机装笼式运输最大的好处除了时间短外，出现意外的机率最小，同样的一千头牛，运费在80万美金左右，这个数据来自法航。
对视时间为生命的韩枫来说，40万美金的差距是可以忍受的。因为目标是让去北方视察的领导能看到我们一直在努力，在坚定的向前走——
下飞机，大使馆的同志及王长顺和方刚都过来接机，随后安排到方刚等人学习的，与内农大有合作关系的瓦赫宁根大学附近住下。第二天，按官方的安排，官员们先会务接洽，毕竟是几百万美金的进出口项目，荷兰官方也很支持，做了很多工作，而他们和钱副部长一行谈话时更希望双方能建立长期合作关系。
接下来参观了一整天，包括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