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子，五个老爷们立即缩去一角，给她们好大的一个地方。
“玲花，你唱的真好听。”
乌日娜羡慕的说道。
孟春艳下意识的攥了下小拳头，嘴角挑了挑，没说话。
韩枫发现自己给何苗记者的标题只动了一个字，剩下的都没改——不错，长达三分半钟，足够京城人民培养伟大的情谊了，这两王四个a都出出去，接着就是你们自己玩了，我地主，我先跑了。
“哎呀，我的面！”
“没事儿，火已经关了。”玲花一笑，扭身先出了门，接着是孟春艳。
“玲花姐，我来吧。”抢过盆儿去开始盛面汤。
剩下的人开始摆弄桌子，切了点咸菜，八个人围着开始呼噜，只有孟春艳一个不是吐噜吃法，一口一口的嚼，等她小半碗吃下去的时候，玲花已经第二碗开始吃了，几个男人更是把着勺子抢。吓的孟春艳没再敢吃。
吃完，韩枫说道，“听我分配任务，明天很关键，每个人都得干好自己的事情——”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没亮，韩枫中断了三天的文修武练开始。
边做俯卧撑，连背英语。跑步的时候自己背语文课文记不清的地方就停两秒看一眼再冲刺。
知道他习惯的孟春艳也早早就起了来，收拾这个一亩多，盖成了迷宫式的大院子，给烟道加火，毕竟这小间都住着租客，虽然大部分人都被韩华派了出去在车站死磕呢，估计会有回来睡的，也不多。
在家不会睡懒觉要喂牛羊自己做饭的玲花也跟着起来，看着表弟飞汗如雨的打拳，她才发现自己似乎真的了解太少。
看他打拳的身手，她知道，要真的比起来，那个肉山似的付英华只能被菜成肉包子。
帮着孟春艳一起给大灶升火，烧水，做饭。
早饭简单，这两丫头自觉不会让男人再干活，不然还怎么长脸。
米粥，馒头，咸菜，还炖了一锅猪肉白菜，三个舅舅和韩枫吃的十分香甜。
早饭后，玲花重新换了干净的素袍子。
“小枫，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在骗人家？”
“不算。”
韩枫笑道，“我们是本色出演。”
“哎，要不是我得去接人，一定和玲花姐去演出！”
孟春艳不无遗憾的看着这个北方美人，努力的挺挺胸膛，“我也想唱歌。”
“好，”韩枫笑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呜呜。”
乌日娜不高兴了，“阿哥，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就偏心，次次花花姐当公主我当丫鬟！呜呜，你不奖励我，我不和你玩了！”
第42章 齐头并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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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枫笑笑，摸了把她的头，“下回你当公主！”
“次次都这么说。”乌日娜嘟着嘴，委屈的看了韩枫一眼。
孟春艳大概的知道，韩枫和这两个美丽的高个子女孩是从小长到大的发小姐弟，不过她明显能体会出那个叫玲花的女孩对韩枫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说闹了几句，都放松了下来，立即分工出去做事。
三个舅舅白勇带着在家磨刀，把买回来的切肉刀全部开刃。把成捆的新食品袋子准备好，可惜的就是没办法印字，韩枫很想弄个标识印上去，就更好了。
不过，昨个在气象小区那里找了个打字部，订制的五千份宣传单，夹着一起卖，也算个小宣传，机灵鬼中午就能送到。
孟春艳先去接站，五十组家里人8点半到站，然后步行三公里多领到这里来，换小胖老板一会能送到的新的、演出服式的蒙古服装，随后孟春艳再用雇来的出租把每个人送到已经写好的准确的地址去，临时租的铺面只要是空的，寻个桌子之类的就可以开工，不会叫卖？没关系，一袋五斤，收十五块钱，只能会收钱，是z的青年站在那里，我只卖五斤、十斤的两种包装……第三批次的，白塑料袋已经拉回去，就不会再费时，天平是给家里分肉用的。
韩枫开上堂哥借来的半新的富康，只用了一分钟就熟悉了这台手动档神车，心情和一脚油下去的车子同时飞了起来！
有了车，腿立即长了许多，上辈了开上私家车的时候已经是转业后了，用七万多买了个两厢赛欧，这车动力不错，最牛的是板金，真材实料啊。只是感慨了二三，立即一溜烟子的顺着北二环直扑东边崔各庄前的检疫站。九点半到的时候，刚好挂着白底黑字简直像出丧一般模样的运肉车爬了过来。
许哥、许姐改成了三哥和二姐，韩枫还带来了两瓶好酒加一千块钱，车队连进院都没用，拿了张月票和临检单，只是和王长顺说了两句，每个车上扔上去一堆吃的和啤酒，然后加速直奔北站口。
“这亲戚认的。”许哥看了眼二姐，“我怎么感觉和他真是有亲戚似的了呢？”
“亲情都是处出来的，没有也能有，有了亲上亲！这孩子，将来了不得，以后咱可不能当貔貅！”
“皮休是啥？”
“去问问你儿子！”许姐白了弟弟一眼，“好在你拿钱还办事。我话的意思，以后人家的车再过，按正常的走，能帮就帮一把，这你明白了吧？你没看见车头顶上写的什么啊——想当官……一点政治都不讲，不抬眼看事，你怎么当官？和咱这小枫兄弟学学，不能光盯着那边点和东西！”
许哥被训的一脸懵，茫然的吃了一脸土，“哦，我有点明白了。”
……
韩枫的脑子哪里有这点儿小事的地方？
整个这今天是多管齐下，齐头并进，最缺手的是电话——这年月要是能变出移动电话来！可惜的是，连固定的都没有，好在韩枫另有办法，杨爷的那里还有一部不怎么常用的备用电话，给老头包了五百块钱，包了十天专用……付山海、王长顺、孟春艳，包括北站口附近的事情，都可以在这儿中转信息，杨爷顺便成了传声筒，而机灵鬼刘乐这个新认的小弟弟当起了通信兵，能跑嘴快天天乐哈哈的，才十四，没读过书。
打了两次电话，十一点前，穿上服装，被培训只要会收钱、会说礼貌的话，知道哪包是五斤，哪包是十斤的肉就行的专卖员全部到位。其中有一组被拉跑反了方向，多花了一倍的出租钱。同时一起挂出来的“蒙羊草原肉专卖”的临进大红条幅，以及“感谢首都人民感谢党”的另一条同时挂起来。
玲花和乌日娜自编歌舞二人组再次火爆，甚至有的人忘记了登上回家的火车。整个上午竟然有四组各种报纸、电视台的对她们采访！比昨天更多的人有的甚至是坐了公交车从南二环过来的，就等着买肉呢，大妈们提着几乎一样的蓝子站那等，后来干脆让篮子排队，人去旁边休息去了，小广场和过路里摆了上千只各种花样的篮子，那个记者好一顿拍。然后问询了牧区的情况，要了地址和大概的路线，中午就出发去灯笼草原。
“草原小姐妹”这名字都是一个《明光日报》的记者给取的，只是韩枫想着能去的人，拥有四个2的人并没有出场，略有些遗憾。不过，这也是计划之中的事情，他们不来是他们的事。我的事，我自己干！
打完这个电话，车辆距离第一个肉铺点只剩下一公里，京城的路上车多人多，爬的慢。终于十分钟后，第一批六百斤肉甩下，两台车没分头走，怕走丢了反而更误事，所有人一起卸车，也快。每个点停五分钟。而第三台车王长顺知道北站在哪，直接拉了过去，下午一点钟，所有专卖点全部都有了肉。
多管齐下，韩枫的脑袋里像装了时钟。
下午四点钟，开着车转完了一圈，北站这儿这台车已经出光了所有的货，而各个配送点也卖出去了一大半，门口都排起了长龙，聪明点儿就用篮子排，怕刮风还压个砖头。
机灵鬼刘乐来报告，付山海那边再次发出了第三批次，共十台车共十五万斤，乡的任务已经完成，问还要不要，他已经h县里通了气，县里全力支持，要车给车，要人给人，要羊……只要给成本价就送。
一百二十斤以上全部一百三十块拉毛斤，这几乎是最好光景的收购价。
付山海不傻，司机捎回第一笔红闪闪成捆子的钞票的时候，他就下了决心，这事绝不能让韩枫亏着，h县里苦哈哈地一汇报，说这是贴了韩枫个人的关系，天大的交情才办成这样，要来了市里调剂来的新车队，用油直接从县里拨条子过去，当然县里头还有七个牧区镇全都扬着脖子等着。
“一家二十头，卖了能过个年、开春有草吃就行……哎，我们都愁死了！张北人卡到八毛一斤，五十一头还不给好脸子呢！”说话的是北部苏木的乡长，“求求你，帮个忙吧。”
付山海一脸凝重，“我那外甥也不易，这大的事情，我得和他商量，你说说，我这二十几万斤进了城，那也不能让首都人民不吃白菜改吃羊肉了不是，饮食习惯不一样，这个市场会饱合的。”
第43章 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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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付山海的问询，韩枫知道那边已经完全调动起来，现在这边还差那么一个意思。
虽然没见着想见的人。可是在城里人的人群中听到的全部都是北蒙羊肉进城的新闻，也还行。
又有四家媒体介入，这声势只会越来越大。
——今天是腊月二十四，还有六天，应该来得及。春节前是出货的最好季节，过了节就是另外一付牌局重新玩了。
围着二环里外转了一大圈儿下来，韩枫决定再寻五十个小区、单位的门口临租点，把五十个人拆开！临时租七天，一百块钱，这个新玩法刺激了许多房东，只要有空屋子、桌凳子，有床就更好了些，这次堂哥把吴老大找来，三千块钱，吴老大拍着胸脯子，洒出了一帮二五八万没事干的家伙，半夜十点前，全部到位，连卫生都收拾了，新制的条幅拉的好好的，等韩枫收回了一百个数钱论块卖肉的乡里兄弟姐妹时，新的五十个点的分布图，吴老大都给定出来，还提供了二十五台出租，明个儿直接来拉人送去。
这活办的立整，同时也合解了关系，晚上十点时，大院子里云集了一百多人，烤串太少，大锅架出来整了两大锅羊亳骨，韩枫调料，一堆的又高又靓的丫头烧火，备菜，一堆的小伙子劈柴，收拾。
吴老大和韩华的手下眼珠子都被韩枫带来的五十几个高挑美丽的女子给吸引过去了。
“你们草原上的人都这么漂亮吗？”
“嗯哪。”韩枫笑了，“来，吴大哥，走一个。”提着的是牛二的白棒子。
“啊！我可不敢！”吴老大吓的，立即跑了，“你对天吹一瓶啥事没有，我，我还是跑吧。你们老韩家的人，都太能喝！”
哈哈……
一堆人乐，包括吴老大的兄弟。
十二点儿送走了吴老大的兄弟，韩华的兄弟和草原来的汉子被领着去了候车室，五十多个女子占领了整个大院。乌日娜、孟春艳和玲花也对完了帐和钱。
因为装的多，这次卖出了十五万多，去掉已经由四舅和车一起带回去的七万八千的羊钱和三千运费，剩下七万。接着的支出还有三千块给吴老大的，租金拿走一万五，给乡里花了三万批发了东西回去，剩下两万不到加上昨天剩下的，加一起五万多出来一点儿。
玲花、乌日娜对钱没概念，孟春艳却是紧张的嘴都有些不太好使了。
之前和他一起出摊，按天三百她以为很高了，不比当黄牛的这些家伙少，可是，现在却是按天过两万的收入——她知道，这钱已经是韩枫本人的，而且那么多复杂的往来流水里似乎有的并不全部都是付出。比如租地儿，成车买的东西，这个她看不懂。时下这京城里好的职工干部也不过一年三万工资，二环外头那边儿工地上的包工头一年也就十来万吧？
老舅，你快回来吧，这个小子我，我哪里有本钱配上人家？要文化没文化，比长相还不如那个小丫鬟，唉。一夜没睡好。
腊月二十五，距离春节还有四天。十五万斤用崭新的运输车带着大红条幅的车队轰轰隆隆的驶进了京城。
便宜，蒙古人不用秤，按块卖，就三块钱一斤，还能赔了咋？
听说回家秤过的，哪个都多二两！
蒙古人实在你不知道啊？
听说，这羊肉都是现从地里割出来的？
你二百五啊，羊是长在地里的？那得放着长才成，哎，回家好好看看电视去——
都上报了，咱也响应国家号召，咱吃便宜肉的同时，边疆人民能过上好生活！
你买五斤还是十斤？
我家小区门口也有了，姐不用给我带了，那块给二姨送去，她家太远在大兴呢！
哎，我就瞧着那小伙姑娘看着舒心——也不知有没有对象了。
……
韩枫期待中的四个2，终于出现了。
只晚了一天的时间，大京城里头竟然多了一百个草原肉专卖点儿，没批文，没商号，可是没人敢去清理查封。
因为第二天又有明光报这样的央报好几家单位开始长篇报道——标准都和何苗大记的差不多。
改革就是要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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