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都处理好了吗?我继续厚着脸皮追问。
嗯。阴煞女再次冷冷的从喉中发出一个嗯字,这回连正眼都没有瞧我一眼。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尴尬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如此的视我如无物,她是第一个!
此情此景,绕是像我这么好脾气的人,也已经有点怒火中烧了。
但是除了强忍不发之外,我还能做些什么吗?
打又打不过她,何况她于我而言,还有救命之恩。
更何况她一个从小无父无母的人,我也尾实没有必要去和她计较什么。
最后只能尴尬的一笑,闭嘴不言了。
好在语冰是个七窍玲珑的姑娘,一见我的境地如此尴尬,于是赶紧将话题转开,试图化解这种不太美妙的氛围。
只见她拖着受伤的身躯,勉力朝我这边走了两步,复又疲惫的说:“现在估计已经是深夜,再过不久,可能天要破晓,如果再不休息的话,明天别说赶路,估计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看大家还是去睡吧。”
“对啊对啊,累死小爷我了,你们想闲话家常,请另寻时间吧,反正我要睡了。”天鸿边说边扶着猴子,作势要往屋子里走。
我见大家给我找了个台阶下,哪里会有不领会的道理。
当下赶紧附和着说:“你们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只有我还算是健全的,不如你们去睡,由我来守夜吧,这一次我保证不会糊里糊涂的睡着了。
说着我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好像想要证明什么似的。
然而在场的人,又有谁不知道我的斤两,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罢了。
第七十章 天马行空的恶梦()
果不其然,我刚说完话,猴子就苦笑着讥讽:“一阳,这不是逞能的时候,这里谁都可以守夜,就你不行,除非你和天鸿一起,不然我可不放心,毕竟这里最弱的人就是你了,虽然我说的话不好听,但是话糙理不糙啊。”
“别争了,由我来守夜,你们统统去休息!”
阴煞女冷不定的冒出来这么一句,硬生生的将我准备反唇相讥猴子的话给憋了回去。
既然反呛猴子无望,那我就索性做起了老好人:“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你,毕竟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何况今天已经麻烦你好多事情了,现在又。。。。。。。。。”
“少废话,滚去睡!”
又是短短的六个字,不带任何感**彩。但不知为何,就这短短六个字,却好似有一种魔力似的,使我不由自主的在内心开始信服于她。
我想这也是为什么阴煞女不被世人所容纳的地方吧,她生性虽然并不坏,但行为处事方面,末勉有点偏激和自我,假设今天被她这样吐槽的对象是猴子,我估计现在两人已经大打出手了。
但我就是我,白一阳,一个有着博大胸襟的人,虽然要身手没身手,要能力没能力,但我有着不同于年纪的渊博和包容,所以我才不会去和一个被人称作阴煞女的怪物计较什么。
当下只能悻悻的走到语冰身边,轻轻的扶着语冰往内室而去。
走进屋子的刹那,语冰突然在我耳边轻声说:“我觉得阴煞女对你的态度有点问题。”
你也发现了吗?我垂头丧气的问。
“我又没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不过你也别太在意,毕竟她一个孤女,又从小经历过那么多非人的事情,所以有点不近人情也是情理之中。
“你千万别与她计较,知道吗?”
语冰又开始用语重心肠的口吻教育我起来,每每这个时候我都觉得她有这一种不同于年龄的成熟。
不过当下并下并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于是我收敛了一下心神,唯唯诺诺的道:“放心吧,道理我都懂,并不会与她计较,退一万步说,我想计较也于事无补啊!
“毕竟我又打不过她,退一万步说她还对我们有救命之恩,今天晚上若不是有她在,我们估计小命早就玩完了。“我边说边吐了吐舌头。
“嗯。不说这些了,赶紧休息吧,明天的伤还要观察一下,若是严重的话,估计又要耽搁几日了,唉。。。。。。。。。。。”
想到自己身上的伤势,语冰忍不住叹息了起来。
“语冰妹妹,你也别太担心,我听你奶奶说过,老金头被她的蛊蜈蚣咬的也不轻,整个右脸的皮都削了下来,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也不能痊愈。”
“所以我们不用赶得太急,自己的身体健康最重要,别到时候救了王家,却把自己给赔了进去,那太不划算了。”我一本正经的安慰语冰。
“知道了,我们赶紧去内室睡一觉吧,有阴煞女守夜,我们可以高枕无忧到天明。”语冰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独自摸黑走到内室里,倒头大睡起来。
至于我和猴子,还有天鸿,碍于情面,没有办法和语冰睡一间屋子,虽然大家年纪都还非常小,但是作为农村人,在那个年代的思想还是非常守旧的。
所以三个男孩子只能就地在正厅里找了个位置,匆匆的躺下来,呼呼大睡了。
可能是实在太困了,也可能是今天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以至于我的内心有点想逃避这个现实的世界,躺下去还不到二十分钟的样子,我就已经是睡的不省人事了。
晚上似乎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那三个消失在床上的孩子,被一个会法术的老太婆挖了心肝,然后这个鹤发鸡皮的老太婆将孩子的心肝吞了下去,出奇的是吃下了心肝之后,她突然就变得年轻了差不多有十几岁的样子。
而且梦中还隐隐听到那个吃心肝的老太婆说:“我已经有三百多岁了,每二十年下山一次,捉一些孩童到山上,供自己食用,这样就能用小孩的命来续自己的命。。。。
总之梦里的剧情非常的天马行空,而且一切都毫无依据。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睡了半个晚上,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杆。
睁开眼的刹那,看到一丝斜斜的阳光从门外射进我的眼帘,有那么一刻,我甚至想对自己说:“这又是美好的一天。。。。。。。。。。。”
但现实可不允许我这样自欺欺人,因为当我移动目光的刹那,突然看到阴煞女正傲然的站立在门外,目不转睛的盯着躺在地上的我。
金色的阳光从她背后洋洋洒洒的散开,将她的破烂红裙子映衬的分外显眼,一双冷漠而空洞的眼神仍然给人一种不敢靠近的感觉,总而言之全身上下都有一种不协调之感。
但是,不知为何,白天的她,细细的一看,其实脸庞还是非常精致的,若是能好好的清洗一番,也许就没有那么面目可憎了也末必
就在我打量她的瞬间,阴煞女突然张口淡漠的说:“看什么?”
“啊…。。。。。。没…。。。没什么,只是比较好奇,你一大早的,盯着我看干嘛?”
我慌不择言的狡辩起来,若是被她知道我刚才还在感叹她的美貌,估计她会第一时间宰了我吧?
“哦,我只是对你比较好奇,所以多打量了你几眼而已。”阴煞女继续面不改色的道。
在她说话的功夫,我挣扎着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可是一动身体,就感觉自己浑身好像散架了一般的疼痛,尤其是双肋,一用力就感觉痛不堪言,至于双腿,那更是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力道,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爬起来。
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全身疼痛,而且没有一丝力气?我惊讶的冲阴煞女大叫起来。
可能是我的声音确实有点大,躺在我旁边的天鸿和猴子也闻声被吵醒了。
首先是天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后面带嗔怒的说:“一阳,你一大早的,吵什么鬼啊,烦死了。”
“天鸿,我全身疼痛,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我带着哭腔说。
“哦,无力就无力吧。。。。。。。。。”天鸿漫不经心的嘀咕起来,好像完全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可是这句话还没有嘀咕完,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大叫着说:“一阳,你说什么?浑身无力?”
“对!”
我趴在天鸿旁边的地上,一动不敢动的回答他。
第七十一章 疗伤圣药之争()
“对!”我趴在天鸿旁边的地上,一动不敢动的回答他。
“不会吧?”
天鸿闻言准备爬过来看看我的情况,可是他刚一挪动身体,突然也发出一声怪叫,惊得还处于神游状态的猴子彻底醒了过来。
“大清早的这是怎么了,你们一个两个鬼叫鬼叫的。。。。。。”猴子生气的叫骂起来。
我当然不会去理会猴子这种无意识的怒骂,而是缓缓的侧身对天鸿说:“难道你也全身疼痛,没有一丝力气吗?”
“对,感觉全身好痛啊,动一下就感觉肋骨像是要裂开了似的。”天鸿哭丧着脸回答。
这是怎么回事?
我抬头疑惑的看着阴煞女,言下之意像是在问:“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不知道!阴煞女面色平静的回复了这一句,然后转身朝屋子外走开了。
她什么意思啊?会不会是她搞鬼?天鸿将嘴附在我耳边小声的说。
“应该不是她搞鬼,她如果要杀我们,昨天附便动一动手指头,我们的小命就完蛋了,哪里需要费这些周章。。。。。。”
哪知我刚说完,内室里就传来咚咚咚的走路声。
不一会儿见语冰轻轻掀开了内室的布帘走了出来,边走还边冲我们笑了笑,看起来气色似乎还不错,而且走路的姿势也不再蹒跚,难道她的伤势已经痊愈了?
见此情形我不由得怔怔的问:“语冰,你昨晚的伤势???”
“已经没什么事了,昨晚睡着我涂了一些独门的跌打药,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你们今天早上感觉如何?”语冰笑着问。
“感觉很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一阳全身都很疼痛,尤其是肋骨,感觉像裂开了一般,完全不能发力,想站起来都难。”天鸿垂头丧气的道。
“不会吧?昨天晚上你们两都没有受伤,怎么可能会这样?”语冰闻言走到了我和天鸿的身边,蹲下身子来仔细的打量了我的和天鸿一眼。
紧接着又伸出她洁白的小手,在我手腕处探了探,片刻之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语冰,你太不厚道了,我都痛成这样了,你还笑的出来。。。。。。。。”我生气的朝语冰翻起了白眼。
“我不是笑你的伤势,我是笑你们两个少见多怪!”
“你们根本就没有受伤,也没有什么病痛,只是由于你们两个平时疏于锻炼,而昨天太幸苦,身体已经超出你们所能承受的极限,再加上昨天晚上睡在地上,可能着了一些凉,以至于现在全身疼痛。”语冰深入简出的分析道。
那怎么办,会不会残废啊?猴子惊恐的问。
语冰闻言不由得笑骂起来:“你个死猴子,别动不动就残废残废的,昨天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没有见你残废,现在这么一点小问题,能耐你何?”
“可是我们现在连爬都爬不起来,而且腿也没有一丝力气,怎么办啊?总这样躺着也不是办法啊。”我无力的吐槽起来。
“哦,这点小问题,不必忧心,我有良药。”语冰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黑色小瓶子,缓缓的将瓶盖打开,放在我的鼻子下,叫我吸一口气。
我依言猛的朝瓶子里吸了一口气,顿时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感传到我的脑海,然后蔓延到我的周身以及四肢,不消片刻,整个人已经是神清气爽,精神倍增,就连浑身的疼痛之感,也好似减轻了不少。
“语冰,你这个是什么神药啊,这也太神奇了吧,只是吸了一点点到身体里,就已经是周身舒服了。。。。。。”我不由得伸出大拇指,赞叹了起来。
“这是我离山之前,师父帮我配置的疗伤药。它的主要材料是一种叫做罂粟的花,再辅以雪莲等很多名贵的药材精制而成,具有。。。。。。。”
“语冰,你先别说这么多废话了,我全身都如坐针毡,你赶紧把你的疗伤药给我吸一点,好让我减轻减轻痛苦。”天鸿不耐烦的打断语冰的话。
“不行,你必须听我说完,否则会害了你一生。”语冰毫不客气的回敬天鸿一句,同时又不紧不慢的道:“罂粟这种东西,虽然有瞬间镇痛的奇效,但却不能经常使用,否则一旦用的次数过多,就会染上瘾,到时候食髓知味,就戒不掉了!”
“啊,那这个和书上说的晚清鸦片战争里的鸦片岂不是很像?”猴子震惊的道。
“没文化,真可怕。鸦片的原材料本就是罂粟。”语冰毫不客气的呛声猴子。
“那我可不吸,这个听说吸了会上瘾的!”猴子堵气的道。
“完了完了,一阳刚才吸了那个东西,会不会上瘾啊。”天鸿也在一旁忧心忡忡的担心起来。
“放心好了,我这又不是单纯的罂粟制成,还辅以天山雪莲,独活,白背三七等多味珍贵药材在里面,我可以保证一阳不会上瘾。”语冰坚决的道。
“尽管你这样说,但我还是不太放心,我宁愿多痛几天,也不愿沾染上那个东西。”猴子继续赌气。
“随便你信不信,反正等一会你痛起来了可别求我,就算求我,我也不给。”语冰边说边气冲冲的走到了院子里,目测是要去做早饭。
“一阳,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猴子用担心的眼神看着我。
“没事,我现在周身舒服多了,也许你们真的误解语冰妹妹了,试想一下,我们和她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生死瞬间,你觉得她还会害我们吗?”
“昨天,猴子被阴煞女甩飞出去,是谁用尽全力接住了你?是语冰妹妹,若不是她冒着手骨被震断的危险接住了你,你认为你今天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吗?”
“还有,昨天若不是为了救我,她也不至于被那个恶毒的中年大婶一棍子伤成那样,她如果真要害我们,就凭她的手断,你觉得需要用罂粟吗?”
“她随便甩一条毒虫出来,也够我们喝一壶的,你们觉得呢?”我一脸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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