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茹如同没有看到他那个人似的、昂首阔步的走过去,北斗星心里过意不去、向那人点头微笑;没想到人家迅速收起了笑容,对于他的客气不太领情、只咧了咧嘴角。
北斗星心中暗骂:神经病!狗眼看人。
进门后是一条十五米左右的走廊,连接着一处一百五十平的休息等候区;那里摆放着两组沙发、饮水机、咖啡机,快到下班时间了并没有等候的客人。
从休息区又有一条通道指向东侧,通道两侧都是一间间玻璃隔开的办公间;每个办公间里都有不少男女,本来都已经整理衣物等待下班了,看到王玉茹又都急急忙忙的坐回到座位上。
王玉茹目不斜视,径直走向通道堵头的那间办公室。
两个人刚刚走进去,从相邻的一个房间中跑出来一个英俊、高大的青年男子,紧随着走进来,“王总,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您有什么吩咐?”
王玉茹走到宽大的老板台后坐好,指了沙发说道:“小北,你坐。”这才转向那个青年,问道:“米国那个单子还没有消息吗?”
“有一点儿,”那个青年趁着王玉茹低头的功夫、拿眼角扫了扫北斗星,嘴上说道:“好像米国那边在拖,一直没有说死王总,是郝副总同他们联系的,我请郝副总过来?”
“去吧!”王玉茹的脸色有点冷,眉心处皱起个小疙瘩。
那个青年快步走出去,不大功夫领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进来。中年男人有些微胖、额头光光的,进了门先把目光落在了北斗星身上,停留了一忽才转向王玉茹,“王总。”
王玉茹点点头,“老郝、你说说,米国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郝副总答道:“他们先是说这批货质量不好、后来又说价钱偏高,一直在说研究研究,可是这都两天了也没给准确的答复。”
“扯蛋!”王玉茹大声说道:“这又不是第一批货货还是以前的货,价钱也是以前的价钱。根本就没有改动嘛!”
“是、是,”郝副总点头道:“我也是这样跟他们说的,可是他们就一直拖王总,若不然你再与他们沟通一下?”
“好吧!”王玉茹拿起了桌上的座机电话,右手飞快的点了一长串数字。
这期间内,那个英俊青年一直在暗中瞄着北斗星;北斗星一回望过去,他便躲闪开目光、装作没事儿人似的望向别处。
王玉茹拨了两遍电话都没打通,不由得恼火的小声咒骂了一句什么,第三次终于有人接了;随即,王玉茹换了一种北斗星听不懂的语言说起话来,令北斗星纳闷不已。
王玉茹的语气先前还很热情,可是没说几句话就变得严厉起来,声音也是越来越大;等到后来,几乎和发火吵架没有什么区别了。
这通电话足足打了十五分钟,放下电话后王玉茹静默了片刻,“老郝,这批货赶快找下一家吧!他们不可能再要了。”
“怎么会这样?”郝副总现出几分气恼,“米国人也太不讲信用了!”
“好像他们也有苦衷,”王玉茹说道:“我能听出来,他们并不是不想要这批货,而是受到了某种威胁、不敢买。”
“啊?!”郝副总和那个英俊青年异口同声的问道:“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不太清楚,我试探了几次对方也不肯说不过,好像是针对我来的。”王玉茹忽然甩了甩长发,说道:“不管他了。
老郝,你尽快找下家吧!贺秘书,你通知法律部,明天起草文件告他们违约说不要就不要,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是。”
“好,我马上去办。”郝副总和贺秘书相继走出房间。
“好了,咱们也走吧。”王玉茹站起身来,刚刚绕过桌子又停下来,再次拿起了电话,“董姐,无双接回来了吧
嗯,好我一会儿就回去。对了董姐,你告诉厨师多做几个菜,今天有客人。嗯好了。”王玉茹放下电话,察看一番没落什么东西才往外走,北斗星跟在她身后。
王玉茹走到门前却停下来,北斗星纳闷的问道:“怎么了,王姐?”
“开门呀!”王玉茹回头瞥了他一眼,“你是我的保镖,你得给我开门知不知道。我的这么多员工都看着呢,我总给你开门算怎么回事啊?”
“哦好。”北斗星急忙绕到她身前打来玻璃门,嘻笑道:“王总请走。”
“这还差不多,”王玉茹轻笑道:“你说你是保镖,怎么该干什么还得我告诉你呀?”
“嘿嘿,”北斗星带上门,答道:“我是非专业人士嘛!回头你把该做什么给我都说一遍,我就知道了。”
这时,各个办公间的门都打开了,员工们纷纷而出。显然,北斗星是非常惹人注目的,几乎所有的人都向他侧目。
北斗星被看得很不得劲,只好把视线集中到王玉茹的后脑上,装作看不到。众人虽然是一同往外走,可是王玉茹身边保持着一米的真空区,好像是北斗星有什么法力、隔开了众人一般。
等到到了楼下,看到北斗星坐上了王玉茹的车子,她手下的员工七七八八的凑到一处嘁嘁喳喳的议论着不肯散去;汽车掉头甩弯时,北斗星忽然感觉到一股恶狠狠的目光,扭头看时、那目光隐在人群中不见了…
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的车一辆挨着一辆、每一个路口都得等上好一会儿。过了两个路口后,王玉茹忽然说道:“小北你看到后面那辆黑色路虎了吗?”
北斗星刚想回头,王玉茹扯了他一把,“别回头啊你回头看人家不就发现了吗?你也太不专业了。”
“嘿嘿”北斗星笑着说:“我才不管那些呢!发现不发现又能怎样?王姐,那辆车怎么了?”
“就是这辆车,”王玉茹答道:“这几天就是这辆车跟踪我。”
第35章 吃老板豆腐()
“是吗?”北斗星扭头看一眼,说道:“我去看看是什么人?”说着便去开车门。
“变绿灯了,来不及了。”王玉茹拉住他,“再说了你过去能行吗?”
“不怕,”北斗星说道:“既然他们敢跟踪你,咱们就得认认是谁啊!”
王玉茹看看他,露出几分担忧之色,挂上档随着前面的车缓缓而行。由于是繁华地段、路口也多,王玉茹的车子左转弯没开出一千米便又被红灯拦住了。
北斗星扭头看看那辆黑车果然又跟了过来、见红灯还有八十多秒,便打开车门下了车;王玉茹招呼他,他也如没听见一般、直接向后面走去。
那辆黑色路虎隔了四辆车停着,北斗星边走边向车里打量,影影绰绰、副驾驶上的人好像有点眼熟;那人只和他打了一个照面,便将脸隐藏起来。
北斗星愈发觉得奇怪了,大步走过去、敲了敲副驾驶的窗玻璃。里面好像没有人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北斗星手上用力,又敲了几下,里面依然没有动静。
北斗星返回来绕到车前,坐在副驾驶的人连忙半低下头,用手挡住了脸;可是那一瞬间,北斗星还是认出了他、正是到妖皇酒吧闹事儿被自己打得吐血的那个大个子。
北斗星冲着路虎司机嘿嘿一笑,用右手做势掐住自己的脖子、然后歪头、吐舌、翻白眼,再向副驾驶那人指了指
那司机面无表情,一脸默然的看着他。“嘿嘿你不用跟他
我装糊涂!”北斗星咧嘴一笑,忽然挥拳在机盖侧翼打了一拳。
“咚”的一声大响,铁板上留下个半寸深的拳印。北斗星也不理睬,立刻转身走回去。
王玉茹一直扭头关注着后面,看到他回来才松了口气,“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都急死我了!”
“嘿嘿没事儿了!”北斗星坐进车中说道:“以后他们不会再跟踪你了。”
“噢?”王玉茹边开车边问道:“怎么呢…?”
“我看到是谁了,前一阵子他刚被打得吐血,有我在他不敢再来了。”
“是真的吗?”王玉茹闻听高兴得不行,“那可是太好了。”
北斗星说道:“当然是真的,这点小事儿我还用得着吹牛皮吗?”
“好!”王玉茹欣喜的看他一眼,“没看出来啊!你这小体格都不比我强多少,居然这么厉害啊?”
北斗星无声的笑一笑,转向一旁看窗外风景。
等到了下一个路口,王玉茹突然兴奋的嗓道:“真的真的小北,那辆黑色路虎不见了。”
北斗星挑了挑眉毛,“这回相信我没吹牛了吧?”
“相信、相信,我刚才就相信。”王玉茹笑得很开心,露出整整齐齐的两排牙。
前边路口间距渐渐延长,再过两个路口便没有了红绿灯的限制。这时,离两个人出公司已经半个多小时了,北斗星好奇的问道:“王姐,你的家在哪啊?”
“星海港湾,在海边。”王玉茹话未说完电话突然响起来,她一手扶方向盘一手去拿手机,嘴上说道:“这回快到了,还有十五分钟吧!”
她这分心多用手上便没有了谱,手机没拿出来不说、手包滑落到了脚下。王玉茹为了尽快到家也没有停车,对北斗星说道:“快,小北你帮我拾一下。”
“掉哪了?”北斗星侧过身子向着她的腿下找寻。
“就在我脚跟那,我够不到。”
“我看到了,”北斗星说道:“王姐,你把腿往外挪一点。”说着,一手抓了扶手、探过上身去捡。
众所周知,正副驾驶之间有变速杆隔着,北斗星又不是长臂猿有超长的胳膊,只得将脑袋也扎了下去;可是将头都顶在王玉茹大腿上了,才刚刚触到手包。
北斗星说道:“王姐,你的腿再往外面挪一点儿。”
“挪不了啦?”王玉茹说道:“我还得踩油门呢!”
“可是我够不到啊?”
手包里的电话不住声的响着。王玉茹有些着急“那怎么办哎!小北,你这么试一试?”王玉茹忽然张叉开两条健美的白腿,努力靠在变速杆上。
北斗星看了她这种姿势,‘嗡‘的一下、血液都涌向了大脑,“这这王姐。”
“快点啊?”王玉茹催促道:“电话一个劲的响,肯定有什么着急了事儿。快把手机给我啊!”
北斗星无奈,只好再次探身过去;这种姿势、自然而然的后果便是北斗星趴在了她的大腿上。
女人的肌肤很白、很光滑,暖暖的很有弹性;这倒不是北斗星故意占她便宜,因为他要捡东西不可能闭着眼睛捡啊!所以说也算是一种迫不得已,想不看都不行、就连腿上的绒绒的汗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可即便是这样,北斗星的手也才刚刚捏着点沿儿、因为手包太滑而抓不起来。
“你还行不行啊?”王玉茹忽然问道:“你小子不会是在吃我豆腐吧?”
“嗐!你要这么说我可不管了?”北斗星看好手包的所在,侧过脸去、尽力摸下去
王玉茹穿着短裙、又是叉着腿,北斗星这一侧头、连她淡粉色的低裤都看得清清楚楚,急忙闭上了眼睛。
终于捡起了手包,北斗星长出了口气,说道:“我的天啊下次有这种事儿你还是停车捡吧!好家伙,捡个包比打架还累呢!”
王玉茹被他搞得脸色通红,也不吭声,就着他的手从包中掏出手机接听,“你好,童老师。”
电话是王玉茹的女儿无双的幼儿园老师打来的,向她说了一些无双在幼儿园的情况。当她听到对方说女儿在幼儿园打架、欺负小朋友的言语不由蹙起了眉头,问道:“童老师,
无双这孩子是有些顽皮、我一定好好说她。对了童老师,您知道无双她为什么打架吗?”
对方说些什么,北斗星也听不清,只听到她哇啦哇啦说了一大堆;王玉茹嗯啊答应着,说了不少好话。等到关了电话,王玉茹忽然将手机摔在了仪表台上、撞在挡风玻璃上发出‘咚‘的一声大响。
北斗星正望着车外,被吓了一跳,好在挡风玻璃结实没有被撞坏。北斗星拿过手机放进她的手包里,惊疑的问道:“怎么了王姐,什么事情发这么大火?”
“狗屁老师!混蛋!”王玉茹气得大骂,“就说我女儿淘气、爱欺负别的孩子,问她我女儿因为什么打架却稀里糊涂说不明白。
我女儿才是一个六岁的小丫头,无缘无故她能去欺负小男孩?他妈的打死我都不信!什么破老师,一点不负责任,一个幼儿园每个月要四五万块钱、却连个孩子都带不好!”
北斗星不明白什么孩子、幼儿园的,但是一个小孩要四五万的托费他可是明白的,惊讶道:“什么幼儿园啊?一个月要那么多钱?我一个月都挣不上这么多钱。”
“这还是中上等的呢!好的幼儿园,每个月十来万呀!”王玉茹压了压火气,说道:“贵点倒是无所谓的,关键你得值那么多钱啊!
我为什么拿那么多钱,还不是自己没有时间管孩子想找个好点的地方?这老师倒好,屁大点的事儿也告诉家长,什么都是我自己管凭什么给你幼儿园那么多钱啊?”
“就是,拿人家钱了就得办事啊!”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汽车拐进了一片高档别墅区,这片区域里都是独门独院的别墅。
别墅有两层的、有三层的,有红砖的、有白石的,颜色、样式各不相同;但是,每一家都有一个树荫深深、绿草如茵的小花园。
别墅区的东南方、一百多米外,便是湛蓝的大海。
王玉茹的家在临海第二趟,铸钢的金色电动大门、大门之外有一棵高大挺拔的桂花树。
王玉茹随身带着遥控器,老远便按开了大门、车子直接开到了汉白玉挂面的二层小楼前。
两个人刚刚下车,棕红色的实木楼门便打开来,一个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出来,“妈妈、妈妈”的大声喊着。
王玉茹急忙走上台阶、将她抱在怀里,“呵呵妈妈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许跑嘛?”
“无双想妈妈了吗!”小女孩继承了王家的优良传统,也是一个小趴鼻子、虎头虎脑的样子;忽然发现了北斗星,乌黑发亮的大眼睛望过来、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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