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么令人难以捉摸的事情。
我现在有点后悔让林轩去省城了,林轩和陈之矛相比,显然不是一个等级的人。
既然对方总是不接电话,我也不能总是给他打。
收起电话,我将薛燃等人叫来了我的房间,并将林轩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同时我还说我准备亲自去一趟省城,将林轩救出来。
虽然陈之矛没有让我去赎人,但是我必须去救林轩。
否则林轩肯定会死的很难看。
我这时也对陈之矛有了一个新的认识,陈之矛虽然没有陈之盾阴谋诡计多,但也是一个很难缠的人物。
我觉得陈之矛是介于刘权和陈之盾之间的一个人,他比刘权要厉害,但是又比不上陈之盾。
薛燃等人听说我要去省城,纷纷愿意为我排忧解难,帮我去省城。
可是薛燃等人不是陈之矛的对手,否则我还真不愿意去省城。
我说:“我理解大家的心思!不过这一趟必须由我去!好了,你们最近几天都不要随便外出,一定要安分守己,即便何羌他们扯破嗓子骂你们是乌龟王八蛋,你们也不能出去。”
薛燃等人点了点头。
我想了想又说:“我去省城的事情,你们不要告诉小雨和洛冰雪,我怕她们担心!”
小雨还好一点,不是那么任性。
但是洛冰雪就不一样了,不但任性,而且胆子极大。
我这一次明明告诉她这里很危险,她还是飞了回来,我建议她赶快离开,她却死活不愿意离开。
从这一点也能看出,洛冰雪是一个既任性又胆大的女孩。
遇到这样的女孩,你真的没辙。
吩咐完薛燃等人,我带了几个能信任的小弟走了。
几个小时后,我来到了省城。
看着这个我曾经来过的城市,我是既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我对这个城市一点也不熟悉,熟悉的是我曾经在这个城市办了一件天大的事情,干掉了陈之盾。
与陈之盾相比,我现在发现之前对付的高天、齐峰等人,简直就是小喽啰。
“陈之矛,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能让我眼前一亮!”我在心中默默地默念起来。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居然是林轩的。
难道陈之矛已经知道我到了省城?否则他是不会给我打电话的。
我接起来电话,冷冷地问:“喂?你是谁?”
之前那个既低沉又沙哑的声音:“张楠,你来了!我等你等的好苦啊!嘿嘿嘿!”
说到最后,陈之矛“嘿嘿嘿”地冷笑起来,那声音就像是女人捂住嘴在“嘿嘿”傻笑一样。
听到这奇怪无比的笑声,我越发觉得陈之矛是变态。
正常人是不会发出这样的笑声的。
看来从我离开市区到我来到省城,我一直都在被人跟踪,否则陈之矛不可能在我刚下了火车就知道我到了省城。
陈之矛嘿嘿笑着说:“张楠,你真够哥们义气,居然为了一个小弟,闯我这龙潭虎穴。”
我冷冷地说:“林轩是我的兄弟,不是小弟,希望你搞清楚。”
陈之矛说:“正因为他是你兄弟,我才没有动他,我现在正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他,当然如果你不把他当兄弟,我就只能把他当小弟了,小弟的命运你也知道,那就是弃子。”
我明白陈之矛的意思,如果我不来救林轩,他就会把林轩杀掉。
难怪陈之矛之前虽然接起了我的电话,却并没有用林轩威胁我。
原来他是让我自己确认救还是不救林轩。
如果我把林轩当成兄弟,自然会来救林轩,即便陈之矛不威胁我,我也会来,如果我不把林轩当兄弟,即便陈之矛威胁我,我也不会来。
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我懒得和陈之矛废话,开门见山地说:“你现在告诉我,你们在哪里?”
陈之矛神经质的哈哈大笑起来:“张楠,你果然有魄力,而且不是一个懦弱的人。好吧,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在哪里。不过,我不会告诉你,会有人告诉你。”
陈之矛话音刚落,一个小孩突然走到我面前,从怀里拿出一张字条,对我说:“叔叔,有人让我交给你这张字条。”
“张楠,有人已经把地址告诉你了,我也不和你废话了,咱们一会儿见。”陈之矛在电话里面说。
紧接着,陈之矛挂断了电话。
我打开字条,里面果然写着一个地址。
我收起字条,向前跨出一步,一把抓住小孩的肩膀说:“你是谁?你为什么要给我送字条,快说。”
小孩被我吓哭了,“哇哇哇”的大哭起来。
看到小孩这个样子,我突然在心中无奈的苦笑起来,很显然这个小孩什么都不知道。他只不过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
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我叹了口气,对小孩说:“你走吧!”
小孩战战兢兢地看了我一眼,掉过头就跑。
看样子,好像是吓坏了。
等小孩走后,我拿出字条,仔细的看起来。
字条上面的地址写的很清楚,而且还非常贴心的标明了公交路线,以及驾车路线。
我在心中冷笑起来,这个陈之矛还挺贴心的,居然和我这么玩。
我叫了两辆出租车,带着几个小弟向字条上的地址赶去。
十几分钟后,我们到了目的地。
这里居然是一个私人会所,我之前还以为是什么仓库之类的地方。
我刚走到会所的门口,一个服务员就走过来,笑眯眯地问我:“你好,请问您是张楠吗?”
我点了点头。
服务员说:“张总,你的包厢已经有人给您定好了,请您跟我来。”
我“嗯了一声”,跟着服务员向会所里面走去。
这时我才想到这里肯定不是我和陈之矛见面的地点,陈之矛把我叫到这里,也许只是想考验一下我是不是真的想救林轩。
进了包厢,我一个人也没有看到,服务员笑眯眯地说:“张总,你稍等,和你约的客人马上就到。”
我很客气的应了一声,和小弟们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一大群美女从外面走进来,在这群美女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类似于主管的人。
主管扯开嗓子大声说:“给各位老总们介绍一下!”
这些美女们从左到右开始介绍起来,这些内容分别包括她们的籍贯,她们的身高,她们的三围,以及她们的喜好。
我不由拧起眉头,这算是怎么回事?我是来见陈之矛的,不是来寻欢作乐的。
我立即打断这些美女们的自我介绍,对主管摆了摆手说:“让她们都出去,我不需要。”
主管有些诧异,不过并没有违背我的意思,带着美女们出去了。
在她们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其中一个美女给我比了一个中指。
我现在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看到这个美女给我比中指,立即气不打一处来。
我刚准备让她留下来,教训她一顿,突然发现美女中指指头上用黑笔写了一个字:“走!”
第四百一十一章 反反又复复()
这是什么情况?
我心中诧异无比,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一个在私人会所卖身的女人居然让我走,她是在告诫我吗?可是我觉得不像。
像这种女人,根本接触不到陈之矛这样的人,而且她也不是我们安插在省城的人。
不过她既然这么做,肯定有一定的道理。
我一时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走还是不该走。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保险一点,我站起来对坐在身边的小弟们说:“我们走!”
小弟们赶快全部站起来,跟着我离开了包间。
刚走出包间,之前给我暗示的美女恰好从走廊里向我这里走来。
当她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立即拦住了她,然后看了看她的手。
我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我这是问她为什么要让我走?
美女从衣服里面掏出一张字条交给我,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疑惑地打开字条,里面居然写着一个地址。
看到这个地址我楞了一下,不过随即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绕过美女走开了。
我现在敢肯定,美女给我的地址肯定是林轩被关押的地址,只是我有点想不明白,美女为什么要帮我。
不过在这里肯定不能问这些。
刚离开私人会所,我的手机就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是陈之矛借用林轩的手机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原本不想接,但是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喂?”
陈之矛笑着说:“张楠,你出来了?”
我的行踪肯定被陈之矛监视着,他们知道我出来也很正常。
陈之矛紧接着又哈哈笑起来:“张楠,想不到你的观察能力还挺强,居然能看到那个走字。”
听到陈之矛的话,我立即眯起了眼睛,拧起了眉头,在心中暗想,莫非之前在手指上写字的那个美女是陈之矛的人?
可是,如果她是陈之矛的人,她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告诉我,却要用这种方法告诉我。
我真是有点想不通。
陈之矛不等我说话:“赶快来吧!我在惠普大街32号等你。”
说罢,陈之矛挂断了电话。
我打开字条一看,字条上写的地址和陈之矛说的地址一模一样,难道之前的那个美女真的是陈之矛的人?
不可能吧!陈之矛绕了这么大一个圈,难道就是为了逗我玩呢!
我觉得陈之矛没有这么无聊,除非他是一个变态。
不过,陈之矛即便是变态,也不可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我顿时陷入了沉思中,有点分不清之前的美女到底是我们的人,还是陈之矛的人。
人生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分不清帮助你的人是敌人,还是朋友。
我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去想它。
这件事情想也没用,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赶快找到林轩。
我招手叫来两辆出租车,和小弟们分别上了车。
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惠普大街。
我刚付了钱准备下车,司机突然叫住了我:“先生,请问,你是张楠吗?”
出租车司机居然知道我的名字,难道他是陈之矛的人?
我忍不住打量起这个司机。
出租车司机十分客气的对我说:“楠哥,我是陈之矛的小弟,我刚刚接到通知,让我把你拉去郊区。”
我楞了一下,随后皱起眉头,一言不发的看着司机。
整件事情太诡异了,我刚下了火车是一个小孩告诉我林轩所在的地址,可是当我去了目的地后,我发现林轩根本不在那里。
紧接着又是一个美女告诉了我地址,可是这个地址也不是林轩所在的地方,而现在出租车司机又告诉了我一个地址,而且还要把我拉走。
简直是匪夷所思!
出租车司机看到我不说话,笑着拨通了一个电话,然后交给我:“楠哥,我知道你不相信,这是我们老大的电话。”
我疑惑的接过了手机。
当我看到手机拨出的电话后,我才发现他打出的电话居然是林轩的电话,看来司机所言非虚。
电话刚接通,里面就传来陈之矛的声音:“张楠,你跟着我的人走吧!”
我没有回答陈之矛的话,冷冷地问:“我刚才从那家私人会所出来的时候,是不是就被你们盯上了?”
陈之矛居然一点都也不避讳,哈哈大笑着说:“别说你从私人会所出来了,你今天一上了火车,你的一举一动就在我的监视下,你现在就是有没有放屁我都知道。”
说罢,陈之矛粗鲁的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十分的得意。
我想了想,觉得陈之矛说的话非常对,如果我是陈之矛,我也会这么做。
我疑惑不已的问:“陈之矛,你这样来来回回玩我到底想干什么?我希望这一次你说的地方是真实的地方,千万不要再让我白跑一趟。”
陈之矛冷笑起来:“张楠,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因为我怕你的人一直跟着你。”
我没有想到陈之矛还挺小心,也怕我留了后手。
其实这一次我根本没有带人来,因为他们在市区里面都不够用,如果再被我带来了,市区里面的人就更加不够用。
更何况,陈之矛在省城也没有多少人,他们的人现在都是保市里。
我冷冷地说:“陈之矛,希望你这一次不要再耍我!”
陈之矛却不屑地说:“耍你?是你在耍我吧!如果你没有派人跟着你,我也不会这么和你绕圈子了!”
我根本就没有派人跟着我,陈之矛这么说肯定是想诈我,还真是一只老狐狸。
“好了,希望你不要再派人跟着你了,否则我就让你一直这么转下去!”说罢,陈之矛挂断了电话。
我将手机还给司机师傅,对他说:“赶快走!”
司机师傅接过手机开始开车。
十几分钟后,我们离开了市区。
又过了十几分钟,司机师傅将我们带到了市郊的一个厂房前。
司机师傅努了努嘴说:“那就是!你自己下去吧!”
我没有理会司机师傅,带着几个小弟下了车。
“等一等!我们老大说了,只容许你一个人进去,不容许你带人进去!”司机师傅将头探出车窗,点了一根烟对我说,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一个小小的喽啰居然也敢对我这么说。
不过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他计较,让身边的小弟留下,然后独自一人走进了厂房。
这是一家板材加工厂,专门为家具厂加工板材的。
院子里面堆满了各种成品与半成品。
走在其中,虽然头顶着太阳,但是总感觉阴森森的,似乎每一块木板后面都藏着人。
“陈之矛!”我站在院子中大声喊起来。
没有人回答我的话。
“陈之矛!”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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