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决定牺牲团结乡这个场子,公安武警马上就要上山来剿灭你们了,雪狼知道后委托我带明月帮兄弟上来增援和协助撤退。你可不要一时冲动给误了雪狼的大事呀!”
“你的意思是:你们和赌场的兄弟干起来是个误会?”那人有些被我说动了。
我强作镇定地回道:“是呀,这个误会好大呀!”
那人半信半疑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带上山那些已经放弃抵抗的一众兄弟,对同伴道:“你来看着他,我上去打电话给狼哥!”
那人钻进夜幕后,我的心又悬了起来,我以为可以利用这地方没信号的优势,好好忽悠这些人一下的,谁知听他口气山头上可以打电话。
果然没过几分钟,那个叫疯狗的人便冲了下来,手上的枪替换了顶在我腰间的冲锋枪重新按在我的头上。
“电话打通了吗?”我感觉自己的生命已经进入以秒计的倒计时了,但还是继续装着。
疯狗“呵呵”一笑,表情就像他的称呼一样,狰狞而疯狂地回道:“当然打通了!狼哥正和李哥在一起。他让我问问你,镇雄帮到底哪里对不住你胡贰,你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与我们为敌?”
“李哥不会也听到你们的讲话内容了吧?”我惊讶地问道,这惊讶丝毫不作伪,如果李志海听到这个消息,那我肯定死路一条了,而且还会连累这许多兄弟。
想不到疯狗见状后也是一愣,轻轻问了一句:“你真的是狼哥的人?”
我心头一喜,他这句话简直就是不打自招,雪狼这家伙看来对李志海也不是多忠诚,否则这疯狗何必多此一问呢?但喜色被强自忍住,同样压低声音道:“这里李哥的心腹也不少,最好不要直接冲突,毕竟都是一家。其实雪狼不是要真的反李哥,他只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事业被拿去当别人的垫脚石而已,也不想这么多兄弟为了别人的一句话而冤枉蹲狱。”
山上那声音又催促道:“疯狗,你他妈搞什么鬼,狼哥说了,万事他负责,先干掉胡贰再说!”
疯狗那同伴也催促道:“是不是不敢动手,那就让我来!”
“住嘴!”一旁的老项忽然大声叫道:“山上的朋友,我们几个带枪的都是狼哥的亲信,特意安排不露面以备急用的,这个场子李志海派了太多人来插手,我们早就劝狼哥趁早单干了,但他就是不听,这事他们应该跟你们提起过,对不对呀?”
山上没人回应,只是传来一阵不太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但我们在亮处,看不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疯狗见自己的同伙不答,慢慢把枪收了回去。正当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声沉闷的“你妈……”从山上传来,听声音正是刚才催促疯狗的声音。
“我操!”疯狗骂声未绝,便把手一举,枪口向我举来。
他那个同伴也双手抬起了枪。
“砰!”“砰砰砰砰砰……”枪声再次大作。
第八章 惊险的清场()
我身体条件反射地蹲在地上,清晰地听到了子弹从我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现场的大棚上方的挂灯也被打碎一盏。等枪声停了后,我才抬头看看四周,见老项和徐天雄包括现场所有的人都或隐蔽或蹲下,那种蹲下后有些难堪的心理得到了些许安慰。
疯狗没能开枪,他的手还未抠动扳机便已被一颗子弹从颈部穿过,半个脖子被击开;他那个抱冲锋枪的同伴胸口中了好几枪,我听到的那些子弹声及头顶的灯是他被击后乱射而打出的,但此时他自己也已经活不成了。
不过这次短暂而密集的枪声没让场子里的人受任何伤害,包括暴露在现场的我以及我那些明月兄弟。
对面冲下来俩人,我看了看是右手端着一支长枪左手还提着另一支长枪的刀福华和空着只握着一支手枪的刀福贵,心里一喜,知道这次“战斗”彻底结束了。
刀福华左手一扬,将那支长枪抛了过来,徐天雄伸手接住。也许是心情美丽的原因,我感觉两人之间那个动作很是潇洒!
刀福贵走向了我,没说什么,只是冲我和老项笑了笑,这个刀家最小的兄弟给我的感觉总是文文静静,即使他们应该才经历一场不亚于与正规军武打的战斗。徐天雄和刀福华却转身分别将枪口对准惊魂未定的赌客及镇雄帮那些已经被我们收拾得差不多的兄弟。
“全部过来这边集合,我们是配合市公安局的春雷严打行动的武警便衣!鉴于今天现场歹徒拥有枪支等危险武器,我们将对不反抗的人一律格杀勿论!”徐天雄的话威慑力很大,那些赌徒人数虽多,但却非常有序地很快双手抱头过来正中间的空地上集合起来。
刀福华抬枪指着镇雄帮那些兄弟,也是厉声道:“全部放下武器,双手抱头靠过来这边!”镇雄帮那些人接连见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死于非命,哪里还敢有半句多话,缴械和集合的速度更是飞快。
与此同时,刀福荣和五个兄弟持枪押着四个人从山头上下来到场中,将那几人推进镇雄帮众中。
老项上前向刀福贵问道:“清场的人什么时候到?”
刀福贵看了看手表后回道:“应该个把小时吧,我们搞定山下的人时才通知他们出发的。”
老项听了后靠近我耳边轻声道:“让兄弟们快下山,这里交给他们几个兄弟就行;另外在下山前抓紧时间打扫现场,将现金全部带走。”
我点了点头后,向吴双成道:“安排兄弟们搜索现场,将赌金作为罪证统一收起来!”
吴双成应声答应,这小子装腔作势,竟学武警兄弟一样给我敬了个礼,不过怎么看他那姿势都像抗日剧里的伪军。
刀福荣见现场已定,满面笑容地向我走来,但还未到我身旁,抬手朝我这边就是一枪。
我完全没有反应,刹那间完全是目瞪口呆,也幸而如此才没在兄弟和对手面前出洋相。回头一看,一道板房门口倒下一个手里拿枪的男人,应该是先前一直躲在里面的漏网之鱼。
我还没来得及镇定下来,身边的老项忽然手一抖,随即向赌徒聚集的人群就是一扬,徐天雄同时“砰砰”放出两枪,我那才松一口气的心又提了起来。
随眼看去,一个站起来的人手腕上插着一把飞刀,一支手枪掉落在地,而那人的胸口处两个大洞,身子随即向后倒去,吓得众堵徒轻呼一大声后朝旁挤开。这个暴徒应该是混在赌徒中的镇雄帮“看家狗”。
这两下简直惊险至极,至少对我来说是,俩人的目标都很明确,就是冲我来的。但还好我身边这些保护神都不简单,否则后果着实难料。人呀,看来真不能得意忘形,保不准什么时候就给栽了。
虽然接连两下遇险,但也更加树立了我们的威严,现场所有人连个大气都不敢再出。不过这也提醒了我,千万不可掉以轻心,赶紧交待吴双成带着的那些人:“拿枪的走前面,不可大意,遇到反抗者给我就地正法。”
刀福荣眼见现场已彻底平息,笑着对我道:“不愧是领队,年纪小不代表没有胆量谋略!没事吧!”
我知道他当着公众不好意思太夸奖我和叫我“三哥”,但能得到这把杀猪刀如此的肯定,内心确实感到高兴。
我摇了摇手后问道:“山下的情况怎么样了?兄弟们有伤亡吗?”
“有一个兄弟腹部破了个洞,但没有生命危险,下面的17个暴徒被我们当场击毙3人,击伤7人,已全部抓住。杀狗的那个兄弟带队在下守着,顺便与市局的春雷行动组汇合。”刀福荣简单明了地将他们之前的情况说了。
我回头对现场的那些场子里的兄弟吩咐道:“你们也别闲着,看看自己人的伤亡情况,想办法给伤者做些简单的止血或者包扎。”见他们忙碌去了,又大声招呼道:“对方的伤员和无辜的伤者一起进行救治,暴徒的尸体就别搬动了,等专业人员来处理!”
镇雄帮的帮众里忽然一个声音道:“报告三哥,我知道这里有急救箱,或许可以用得上!”
说话的人是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戴着皮帽子的人,他一开口,我们这边的兄弟便有两支枪对准了他,吓得他抖着身子赶紧双手又抱住头。
我笑着对那人大声道:“你出来,带人去找急救包!”
那人哆哆嗦嗦来到我身边后,像鼓足勇气一般道:“我可以找到,但必须先救我那边那个兄弟,他……他是我带出来昆明的……”说着说着竟流下了眼泪。
我敬重这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点头应了,让跟着刀福荣来的一个兄弟持枪在他身后走进了一间活动板房。没一会后,两人还真的各挎一个医药箱、那皮帽子手里还提着另一个药品篮走了出来。
说话算话,我招呼兄弟们先救皮帽子的兄弟,那人肩膀上中了一枪,看起来也还不算严重。
人多,办事效率也就比较高,况且我们的时间紧急。只十余分钟,现场就已经弄得差不多了。
随我上山的兄弟中,有一个游戏室过来的兄弟不幸被枪打中头部当场死亡;受到枪伤的共有七人,四人是腿伤,有一人伤到腹部情势危急,其余两人是手和臀部受伤,情况还算不坏;另有十四人是在肉搏中受到打击伤或刀伤,也都没有太大危险。
对方的人中,除了被徐天雄击毙的胖子外,另有九人已当场死亡,七人腿部中弹、六人身上中弹受伤,这还不包括已经被聚集起来械斗时受伤的人员。伤员中有两人伤势严重,流血不止眼看就要不行了。
赌徒中也有四人受枪伤,但问题不大。
兄弟们将死伤情况处理得差不多后,吴双成等人押着那群已经穿上了厚衣服的女人出来了,后面的兄弟提着足足四大个袋子。
“这些女人怎么办?”吴双成问道。
我还没回话,老项便轻声道:“这些是镇雄帮组织人员卖淫的人证,应该与那些打手押在一起。”
我点了点头安排吴双成带人将她们押过去后,想起先前那些“小贩”,于是大声道:“身上带有毒品的,如果现在自行交出来的话,我保证你们没事,但如果被我搜到,那没说的,格杀勿论!”
听了我的话后,镇雄帮人员中站起了四人,慢慢走上前来,其中一人道:“我想立功,我知道屋里还有很多。”
一旁的杨双龙左手提着个小皮箱一扬后笑道:“晚了,已经被我们给找到了!”
令人意外的是赌徒中也有六七人站起来,过来交出手中毒品,其中一人交出的份量还不少。刀福荣黑着脸向那个交得最多的问道:“买这么多,不怕吃死你吗?”
那人战战兢兢地回道:“我、我是偷偷带上来卖给熟人的!生活所迫呀,只能以售养瘾了。”
刀福荣冷冷地对那几个“毒人”道:“全部给我与这些暴徒和婊妹一起,我告诉你们,一会公安来了最好坦白从宽自行交待,否则我让你们把牢底坐穿!”
直到此时,我们算是彻底完成了此次“砸场”行动。正准备招呼兄弟们下山时,吴双成凑过来一脸贼笑地轻道:“三哥,共搜到四大包现金,这些赌徒应该还有保留,要不要也让他们将这罪证交出来?”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在这慢慢让他们交吧,就怕你无福消受!”。
徐天雄催促我道:“三哥,时间不多了,下山进入大路前遇见公安那些人的话不太好处理。”
我有些不放心地道:“那这里……”
“这里交给我和这几个兄弟就行了,我和山下的刀富会与他们对接,你放心下山就是。”徐天雄回道。
我让兄弟们收拾好带上山的来武器,以及“缴获”得来的赌资罪证,上了车后快速翻过山头向山下驶去。
伤员及死者我们没带,一来是不方便,听说随后上山的公安会带专业的医生和法医,留在这里不但可以做为人证,也能得到更好的救治。
第九章 不到最后不能笑()
车子开到半山腰时,我看手机有了信号,拨了个电话给杨二,向他简单汇报了下情况,虽然我知道另外一车的刀福荣难说已经跟他汇报过了,但这是出于一个做兄弟对哥的尊重。
“三弟,我要提醒你,也是他必须提醒兄弟们的是,没有安全回到城里,必须要随时拿出百分之两百的警惕!”杨二出人意料地没有恭喜或者调侃我,而是慎重地提醒着我。
听我回应之后,杨二又道:“杰哥就不用告诉他了!”
我有些奇怪地问道:“为什么?无论怎样说这都还算个喜讯吧!”
“我要教你的第二点:如果你想混成一个独霸江湖一方的人物,那就要学会听忧不听喜,但先得学会报忧不报喜!”杨二说完之后便挂了电话。
我没有忘记打电话提醒走在前面的刀福荣提高警惕,同时也让老项停车,我亲自下车拦下后面的几辆车,告诉各位兄弟回去的路上仍要注意安全。这也算是现学现卖,但看着兄弟们的神情,我知道就算装酷,这也算是杨二教的。
到了原来上山有路障的地方时,我见停着的两辆大面包车都是武警牌照,看来都是专业的人员。我有些明白了,四刀他们带来的那些也许并非是明月兄弟,而是正牌的武装特警,徐天雄不是说他们是配合市公安局的什么“春雷行动”吗,看来并不全然是为了震慑镇雄帮那一场人的。不过话说回来,徐天雄和四刀那么牛气的人物可以是明月帮的兄弟甚至是核心,那些武警兄弟为什么就不可以是呢?明月帮,远不是普通江湖黑帮那样简单。
我还是下去打了个招呼,不管他们是不是真正的明月兄弟,至少还有刀富在那。那些兄弟对我同样毕恭毕敬,看着他们,我为拥有这样的兄弟而感到有些沾沾自喜。
重新上路后,我们沿着山路行了几分钟,眼看就要到达与进团结乡的大路岔口了,忽然听见几声沉闷的响声,就见走在前面的刀福荣他们的车立即刹车,车体一晃,前面一个轮子悬空到路坎上,如果不是操作得当,那车肯定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