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罗德兹征伐前奏下
第十六章罗德兹征伐前奏下
紧接着,更多的脑袋从四周冒出来,从十几,到几十。一身轻巧的皮甲,武器五花八门,但无一例外,不少人手上拿着一把弓弩。
他们是猎巫者,猎杀以宣扬耶稣基督名义而行恶、披上教袍的伪信徒,虽然这个机构里目前有一部分成员是当地的地痞,并且唯利是图,但大方的猎巫者比吝啬的教会更受他们的欢迎。
斯科德尔从手下那里,凑到汉斯身边:“就是前方吗?”
汉斯望着修道院肯定道:“是那里没错了。若按照教会的惯律,修道院一半入夜都会熄灯灭火,那间修道院却在在每周5的晚上亮起,保持灯火直至天明,根据小镇上的一个痞子到修道院里面窥视所见,附近的领主、骑士都会在这个时候到修道院里面借宿。这一次的突袭将不会像前几次那么轻松了”
斯科德尔玩味地笑道:“借宿…。喂…你以前借宿过吗?在拉文纳,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世上只有三个修女守身如玉:一个逃走了,另一个跳河淹死了,第三个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汉斯过去是阿维农翁附近修道院的常客来着,【嫖】客上妓院要花钱,但在那里的修道院寻花问柳,却是免费的。唯一被衡量的是体力与否充沛的,打手比教士们更受修女们欢迎,强壮的骑士、贵族受到款待最为热情。
汉斯尴尬地嘟囔一声:“教皇地阿维尼翁是一个不是巴比伦的巴比伦。。。管辖下的教区还能好到哪里去。”
斯科德尔拍了拍汉斯的肩膀,坏笑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前几天我们路过的教堂,啧啧,10个教士,拥有4个情妇。另一地的12个修道士,拥有8个情妇、10个修女。喂…。你猜猜,等下,我们会在里面发现多少个修女?”
汉斯咬牙道:“不管有多少,全部杀掉!我们还是安排一下作战计划。”
猎巫者一分为二,悄悄摸近修道院。
借着月色,两只队伍慢慢地靠近小坡上的修道院,离修道院还有上百米,身处两地,汉斯和斯科德尔不约而同的翻了白眼,转头命令部下停止前进,因为他们现在还不是进攻的时候。
修道院里面有许多人跳舞、唱歌、弹奏音乐、做游戏,这些娱乐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后会变成赤身**的群体通【淫】。
在那个时候,修道院里的反抗力量才会减至最小。
狩猎者们耐心地等待着修道院发出的喧哗逐渐被另一种污言秽语替代,这个时候,猎巫者完全没有小心翼翼的必要。
几十人放弃了偷偷摸摸的举动,手持刀刃,大步冲入修道院,他们刚冒头的时候,在修道院聚会的人还以为有新的客人来了,几个家伙还大声嘲笑他们的迟到,告诉他们洗洗了睡吧。
猎巫者对着这些防备松懈的家伙不会客气,一刀捅死了事。修道院的反抗力量随着修女们的群体尖叫而暂时提到了最猛烈的时刻,寻欢客们手忙脚乱地想要从脱掉的衣物上找出武器的,猎巫者三五成群逮着他们就是一阵拳脚交加。
仓惶的修女们满院乱跑。
汉斯对此早有安排,封锁住大门,谁都出不去。
镇压持续了小半天,赤身**的修女、寻欢作乐的贵族被驱赶到中央礼拜大厅里。猎巫者人人带血,大多数都是其他人的,70多人里有6人让垂死挣扎的寻欢贵族弄伤。
猎巫者的两个头脑都清楚不少修道院没有一间房子是清净的,但像这个靠着湖泊的修道院这般能玩的,实在太少了。
偌大的一个修道院,修女有32人,如果加上被顺手砍死的,起码有40人以上。来寻欢的地方贵族也不少,不算被砍死的,残存的24人里有2个爵士、骑士5人、扈从17人。
要放在平常,光是5个骑士就够猎巫者喝一盅的了,哪里能无死放到40几人。
猎巫者有备打无备,固然是一个优势,但能把伤亡减少到这么低,其实还要感谢修女骑在寻欢客的身上足足好几个小时,竭尽所能地摆动她们的腰肢,。
汉斯他们用利刃威胁这些人讲自己捆绑起来。
斯科德尔在俘虏四周走了一圈,返回汉斯身边为难道:“这里有贵族,我们还要杀吗?”
汉斯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大团长说过,找出他们,铲除他们。”
斯科德尔回头对手下们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带血的利刃才收回剑鞘没多久,再次被拔出。
满脸血污的猎巫者顾不得修女们的凄凉尖叫,也懒得听两个爵士死到临头前的威胁,从四面八方将这些人围住,展开无所顾忌的屠杀,血液流得遍地都是。
汉斯走在血泊里,给几个没有死透的家伙,补上一剑:“搜查修道院,把找到的货币都带上,大家休息到天明,然后赶往下一个地区。”
猎巫者昼伏夜出在罗德兹伯国弄得教士们人心惶恐,骑士团的骑兵旗队如烈火一般掠过过罗德兹伯国的边境,所过之处,大火四起,科尔宾在开战前是下令不能劫掠,但他没说不能摧毁。
成百上千的罗德兹隶农流离失所想要涌入圣谢利…达普谢寻求庇护,却发现那里有着一群如狼似虎的骑兵在等着他们。
不过这些苦哈哈们可不笨,他们绕过圣谢利…达普谢,马不停蹄赶往心目中最安全的地域,伯国首都罗德兹。
6月下旬,第一批身着白底斜角黑十字的骑兵队在城下溜过一圈后,圣谢利…达普谢的事务官就赶紧发出了第一封求救信,提心吊胆地度过几个日夜,23号的中午,惶恐的镇卫把事务官叫到城墙上。
光芒万丈的辉阳高高悬于天际,一缕缕的光辉洒满大地,事务官在单薄的护墙边,伸手挡住刺眼光芒,极目远望,但见苍茫的地平线间,连绵直至天边的旗帜随风抖出白色波浪。
一道淡淡的墨线在顷刻间化做汹涌的黑色洪流,如林的长枪望不到头,森然的刀剑一片金黄,前行的骑兵掀起滚滚的烟尘。
惶惶不可终日的圣谢利…达普谢事务官找来了城中所有的马,一天连续派出了11匹向罗德兹求援。如果不是毛驴的速度太慢,他连抢毛驴的心思都有了。
第十七章吉尔的阴谋
第十七章吉尔的阴谋
骑士团7000人在圣谢利…达普谢城下安营扎寨,面对只有300人驻守的小城,科尔宾加紧制造攻城工具,还一边不断地派骑兵队袭扰附近的村庄,把当地的居民赶往罗德兹方向,此时,即使圣谢利…达普谢的事务官再想求援也无能为力了。
聚集在罗德兹的难民越来越多,当他们的人数超过数千之际,东边的领主们按捺不住了,领地的领民们每少一个,收入就少一分,农民的命虽然贱,但贵族们可不跟钱过不去!
必须把入侵的家伙们赶走!
罗德兹伯国的东部贵族们如是想着,不约而同地赶往城中的领主城堡,在那里,他们强迫约翰四世召开军议,商讨如何对付蹂躏罗德兹伯国东部的骑士团。
议会上,几方人唇枪舌战,立刻展开报复的呼声得到了东部伯国领主和中部领主的支持,他们最怕骑士团把战火烧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
阿曼涅克伯国是伯爵世代传承的领土,那里的贵族多少还对伯爵阁下贵重,罗德兹伯国是最近十几年才归阿曼涅克所有,地方贵族对这位从天而降的宗主就不怎么感冒了。响应伯爵的号召是尽本份,一些情绪激动的东部贵族在场扬言,如果阿曼涅克的约翰不为他们出头,他们就自己打回去!
西边的贵族和阿曼涅克伯国的贵族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们的地盘离这儿远着呢。他们在前些时候跟着阿曼涅克伯伯爵四处四处劫掠,早拿够了利益,东边的就算是打烂了,也不关他们的事情,甚至聪明点的人思考着拖延开战时间,好让等东部和中部的人口全跑到西部。
伯爵亲信在会议上鼓着脖子给他们的老板撑腰,双方一言不合,差点就打起来了,军议只能不了了之。
手下的贵族一离开,阴沉着脸阿曼涅克的约翰就气的大拍桌子:“抢东西的时候,我就是领主了,现在没钱分了,就蹭鼻子瞪眼!这帮混蛋,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领主放在眼里!”
枢机主教吉尔从大厅后面走出来。
阿曼涅克和阿维农翁的利益算是一体的,教廷需要伯爵的力量清洗多明我修士会在伯国的势力,而伯爵需要在各方面提点一下,通融一下,顺便再照顾一下。
吉尔挥退左右,他寻着一个椅子坐下,不紧不慢地说道:“伯爵阁下打算怎么做?”
约翰四世吹胡子瞪眼,当初他怎么就瞎了狗眼,选择脱离法兰西王国,这下好了,垂涎的王室属地才到手一半,就来了一只狗屁的骑士团。没了一个伯国季度秋收不说,他征集两个伯国的领民来打这场仗,路途上不知花了多少钱,要不是前些时候劫掠了图卢兹,他就后悔了:“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上去跟那些家伙打一场啦,我就不信我手下上万人的军队还打不赢他们。”
据吉尔所知,似乎是阿维农翁教廷吹牛吹得太大了,约翰四世居然在罗德兹这地方起码聚集了将近13000人的军队,一半个罗德兹伯国的青壮都被征集在首都。
阿维农翁教廷需要的不是一支全军覆没的骑士团。阿曼涅克损失严重,骑士团半残,前者更依仗教会的绊住,后者向阿维农翁教廷屈服才最符合教廷的利益,这也是吉尔来到罗德兹另外一个原因,他必须劝说阿曼涅克的约翰打消歼灭骑士团:“伯爵阁下,我有一个更好的方法,既能让阁下的敌人伤筋动骨又可以打压您领内不安分的领主们。”
阿曼涅克的约翰非常感兴趣地问道:“主教大人请说。”
吉尔的手指头在椅子的握把上敲了敲,笑道:“阁下完全可以让想要出战的贵族们先走一步啊,让他们带兵先到战场跟敌人死啃,然后,您再在双方实力不济的时候介入其中,做那个定音的大锤子。”
“对啊!怎么我就没想到呢?”阿曼涅克的约翰高兴地大叫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来,大步走到门边,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做一个棒槌了,“我现在就去召集手下的人,告诉他们,谁想去的,就先走。”
吉尔叫住这位伯爵,摇摇头道:“这事情急不得。阁下请想想,这去的人少了,别人会怀疑你这是让他们去送死,这去的人多了呢,又不能显现出缺少您的至关重要,所以军队的人数非常重要!既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
阿曼涅克的约翰握住吉尔的手:“对对对…我太心急了。枢机主教阁下,我该怎么样做才能做那个,既显示我的重要又能打击我手下贵族的大棒槌呢?”
吉尔思索了一番才说道:“先弄清楚敌军的军队数量吧,而且,您暂时不能出兵的理由也得想好才成。”
阿曼涅克的约翰苦恼道:“上万人的军队哪能说不懂就不动呢?”
“伯爵阁下可以写信向宗主卡斯蒂利亚王国请求援兵呀!”
约翰?德?阿曼涅克高昂着头颅不屑道:“对付一个屁毛都没长完小孩子,还要请求援兵?我不干。”
吉尔笑道:“阁下可以在人前说一套,在背后做一套。”
罗德兹伯国领内的贵族和多明我修士会一直是伯爵接手罗德兹伯国以来最头痛的两个存在。如今,在伯国能兴风作浪的多明我修士全在地牢里关着,吉尔灵机一动的主意,能帮伯爵削弱伯国内的地方领主的影响。约翰?德?阿曼涅克对阿维农翁教廷原有的怨言也就被欣喜的庆幸取而代之。
两人从道头尾都没把科尔宾放在眼里。他们获得情报是,科尔宾的手下的人很多。很多这个词在他们看来敌人的数目最多也4、5千人。士兵都是从当地征集的普通农兵,农兵嘛,两军对垒,骑士们一冲就跨,能有多大威胁?
勃艮第公国、波旁公国的加盟,更是一个笑话,勃艮第公国输给了一个小子领导的军队,他们能有多厉害?!
波旁公国输给了勃艮第公国,那不是比勃艮第公国更垃圾?
既然决定阿曼涅克伯**要兵分两路,那后走的那部分伯**自然不能闲着,吉尔枢机主教唆使阿曼涅克伯爵加大了对多明我修士顽抗份子的追捕,许多常与修士会接触的富有平民遭到勒索逮捕,更有甚者被没收财产,宣判为异端投入监狱,准备火刑。
恐怖笼罩住整个城市,人人自危。
一条不算宽大的罗德兹街道,路人行色匆忙,其中一人眼睛骨碌碌地向四处张望,好像在搜寻暗中敌人。
他在一个转角窜入偏僻幽暗的小巷,踩着积有脏水的路面,独自行走直至一座石屋前,他四下张望了一下才钻进去,在木门边有规律的敲了数下,一只黑乎乎的手鬼鬼祟祟地打开一扇门,从门后迅速闪出四个蒙面人。
他们一言不发,将斗篷紧紧地包裹在身上,朝门外扫视了一眼,裹着来人,悄无声息地隐没在黑暗之中。
罗德兹城墙外的密林里,积满草屑的地面竖起一道木板,那人从隧道里钻了出来,轻车熟路在密林里找出一条小径,穿过茂密的杂草,一座老旧的屋宇近在眼前。
“什么人?”
草丛的异响引起了戒备者的警惕,他们弓着腰,随时准备暴起伤人。
“是我…”
来人摘下了兜帽,露出一张令戒备者松下一口气的脸孔。
“没被跟踪吧。。?”
“没有。”
“带我去见审讯长…”
戒备者们的头目警地勘察一番才点头:“带他去见修会的审讯长。”
四大托钵修会的多明我修士会,昔日主的看守犬沦落为今天的丧家之犬、过街的老鼠,稍有风吹草动,草木皆兵。
戒备者引着来人走进一条屋内,拉下一个拉杆,通往地下的岩石阶梯缓缓展现出来。这座老旧的屋宇在过去一百年多年属于阿尔比清洁派,是阿尔比派秘密活动的聚会地点,直到30多年前才被多明我修士会查出来,然后一网打尽。
昏黄的火光遍布通道的两边,令模糊古老壁画格外骇人,没走多久,就令两人直起了鸡皮疙瘩。
通道的深处,守在门边的黑袍人打开门阀,里面显露的房间宽敞而豪华,墙壁悬挂着华美的花毯,乳白色的地板铺着厚厚的地毯,高高的天花板上雕饰着复杂的花纹、云彩、天使以及恶魔。
手持审判之剑制裁魔鬼的十二天使的浮雕下面,端坐着一个与周围华丽装潢格格不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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