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家大团长的信号,他们就不会出击!”
“你们看到战场上那么混乱吗,说不定他早就忘了!”
无论拉法耶特伯爵说什么,得到都是祖克萨斯坚决地拒绝。
自从出了奥尔泰兹被教廷的人突袭那事以后,祖克萨斯是异常坚决地执行科尔宾任何命令,除非是科尔宾派人来取消了他前一刻的布置,否则,祖克萨斯将会忠实地执行下去。
“你们别吵了!”
萝莉尖锐的嗓音在两人争吵中猛地冒了出来。
“现在都听我的!我才是你们的指挥者。”
祖克萨斯讷讷地道:“凭什么!”
萝莉瞪了祖克萨斯一眼:“你家领主曾经向我效忠了,现在连他的大旗都在我手里!这还不够吗!够了,吉尔伯特阁下请你把我们的战士调到我需要他们的位置上。”
贞德等了几秒见拉法耶特伯爵没有动静,扭头继续瞪眼:“我现在听到了上帝的呼唤,难道你想阻挡他的意志吗?”
拉法耶特伯爵顿时汗流浃背,背叛上帝这个罪名真的很大:“我。现在就去!”
“还有你。”萝莉一整天都闷不吭声就是等着现在,隆基努斯的枪头指向了祖克萨斯,“现在也听我的。”
祖克萨斯吞了吞口水,生怕这杆戳死了一个恶魔的圣枪忽然把他给杀了。
就在三人交谈间,潮水般席卷而来的法军带着强劲的势头凶狠地撞上重新集结的勃艮第人,双方霎时绽放出璀璨的浪花,人体抛飞、战马悲鸣,嫣红的血液遍地都是,刀光剑影迷乱了阴暗的大地。
这一刻正如托马斯所料,右翼的勃艮第人以为只要再坚持一小会儿就有援军到来,卯足了劲去抵挡法军的进攻,而法军为了抢在英军到来前发出所谓临死前的困兽之搏。
作为那个持着大旗的显眼人物,科尔宾得到比其他人更多的照顾,战马四周数之不尽的勃艮第挥舞着武器想要把他捅死。
科尔宾奋力一击斩断一柄递上来的长矛,然后又一刀从那紧抓着长矛杆不放的勃艮第人头顶猛地掠过,血花四溅,死者瞪着一双硕大无比的眼睛倒在地上。
科尔宾连续砍翻好几个人后,撕裂般的疼痛从腹部传来,额头冷汗直冒,科尔宾低头看去,没看见有疮口啊,下一秒他才意识到估计是法王留给他疮伤破裂了,那道剑伤堪堪初愈才没休息就上了战场,不破裂才怪。
吉尔见他捂住腹部不再继续突进,他也放弃了进攻。
吉尔策马过来询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旧伤复发…”
科尔宾在头盔后面扯出一个惨淡的微笑:“你继续!不要停!”
吉尔两眼望了望科尔宾这才点点头转身大叫着返回到战场那里,倒霉的是吉尔的战马被一支飞矢射中了,整个人不得不步行,科尔宾顺着看去,在一群勃艮第人中,那里有着一小群人持弩正四处暗箭伤人。
随后,科尔宾在这支队伍后面看到勃艮第公爵、维利尔斯子爵的旗帜,旗帜下面,正指挥勃艮第人的不是菲利普和维利尔斯子爵吉恩还有谁!
“拉希尔…史罗可…奥涅尔伯爵。桑特拉伊。夏尔。”
科尔宾朝四周大叫着这些人的名字,他记得这些人并没有走远,桑特拉伊和奥涅尔伯爵过来了,跟着一起来的还有迪努瓦,如果不是他忽然出现,科尔宾都差点忘了军中还有这个大鼻子了,看到这只有三个人带着他们的护卫集中过来。
科尔宾指着一百多米外的勃艮第公爵喊道:“跟我来…”
现在科尔宾想到能令勃艮第人迅速崩溃的办法只有一个了!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越是靠近勃艮第公爵菲利普,勃艮第人就越发的难缠,身处在捉对厮杀的战场上,科尔宾深切地感受到了渺小自己的无奈,明明菲利普就要近在咫尺了,可是他们就不能无法再做进一步的突破,法军凶狠,勃艮第军也不乏英勇无畏的骑士,公爵面前,许多勃艮第侍从、扈从死战不退。
科尔宾满脸扭曲关注着勃艮第军和英军,双方正僵持之时,骑士团的一个骑士慌张地叫喊道:“大团长,后面的部队被人调动了,不止步兵,还有骑兵!”
“怎么可能!”
科尔宾闻言便是一惊,他回首望去,法军后方果然扬起一片烟尘,那是大队骑兵奔跑才能造成的效果,问题是他没发信号呀,而且骑兵疾驰的方向也不对!
“有人出卖我?”
这是科尔宾的第一个念头,失魂落魄的科尔宾呆在马背,面对身边护卫们的叫喊充耳不闻,科尔宾眸子忽然闪过一道寒光,骤听前方响起刺耳地尖啸,科尔宾想要急闪身躲避时却晚了,他的右眼,最后看到一样东西就是飞行中越来越大的箭头。
只听到耳边回荡噗的一声轻响,顷刻间,科尔宾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难以言喻的冰冷吞噬了他,握于手中的旗帜和才换上没多久的骑士剑全部掉落在地上。
第十六章外国人是不败的基础,萝莉是胜利的关键一
第十六章外国人是不败的基础,萝莉是胜利的关键一第十六章外国人是不败的基础,萝莉是胜利的关键一
“咻…”
又是一声尖啸的破空声骤然响起,一道耀眼的寒芒闪电般穿越激烈的战场,一闪就戳开铠甲扎入科尔宾的左肩,剧烈的疼楚从脑部如蛛网般向大脑中枢神经漫延,但肩上那一箭虽没有太大的痛楚却令失神的科尔宾彻底从无意识状态中拉了回来,他垂眼一看肩部,一根弩箭正戳在那里。
远方五十多米外,一个佛兰德斯弩手兴高采烈地手舞足蹈着向身后的勃艮第公爵邀功。
“啊哈哈哈…哇哈哈…法军那个圣旗大团长脸上那箭是我射的!我杀了一个骑士团的团长,我杀了一个骑士团的团长啊!公爵陛下,您看到了吗?我杀了他!”
勃艮第公爵和维利尔斯子爵难以置信地看到在马背上的那人,内维尔家的旗帜,就在身侧。
他的胸口和头盔上都插着一枝弩矢,这个家伙应该就是法军的主帅!欣喜若狂的菲利普可没忘记科尔宾撕裂罩衣的样子。
“干得好,重重有赏,黄金,子爵爵位!”
菲利普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一个子爵领的封地很不值得呀,最多也就一个骑士或者爵士领。
旁边那些弩手们一听能从普通小兵连跳n级升为子爵立刻发疯了朝弩上装箭。
松下一口大气的维利尔斯子爵眼神黯淡,法军失败,他怎么也不高兴的起来,他犹豫一下,叫来左右:“传令,让士兵大喊科尔宾已死,法军已败…”
内维尔的旗帜已经跌落,法军很快失败了!
“大团长!?”
“科尔宾阁下?”
四周的法军望着那马背上触目惊心的一幕,从头到脚,一片冰凉,肩头那箭不算什么的话,那脸上那箭简直就是有死无生!
听着对面勃艮第人刺耳的叫喊,一干法军发现这些勃艮第人居然又要继续朝科尔宾射箭。
“保护大团长…”
一个骑士发出惊惶失色的叫喊,众人七手八脚地要把科尔宾从马背上拉下来,结果反倒是越帮越忙。
“敌人又要射箭啦!”
关注前方的法军朝那群想要卸下科尔宾的同伴们喊道。
这伙法军眼见短时间无法把科尔宾从马背上扳下来,有好几个人纷纷举盾挡在科尔宾四周,勃艮第的佛兰德斯弩手一阵齐射,四个法军中箭发出惨叫。
“狗娘养的…你们这些废物!!!”
夏尔咆哮的嗓门从后面传了上来,几个骑士团的骑士被他踹了一脚,他指着勃艮第弩手所在:“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马背上的科尔宾双手抱着马颈正困难地伏在马背上,裹着重甲的肩头和护面兀自插着一支,几乎就要一头栽落下来,但因为铁靴勾着马镫和腹部压在马鞍前桥,他才没有倒下,勾住倒抽一口冷气的夏尔切断了马鞍的扣带,把科尔宾扶到地上。
掉队的拉希尔比夏尔慢了一步,他挤开人群,看见科尔宾的伤势,脸上的膘肉不断抽搐,一箭正中脸部,腥红的鲜血从头盔里涌出来,这种伤没人能活下来的。
科尔宾用他剩下的一只眼睛透过头盔的缝隙尽收眼底,他的手和脚不受控制的抽搐着。真是有够讽刺的,想要斩别人的首,结果却是自己被人端掉了,而且还是被射…
兴许就不应该来打这场仗,科尔宾这辈子冒了那么多次险,这次总算载了,贞德没有帮到,反而搭上了自己,搭上了整个法兰西的命运。科尔宾肯定若放在以前的维利尔斯子爵他不一定会利用自己的死亡来逆转战局,但现在,对方一定不会放过他倒下的机会,法军要败了。
估计以后有人评论这次巴黎郊外的会战一定会提到他这个自投罗网去送死的脑残傻逼法军主将。
夏尔抬头望向拉希尔慌忙问道:“想想办法!”
拉希尔沉默
其他人纷纷垂下哀伤的眸子。
弩箭从诞生的开始就一直是威胁贵族生命的利器,箭伤人之后就得找医师救治,而医治箭伤的首选是必须拔出箭镞,科尔宾脸部中箭的严重创伤,他能活下来的几率很小。
“别发呆呀!拉希尔!!你不是在阿金库尔战役里活下来了吗?想想办法!!”
夏尔着急地催促道。
拉希尔丢掉链锤,蹲下用颤抖的双手在科尔宾铠面细细查看一番:“他肩甲那里没有涌出血来,想来应该伤的不重,有布吗?”
夏尔割掉了他的披风塞过一团过去他,然后转投向四周的护卫喊道:“你们这群白痴发什么呆,快去杀光那些勃艮第人!若是你们的团长死了,就拿他们全部陪葬!”
几十个护卫木讷地点点头返回战场,其他法军路过,不由自主地让出一个空位来。
拉希尔在夏尔的帮助下,截断了一半的弩箭,然后才摘除了科尔宾的胸铠,这支弩箭打在科尔宾身上只破了层表皮。
夏尔七手八脚地把绸条塞了进去,压在那里的伤口:“然后呢!脸上的那箭!!!最重要的是脸上那箭!”
拉希尔望着从头盔边沿细缝涌出的血液,束手无策,他忽然听到战场回荡着一个声音。
法军大元帅内维尔的科尔宾被打死,法军必败!主佑勃艮第!
回身望见那面不见踪影的内维尔旗法军顿时茫然不知所措,勃艮第公爵四周的勃艮第鼓起了勇气把推了回去,维利尔斯子爵看见人流中,有一个勃艮第骑士不进反退。
他挤开人流就打开面甲,口中喘着大气,两眼赤红地大声问道:“领主大人…大团长被打死?是真的?”
维利尔斯子爵点点头:“千真万确!安翰斯?格里菲斯…”
勃艮第骑士如受雷击一般浑身一震,便顺口一问:“谁干的?”
“是我…”
站在勃艮第公爵旁边的一个佛兰德斯弩手露出一口烂牙,他得意洋洋比划着:“我刚才看到他在法国狗前面一阵大叫就晓得他是大人物,然后又看到他拿着军旗跑了上来,我自然要问我们头子这人是谁,等问清楚后,我就跟我的头子合作朝他射了两箭。可惜呀,我们明明都是瞄准他的脑袋的…。”
佛兰德斯弩手说不下去了,眸子中的惊恐一闪而过,一道黑影在面前划过,脑袋瞬间飞出!
“岂有此理,去死!!!”
格里菲斯身为骑士最讨厌暗箭伤人的雇佣兵,一听完就是眼前这个败类一箭射死了那个在值得尊敬的人,二话不说拔剑砍了过去!
只等战后晋升为子爵的佛兰德斯雇佣兵魂归天国。
勃艮第公爵菲利普先是一愣,然后又是一喜,现在这人死去,那最好不过,但他还是得为了君主的尊严叱声大喊道:“吉恩…管好你的部下!”
维利尔斯子爵不忍地看着前面的骑士长,这人的前程已经毁了:“逮捕他,然后把他关押起来,我在战后会进行审判。”
几个护卫小心翼翼地靠近过去,安翰斯?格里菲斯不屑地朝地上吐了唾沫,直到扔掉了双手的骑士剑自动解除武装才让子爵的护卫们大胆地靠过去。
勃艮第军的骚动连一个涟漪都没有荡起就迅速平复下去,不过在法军那边却起了一个更大的骚动,克莱蒙伯爵发了疯似的要把科尔宾搬到后方去。
“圣枪!!!我们得把他弄到圣枪那里,不然他会死的!”
拉希尔制止了夏尔的无谓举动:“他伤成这样,你要是再乱动,他死得更快!”
“不赌这把,他连死都没得死!”眼看拉希尔松动了,夏尔抱怨道:“科尔宾你这蠢货,桑斯的教训还不够吗!拉希尔,过来帮我把他扶起来,我们把他搬回去!”
科尔宾深深地吸了口冰冷的呼吸,鬼魅般抓住了夏尔的右臂,这令对方吓了一大跳,失声惊叫。
“我们…。不能…后撤!”
科尔宾嗓音哆嗦着几乎无法辨认:“有酒吗?”
夏尔愕然,拉希尔目瞪口呆。
科尔宾以为他们听不到,使尽全力大声喊道:“有酒吗?”
四周的法军受此一喝,纷纷驻足。
夏尔愣愣地点点头:“我战马上有。”
“拿来!”
夏尔的战马早不知道死哪去了,但马鞍就在身边,拉希尔看到夏尔除下酒囊,很好奇科尔宾要怎么把酒送到嘴里。
“帮我把酒倒进来!”
科尔宾吃力地打开了头盔护面夹层,露出气孔,一大囊勃艮第特供教廷的葡萄酒就如流水般倒下,打到冰冷的头盔下,透过气孔的细缝流到科尔宾脸上,仅有很少的一部分才进入科尔宾干涩的嘴里。
这大人物到底有多喜欢喝酒啊!
要是法军们看到科尔宾身旁那面内维尔军旗一定会意识到这人就是他们失去踪迹的统帅,但现在,他们只知道这是一个大人物,而且很倒霉,很快就要死去的大人物。
塔尔波特指挥下的三千英军即将进入战场,两千长弓手放下长弓抽出了腰间的兵器,前方勃艮第、法军混在一起,后续部队又不多,与其实施箭雨打击不如直接参战,剩下三百英军扈从在手持长弓的英军前面站立,随时准备支援战场。
塔尔波特望着远方气势如虹没多久忽地停滞下来的法军一阵莫名其妙,他的莫名其妙很快就变成了匪夷所思,然后就是恐惧。
两千涌去的英军随即被礼号叫住脚步,重新排列阵型,塔尔波特的重新布置只因前方战况发生了变化,勃艮第人中军崩溃,左翼溃散,法军尾随着一支裹着白色罩衫的骑兵以秋风扫叶之势横扫勃艮第军打破了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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