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我浑身一震,心痛又自责,没想到逗哥竟然因为我被打残了!可恶,到底是谁动的手?我要废了他!
我问朱哥:“朱哥,他在哪家酒吧打工?”
我知道朱哥既然对我关心的每个人都这么了解。必定是刻意仔细查过了,他不可能不知道逗哥在哪。
朱哥颇为为难的看着我,问道:“你想去救他?据我所知,他被人二十四小时监视着,你过去的话,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皱了皱眉,沉声道:“我有分寸。”
我本来还想忍一忍,可现在我既然该了解的都了解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此时朱哥已经带我来到了我的房间门口,见我坚持,他皱了皱眉,说:“好吧,他就在一个叫‘四季’的小酒吧里,距离我们这里不远。我开车送你过去。”
我摇摇头说不用了,我自己过去,然后,我把行李箱放在房间里,跟段青狐说:“姐,走吧。”
段青狐点了点头,随我一起离开了宾馆,然后,我俩打车来道四季酒吧。
这个酒吧的确不大,在南师大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子里,我和段青狐走进去,刚准备找位子坐下,就听到一阵哄笑声,循声望去,只见舞台上,一个男的正被人压着跪在那里,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正在那里揍他,每揍一下,四周的人都在那里欢呼着报数。
我的眼睛红了,虽然那个跪在那里的男人头发又长又乱糟糟的,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被人押着跪在那里的不是别人,正是逗哥!
看到曾经总是挺直腰杆,热情开朗的逗哥,此时狼狈不堪的跪在那里,任由别人欺凌,我心里升腾出一股怒气,戴上死神面具,我如一头野狼一般朝台上冲了过去。所有挡我路的人都被我给撞开了,四周一片叫骂声,而当我跳起来,整个人直直的蹦上了一米高的舞台上,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音乐都停了。
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转过脸来,不满的吼道:“草,哪里来的傻逼!给老子滚下去!”
我故意压低声音,吼道:“滚?我从来不会滚,不如你来教教我?”
148 相认()
我说我不会滚,让那尖嘴猴腮的家伙教教我,他顿时怒了,咬牙切齿地说:“小子,你挺横啊,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这人说完,台下就响起一阵起哄声,有人高喊一声“王哥”,让他把我打残了,让他摘下我的面具,看看我到底长啥样,还有人说我长的肯定很丑,不然不可能不敢以正脸示人的,然后,一堆人就在那里一个劲的喊我丑逼。
我懒得理这些傻逼,寻思老子要是能摘下面具,一准把你们怀里的女人都给勾搭走,你们就等着被戴绿帽吧。
这么想着。我重新将注意力放在王哥身上,王哥这时掉了根烟,挑眉不屑的看着我,说:“小子,我不管你是谁,这酒吧是老子的地盘。你今晚敢在老子面前蹦哒,老子就让你后悔你来到这个世界上!”
他说完就朝一边吐了一口浓痰,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的浓痰直接吐在了逗哥的脸上,让我心疼的是,逗哥竟然没有任何反应。他跪在那里,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这样的他弄的我心窝子都疼的厉害。
我愤怒的瞪着王哥,不过这面具做的很奇怪,里面能看到外面的情况,外面的人却是一点看不到里面。所以王哥压根不知道我的表情,他嚣张无比的抬了抬手,说:“兄弟们,给我上!把他的腿给我打断咯!”
他说完,一群人顿时蜂拥而上,我的心里顿时升腾出一股好战之意。憋了整整一年,我存在心里的那股子怨气似乎彻底的爆发起来了,我大吼一声,猛的冲向这群人,然后一拳轰在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人的身上,直接把他给打退好几步,紧接着一脚踹翻侧面攻来的一个人,左右手分别攥住两个拿着酒瓶冲过来的人,霸道的夺过酒瓶,我将酒瓶狠狠朝两人的头上砸去,然后两脚利落的将他们给踹开,一鼓作气的用啤酒瓶子将挡在我面前的几个人都给砸的头破血流。
原本起哄的声音彻底消失了,大家看着我,好像真的在看一个真正的死神。我三两步来到王哥面前,他吓得想跑,被我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我把他提起来的时候,四周突然传来一片尖叫声,我抬眼一看,尖叫的清一色都是打扮性感妖娆的女孩子,见我将脸转向,她们立刻兴奋的在那喊:“死神!好帅!死神!我爱你!”
要是放在以前,我可能会得意忘形,只可惜看惯了段青狐,宋佳音这种姿色的女人,这种庸脂俗粉压根就入不了我的眼。更不可能挑起我的胃口,何况这群女人刚才还在那起哄要打死我呢。
我理都没理她们,将王哥狠狠往地上一摔,王哥立刻痛苦的哀嚎起来,我看到酒吧的大门被关上了,一群人前仆后继的涌了上来。看来是准备跟我来人海战术了。老实说我此时心里挺虚的,咋说呢,双拳难敌四手,我可没信心能凭一己之力打赢几十个人,所以我必须做点啥震慑这些人,警告他们不要过来。
想到这里,我抓起地上一个玻璃碎片,直接就扎进了王哥的膝盖里,鲜血淋漓,王哥痛苦的大哭起来,我却没有放过他,而是直接把他的脚腕狠狠拧了一下,这下子他叫的更惨,我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说:“叫你的人滚蛋,不然老子下一步废掉的就是你的第三条腿!”
听到这话,王哥赶紧冲他那些小弟吼道:“都滚!都滚!”
他的那群小弟顿时散开了,我看向逗哥。强忍着和他说话的冲动,我语气冰冷的说:“小王,我死神最讨厌别人欺负人,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欺负别人,我就彻底废了你,懂吗?”
王哥似乎是真被我给打怕了,哭着说:“是是是,死神大哥,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欺负人了。”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用余光瞄了逗哥一眼,虽然很想把他脸上的浓痰给擦掉,但我知道我今天突然冲上来必定已经让暗中盯上他的人起疑心,若我再做更多的事的话,对方一定会更加怀疑我的。所以,我强压住和逗哥相认的念头,沉声说:“希望你说到做到。”
说完我就转身,毫不拖泥带水的跳下舞台,可能是因为我的表现太犀利狠辣了吧,王哥的那群兄弟们都没敢上来,那些女孩子见我态度冷淡,也不好意思再凑上来。我大步流星的朝门口走着,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喊了声“陈名”。
心猛的朝上提了起来,但我脚下丝毫没有停顿。继续朝前走去,只是我的后背已经惊出了一声冷汗,因为我听出了这道声音正是鲍雯的,我没敢朝四周看,生怕被鲍雯看到丝毫的破绽。
我一边若无其事的往前走,一边寻思这鲍雯怎么会在这里?她现在可是地下女王。就算出来玩也不会来这种小地方。想到这,我就想到跪在舞台上的逗哥,心中顿时了然。鲍雯一向小心眼,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敌对的人,所以她要亲眼看着当初骄傲的逗哥是如何被人折磨的,我甚至觉得,也许王哥会欺负逗哥也是她的意思。
这个恶毒的女人,许久不见了,她依然是这般恶毒!
我和坐在角落里的段青狐对视一眼,就率先离开了酒吧,绕进一个偏僻的巷子,摘了面具放进包里。戴上鸭舌帽和眼镜,脱掉外套丢进垃圾桶,做完这些,我才从小巷子里走出来,在不远处等车。
没过多久,段青狐来到我的身边,低声道:“跟踪你的人找不到你,正急的团团转。”
我关心的说:“那逗哥呢?”
段青狐淡淡道:“这群人急着送那个‘王哥’去医院,没人管杨超,他一瘸一拐的离开了酒吧,看样子似乎在四处找你。”
我心里一暖,问她他在哪里?
段青狐说:“跟我来。他身后有人跟着,待会儿我把那人给引开,你趁机和杨超相认,但最好不要急着把他带在身边。”
我点了点头,说我明白。现在我刚来南京,虽说自身实力上涨了。但这可不是一个能打就能闯出一片天地的城市,我要想在这里重新立足,就必须谋划好一切,而在这之前,逗哥离我越远越好。
我和段青狐来到一处偏僻的巷子,她让我自己小心。然后就快速的朝巷子里走去,而我站在巷子里,没一会就会听到一阵脚步声,脚步声一轻一重,明显是走路的人腿脚有问题,我心里一动。有些激动的想,逗哥来了!
想到这,我戴上面具站在那里。
逗哥很快就发现了我,他有些意外的说:“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我压低声音说:“你在找我?”
逗哥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我故作不满的“嗯”了一声。就听他说:“今晚谢谢你,不过我要找的那个人不是你,他只是跟你的身形很像而已,你们……其他地方一点都不同。”
说到这里,逗哥靠墙蹲下,他掏出一根烟点上,缓缓的吐出一圈烟雾。昏黄的月光下,我看到他的眼睛里似有泪光。
我顿时觉得无比的难受,刚要说话,就听他难过的说:“他要是你就好了,至少他不会被人挑断脚筋,被人给弄死。连尸体都找不到。”
说到这,逗哥的肩膀都在颤抖,我紧紧攥着拳头,缓缓走到他面前,他没有抬头看我,只是一边抽着烟一边泪流满面。
我低声喊了声“逗哥”。
逗哥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随即,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我,嘴唇直打哆嗦。我缓缓将面具摘下,说道:“你要找的人,可是我?”
逗哥彻底的呆愣在那里,一只手还保持着叼烟的姿势,烟头却掉在了地上,我冲他笑,眼睛却热了,喊道:“逗哥,我回来了。”
这时,逗哥总算反应了过来,他猛的跳起来,紧紧的抱着我,激动的喊道:“陈名,真的是你?!”
我让他小点声,他点了点头。不敢再说话,只是抱着我不撒手,等他松开我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眼泪早已经泛滥成河。
原以为逗哥会怨我为啥没有第一时间认他,谁知道他却说了句让我很暖很暖的话,他说:“你能活着回来,真好!”
我冲他笑了笑,看着他的腿,心里顿时像堵了块石头,冷冷的说:“你的腿是谁打断的?”
逗哥神情落寞,低声说:“还能有谁?”
我咬牙切齿的说:“真是鲍雯,那个女人,我要她付出惨重的代价!”
150 猫和老鼠()
我恨鲍雯,恨她对我的欺辱,恨她对我在意的人的压迫,这个女人,她在我的心里就像是一张黑白照片,我恨她到无时无刻不想她变成一张遗照。我要她尝过我吃过的苦,要她尝尝绝望的滋味,这一次,我不要她滚出南京,我要的是她的命,是她那颗黑透了的心!
逗哥目光暗淡,他说:“陈名,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执念,我可能早就撑不住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充满了内疚,我看着他,刚要说话,他示意我别说话,让他先说完。他说:“我一直不肯相信你死了。你没回来之前,我天天幻想着你能回来南京。我们兄弟再并肩作战,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可是当我的腿断掉的那一刻,当鲍雯强势崛起,把我的众多兄弟收服的那一刻,我的脑子里就没有了报仇的念头,因为我知道我们斗不过她,所以我就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只要你活着就好。”
看着逗哥,我心里发酸,眼睛微红,拍拍他的肩膀,我说:“逗哥,我还活着。你也不会变成残废,我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你医治,你还能像以前一样,至于那些兄弟,能走的就不是兄弟,不要也罢!”
逗哥摇摇头,说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我摇头说不会的。
这时,段青狐给我发来短信,我知道鲍雯带人往这附近靠拢了,顿时心生一计,对逗哥说让他回家,我在他家等他。
说完,我就跳上墙头,迅速的跑走了。
我和段青狐在一条小路汇合,我俩一同打车来到逗哥家,确定没人在附近监视,我们才悄悄潜入逗哥家。
段青狐让我先别出声,她则摸着墙角开始在逗哥的房间里一通翻找,我知道她是在找摄像头之类的,她以前是做杀手的,做起这些事情来很是得心应手。
过了一会儿,段青狐手里拿了三个东西,我问她是什么?她说是窃听器和摄像头,看来就像我想的那样,鲍雯因为没确认我的死讯,就一直监视着逗哥,因为她知道我只要回来,必定会来找逗哥。
想到这里,我闭上眼睛,将整个南京的形式都给分析了一遍,寻思着一个可以快速上位的方法。
过了没多久,逗哥就回来了,他的手里拎着一些菜和一打啤酒,看到我和段青狐,高兴的笑起来,将门落锁,气喘吁吁的说:“我还怕我回来晚了你已经走了呢。”
说着,逗哥就一瘸一拐的走过来,看着他不便利的那条腿,我感觉心里跟刀腌一样的难受。
逗哥将酒菜摆到桌子上,说他专门去买了几个小炒和啤酒。我能回来,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值得庆祝。一边说他一边去开啤酒,可能因为激动吧,双手都在发抖。
我按住他的手,笑着说我来,他点了点头。收回手,傻呵呵的笑。
段青狐这时来到逗哥的身边,半蹲下来,说:“把你的裤腿撩起来给我看看。”
逗哥窘迫的说不用,我说:“姐她现在医术高明着呢,你给她看看情况,也许有希望呢?”
听到这话,逗哥的眼底隐隐有着期待,他卷起裤腿,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疤,我顿时怒火升腾,因为我记得我走的时候,逗哥的身上压根就没有任何的伤疤!想到这,我撩起逗哥的另一条裤腿,最后掀起他的背,卷起他的毛衣袖子,他的身上,几乎每一处都有疤痕,长的短的,粗的细的,触目惊心。叫我心疼又恼火。
逗哥拍拍我的手,满不在乎的说:“没事的,男人嘛,有点伤疤很正常,而且这些都是老伤疤,不疼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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