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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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有戏- 第4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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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陈名哈哈大笑的说:“可我觉得,杀了你的朋友,比杀了你还让你更折磨,陈名,你说我说的对吗?”

    我没说话,脑子里急速的想着脱身的方法。

    这时,张一山却是哈哈大笑着说:“假陈名,你想杀我?好啊,让你的人来开飞机,我现在就来受死。”

    假陈名的眉头顿时拧成一道沟壑,而这时张一山继续说道:“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没把我赶下去,就是因为你们的人里面,没有人会开飞机,所以给我老老实实的坐好。否则要是老子一个不高兴,直接就叫你们见鬼去!”

    似乎是为了证明他有这个能力,他突然开始‘胡乱’操作,让原本飞的平稳的飞机突然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翻身,我们所有人顿时人仰马翻,这要是门开着,估计咱都得掉下去见阎王。

    假陈名好不容易就要活下来了,自然不能放过这个生的机会。所以他虽然恨不得把张一山给掐死,但还是黑着脸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动你和陈名,等你把我们给安全送达,我就放你们走。”

    我当然知道假陈名是在说谎,当飞机落地,假陈名就再也不需要我们了,到时候他一定会杀了我们的。我知道这一点,机灵的张一山自然也会知道这一点,但我俩都没有揭穿假陈名的谎言。

    张一山问道:“说吧,要去哪里?”

    “俄罗斯。”假陈名郁闷的说,声音中隐隐透着怒气。

    我想假陈名此时肯定很后悔没准备一个会开飞机的手下,百密总有一疏,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却给忘了,也是够蠢的。不过。也可能是他压根就找不到会开飞机的手下,所以只能如此。

    张一山大概也摸透了假陈名怕他,更加的嚣张,说道:“去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那就是给我兄弟松绑,我看到你们这么捆着他,我心里头不舒服。”

    听到这话,假陈名面露犹疑,张一山冷嘲热讽的说:“握草,你该不会是不敢吧?你可真是个胆小鬼,瘪三,我兄弟还受着伤呢,又单枪匹马的,你这边这么多人,竟然怕他?”

    假陈名怎么会允许别人觉得自己比我差呢?所以他对他的手下挥了挥手。让所有人提枪对准我,然后割开了我身上的绳子,挑衅的说:“陈名,你要是敢动一下,我不介意在你的身上扎一个窟窿。”

    我装作顺从的样子,揉了揉被绳子捆的发麻的手腕,低声说:“放心,我还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说完,我朝着窗外望去,此时我们已经飞的很高了,但是我知道我们还没出国。出了国,我恐怕就再也回不去了。

    正想着对策,张一山突然说道:“陈名,对不住啊。”

    我一愣,问他为啥跟我说对不起。

    他说:“如果不是老爷子,我肯定会想方设法的伴你逃跑。然后跟他们同归于尽,搞一个机毁人亡。”

    这话顿时吓坏了飞机上的人,而跑到一边数钱的假陈名也是浑身一震,炎帝闪过一抹忧色,大概是真怕张一山会这么做吧。

    张一山继续说道:“不过,我不能这么做,做人呢,最重要的是守信用和重情义,我既然已经答应了老爷子,将假陈名给带到安全的地带,就一定不会食言,所以如果你真有个三长两短,希望你别怪我,别生我的气,我会陪你一起死的,到了黄泉路上。咱俩还是好兄弟。”

    我有些困惑的看着张一山,此时他背对着我,他脸上的神情我根本看不到,但我感觉到他的情绪很低落,顿时觉得奇怪,我说:“一山,好兄弟,我理解你,我不会怪你的。”

    虽然不想死,但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也悍不畏死!

    正想着,张一山说道:“我知道你还怪师傅他老人家,我也没资格求你原谅他,就是觉得他不容易,当年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他……唉,算了,我不说了,免得你心里头不舒服。只是啊,真是可惜,我还想着以后能好好孝顺他老人家的呢,现在看来,还不晓得有没有这个机会。”

    我心里头‘咯噔’一声,总觉得张一山是在交代遗言,一颗心跟着他沉了下去,只是,我自己都自身难保,这遗言我怕是带不回去了。

    假陈名这时不耐烦的说:“说够了没?专心点开你的飞机,否则老子这就在你好兄弟的身上扎一个窟窿。”

    张一山不再说话,我心里头却特别的慌乱,总觉得要发生什么。

    这时,张一山安静了一会儿后,突然扯着嗓子开始唱起歌来:“寒风飘飘落叶,军队是一朵绿花,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不要想妈妈……”

    我瞬间热泪盈眶。

629 偶然出手() 
张一山的一曲《军中绿花》,直接将我唱的热泪盈眶。

    每一次他唱这首歌,我都会想起我们在军中那段充实而幸福的日子,可是,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跟着张一山唱起来,也许是因为悲从心起吧,我俩唱这首歌,都唱的特别凄凉,而不知道是不是我俩的情绪感染到了飞机上的人,大家出奇的安静,有一个可能有当兵的经历吧,竟然还红了眼睛。

    就在我们唱的最动情的时候,张一山突然喊道:“陈名,来生再见了。”

    我心头一震,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还不等我想明白,飞机突然飞速的旋转起来,因为大家都被我们感染了,就连最戒备的假陈名,也因为那一箱一箱的美元激动的移不开目光,所以在张一山突然改变飞行状态的时候,谁也没想到。

    舱门突然开了,一股猛烈的风刮了进来,大家立刻抓住东西,生怕被吹跑了,我听到张一山说了句“跳啊!”

    我浑身一震,深深的看了张一山一眼,他此时扭过头来看着我,眼睛红红的,冲我坚定不移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了,而这个机会是他用生命给我创造的,所以我立刻冲到了门口。

    我这才发现飞机飞的很低,想必是张一山刚才说话啊唱歌啊什么的,都是在分散大家的注意力,目的自然是给我创造逃跑的机会。

    旋梯已经放下,我抓着旋梯两旁,直接滑了下去,这期间飞机也一直都在摇晃。我知道,一定是张一山为了不让那群人有机会对着我开枪,所以才不断地操纵飞机朝着一旁侧翻。

    我一口气跳到了下面,这地方是一座山,因为正好是草长莺飞的好时节,所以青草浓密,枝繁叶茂,以至于我的身体一跌落在这山里,便彻底的‘隐形’了。

    飞机在上空盘旋了一会儿,就头也不回的飞走了,我站在那里,看着飞机越飞越远,不由流下了滚烫的热泪。我知道,这一别,也许我永远也见不到张一山了,若他死了,我甚至连他的遗体都见不到!

    天知道我多希望他能和我一起逃走,又在逃走的时候有多犹豫,我想着和他共存亡,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走,我们两个都得死,而且,他也绝对不会和我一起逃走,因为他之前说的那番话,就是在跟我传达他的选择,他的信念。

    张一山说他想给陈江河养老,这话其实就是在托付我照顾陈江河,而他说如果不是因为陈江河的交代,他会选择和他们同归于尽,这说明他无论如何,哪怕是知道等待自己的是绝路,他也一定要完成师傅交给他的使命,那就是将假陈名送走。

    在我跳下飞机的那一刻,我看到他眼中的恳求,无奈,我知道他在求我走,他将一切都托付给了我,我就是他的希望……

    想到这里,我悲愤交加,一拳头狠狠砸在树上,然后无力地靠在那里,擦了擦眼泪,我拿起手机,想要给沈诺言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过来接我,只是口袋里只有一包抽的还剩下两根的烟,我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在假陈名的手上。

    没有手机。我就没有了联系上沈诺言他们的东西,而且看这里荒凉的样子,我怀疑就是有手机也不一定有信号,除非有卫星电话,这叫我忧心忡忡。

    我扶着树站起来,旧伤没好,加上又被陈雅和假陈名联合起来揍了一顿,我这脸上的伤口在滴血。身上四处都在疼,更郁闷的是,我刚才跳下来的时候,因为乏力,没有避开一根锋利的树枝,那树枝直接就把我的脚踝给扎破了,鲜血淋漓。

    我拿出藏在脚底板暗格里的小刀,撤了快布将就着将伤口给包扎好后。找了一根粗壮的树枝,割下来后,将其两头削尖,拿在手里。

    鬼知道这荒无人烟的山上会有什么凶兽,这样一长一短两‘刀’在手,也算是有个保障。这么想着,我撑着树枝,一瘸一拐的朝前走去。

    虽然很担心张一山,但是我没有退路,只有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只是即便知道,在我临走前,他那充盈着泪水,脆弱的,绝望的,哀求的目光就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正心不在焉的走着,不远处突然传来说话声,我下意识的找了个地方掩护自己,屏气凝神的听着,不远处的声音越来越近,我隐约听到三个人的声音,似乎是准备打猎。

    有人进山打猎,就说明附近有山村。我的心里顿时燃起了希望,刚准备出来。突然听到一阵厚重的喘息声,类似猪鼻子在出气的声音,伴随这声音的,还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什么踩着草地行走一般。

    我心头一动,寻思该不会是有野猪出没吧?

    这时,我听到一声娇俏的女音,说:“哥,是野猪!”

    听着声音,他们已经距离我很近了。

    我悄悄地拨开草丛朝他们望去,只见三个人站在那里,这三人穿的都很土,说话的那个是里面唯一的女孩,扎着一个麻花辫,不施粉黛的脸上,一双眼睛尤其的亮,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山间一朵摇曳的野花,虽然没有城里女人那种时髦的风姿,却透着一股纯天然的味道。

    至于另外两个人,一个长得眉清目秀,另一个则长得人高马大,虎背熊腰。

    这三个人此时眼中满是激动,丝毫没有害怕,我循着他们的目光望去,只见一头野猪凶神恶煞的从草丛里走了出来。我顿时感到好奇,寻思这几个人应该还挺有本事的,竟然丝毫不怕这头野猪,不过看他们手上的猎枪,我还真是怀念小时候跟着我爸打猎的日子。

    女孩说:“要是能杀了这头野猪,咱能赚不少钱。”

    那个眉清目秀的青年宠溺的望着她说:“小妹,你放心,哥一定给你把这畜生给杀了。+卖了钱就给你存起来当嫁妆。”

    一听这话,女孩顿时红了脸,一旁的男孩则开心无比,嬉皮笑脸的说:“哎哟,那怎么好意思啊,谢谢大舅子了。”

    女孩和她哥同时踹了他一脚,她哥说:“张卓我告诉你,再打我妹主意,我就把你吊树上打。”

    女孩附和道:“就是。”

    叫张卓的也不恼,嘿嘿笑着说:“俺哪里不好?”

    女孩不留情面的说:“这还用问吗?你哪里也不好。”

    这时,那头野猪发出愤怒的叫喊声,这畜生八成是见这三人都不咋搭理它,觉得自己被蔑视了,所以愤怒的吼叫出声吧。

    我有些发笑,寻思原来畜生也讨厌这种被无视的感觉啊。

    女孩这时突然慌了,紧张的说道:“哥。你看,那……那是不是一头狼?”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我看到一头狼正缓缓朝这边走来,说来也怪,一头狼,一头野猪,遇到了之后竟然没有打起来,反而有种准备一起捕捉猎物的样子。还真是叫人吃惊,说明这俩头畜生的智商十分惊人。

    那两个男的也慌了,一头野猪本已经是危险的打猎目标了,再来一头野狼,估计他们现在已经没了打猎的心情,只想跑了,毕竟就算他们手上有枪,如果枪法不够准确的话,以野狼和野猪的奔跑速度,他们就只有死掉的份。

    “上……上树,上树!”女孩还算聪明,说道。

    野狼爬不上树,到了树上,野狼就拿他们没办法了,到时候,他们完全可以先射杀了野猪。再射杀了野狼。

    我暗赞一声这女人聪明,这时,野狼和野猪发狂一般朝着他们冲了过去,两个男人立刻开枪,喊着让女孩上树,野狼和野猪却是飞快的躲过了这两枪,很快就近了那两人的身,两人顾不得其他,死命的狂奔,而女孩上了一半的树,也许是因为地滑,竟然直接掉了下来,原本去追另一个人的野狼顿时反身朝她扑去。

    女孩尖叫着捂着脑袋,而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狼后头,将木头直接扎进了野狼的肚子里,野狼痛苦哀嚎。转身朝我张开血盆大口,我抬起另一只手,尖锐的小刀扎进它的喉咙,横向拉扯,直接就将野狼的大半个头给割开,一股血腥味伴着臭味扑面而来,野狼的嘴巴就在我的脸旁咫尺之间,若我动作再稍慢一些,恐怕就已经完蛋了。

    这一切发生就在须臾之间,而我的行动引起了那头野猪的注意,感受到背后一股杀气汹涌扑面而来,我头都不回,抱起愣在那里的女孩就朝前就地一滚,躲开野猪的攻击,随即将她放下,夺下她手里的猎枪。瞄准野猪就是三枪!

    三枪结束,如庞然大物一般的野猪轰然倒塌在地,死不瞑目。

    我将猎枪放下,一手撑地,剧烈的喘息着,因为身体的原因,即便这事儿在我看来并不难,但我依然有种浑身乏力的感觉。

    这时,我听到那个女孩说道:“你……你好厉害啊!”

    我看向她,发现她的脸色涨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说:“我叫刘冉,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陈名。”

    刘冉刚要跟我说话,两个男人就把她给拉到后面了,随即有些警惕的看着我,她哥哥还好一些。笑着说:“你好,我叫刘爱国,是冉冉的亲哥,这边这位是张卓,我的好兄弟。”

    张卓充满敌意的看着我,说:“也是他未来大舅子。”

    刘冉急了,骂道:“张卓,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才不嫁给你呢!”

    然后就楚楚可怜的看着我,说道:“你别多想啊,我和他之间一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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