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来到杨冬的尸体旁边坐下来。这个女人的适应能力真的很强,胆子也够大,短短的时间内,她已经不惧怕尸体了,不光如此,她还谋划着把这里变成尸体纵横的太平间。
花姐弹了弹烟灰,动作撩人,瞥了我一眼说:“我的命也苦啊,我用身体帮助我的男人上位,他承诺会爱我一辈子,但最后功成名就之后,就把我像脏鞋一样丢到一边了,要不是看我还有点用,他恐怕早就要把我给抛弃了。本来嘛,我看的很开的,他既然把我丢弃了。那咱就各玩各的,可他连我被谁玩都要管,在他眼里,我只能和那些帮他的人睡觉,这叫做正当交易,如果和比他差的人睡,那就是偷情,就要挨打。”
说到这里。花姐的脸色狰狞,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恨那个男人,她转过脸来看着我说:“可他凭什么管我?他不是觉得我睡没用的男人,是在辱没他的名声嘛?我偏偏就要睡,所以在杨冬勾搭我,给我献殷勤的时候,我就半推半就的跟他搞在一起去了。”
花姐说完又狠狠吸了一口烟,眼角都是轻蔑,她有些激动的说:“至于苏秀秀,她的确无辜,那也是她自己没用,她完全凭着自己的姿色可以找到更大的靠山,是她自己装正经,有这种下场就是活该。”
我有些听不下去了,说到:“闭嘴!你的下场只会比苏秀秀更惨!”
我以为花姐会愤怒,谁知道。听到这话,她却只是发癫一般的大笑起来,然后沉默下来,一口一口的抽着烟,半响才说:“你说的不错。”
此时的花姐失去了所有的恶毒,所有的棱角,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疲惫,此时此刻的她竟然没那么可恨了,相反的,还有些可怜。
这时,外面传来引擎声,花姐和我对视一眼,我说:“我送杨冬上去,我想如果够聪明的话,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花姐没想到我会做甩手掌柜,先是一愣。随即明白我是在考验她,咯咯笑着说包在她的身上,我于是背着杨冬的尸体上楼了,临走前,我故意将别在腰间的枪露了出来,她看到之后,眼神明显变了,拿着烟的手也有些颤抖。
我带着杨冬来到二楼一个房间里。将他丢进衣橱,然后来到阳台,悄悄躲在那里,就见十几个男女勾肩搭背的走进来,这些男青年都是那天晚上围着我的几个人之一。
见这些人进来,我悄无声息的来到楼梯口,这时,我听到花姐笑呵呵的说:“你们可真够慢的。我和小冬都大战三百回合了,你们才过来。”
大家听到之后,都好奇的问杨冬去哪里了?
花姐咯咯笑着说:“能去哪里?他说累了,让你们别打扰他,他要睡一会儿。”
几个男人露出猥琐的笑,有一个人说:“花姐,一定是你太厉害了,把冬哥榨干了。”
花姐听了这话,非但不生气,反而笑着说:“瞧你们说的,我倒是想把他榨干,但是这家伙啊,不知道在哪里鬼混了几天,精神不佳,没要我几次就不行了,真的是……”
花姐刚说完。就有个男人猥琐的说:“花姐,你这么说我们也不敢满足你呀,万一被冬哥知道,我们可就惨了。”
“哼,看们怕的那个样子,我想要跟谁做什么,轮得到那小东西过问?我不管,今天晚上我心情好。谁要是能让我尽兴,我就让谁也尽兴。你们就不想知道小冬为啥那么迷恋我,不想知道我的手段嘛?”
这些男人一听这话,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都问真的假的,想必他们早就觊觎花姐了,不敢碰她,不是因为怕杨冬。而是因为怕她不乐意,毕竟她的身份可比杨冬还要高一些,听到她主动要献身,这群人怎么能不动心,不疯狂呢?
花姐说:“当然咯,来来来,我给你们都把快餐给准备好了,这玩意儿有助兴作用,咱们今晚好好的疯狂一把,怎么样?”
大家一听这话,立刻争着要去拿花姐准备好的注射针管,没一会儿,花姐手里的针管都发完了,不光男的,就连女的也都激动的将东西注射到了自己的身体里,我想这些人一定都兴奋的期待着一场混乱无下限的聚会,期待着完全的疯狂的和释放,却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死亡和痛苦。
很快,就有人出现了不良反应,直接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然后就有人难受的抓耳挠腮……
渐渐的,第一个人倒下了,第二个倒下了……一直到最后一个,因为大家都没想到花姐会毒害他们,更没想到过量的毒品让他们在最快的时间内晕厥或者死亡,从头到尾,竟然是连一个跑出去求救的都没有,不,应该说都没来得及。
我站在楼梯口,冷眼看着这一幕,花姐也是神色冷漠的看着这些人,看到我。她笑吟吟的问道:“帅哥,下一步怎么办?”
我没说话,上楼把杨冬抱到了厨房门口,把一根注射器放在他的尸体身边,擦去我的手迹,然后将天然气打开,点了根烟放在那里,又找到一根蜡烛。点燃,放在厨房的天然气旁,等房间里的天然气浓度够大的时候,蜡烛的火就会引爆天然气,到时候整间房子空怕就要完蛋,而杨冬倒在厨房,一定会被炸的七零八散,根本不会有人查到他是被我用小刀杀了的,至于外面的人,就算有保留完全的尸体,医生也会通过解剖和化验判定他们是注射过量毒品死亡的,至于天然气为啥会爆炸,则是因为某个人的‘烟’一直在燃烧着。
我之所以这么麻烦的杀掉这些人,是因为我不希望这个案件里有我的半分影子,毕竟我和杨冬有过节,如果是他杀,警察那边,还有杨冬背后的人少不得要怀疑我。
做好这一切,我对花姐说:“走吧。”
花姐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但聪明的她没有选择多问,而是老老实实跟着我离开了。
我俩没开着杨冬的车离开,毕竟那是他的‘在场证明’,我俩徒步来到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我看出她有些焦躁,知道她之前的淡定都是装的,现在开始后怕了,我点了瓶红酒,给她倒上一杯,说:“压压惊吧,不会有事的。”
花姐看着一脸淡然的我,说:“我信你。”
说着,她端起酒杯对着我说:“还有,祝我们合作愉快。”
468 兄弟相见泪两行()
花姐说祝我们合作愉快,我知道她这话是在对我示好,是在告诉我她愿意将我扶到杨冬的椅子上。
我执起酒杯,和她碰杯,说:“祝我们合作愉快。”
这时,菜上来了,就在服务员将菜放到桌子上的那一刻,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爆炸声,花姐的手一抖,红酒立刻泼了满桌,那个服务员也是吓得不轻,整个咖啡厅的人都有些惊讶的挤在窗口,看着不远处的滚滚浓烟,一个个都在那里议论纷纷。
我抽出一张纸。起身弯腰给花姐擦手,她有些惶恐的看了我一眼,估计是怕我嫌弃她反应太大了,直到确定我没生气,她才偷偷舒了口气,我淡淡道:“这外面是怎么了?该不会是哪里爆炸了吧?”
服务员接话说:“是啊,好突然的样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没有人受伤。”
服务员说着就离开了,花姐深吸一口气,接过我手里的纸说:“谢谢你。”
我淡淡道:“无妨。”
花姐露出一抹笑容,说道:“你也别笑我了,我这一辈子,虽然也见过几次那种场景,更是看惯了打架,但是像今天这样的画面,却是头一次见,虽然事情是我做的,但我知道如果没有你的安排,我根本就不可能,也不敢做这些。”
我淡淡道:“没关系的,一回生二回熟,有些不敢做的事情,做着做着就习惯了。”
花姐愣神的看着我,随即突然笑了,我也笑了,问道:“怎么?不害怕?”
花姐摇摇头说:“不害怕,因为我看得出来你在这方面有着比较高的造诣,跟着你,我不怕走这条歪路。”
我知道花姐肯定已经怀疑我的身份了,但那又如何呢?如今我们是拴住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哪怕我是牛鬼蛇神,她怕是也不敢丢下我跳到另一根绳子上,所以我根本不担心她会怀疑我。
吃过饭后,花姐有些按捺不住的问:“不去看看?”
我淡淡道:“我过去。你回去上班吧,从现在开始,你和这件事没关系。”
花姐点了点头就离开了,我等她走后,才不紧不慢的叼着根烟,像一些看戏的人一样来到案发现场,此时警察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消防员刚把火给灭了,地上放着几具尸体,都用白布盖着,我听到四周的人议论,说是几具尸体都被烧焦了,而且残缺不全。
又看了一会儿,我看到杨冬的尸体被搬了出来,四周的人都露出害怕的神情,不是大家胆小,而是杨冬的身体已经残破不全,脖子和头都被烧的不成样子,大半张脸都没了,要不是我曾经也被少的毁容过,恐怕我也会被这副恐怖的样子给吓一跳。
有人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都说不知道,只有一两个人说这群年轻人经常过来聚会,大吵大闹,还有那种不和谐的声音,特别的疯狂,还说这种人活着都是浪费空气,四周人听了之后,无不唏嘘。说的最多的就是报应。
这时,警察开始让人让开一条路,我也就顺势离开了,二十分钟后,我来到人间富贵花,一进去,映入眼帘的是那些服务员白白嫩嫩的大腿。花姐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在那里悠闲自在的补妆,见我来,她冲我妩媚一笑,继续低头补妆去了。
我去柜台前续了房,然后就回到了房间,此时我的房间明显被人翻动过,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些警察,我的包啊什么的都没了。有些心疼包里那套还没来得及穿的阿玛尼,我骂了句娘,洗了个澡之后就躺在床上看电视了,脑子里则一直在盘算着该如何打乱鲍雯他们的计划。现在,那个高手应该已经打进了地下拳场,如果我出手或者叫苏广厦出手杀他。恐怕会引起宋云海他们的怀疑,该怎样悄无声息的弄死他呢?
正想着,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有了上次的事儿,我对敲门声都显得特别的小心,我警惕的问道:“谁?”
对方说道:“先生您好,有位美女给您点了一杯香槟。让我送过来。”
这个人的声音很奇怪,像是男人捏着嗓子在说话。我心里存疑,转身看了一下对面,确定了对面没有狙击手后,这才迅速来到门口,透过猫眼,我看到一个高挑的女服务员正站在外面,她留着黑色的长发,化着浓妆,正低头看着手机。
现在都是手机族,一个服务员在送东西的时候看手机并没有多奇怪,但是这个人的手虽然很白嫩,却特别的大,女孩子的手少有这么大的。我再仔细看了一下她的脖子,发现她戴着丝巾,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心里更是疑窦重重,寻思这个人该不会是个男人假扮的吧?
想到这,我掏出枪,将子弹上膛,然后缓缓打开了门,我只给门开了一条缝,对方似乎没发现我已经有所防备,推着推车就走了进来,在对方进来的那一刻,我掏出枪直接顶在了她的脑袋上,然后关上门。冷冷的说:“举起手来。”
对方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反抗,老老实实的举起手来。我将她脖子上的丝巾拿下,微微偏过脸来,发现她的脖子上有明显的喉结,再看看她隆起的胸部,忍不住骂了句操。还真是男扮女装啊。
“看够了没?”这个假服务员说到。
我顿时愣住了,因为这个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缓缓转过身来,映入眼前的是一张漂亮的脸蛋,长睫毛,大眼睛。打过高光的鼻梁和涂了大红色的红唇,看上去妩媚动人。我仔细地看着这张脸,随即有些不敢相信的喊道:“诺言?”
他走到窗台前将窗帘关上,然后将假发拿下来,对着我说:“难得我打扮成这副鬼样子,你也能认出我来。”
虽然他极力保持着淡定,但是从他那颤抖的双手,和颤抖的语气中我能看出他此时的兴奋,想起上次匆匆相见,匆匆分别,想起电话那头关心的话语,我激动的走过去,沈诺言也走过来,我俩相视一望。随后仅仅一抱,沈诺言狠狠的拍打着我的后背说:“你个蠢蛋,竟然敢不跟我相认,我真想打死你。”
我们松开彼此,沈诺言瞪大眼睛看着我,他仔仔细细的看着我的脸,说:“不一样了。一点都不一样了。可是,就算你换了模样,你的气息,你的一切都没变,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好兄弟!”
我被沈诺言的话触动了心底最深处的伤,想起之前没和他相认。害的他差点死在杭洲,不由内疚的说:“好兄弟,对不住,都是我太自私,太自我,才……”
不等我说完,沈诺言就冲我翻了个白眼,一拳打在我的肩膀上说:“你够了,我可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而且,我还要谢谢你呢,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死了。所以,为了表示我对我救命恩人的感谢,我特别给你送了一份大礼。”
看着神秘兮兮的沈诺言,我有些好笑的问道:“什么大礼?你能来见我,已经是最大的礼了。”
沈诺言摇摇头,正色道:“我千里迢迢赶来冬北,可不光是为了看你一眼的,我是来替你出气的。好了,我不跟你卖关子,一个小时前,我重伤假陈名,那家伙现在应该被送到医院抢救去了,死是死不了,但是躺上几个月是必定的。”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沈诺言竟然会跑到冬北来对付假陈名,我知道这有多危险,所以顿时有些生气的说:“你怎么这么胆肥?难道你不知道鲍雯也在吗?他们的很多人都在。你就是带人来了又怎么斗得过他们?”
见我生气,沈诺言也不生气,而是一脸认真的望着我说:“斗不过又如何?他差点害死你,几次三番伤害你,伤害我们的兄弟,害的我们这几个人没办法相聚,生死不知。隔着两岸茫茫,我不教训他,我就不叫沈诺言,我就不配做你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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