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瞪着我干什么?”唐悦欣不悦的道。
说实话,最近经历了一连串大大小小的事情,已经让乔静美没有心思再想到子昂的事情,现在突然听到唐悦欣自己提了出来,让她不禁想到汤沐爵当初说的那些话,汤子昂是为了表姐才自杀的,可是现在要不要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乔静美心里很矛盾。
她眼神四处张望,神色略显得慌张,说话也不清楚,吞吞吐吐的道:“不···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打来。”
唐悦欣抱着手臂转过身,一脸的不屑:“谁知道,这个神经病最近在干嘛。老是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子昂的名字总是在我脑子里翻转,说不定现在他正坐在大街上靠画画谋生呢!”
“你最近有和他联系过吗?”
听到表姐这样的质问,乔静美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说,而且就算说出来,她也不一定会相信。
“表姐,我···我们今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子昂了,因为··因为子昂他·····”
刚说到这里,突然从门外传来佣人急促的声音:“秀,秀,你快来看啊。”
乔静美和唐悦欣两人听到叫喊,一起转身过去,看着门口的佣人。
“干嘛呀,小荳!”
佣人小荳急冲冲的走了进来,指着外面对唐悦欣说:“秀,有人送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
小荳尴尬的笑了笑:“秀,还是你自己来看吧!”
唐悦欣瞪了她一眼,立即转身走了出去,而身后的乔静美心里也好奇到底是什么礼物,会直接送到家门口来,难道是·····
想到这里,心里一紧张,脚步不知不觉也已经跟着走了出去。
小荳用手指着不远处的角落,然后又转头对着唐静美小心翼翼解释道:“我刚才正急着要关大门,但没想到一辆车就开过来在门口停下,把这个送来给我们,而且那人还说是有人特地买下来送给秀你的。”
唐悦欣望着堆放在墙角的白色纸盒,虽然外形有点大,但是包装的却很精美,而且还很用心的打了一个蝴蝶结在上面。
不用拆来看,只看表面就知道是这一定送给女孩子的,而且还是别有用心的礼物,唐悦欣满心欢喜的往前走了进步,拿起地上的盒子,面带笑容静静的欣赏着。
身后的乔静美一声不吭,心里也不断的在想,这么大的盒子,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
“秀,不知道又是哪位帅哥看上你了,想了这么个方法来追求你,放下礼物也不打声招呼就走了,这么别有用心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呢!”
小荳不停的在旁边赞美,好像夸死人不偿命似的,这让原本就特别兴奋的唐悦欣听了之后,更加得意的忘了形。
心里有鬼()
正准备打开盒子时,唐悦欣发现上面还放了一张小小的卡片,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张私人的名片,而且从名片的设计来看,就可以看出这个人的身份地位不一般
。
“汤沐爵···咦,这名字好奇怪。”唐悦欣拿着名片,前面背面都仔细看了一遍,似乎对这个人已经充满了好奇,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认识。
乔静美一直盯着礼物发愣,心里琢磨着这层神秘面纱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谁会莫名其妙的把礼物放在大门口,而不是直接送到屋里去。
百思不得其解时,突然听到表姐说到汤沐爵这个名字,吓得她身体都站不稳,差点重重的摔了一跤。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又出现了,当她撕掉外面的包装,纸皮里面渐渐露出了一张人物的画像,而画像上的人正是唐悦欣本人。
唐悦欣的脸色顿时吓得惨白,眼神一直没离开过上面的画像,一时间,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这不是子昂的画吗???”
当乔静美温柔的声音传入唐悦欣的耳朵,这才让她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这种恐怖的事实现在正摆在她的面前。
转过头盯着乔静美,振振有词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可是这确实是子昂画的啊,而且上面的人就是你。”
唐悦欣拼命摇头,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难怪,最近子昂这个名字老是出现在我的脑海,阴魂不散,让人寝食难安,我现在才明白,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
乔静美突然记起表姐刚才提到一个人,是他的名字,心里忽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汤沐爵暗中安排的,他现在的目标又是表姐唐悦欣,他打击报复的*仍旧没有散去,一直隐藏在心里,只为等待机会。
汤沐爵的伤势虽然已经慢慢愈合,可是身体还并没有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周坤他们继续让他待在医院里静养。家里的风波才刚刚过去,在医院休养的这几天,想来想去,他也渐渐释怀了许多。
他和莫景天称兄道弟这么多年,即使是众叛亲离,最后如果站在他的立场去想,又会有很多不同的发现,因为汤沐爵也完全理解那种把愤怒压抑在心里的感受,那是一种煎熬。
乔静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七上八下的。
她又看了看唐悦欣的眼神,一副完全搞不懂状况的样子,于是乔静美鼓了鼓勇气,试着套她的话语。
“那个,表姐啊,他有可能认识画这幅画的人,他认识子昂。而且···而且碰巧两个人都是同一个姓氏,这让人觉得很奇怪。”
话刚说完,唐悦欣蹙眉,忽然转过头斥责乔静美:“你神经病呐,把什么人都和子昂扯到一起,这幅画当初就放在画廊里拍卖,也许是某个认识我或者见过我的大老板看到之后,特地买下来送给我的。”
乔静美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表姐这么沾沾自喜的样子了,现在的唐悦欣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惹祸上身,很快就会陷入苦难与折磨之中。
她想说出实话,却又怕表姐不相信反而责怪她,只能含蓄的告诉她。
思念是一种病()
“表姐,你知道这幅画意味着什么吗?他可能是想要······”
“想要追求我是吧。”唐悦欣抢先一步说出口,道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不过···我可不是单纯的小女孩,被一件礼物就收买了,但是,不管怎样,我都应该给这个人打个电话,说声感谢。”
唐悦欣拿着名片,看到主人的联系方式和电话号码时,脸上不时的泛出笑容,仿佛已经对这个人芳心暗许,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对方本人。
身旁的乔静美看到她乐不思蜀的样子,心里不禁的为她担忧,但是亲情和感情之间,她希望谁都不要受到任何的伤害。
一想到汤沐爵,乔静美眼里都是泪光,也许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样的缘分,只能算是孽缘,迟早要掐断的,长痛还不如短痛。
一想到动情处,乔静美觉得胸口像乌云压顶一般窒闷难受,眼泪顺势而下,一个人突然往家门外跑去。
在大院里跌跌撞撞地跑着,直到拐入一个死角无路可去了才停下脚步,整个人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胸口才刚好不久的伤口又火烧一样疼痛起来。
她倚着一棵树干滑坐下去,全身力气都像被抽光了,眼睛里模糊得连天空是什么颜色都看不清楚。
“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为什么不肯见我?为什么第一个找的是我表姐,你的仇恨什么时候才能全部消失?”
乔静美胸口的伤疼的厉害,没法大声地哭出来,只能啜泣着含混不清地质问着。如果她这个时候有力气,她不会只是坐在这里,就算想尽一切办法,她也要去见汤沐爵一面。
乔静美想得入神,靠坐在树边,连天空开始飞雪了都没有发现。
这里并不常下雪,这还是今年下的第一场雪,雪后是农历新年,旧的台历就要真正翻过去了。
雪花渐密,汤沐爵半靠在一辆军用的吉普车里,在远处看着坐在地上的乔静美。
他一动,旁边的周坤和蓝辰予就摁住他,“别忘了你答应过医生,情绪不会再大起大落,不会冲动行事,我们才带你出来的!外面天气这么冷,你要是再着凉,病上加病,怕是以后都见不到乔静美了!”
“下雪了……”这女人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跑出来,他说的那些话,对她打击真的很大吗?汤沐爵眼睛一直看着车窗外那个小小的身影,想让她回去,却又无法走到她面前。
“走吧!”他挥了挥手,闭上眼睛。
“不去跟她说清楚吗?”周坤不忍乔静美在风雪中受苦,能让她好受一点的人只有汤沐爵而已,可是他还是选择逃避。
“先回去!”他不想现在这个样子出现在她的跟前,“还有,乔静美表姐的事我还没想到该怎么处理,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她再次会被卷进来。”
“如果当面直接去解决,她可能又会替自己表姐承担一切,或者我无从下手。如果放弃报复,心里又不甘心子昂被人欺骗感情,该怎么做,你们帮我出出主意!”
不必在乎()
他也不想这么做,伤害也好,疼宠也好,起码他现在对她没有半点伤害的意思,她的眼泪和欢笑他可以掌控,他可以用各种羞人的手段融化她的意志。
可惜,他现在要面对的是整个公司运行还有手下众兄弟的命运,不是只有她这里的问题而已……农历新年很快到来,这似乎是近年来最冷的一个冬天,所以几场大雪不期而至之后,人们庆祝节日的喜庆气氛似乎也淡了一些。
但有些应酬和礼节是避免不了的,唐家也算是个贵族家庭了,不仅旁支亲戚不少,要走访的故友和合作伙伴也很多。
从年前开始,乔静美的姨夫姨妈就开始忙碌应酬走访,有时是代表父母,有时父辈都要跟着一起去。
唯有乔静美是完全没有参与的,她被绑的事情虽然唐家没有问过多细节,但往往越是这样,揣测也越多,事实在众多的好奇和八卦中口耳相传,渐渐就完全偏离了本来的模样。
不少亲戚朋友面上带着关怀备至的模样来询问乔静美的近况,其实都是旁敲侧击想看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是不是得罪了黑道的人,被掳去轮/暴,甚至最后还心甘情愿地作了妓……
当然很多揣测当着唐家人的面是不敢说的,但是唐悦欣多少有点耳闻,她得知这些流言蜚语,心里更加轻视乔静美。
乔静美当然也不傻,她明白人的劣根性有时就是这样,同情心泛滥的表面之下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尤其那些标榜自己是上流社会的人,更是将这种特质发挥到极致。
于是她也乐得清静,年前是蛋糕销量最旺的时候,她在店里忙了好一阵子,几乎是把所有的心血都投诸在工作上,不去关注其他任何事。
老板江圣凌大多时间都是放任她去做她自己喜欢的事情,只在她的创意需要帮助和支持的时候,才会站在她的身旁。
可他欣赏她的坚强并不代表他不会觉得心疼,忘情工作的女人很迷人,但不要命一样地透支精力只会让人更加憔悴,也不能消除伤痛,那些痛苦像一个个纸盒,只是被其他的纸盒给压到最下边去了,不是不存在的。
“过年就放几天假吧,我不开张,轻松几天,你也多陪陪伯母!”“可是除夕都还不到,现在就放假是不是太早了,损失会很大呢?”
乔静美知道他不缺钱,开西饼店纯粹是兴趣所在,没有盈利的压力。但江圣凌是个做事十足认真的人,对待这个小小的店铺,不是得过且过的混日子,而是想用现代的管理方法和精益求精的技巧把它给经营打理好的,早早打烊放假,错过赚钱的黄金时段,会让销售额大幅下降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的家人也很忙,她从来不参与姨夫姨妈和表姐的应酬,而妈妈又说要回老家去拜访乡邻,顺便看看果园的情况,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如果无所事事待在家里,那样的日子也太难熬。
所以她还是宁愿工作。
她不爱眼前这个男人()
江圣凌笑笑,“辛苦了一整年,多放几天假也算是给员工的福利
!你还没结婚,还可以收压岁钱,不如趁着过年多攒一点,来年入股作老板,到明年年底就轮到你来体恤大家了!”
乔静美惊讶,“入股?你是说……”“你不是一直想作我的patne吗?我觉得现在的时机不错,经营稳中有进,你的经验和手艺都在精进,而且又是那么有创意的好员工,我觉得作patne完全够格!”
刚来这里上班的时候,她还是年少不知愁滋味的忻娘,最大的梦想是拥有一家自己的西饼屋,从一个猩东做起,慢慢累积财富。
他那时对她很严格,挑剔是为了让她进步,毕竟还太生嫩,想法还太简单幼稚。
可是经历了那么多事,他看得出她变了,感情更丰沛,更柔软,也更坚强,没有什么鸿鹄之志,只是寄情于当下。
他欣赏她的改变,成熟的她更加让人无法抗拒,也完全有担当支撑一份事业。
乔静美抿唇,脸上却不完全是欣喜,“老板,其实你不必这样的,你知道我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悯和同情!”
“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也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你不够格作合伙人的时候,即使我很喜欢你,也没有邀请你加入!”
乔静美猛然抬头,眼里有疑问和惊痛——他喜欢她?在她曾经对他暗生情愫的时候,他也喜欢着她吗?
惊痛却很快变为释然,她以前不懂什么叫曾经沧海难为水,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可她不后悔,即使知道曾经暗恋过的男人也在同一时间喜欢自己,她仍不后悔爱上汤沐爵。
“谢谢你,老板!可是我……”“你不用这么急着给我答复!”
江圣凌按住她肩头,打断她没有来得及出口的拒绝。
“你可以慢慢考虑,过完年后点点压岁钱够不够付入股的资金再说,好吗?就算暂时不入也没关系,你还是我的好员工,没有任何改变,嗯?”
乔静美看着眼前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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