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沐爵沉吟片刻,摆了摆手道:“这件事过去就别再提了,我想子昂在天堂也不想我们为他伤心。最近大家不要为这件事担心,我自会处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景天你留下!”
众人没再多说什么,依言离开,周坤经过乔静美身边的时候还玩世不恭地冲她吹了声口哨。
乔静美咬紧下唇强忍着这些人看她时眼中的轻佻和鄙夷,身上的温度也一点点冷却下来。
汤沐爵抬眸向她扬了杨下巴道,“过来!”
她站着没有动,反倒是瞪向他身后站着的莫景天。
他骗了她,他根本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老实人,也不会帮助她逃走。
看他们的关系,莫景天估计也是这个黑色帝国里举足轻重的重要角色。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汤沐爵眯了下眼睛,站起来径直向她走了过去。
被人出卖了()
他在她身前站定,阴影笼罩着她的娇弱,一手轻抬起她的下颚一字一句道:“下次我再跟你说话的时候,你最好乖乖照做,懂吗?”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力道却大得不容小觑,捏着她下颚的力道渐渐想要捏碎她的骨骼,疼得她倒吸了口气,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倔强的视线终于对上他的眸子。
“我不是你的奴隶,没必要听你的话
!”
汤沐爵勾唇,“错了,你就是我的奴隶!”他凑近她的耳边,轻佻道,“x奴!”
“你!”乔静美悲愤欲绝,扬手就要甩他一耳光,却被他轻松拦截。他的大手改握住她纤细的手腕,道:“你在床上的表现还不错,但我要你平时也绝对的服从,明白吗?”
“你混蛋!你这种人渣不得好死!”乔静美激动地挣扎起来,他却只是微微用力一推,她的身体便倒向一边,腿间的疼痛变本加厉,站不住摔倒在地。
“你悠着点儿,她身上原本的伤都没处理,可别又弄脱臼了什么的!”汤沐爵趁着他们起冲突的工夫洗干净了双手,戴上医用薄膜手套走过来道,“给我拿药,喂!以后用药都由你来负责了!”
他对乔静美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没有伸手扶她起来,同样只是直接下达命令。
乔静美疼得几乎爬不起来,可是看着面前两个居高临下的男人,不一样的行事作风,却有着同样的强势。
为了保护自己,她只有服从这一条路。
莫景天的手法很纯熟,他应该经常这样伺候汤沐爵吧,不过他也是黑色会的骨干,在乔静美看来就是助纣为虐。
她定定地站在汤沐爵身侧,看着他服了药之后,又把上衣褪下了,让人惊讶的是他身上左肩部的位置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都在化脓了。
他是什么时候受的伤?绑架她的时候也没有身体上的碰撞啊。
莫景天把刺鼻的消毒药水涂在汤沐爵的伤口,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一片让乔静美有作呕的冲动。
“药粉你来帮他涂,试试看,很简单的!”莫景天冲着她比划,脸上丝毫不因骗过她而感到愧疚,把镊子和药盘递到她手里,让她完成剩下的步骤。
她用镊子夹起棉球,手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怕,而是恨。
汤沐爵彻底把身上的衣服脱掉了,扔在一边,胸膛袒露在外,她被迫半蹲在他跟前上药,离他左边胸口那个刺青极近,昨晚侵占她的一幕又在脑海中回放,仿佛正是这个豹子幻化成的恶魔将她的纯真撕碎!
乔静美恨不得直接将镊子的尖端戳进他的伤口甚至是咽喉,恨意弥漫,手上的力道也就失了准头,已经止血的伤口又有血渗透出来。
汤沐爵眉头高拢,却只是低头冷冷地看着她。
“算了,我来吧!唉,千金秀连上个药都学不会,难怪煮的面也那么难吃!”莫景天接过她的工作,利落地为汤沐爵上药包扎,像是完全没发现汤沐爵的脸色立刻又多了几分阴郁。
“你煮面给景天吃?”他的问题是冲着乔静美去的。
莫景天却主动点头比划,“是啊,她以为我是好人,想用一碗面贿赂我帮她逃出去!不过那味道太一般了,我没答应!”
“你卑鄙!”乔静美抬起头控诉他,却只换来他云淡风清的笑。
下一秒,汤沐爵伸手拽住了她的头发,一把将她拎了起来,旋身面朝下地摁倒在旁边的卧榻上。
我不喜欢被拒绝()
“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玩花样,你玩不起!景天和周坤他们全都是我的人,永远不会背叛我!就凭你也想挑唆利用,还太嫩了一点!”
他怒火正炽,乔静美娇美的小脸都被他挤压得扭曲。卧榻的表面是一层硬质的皮革,颊侧的鞭伤被摩擦着,一阵阵钻心的疼,乔静美想着,这样下去是不是就会破相了,她以后会变成一个丑女人吧!
也罢,她现在这个样子,也不会有人愿意娶她喜欢她了
。
他说了些什么,她都有些听不清楚,倒不如让他就这样掐死她算了。
乔静美一反常态地没有挣扎,甚至哼都没有哼一声,让汤沐爵不由放开了手,拎着她的领子让她坐起来。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刚才怎么教你的,我的命令要照做,听见了要懂得说声‘是’!”
乔静美的泪痕还挂在脸上,头发蓬乱,像一个破旧的木偶娃娃,她咬牙瞪着汤沐爵好一会儿,突然抚着脸大哭出声。
被绑架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大哭,汤沐爵一怔。
“你哭什么?”他莫名地烦躁。
“哎,别这样,这丫头的伤口还没处理过,怕是疼的厉害,又担心留疤变丑!”吴景天拉住汤沐爵,把药盘塞到他手里,“你来给她上药吧!她伤口感染了,在发烧呢!”
莫景天比了比,然后就转身出去,书房里只剩两个人。
乔静美哭得极为伤心,都没有注意周遭的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她不想死,可是被人这样欺负,真的难免生出自暴自弃的想法。
汤沐爵伸手拉开她捂着半边脸的手,被她躲开,他蹙眉,直接扯开了她的上衣,把她压在身下。
“你放开我!放开我啊,我好疼……不要再那样了,疼啊!嗯……”
“知道疼就不要再乱动!先把这颗药吃了!”
乔静美看着眼前的药丸,“这是什么药?”
“事后避/孕药,72小时内吃都有效!”
“我不吃!”她听说过的,这种药很伤女孩子身体。
汤沐爵微眯起眼,“你想生下我的孩子吗?”
乔静美满腹苦水,光是想到这个可能性就觉得后头梗了硬块,胃里也翻江倒海。
她只能接过药丸吃下去。
“很好。现在腿张开,我给你上药!”
“我不!禽/兽,放开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乔静美想到他昨夜的侵犯,一个劲的往后缩,被他拉着踝拖回来。
“上药或者再来一次,你自己选!我还忘了告诉你,我不喜欢被拒绝。拒绝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乔静美根本推不开他,只能任最娇羞的部分曝露在他的眼前,羞愤欲死。
她那里又红又肿,像个小小的桃子,汤沐爵第一次为女人做这样的事,似乎也没想到她会伤成这样。他把清凉的药膏里里外外地涂好,自己也出了身汗,烦闷地把她翻过身去,剥下她的上衣,给她处理背上的鞭伤,然后才是脸上的伤口。
伤痕狰狞,突然觉得那天有点冲动过火了。
暴风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他粗糙的指腹抚过她细腻如脂的皮肤,把药物也一点点揉进去。哭声渐渐止住了,抽泣声都没了,他身子俯低,发现她竟然睡着了!
狠狠吮咬了她的唇一口,她只是嘤咛,并没有清醒,身体的高温也没有消退,纵有再多不满,他也只能等她醒来再说
。
第二天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床头有一整盒长效避/孕药,用意不言自明。
屈辱一下子涌上来,她挥手就将纸盒扫到地上。汤沐爵刚好推门进来,看到了也不恼,捡起来放回桌上,坐到床边作势又要压住她,“怎么,不肯吃?看来你还真的想生我的孩子啊,可惜你生的,我不想要!你不吃也行,那以后只好每次都吃事后避孕药,反正伤的也不是我的身体,时间一长说不定你就永远都不能生孩子了,也不错!”
乔静美气得发抖,他怎么能大气都不喘地说出这么残忍伤人的话来!
不过听了这话她也真的怕了,她知道事后药的确是虎狼之药,不可以常服,这种长效避孕药更安全,看标签还是纯天然的进口药物,这也是对自己的保护。
事已至此,她只能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
不管是生理上,还是感情上。
汤沐爵绝不是个会压抑欲求的男人,乔静美真的很害怕他一直拿她当泄/欲工具,直到把她折磨死。她晚上都不敢熟睡,甚至半夜梦到鲜血淋漓的初夜,还会哭着吓醒。可是也许是他自己有伤在身,接下来几天他都没有再侵犯她。
阿玉大多数时间都待在这个房子里,负责张罗她的的饮食和打扫之类的家务。偶尔还会跟她聊起来。
从阿玉口里得知,这几天汤沐爵有生意要忙,并不是整日整夜都待在这里的,这也是他没法时刻侵扰她的缘故之一。
乔静美不知该忧还是该喜,暴风雨前的平静,让她茫然不知所措,她甚至还没有真正弄清他绑架她的目的。
好在她身上的伤势在好转,烧退了,上药也可以请阿玉帮忙了,她再顾不得会难堪,毕竟怎么也比那男人亲自动手要强。
阿玉很客气,什么也不多问,对她照顾周到悉心,说起来她虽不肯帮她逃走,好像似乎是有点怕汤沐爵等一伙人吧。
在看到她身上那些暧昧青紫时,她还嘀咕:“我们大少爷也真是的!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跟他弟弟二少爷的性格差太远了!”
乔静美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汤沐爵,不由撇了撇嘴。
他和他的弟弟一直都生活在这岛上吗?
“是的。”
“那他父母呢?”她问得小心翼翼。
“死了好几年了!他从小也没有妈妈,唉,其实我们两个少爷活得也够苦的,尤其是大少爷!唐秀,你多担待些,其实他不是坏人!”
听到这话,乔静美觉得好笑,她在心里把汤沐爵诅咒了个遍,他的不幸难道是伤害别人的理由吗?
借口!懦夫!
乔静美的好日子随着汤沐爵的又一次造访而终结。
阿玉说镇上的集市有本地散养的土鸡卖,就买了一只宰杀好了带回来给乔静美炖汤喝,还往里头加了两只上好的花旗参和红枣,香味弥漫到整个屋子都是。
交换条件()
乔静美有些不安,她现在是个囚禁的人质,这样的待遇是不是也太好了一点?
尤其是看到汤沐爵从楼梯上走下来,她更是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生怕他会把阿玉对她的这点善意变本加厉地讨要回来
。可他只是看了看开放式厨房里那冒着白气的汤锅,又淡淡瞥了她一眼就出门去了。
“阿玉,这汤我还是不喝了,你留给他们喝吧!”
“啊,一大锅汤呢,我们大少爷喝不完的!你又伤又病的,小脸都快瘦没了,不补补怎么行!你别怕,我们少爷不会说什么的,快喝吧!”
乔静美捧着汤碗,刚喝了两口,莫景天就来了,一闻到汤的鲜香立马比划着也要喝一碗。
想到初见时的情形,乔静美没好气地故意咕哝了一句,“鼻子那么好使,属狗的吗?”
听到这话,莫景天使劲点头,承认自己就是属狗的,他捧了汤坐在乔静美对面,笑意盈盈。
刚好,猪狗不如。乔静美在心里嘀咕,没敢讲出来,上次就被他害惨了,谁知道这回他又会怎么整她。
莫景天见她低头避开他的模样,知道她还在计较上回的事,从兜里拿出随身带的纸笔,在上面写:“你别这样好不好?其实上次的事我也是为你好……”
写完递给乔静美,她看了一眼。
“我不用你这样的假好心!”
莫景天又写道:“那你求我帮你的事也不用作数了?”
乔静美一僵,那时不知道他是汤沐爵的手下兄弟才会求他帮她逃走,现在看清了事实,那不是与虎谋皮吗?
她很生气,也很委屈,推开椅子就要起身离开。
“等一下!”莫景天冲她招手,拿出手边的一个包裹递给她,“做蛋糕的东西,送给你的!当是赔罪!”
乔静美的步伐迈不开了,她突然很渴望,在这个陌生的空间里能有熟悉的事物陪着她给她点安全感,而烘焙也是她很擅长的。那些模具、面粉筛、打蛋器,形形色色的低筋面粉、奶油、糖粉恰恰是她最好的伙伴。
莫景天看她不舍地摆弄,却又犹犹豫豫一脸怀疑的样子,有点好笑。
“你为什么送这些给我,有什么目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依然不肯相信他。
他写出:“我是希望你不要太冲动,跟老大正面冲突对谁都没有好处!答应你的是仍然作数,再加上送给你的这些东西,之前你答应过我的交换条件是不是也可以继续履行呢?”
帮他照料布?乔静美想也不想就大声拒绝了,“我不干!我才不要照顾那个变态,他死了才好!”
莫景天有点忍俊不禁,他还是头一回从人家嘴里听到这么称呼汤沐爵的。
“你不想照顾他,也得为自己考虑一下!他前两天在处理些生意上的事,忙完了自然会找你温存,慢慢折磨你。你倒不如顺便帮我,还有个逃出去的希望!”
其实莫景天是对的,因为当晚汤沐爵回来就印证了他的说法。
“到我房间来!”汤沐爵进门的时候,乔静美正在厨房帮阿玉洗碗,他扔下这句话,也不管她听没听见就上楼去了。
喝了它()
乔静美很想抓过旁边刀架上的刀藏在身上,说不定伺机可以把他杀了或者伤了,可是阿玉在旁边,她没办法这么做。
他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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