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喷喷的蛋糕()
“嗯……啊……啊……”乔静美这时已经有些无力招架了,他驰骋的速度太快,像海浪般一波未退一波又涌上来,将她推到浪尖,身体和神智都摇椅晃的,有点慌乱,双手只得举过头顶拉住床单
。
她都留意不到自己是什么样的姿态了,只希望最大的那一波浪潮快点到来,淹没她也好,解救她也好。
“唔啊……你……嗯……”她早知道浪潮会来,可是没想到那样汹涌,她失控地喊出来,双手抓紧了床单,身子蹦起一个漂亮的弧。
太烫了,他的体温,他深入她身体的硬朗,还有此刻喷洒的热灼,烫得她颤抖起来!
汤沐爵也舒服到了极致,昂起头闷哼,呼吸半天才平缓下来。最想问的问题始终没有问出口,因为他可以肯定不会是他想要的答案。
如果现在送她回家,她会振臂高呼的吧?没有一点不舍,也没有一点留恋……
··········
乔静美把冷却好的饼干倒进盒子里,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黄油香气。
莫景天倚在旁边的台子上,伸长了手过来,偷偷从盒子里拿了一块送进嘴巴里。饼干酥脆可口,还带着微热的温度,牙齿都不用太使劲,就已是满口香。
莫景天是一点儿都舍不得浪费,把嘴角手指的饼干渣都舔了,还想再伸手拿一块,被乔静美用隔热手套给拍开。
“别偷吃了,这些是给孩子们的,都不一定够!”
莫景天不喜欢看她皱眉,擦擦手,又在纸上写:“你别把他们想得太能吃了,毕竟只是一群孝子,能吃的了多少!什么好吃的东西天天吃,吃太多也会腻的,让他们馋着点就好,再说你也不是只做这一次,以后还有机会的,你那采购清单我已经备份了,以后要什么就说一声,我给你照着买来!”
“嗯!”
莫景天看出乔静美的心不在焉,又问:“怎么了?想什么呢,做蛋糕都不专心,刚刚看你差点被烤盘给烫了!”
乔静美看他的字里行间充满了关心,便笑了笑:“没什么,我就是担心东西做的不够吃!”
她低头把盒子封好,还有一盘蛋糕马上出炉,等会儿还要带着这些点心跟莫景天一起到医院去看那些孩子。
其实不管是不是最后一次,她都已经尽了力去做好这些饼干和蛋糕。她知道她不会有太多的机会来做这些事,她不可能跟汤沐爵在这里生活一辈子,相安无事。
可她把应该分离的蛋黄和蛋白混到了一起,面粉没有过筛就拿去搅拌,忘记戴隔热手套就去烤箱里拿烤盘,烫得差点整个手都废掉。
这样的表现,在以往工作的过程中是不可想象的,她真的太心不在焉了,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她整天都是想着怎么应付眼前的男人——汤沐爵。
这些日子他对她可以算得上是纵容,也许是因为上回送她去皇廷的事让他感到愧疚,他给了她更多的自由,像做蛋糕这种事,他嘴上明明说不许,但只要没在他眼皮底下做,他都是听之任之。
甚至乔静美觉得他并不是真的那么讨厌蛋糕的味道,他只是习惯了,不允许别人来挑战他的权威。
出发去医院()
她也曾经以为她怕是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个别墅院子了,可现在莫景天就算要带她去医院,他也不拦着,只是跟上回去超市的要求一样——他必须跟着。
这不是他们的相处模式,他们好像习惯了吵吵闹闹,或者干脆什么都不讲地怄气冷战,直到有一方找到一个突破口,偶尔说一两句什么,缓和一下
。
他们很少有平心静气的交谈,等到真的应该谈的时候,他和她都感觉到一点恐慌和不知所措。
“都准备好了,我们走吧!”乔静美把几个蛋糕盒子整理好,对莫景天说。
莫景天看了眼乔静美,指着她手里提着的生日蛋糕,用手比划了一朵花的形状,意思是“不是还要裱花吗?那个生日蛋糕……”
乔静美愣住,想了会儿,才忽然明白了过来:“噢,我想孝子可能比较有兴趣知道一个生日蛋糕是怎么诞生的,所以带到医院去现场裱花,也算是个互动?反正是休息活动嘛,他们开心就好了!”
乔静美的声音带了一丝俏皮和骄傲,好听得像早春时节里的春风细雨,严冬的阴冷一下就被吹散了不少。莫景天只穿了一件深蓝色的高领毛衣,站在她跟前,却自始至终都不觉得冷。
“做你的孝一定很幸福,你很懂得孩子们的心思!”莫景天为她写出这几个字。
乔静美脸微微一红,“哪有?这只是女人的天性而已!”她很喜欢孩子,可是都不敢想象自己做妈妈的情形。
以前虽然比同龄人早熟,什么事都拦着做,替家里人承担了不少家务事,尤其是帮妈妈打理果园,还有在唐悦欣家里实习做家政,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不过有时她还是觉得自己像一个孝,希望被妈妈宠爱,如今经历了这么多,她深知她已不再是以前那个乔静美了。
开车的还是周坤派来的那个小弟,汤沐爵却不在车上。
“汤沐爵呢?他不是说要跟着去?”
莫景天摇摇头,叫她不用等,直接开车去医院,乔静美在路上实在忍不酌奇地问。
“他很快就到,我们先到儿科去等他!”
岛上的医院不大,是这里第一医院的分部,周边三个小岛看病全都仰仗它,因为地理上来说比到市区要近。
住院楼有盖得不高,占地却不少,倒是十分具有现代感的建筑,看的出要花不少钱。
“是汤沐爵投资建造的?”
莫景天点头,又用手指了指她,意思是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哼,不用猜我都能知道你们肯定投了钱在这里头。”
莫景天笑出声来,用笔在纸上写道:“怎么我们在你心目中是这么现实拜金的男人?好吧,我如果告诉你当医生也是我最初的理想,你相信吗?”
“不相信!”乔静美撇撇嘴,很不给面子的否决了。
莫景天戴好胸卡,样子显得有点心高气傲,好像是在像她示威什么。
他在纸上写了几行字:“老实告诉你吧,我曾经就是这里第一医院神经外科的医生,资历不是最老,职称不是最高,也就手里那把刀使的还可以,所以分院建起来就把我派到这边来做开/国功臣,平时两边都要跑。这分院小,没有分的那么细,就只有内科外科妇产科和儿科,我所在的神经外科是被划分到外科里面的!”
女人最温柔的一面()
写完,他喉哝突然哽咽了一下,好像是在为什么事情而感到惋惜。
乔静美有些惊讶,平时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怎么也没想到是要拿手术刀的外科医生,而且是应对最精密的大脑,要做开颅手术的神经外科。
她悄悄肃然起敬,被莫景天看出来,用肩膀碰了碰她,然后又在记事本上写着:“哎,你别这样
!我是神经外科医生,也不是只会神经布者的,你看我之前帮你从医院开的药,不是挺好的吗?”
乔静美果然瞪了他一眼,看他得意的笑着,突然好想念露露。
只有露露那样睿智犀利的冷幽默能够压得住他吧!
他带着她坐电梯去儿科,遇到其他科室的肖士,微笑同他打招呼,然后就躲到电梯靠后的角落去用看到偶像明星的眼光打量他,更加好奇他身边的这个女人是谁。
乔静美好笑,莫景天只差拿出胸前口袋里的墨水笔给他们签名了。
这个医院虽然只是分部,但也许是汤沐爵他们投了钱的缘故,资金充足,内外都很花心思,儿科里面连装潢都跟其他科室不同,处处透着童趣。
活动室是专门的一间房,门上窗上都贴着颜色鲜艳的太阳花,身体状况尚可的孩子们已经一早就等在这里,护士秀在给他们发气球讲故事。
乔静美和莫景天一进门,孩子们一下子就欢呼起来,那快乐的架势差点把他们掀翻。
“别急哈,别急,等姐姐和医生哥哥把这些糕点摆好再分给大家,每个人都有份的!”
乔静美并不慌乱,拉着莫景天帮她一起分点心。
莫景天唇角翘的老高,他听过无数孝子叫他医生哥哥,但是都没有她刚才这一声叫的好听。
有时情动并不是很难,也许就是某个人的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入了心,然后渐渐沉溺,直至不可自拔。
莫景天偏过头去看身边的人,及肩的长卷发随意地在脑后抓成一个短短的发球,鬓边有细碎的发丝垂下来,乌黑健康的光泽,在床边迎着冬日的太阳,和她白皙的面庞一样,带着一层金色的绒边。
她还是像他记忆中的那个身影,但这一刻仔细看看又不像了,她不再仅仅保有小女孩的天真,还多了些女人的韵味。
也许就像是她说的,女人的天性,有一种温柔的味道在里面。
她很细心地把曲奇放在三个大的盘子里,纸杯蛋糕分了两盒,放在活动室两边的桌子上,避免孩子们挤到一起去。
看到有手骨骨折的孩子,她便把蛋糕送到他手里,听到孩子说了一句谢谢姐姐,就笑得眼睛都弯弯的。
莫景天看她跟孩子们打成一片玩的开心,忍不住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再指着蛋糕,比了一个花型的动作。
“噢,对,忘记裱花了。”
“今天过生日的是哪个小朋友?”
一个秀气的忻娘怯生生地站出来,她好像因为玩耍的时候被摩托车带了一下摔伤了头,伤口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乔静美笑着牵住她的手,“想不想看姐姐做蛋糕?”
忻娘使劲点了点头,“想!”
莫景天把孩子抱起来,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表演结束()
忻娘跟他很亲近,笑的露出还没换完的乳牙,“姐姐,我要有花有小白兔的那种哦
!”
“没问题,看着姐姐变戏法给你看!”
乔静美挽起袖子,打开最大的那个蛋糕盒子,把事先抹好奶油的蛋糕胚拿出来,用裱花袋开始裱花,一下子就吸引了孩子们好奇的目光,大家全都围到她面前去眼巴巴地看着。
忻娘被莫景天抱在臂弯里,位置最高,看的也最清楚,目光更是一刻都离不开乔静美那双仿佛有魔力的手。
汤沐爵不知是什么时候站在走廊上的,透过活动室的窗户,不近不远地看着里边的一切。
蛋糕上很快有一朵一朵的花开出来,然后是点缀的巧克力和水果,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绝对相信这女人可以在这么一个小小的蛋糕上捣鼓出一座森林来。
莫景天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是汤沐爵打来的,他打算出去跟他碰面,可是要放下小女孩,孩子估计不乐意。敲这时乔静美的蛋糕也裱花完成了,小朋友们都在拍手叫好,乔静美趁机号召大家给小女孩唱个生日歌。
莫景天没办法,只好转头看了看,见汤沐爵在门外站着,挥了挥手,意思是让他进来。
“不了,公司有点急事,董事会有两个老家伙过来,我得过去看看,你等会儿直接送她回去,明白吗?”
莫景天用力点点头。
话落,汤沐爵却没有立马离去,活动室里大大小小的人儿都在围着蛋糕唱生日歌,乔静美唱的最大声,好像都忘记了她现在也是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熟悉欢快的曲调,他只在国外的时候听人家用英文唱,像他们这样用中文唱的,他只听过一个人为他唱过,一年一年纪念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直至他们分离,然后死亡。
眼睛有一点刺刺的痛,眼前的画面让他感觉到的与其说是恨,倒不如说是渴望。
陪孩子们搞完活动,收拾好东西出来,已经是下班时间,乔静美自始至终也没看到汤沐爵的人,不由有些奇怪。
“我们这就回去了吗?”
莫景天一边点头,一边脱下了医生袍,刚刚才敛去的不羁又跑了出来。
乔静美问不出口,心想自己也真是好笑了,他不出现就不出现,不是正合她心意吗,怎么还一直记挂着?
“今天很开心,你看那些孩子高兴的,这下可以相信你的蛋糕和饼干有多受欢迎了吧?”
“嗯,我一向都对自己很有信心!”乔静美朝莫景天一笑。
下班时分,乘电梯的人很多,一部电梯要等很久,两人一同到了楼下停车场,露露也等在那里,裹了一件灰色的长羽绒服,里面是白色衬衫和黑色套装,手里拎了个大大的公文包,看起来重量不轻。
“咦,露露?你下班了?”乔静美只有跟露露在一起笑容才最多。
“嗯,今天到这边医院来帮导师拿一些资料,顺便搭车回去!”
这时,莫景天突然瞪了她一眼,接着又开始指指点点的,样子摆明了对她不满。
心底的隐私()
。 可怜无法说出口,他又只能在纸上写出来:“哼,上什么班,还不如考研出国呢!做个实习还这么认真,要不是有个顺风车可以搭,我让你自个儿开车上下班,每天的实习工资还不够车子的油钱
!”
露露看了后,自觉自发地坐上副驾驶座道:“没有顺风车我会坐公交地铁,实习都不认真的医生就算出国读成了硕士博士回来又有谁敢请?沐哥又用不上为死人服务的法医!”
她一番冷嘲热讽,激得莫景天咬牙,重重一摔车门,乔静美坐在后排只觉得整个车子都抖了抖。
“算了,你们怄气了,露露,你饿不饿,我这里有饼干,是我亲手烤的,你尝尝!”
莫景天开着车,很是不平。她刚刚还说不够,居然还私藏了。
脸转过去看了乔静美一眼,意思好像是说:“不是都给孩子们分完了么,怎么还有?”
乔静美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便马上和他辩解道:“噢,这些是做的不规则和碎掉的,我就装到一个盒子里了!”
其实乔静美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她没好意思告诉他,这原本也是为他留的一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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