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笑起来,叹息着,抱她回了床上,掀开被子,两个人一同钻进热被窝。她立即向无尾熊一样冲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你还没哄我,快说好听的。”
“嗯这几天,有想你。”
“不够!要更甜的。”
“比如?”
“比如,‘我好想你,想得茶饭不思,想得憔悴消瘦,做梦都是你,我想给你打电话,但是怕你不接,我承受不住那心碎的痛楚’”
“睡觉。”
“干嘛啊!那就随便说一句,眠眠宝贝,好爱你。”
“什么?再说一遍!”
“嘻”她用力钻进他怀里,偷偷把眼泪擦掉。就这样,因为控制不住狂乱想他的心情,她就这样轻易的原谅了他。是因为听说他急得满世界找她,狠狠揍了钟千朗,还是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只要他招招手叫她回来,她就会义无反顾的奔向他?
她只是乐观又绝望的想,心未死,还有承受一次可以被他伤害的机会
“你休假陪我好不好。”
“好。”
“你教我开车好不好,我考了好几次驾照都没有拿到。”
“嗯?我怕我没那个本事。”
“什么嘛!才刚给你点好脸色就这样,还敢顶嘴!”
。。。
不舍得你走()
“行,教。”
“我要你车库最里面最里面被擦得亮亮的那辆。”
“那是我的珍藏品,不能动。用别的学。”
“我不干!我就要用那辆!你不疼我!”
“别吵。”
“就要!你不给是不是,那拿开你的臭爪子!往哪摸!”
“行,给。睡觉。”
“给我唱歌听,我要听。”
“不会。”
“你唬我。怎么会有人不会唱歌!你小时候没上过音乐课吗!快唱,我要听,唱那首死心塌地。”
“什么死心塌地?没听过,乔雨眠,你别给我太任性,赶紧睡觉!”“不嘛不嘛!你不爱我,你骗我,你刚才说的都是敷衍我的!”。
“真的不会。”
“那我唱给你听,你好好学。”
“嗯”男人的声音困倦了,带着一丝沙哑。
枕着他胸膛,她轻轻哼唱,“没有任何防备,就爱的那么绝对,爱你爱的彻底,不留一点余地让我悲痛欲绝,让我为你流血,让我伤的彻底,让我痛快哭泣,无法忘了你,就让我死心蹋地”
唱着唱着,她眼角一凉,胡乱擦了下,她用力抱紧睡着的他。
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他也能和她一样,这么死心塌地
傅家后园里。
车子始终蜗牛爬一样的在道上行走,副驾驶上的男人撑着额头,有些无聊地看着窗外。
“我开得怎么样嘛!你怎么不说话?”乔雨眠扁扁嘴,看了眼旁边一副要睡着的傅斯年。
“挺好。”傅斯年坐正身体,看了看手表,快要中午了,就这样陪她坐了一天,他实在是头疼腰疼。“去吃个饭吧,别练了。”
“不要,我要练。不是说好你要教我的?”乔雨眠扁嘴,瞪着他累。
揉揉额头,傅斯年伸手拽住方向盘,将车子往路边靠去,“听话,休息会儿再练,这样一上午不停练也不是好办法。”
乔雨眠不肯听话,和他抢,“不要,不要!一停下你就要走了,你肯定一会儿又说要忙工作!”
看她嚷嚷着不肯听他的话,傅斯年微微叹气,摸摸她的脸蛋,“不走,说好了今天陪着你。就吃个饭,休息会儿。我今天的工作都安排好了,不需要去公司。萌”
怀疑的看着他,乔雨眠问道,“真的?”
他点点头,“真的。”
想了想,乔雨眠也觉得腰酸背疼了,将车子靠边停下了,她走下来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看着傅斯年,她扑过去,紧紧抱着他手臂,“你不许走。”
看她那惴惴不安的样子,傅斯年一阵无奈。经过一次吵架她是怕了,现在格外爱撒娇粘着他,总想要他表白出爱意才算完。她现在一点安全感也没有,眼下这种情况,他也觉得有些无奈。她要的爱太理想化,必须是唯一的,全部的,纯粹的,浓烈的
可偏偏,对待感情,他已经热烈不起来了。期盼的,只是平平凡凡,安安静静。
看他晃神,乔雨眠摇摇他胳膊,“你煮饭给我吃好不好。”
。。。
那是什么电影?()
“煮面倒是可以。”抚了抚她的发丝,他淡淡一笑。
看着他英挺的脸,她赖皮地凑过来,搂住他的腰,“你给几个女人煮过面?”
他捏捏她鼻子,“别问这样不可爱的问题——”
“因为你也有个不可爱的答案是吗?”她在他胸口捶了下泄愤。
牵着她的手,傅斯年拉着她回屋,“别说让我煮面,就是睡过我卧室的都没有一个——你不要老是犯傻,我答应你的就会做到。”
她还想继续问下去,可是他已经略微不耐烦了,她呆呆靠在他手臂上,一阵恍惚失神。
伸手把她搂住,傅斯年拍拍她的脑瓜,“走吧,去煮面吃。我看看还有没有简单的,也一起煮来给你。”
她点点头,偎在他怀里不再说话。
到了厨房,傅斯年套上了好笑的碎花围裙,一边指挥她打蛋一边开了火准备煮饭,看他一副家居好男人的形象,乔雨眠站在一边偷看他——估计,他这幅样子,也不会让更多女人看见。和光鲜亮丽的大老板形象,实在是大相径庭。
可,她更爱这样的他,不那么高高在上,她感觉自己和他的距离不是那么太遥远。
走过去,她看着锅里翻着花的热水,把鸡蛋拿起来,他说可以,她就放了进去。
看他熟练的做着那一切,她眼都不眨的看着他,满眼崇拜,“你好棒。”
他挑唇笑笑,“傻丫头。”
闻着香喷喷的味道,乔雨眠看着他,忽然问,“如果情侣每天都见面,是不是会失去新鲜感?”
“恩?”
“是不是啊,不是说距离产生美。”
“不知道不过你是不是又想闹什么花样?别说我没警告你,老实待着,不许胡闹。”
乔雨眠撑在流理台上,努努嘴,“难道我就只会胡闹吗”
将面盛出来,傅斯年叫她去摆桌子。乔雨眠看了他一会儿,没有说什么,乖乖地去摆桌子吃饭。
下午她也没有练车,在房间里拿着笔记本上网玩。傅斯年在一边看书,两个人又难得凑到一起享受这样的宁静。
靠在床头,乔雨眠浏览着网页上的兼职信息——她马上要放暑假了,家里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不想在干坐着享受生活和爱情,起码做点什么,也好不那么内疚。
记下几份合适的工作,她准备找时间就过去看看。其实她本来打算赖着傅斯年去他身边工作的,可是后来两个人吵了架,她也反省了自己的态度,太粘着他,他会烦,也会失去新鲜感。本就风雨飘摇,她不想再雪上加霜了。
看着他放下书走过来,她急忙合上电脑,有几分慌乱地看着他。
“在看什么不良信息?”他笑笑坐在她旁边,看她眼珠滴溜溜转,一看就没做好事。
“是啊,我在看成。人电影,你要不要看?”她作势要打开电脑。
他也不躲,还真凑过来打算要看。乔雨眠气得把他推开,瞪他,“一边去!”
趁他倒在床上,她急忙把电脑关了放在一边。看他躺在那里懒懒的笑,她推推他手臂,认真地说,“明天你就不用陪我了,我身体没事了,明天也要去上学。”
。。。
女子与小人难养()
他抓住她的手把玩,“怎么不多休息几天,我有时间。”
“算了,不能耽误你太多正事。”乔雨眠耸耸肩,“再说,我也快考试了,不能耽误太多课程。还有很多事要回去办,不能一直偷懒。”
他蹙眉盯着她,“有事瞒我?”
“我能有什么事瞒你。”她撇撇嘴,情绪显然不高。
“那下去继续学车?”他坐起来,凑过来盯着她。
乔雨眠推开他,“不学了,我太笨,反正学了也没什么用。”
他摸摸她软软的头发,“现在去买,喜欢什么样的,自己选。”
乔雨眠看着眼前的男人,其实他很大方了,自己真不该太苛求什么。她摇摇头,“真不用,怎么好花你的钱。”
仿佛是触动了某根神经,傅斯年枕着手臂躺回去,不说话,只是声声呼吸有些粗重。
看他那样,乔雨眠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淡淡说,“这样吧,晚上我和你父母打电话谈谈,公司债务的事情,我找人帮忙重新评估一下,如果我有那个能力,我会尽力。”
见他忽然扯到这个话题,乔雨眠诧异了一下,刚想开心下,忽然就冷静下来,她看着他淡然的样子,心里涌起莫名的酸涩。“我说不用。”她转头收拾了电脑,“这事赖不到你头上,我们自己想办法就好。”。
拽住她手腕,看她一副被侮辱了的愤慨和屈辱,他有些不快,“女人就是不讲理,不答应你,你要生气,答应你,你又要生气。”
“我没生气!我只是不想你管这事!”她拨拉掉他的手,扭头往外走,“我回房睡会儿,吃太饱,困了。”
看她跑出去,傅斯年拉着脸倒回枕头上——果然,女子与小人难养。翻脸比翻书都快。
回到房间,乔雨眠难过的直想掉泪,但是又不想太软弱,拼了命地忍住了。
果然是不能提钱的,哪怕是拒绝都不行,可他没做错什么,她不怪他,一点都不怪。
只是,和她脑子里‘爱就是给对方一切’的幻想相比,现实让她体会到了落差。
求人不如求己,抽空,她发了几份简历出去。这会儿真到用的时候,又发现自己会的东西太少了,当初贪享乐就选了个最轻松的专业,可是到头来也没学会什么,连给傅斯年做个报表都错漏百出,连职高的学生都比她强。
懊恼的趴在床上,她把脸深埋进枕头里。
趴了会儿,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做了一通乱七八糟的梦,她睡觉也睡得累死了。
混乱的梦缠得她喘不过气,摇着头,想喊却喊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用尽全力挣脱梦魇醒来,一睁眼,就看见傅斯年正坐在床边低着头看自己——那目光,叫人心头一动。温柔如水,深沉似海。
见他那样看着自己,她转过脸,扁扁嘴,“谁让你进来的!”
“你做梦不停的叫我,只好过来看看。”他轻飘飘一笑,样子十分得意张狂。
“叫你不要过来还差不多。”扯了扯被子,她翻他一眼。
。。。
不要来蹚浑水()
“还生我气?”傅斯年坐在一边儿看着她,脾气好得反常,带着丝丝笑意,“我们的关系确定了,我才能那样做不是,毕竟那不是个小事,我总要权衡考量过才决定。”
“我说了,不用你帮忙还债,不是赌气,不是口是心非,真不用。”乔雨眠认真地说,“当我拜托你,忘了我曾经求过你这件事。别再提这事,我不会再那么幼稚。我明白你。”
“真没赌气?”他挑眉打量她。
“真没有。”
“那是我想帮忙,讨好一下你爸,不行吗?”他淡淡轻笑,样子十分迷人。
她心头一跳,他竟然肯低下头说这句话,除却丝丝开心,她为什么觉得有点难过。摇摇头,她仍旧重申,“我跟你说真的,要你还债真本身就是个愚蠢的想法你答应我先别管,哪一天等我再来求你,你再帮我吧。”
“就你主意多。”他捏捏她的脸蛋。
乔雨眠望着他清俊俊朗的脸,恍然间觉得是一把握不住的流沙,心下莫名悲观起来。她怕自己又掉泪,急忙搂着他的脖子,万幸,他炽热的吻也已经落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傅斯年送她去了学校,在校门口,她不知是担心迟到太匆忙,还是心情发生变化,没有缠着他索要吻和拥抱,背着包匆匆就走了。
头一次,他没有急着离去,伏在方向盘上,久久地看着青春朝气的大学校园。他车上的靠垫装饰由她打造过,全都换了鲜亮的颜色和款式,有时候人坐他的车,看到小叮当玩偶还会诧异一下。
他拨弄了一下那玩偶,拿出电话来。
接通后,他揉揉额头,淡淡道,“去找专人核算一下,乔至阳手上所有的欠款——”
那边人立刻提醒他不要蹚浑水,他靠在座椅上,指尖的烟伸出窗外弹了弹,“放心,我自有分寸。你只管尽快弄好账目。”
收了线,他吐出一口浓雾,眉梢微微蹙起了,重新找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那边很快就通了,传出令他不耐的声音,他磕了磕烟灰,目光幽暗,“你躲在后面这么久,是不是该跟我谈谈你的女儿了?”
课时分。
看着乔雨眠一直在打电话,杨鸥在一旁看着她。见她很严肃的样子,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
看她挂了电话,杨鸥问道,“怎么了?”
“有份工作让我去面试——不是要放假了吗,想找点事情做。”乔雨眠撑在桌上。
“你要找工作?”杨鸥诧异不已,“你缺零花钱了?我这有啊,你找工作干嘛?真扯淡!累”
乔雨眠摆摆手,“你又不是我老公,我干嘛拿你的钱——家里不是那样的情况吗,多多少少做点什么贴补一下。”
“不是很大一笔数目?你能贴补多少啊,一个假期而已,你以为自己会生金蛋啊!”杨鸥翻白眼,“说来,傅斯年为什么不帮忙?你都跟他睡在一张床上了,他还拿自己当外人吗?”
一听这话,乔雨眠不免沮丧懊恼,看着她,“你是不是也会觉得,我跟他在一起,有坑他钱还债的嫌疑?萌”
。。。
生存之苦()
“他这样想你了?”
“可能吧,我一开始就求他帮我们家,闹得很僵。现在有点后悔了,一提到钱,我们之间就很尴尬”乔雨眠摇摇头,“虽然我很希望父母能赶快回来,很希望债务能快点解决掉可是,站在他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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