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他,就连你们也别想走出琉璃墙阵!”龙好朋说完,双手一挥,那琉璃墙阵陡然又向两边无限延长,然后再向周大福他们的身后弯曲过来,最后合成了一个环形,将他们三个人完全困在了里边。
“你们如此卑鄙,今天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周大福狂吼一声,手中剑一挥,运出一团比房子还要大的火球,直往那青龙门的弟子砸了过去。
“师兄小心哪!”曾凤飞显然是没见过那么大的火,不由有些心慌。
“怕什么?咱们修练的水系玄功不就是克制他们火系玄功的么?”龙好朋不慌不忙,运出一团水球,也有房子那么大,水火两球在空中相遇,顿时撞得粉身碎骨——其实是火被水浇灭了,化成滚烫的雨水从天而降。
谢方吾叫苦道:“师兄,他们的水系是专门克制咱们火系的,我看咱们这回悬了,还是认输吧!”
“不妨,我还修练了一个初级土系玄功,五行之中,土克水!”周大福自信地说完,念动咒语,右手持剑在空中虚画了一个阴阳鱼,左手也在空中虚抓了一把,握拳成掌,咒语念完,他的左掌也随即推了出去——顿时一个巨大的气旋在他的面前形成,这气旋以雷霆般的速度往前急滚而去,边滚边有土石被吸入气旋中,眨眼间,这气旋便滚成了一团比房子还要大的土球,以排山倒海般的气势直撞向青龙门的弟子。
青龙门的两名弟子实际上也被琉璃墙阵包围在其中,此刻眼见得土球撞来,不由也有点慌了神,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运出水球进行阻挡。
但五行之道果真相生相克,水球一撞到扑天盖地而来的泥土便都化为无形了。
龙好朋狂喝一声:“御剑术!”只见他将三尺青锋往天上一举,口中念念有词,眨眼间,他的青锋剑尖上泛出几十道三寸来长的细芒。这些细芒如扑天盖地而来的蝗虫,眨眼间便将周大福等人围得密不透风。这些细芒发出铮铮铮铮的啸声,简直令人心胆俱寒!
看来青龙门的龙、朱二人到底比周大福、谢方吾的修为高了五级,神通自然也不是二人可比的。
这样下去周、谢二人肯定要吃亏!杨风心思:不能眼看着好朋友他伤在了这里!
“你们不要打了,我把岁珠交出来便是!”心中一急,杨风忽然大声喝道。
龙好朋便让曾凤飞过来拿岁珠。
“风子,你不可以把岁珠给他们!”周大福乌珠暴凸,同时也可能是情急失智,竟然挥剑往曾凤飞身上斩去。
曾凤飞身上并无气场或者结界防护,同时也没想到周大福竟然会拿剑砍他,一时间呆在那里,眼看身上就会凸现一道血痕……
“刷”凌空突然射来一道红光,正打在周大福的剑柄上,将周大福的宝剑打得“当啷”掉落到了地上。
众人正在纳闷,只听空中传来一声女子声气的怒喝:“身为五行门中之人,怎可如此好勇斗狠,还妄下杀手伤害人命?”
众人忙抬头往空中看去,只见三名美丽女子正踏剑立在空中,宛如九天仙子下凡!
杨风仔细一瞧,才发现正是两天前遇到的那三名御剑飞行的少女。
第六章 疑惑()
杨风和周、谢三人见识浅陋,并不知道这三位少女是何来路,倒是青龙门的那两名弟子显然见多识广,立刻向空中行礼道:“青龙门弟子龙好朋、曾凤飞参见五行巡天护法!”
“五行巡天护法?”周大福和谢方吾也惊呆了,慌忙也学着龙、朱二人的样子朝空中行礼。
杨风不是修真之人,自然也不晓得什么是“五行巡天护法”,当下只是在那里傻站着不动。
“尔等速速散去,不可再聚众滋事,不然定将惩戒之!”中间那年纪稍长的女子温和但不失威严地喝道。
龙好朋道:“启禀护法,他们以剑伤人,这事如何了断?”
那年纪稍长的女子道:“虽是他们以剑伤人,却也是你等无理在先!你等以琉璃阵法困住同道,是何道理?速速撤阵、各自散去,休要再起争执!”
那女子说着,玉手轻舒,弹出一个真气水波,从空中抛落下来,正撞在那琉璃墙阵上。
只见一阵白光闪过,那困住杨、周、谢三人的琉璃墙阵顿时消散于无形。
周大福松了一口气,往空中道了谢,然后低声对杨风和谢方吾道:“今天多亏巡天护法解了围,要不然还真的有点麻烦。好了,现在已经没事了,咱们走吧。”
三人上了马,打算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红光“倏”地打在了杨风的马前,杨风的“老蛤蟆”骤然受惊,差点将他跌下马来。杨风正在吃惊,只见那瓜子脸的巡天护法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和他只有几步之遥。当然那护法仍然是踏在剑上,离地尚有一人多高,此刻站在他面前,更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威势。
这少女长着一双如水般清澈的秋波,但这秋波此刻却是毫无半点女儿的柔情可言,而是犀利无比,就象两道冷酷的刀光直射在杨风脸上。
上次杨风并没有认真观察过这少女的容貌,此刻她就站在他的面前,他自然是将她看了个清清楚楚。他只觉得这女子有一种深入骨髓般的美丽,无论堆砌多少形容词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丽,他同时还有一种感觉,就像是在哪里见过这女子一般不是两天前的那一次,应该是更早以前,或者是前世,他的心口也有点隐隐作痛。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为什么会那样的心痛?
杨风一时间像是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时何地,只是傻傻地瞅着那少女,仿佛变成了一个痴呆。
不过少女犀利的眼神很快变得迷茫,仿佛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困惑。
这时,另两名巡天护法也来到了她的身边,那年纪稍长的女子道:“三师妹,他一介凡人,不可能有那等凶邪之物的。”
周大福等人也不知道这巡天护法为何要找杨风的麻烦?一时也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了头脑。
倒是杨风,终于清醒了过来,将那颗岁珠往空中一递,结结巴巴道:“仙、仙子,你、你可是想要这……珠子?俺、俺把它给你就是。”
杨风最没出息的一件事情就是会在漂亮的女孩子面前变成结巴,从小养成的坏毛病,到现在都还改不了。
那女子显然也是呆住了,怔怔地瞅着他手里的岁珠,一时间似乎不知所措。
其他两名护法看到了这金灿灿的岁珠,目光中都似有某种念头一闪。看来她们饶是修为颇高、阅宝无数,但对这样的极品岁珠也是非常的罕见,因此这才会略动心念。
那瓜子脸的美丽护法怔了片刻,原本平静的脸颊突然暴涨为绯红的愠色,怒斥道:“你怎敢以岁珠贿赂本护法?”
“呛”她背上背着的一口仙剑也发出了龙吟之声,在剑鞘里震颤不止,并有红色的剑芒迸射于天际。
看来这美少女已经极为震怒了。
“请巡天护法宽恕!他不是五行门中之人,不懂规矩,还请见谅!”周大福和谢方吾双双跪了下去,几乎同声开口为杨风求情。
“三师妹,他实乃无心之过,勿要深咎!”那年纪稍长的女子也劝道。
“哼!”那瓜子脸的少女冷哼一声,忽然双足一旋,足下所踏宝剑也回旋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倏”地射向了远空,转瞬已经消失在了蓝天白云间不知所踪。
其他两名巡天护法也忙踏剑尾随而去。
一场莫名其妙的危机就这样化解了。
两天后,周大福、谢方吾带着杨风出现在了红木岭三清观中。
这三清观是一座典型的道观,供奉着元始天尊、灵宝天尊和道德天尊三位道教的始祖,不过规模并不算很大,甚至还有些简陋。这可能也是和该观的香火不太繁盛有关。因为红木岭本身就是一座小山,高不过一百五十丈,换算成现在的米,也不过四、五百米,最多算是一座高出平地的小山包,风景也不是很优美,同时位置又偏僻,香火不太繁盛也在情理之中。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三清观里的主持吴大海道行不高。
吴大海本是白云宫松阳子的徒弟,学道几十年,却没有多少进境,虽说功力也还算深厚,被允许下山授徒,但修真等级仍停留在第二十级修者巅峰,未能突破第二十一级,达到道者的境界,故此连御剑飞行都不会,每次奉师门诏令回山,都是骑马,这无疑让同门大为看扁。其实他的功力底蕴至少已经达到了三十级,相当于同等级的初级道者巅峰。
不过一个开门授徒的人,连御剑飞行都不会,这无疑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而吴大海也深知自己根底浅,故也不好太过张扬,只是深居浅出、潜心修练。
当下吴大海躺在黑松木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他面前向他禀报情况的周大福和谢方吾,同时冷眼打量一下象个呆子一样站立在一旁的杨风。等周大福他们呈报完毕后,他才从松木椅上欠起了身,然后以一种低沉的语调开言道:“唔,想要拜师学道,这是好事啊,不过得缴纳三百两银子的学贡……”
第七章 拜师()
周大福忙从杨风的怀里拿过了一个沉甸甸的大包袱,举到吴大海面前道:“师父,这就是他缴纳的学贡,刚好三百两银子!”
吴大海眼睛一亮,将拂尘朝包袱一指,那包袱顿时象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似的,凭空飞了过去,稳稳地落在吴大海面前的神案上。那包袱接着自己打开,平摊在了神案上,包袱里的银子也滚满了桌子。
吴大海用手捏起一块银子看了看成色,又吹了吹,放在耳边听了听,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朝杨风微微颔了颔首:“年轻人,贫道收徒,本来是不收学贡的,奈何这两年观内香火不盛、手头拮据、入不敷出,才出此下策。你既能缴纳学贡,那就是我白云宫第十七支脉红木岭三清观的弟子了,从今往后,你要潜心修道、钻研玄学、以期早成正果!”
杨风却似没听明白吴大海的话,仍是傻楞楞地站在那里。
周大福忙上前推了他一把道:“还楞着干什么?快磕头拜师啊!”
杨风这才清醒了过来,朝吴大海行拜师之礼。
吴大海赐了座,捋着下巴上的几根山羊胡须道:“杨风,你既入我门,那我便将传授你白云宫修真之秘法。在传授你秘法之前,你首先要明白什么是修真。修真者,是指在学道的过程中求得‘真我’,‘去伪存真’,故为‘修真’……下面我只强调最的一点,那就是‘断欲’!何谓‘欲’?即心中所存之欲念也。修道讲求六根清净,也就是要断绝心中的欲念,一心一意用在修道上……修真的最高境界就是脱胎换骨、登临仙界、万劫不老!你明白吗?”
吴大海滔滔不绝地说了半天后,将最后一句话提高了一个八度,犀利的目光直逼视着杨风的双眼。
第一次有了师父,第一次面对着师父,第一次聆听着师父的教诲,杨风还真的说不出是喜是忧?实际上对于师父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他虽然琢磨了半天,其实是一句也没有听懂,也不可能听懂!
周大福忙推了他一把,低声道:“快说听懂了,不然师父会不高兴的!”
杨风茫然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我没有听懂,怎能说听懂了?”
“你今天是第一次听师父讲道,一定要表现出足够的诚意来。如果你说没懂,那就表示你心焉,对师父的教诲不放在心上!所以你必须要说听懂了!”
“我确实心无旁鹜,可是我真的没有听懂……”
“老三,为师刚才所说,你可都听懂了?”吴大海再一次逼视着杨风道。
杨风只得站了起来,垂着双手,呐呐道:“师父说得太过深奥,弟子一句也没听懂……”
“嗯,看来你还算诚实,不象他们两个,不懂装懂,强不知以为知,见骆驼就说马背肿!”
“师父,我们可没说骆驼象马背肿!”谢方吾忍不住高呼道。
“现在没有说,将来不会说?”吴大海嗤喝了一声。
不过对于徒弟的抗议,他也并没有表现得过于恼羞成怒,这也怪不得他的两个徒弟敢在外面说他的不是。显然他并不是那种正言厉色的师父。
“嗯,老三,为师亦知道你不可能听懂。不过这也没关系,刚才为师讲到了一个重点,不知你可曾留意?”吴大海再次看着杨风道。
杨风虽然憨纯,但并不愚鲁,当下回道:“弟子好象听到师父提到‘断玉’,不知这‘断玉’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大海露出了一丝笑意:“好!你能听清这两个字,这就证明‘孺子可教’也!“
吴大海又讲了一会儿道,便宣布解散,明天授课,然后背负着双手转到内堂去了。
杨风则和周大福、谢方吾向外走去,打算去安顿一下卧房。
周大福拍着杨风的肩膀道:“风子你表现得还不赖,总算没有惹师父吹胡子瞪眼睛。”
“那师父说的‘断玉’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是‘断玉’,是‘断欲’,断绝心中的‘欲念’。所谓‘欲念’,也就是见了漂亮的女孩子不可动心,更不可想入非非——不过他说的这些你不要当真,他只不过是要你心无杂念、一心用在修道上而已。好了,先来看看咱们的住所吧。刚才咱们呆的那房子叫前殿,是师父‘传道授业解惑’的地方,也就是咱们听老头子絮絮叨叨的地方。中间这片空地就是咱们练功的地方,左边一进三间房子是厨房、杂物间和饭堂,右边一进三间房子供奉着三清老道的牌位,最后边那个小门里进去有一个院落,那就是咱们住的地方了,我住东厢房,谢师弟住西厢房,你就住那间偏房吧。”
杨风点了点头,正色道:“大福哥、方吾哥,咱们虽是一个村里长大的小孩,但如今拜入了道门,就是同门师兄弟了,我今后该以大师兄和二师兄称呼你们。”
周大福和谢方吾忙道:“不必客气、不必客气。不过咱们多了一个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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