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不想看见你这样,慕梓南!”西杰终于还是说了,说了这个她一直放在心里的秘密。
“滚你妈的,我他妈怎么傻了,我傻也轮不着你教训,我慕梓南就是知道前面是死路,只要是我选的,我也义无反顾,我知道你他妈跟文墨说了什么。你爱我?可是我当你是我的知己。我多想你把这个秘密烂死在肚子里!”梓南哭得眼前一片模糊。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不该说这些。只是,我一直都知道,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你,我也觉得可笑,爱上你就像爱上另一个自己。呵呵,真他妈的戏剧。”西杰惨笑起来。
“西杰,你能对我说一次实话么?我觉得你他妈总是骗我?”
“梓南,我真的爱你,从忘记她开始,我是告诉过文墨,我也看出来梓北喜欢文墨。还有一件事,我推迟出国是为了等你。其他的就算是骗你,也无关紧要。另外,你应该认识司徒颜了?离她远点……”
梓南痛苦把头埋在两腿间,文墨从后面抱着梓南“梓南,我一直都知道西杰喜欢你,从大学那年去北京找你,我就知道,她看你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知道么?”
梓南觉得自己被耍了,全世界都一直知道的,她就她一个人蒙在鼓里。她惨淡的笑道“那么,梓北喜欢你,你是不是也一直都知道?”
“我是知道,可是,是在你从丽江回来不久,你不相信我么?”文墨着急的看着梓南。
“呵呵呵……也就是说,你知道。”梓南重新把头埋下去,眼泪顺势流的排山倒海,却不带一丝声音,梓南突然觉得,爱,就是赋予一些人力量,然后慢慢摧毁自己。那么这些人是不是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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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re are two primary choices in life: to accept conditions as they exist; oraccept the responsibility for changing them。”这是梓北的座右铭。
然后世间之事总是循环往复,物极必反,不可测,不可说……说到梓北,他总是比梓南幸运一些,无论学业和事业看起来太过顺利,年纪轻轻便风生水起。又有谁知道这样的年轻人心智薄弱到承受不了太大的挫折。上帝有时候会给我们一些教训,可大可小,为的,只是告诉我们人生本来就是苦难,不要学会享乐。
梓北出门的时候很得意“梓南,为我骄傲吧,哈哈,等我的好消息。”无论是谁也想不到这一遭尽然让梓北颠覆了命运。
“你别喝醉就行,你不吹牛能死啊?”梓南头也没抬,带着那副用了4年的黑色金属眼镜和效果图搏斗着。
半个月后,梓南下了班有些说不出的感觉,突然想起司徒颜的苍白的面色,仔细想想那个女子瘦得有些嶙峋。看起来病态不已。梓南想出去走走,于是开车去了晓弯的工作室。小差也在。
“文墨呢?”晓弯和小差同时出口。
“什么啊,天天粘着啊?”只有梓南知道她们之间有了一些隐约的隔阂,太久太久都没有散去,所以不愿提及了。
“是么?我看你们还别扭着吧,西杰的事情前两天文墨跟我说了。”晓弯手里打板,于是没抬头。
“我就奇怪了,这些年,你开的桃花几乎是女人,你是荷尔蒙分泌有问题么?”小差装得很无奈。
“嘿~~那就怪了,咱两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怎么你就没看上我?”
“姐没空搭理你!”
“你是没空搭理我,再说了,您小差女士可是玩摇滚的啊,我这把年纪了,心脏受不了……”梓南傻笑起来。
“行了,闲得啊!你们在一起就不说点正经的。”晓弯觉得这两个女人在一起就是浪费生命。语毕,电话响了。晓弯停下手里的东西。
“梓北,有什么事吗?”
“晓弯,完了,一切都完了,生意完了,公司也完了……”梓北语气沮丧到了没有丝毫生气。硬生生的挤出了这几个字。
“梓北,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慢慢说。”梓南着急的欲抢电话,晓弯拦住了梓北,小差示意梓南先冷静,弄清事情。
“我们和日本反面签了合同,已经手续货物都就绪的时候,投资公司撤资了。日本公司是非法的,偷税,货物全扣了,我们还陪了所有的钱,总之,都完了……”梓南第二次听到梓北哭到绝望。
“梓北,为什么没告诉梓南,你先冷静,我们见面再说。”晓弯试图让梓北平静下来。
“我怎么跟梓南说啊。还是在那家酒吧见。我等你。”
晓弯和小差商量,决定,先由他们去见梓北,问清事情。梓南知道有些事情发生了,像事先安排好的,又像是西杰提醒过自己的,不禁觉得周围可怕起来,可怕到怀疑周围的空气都不怀好意。
晓弯疑惑梓北所说的投资公司,然后这样的疑惑不是没道理的,梓北他们进口的一批日本重型机械,以公司名义贷款后交款,查获为走私被扣,最后这个所谓的投资方突然像预谋好一样撤资,所有的一切就在一瞬间顷刻化成灰烬,合作人中有海关关系,费了周折才免除因为走私的牢狱之灾。有些时候,人们建造起来坚固的精神堡垒或是物质防御也就是在弹指间就湮没了,更何况是梦想这种说起来总有些文艺腔调的东西,一碰也就稀里哗啦碎裂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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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西西弗神话的老头有没有侧过身看过生活中那些挂着支离破碎相片的回忆,或者有没有扭头看看一路来身上擦过的口子。那么关于自杀是谬论这样的观点又怎么能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不过他说的有一点是对的,在不理解的基础上,我们又怎么能建立任何东西。那么,关于逃脱痛苦的方式,不止是梓南、梓北无从理解,那又怎么谈得上建立什么。
梓南知道事情脉络之后,冷静到自己都有些害怕自己。她站在公司天台上抽完了一包烟,晓弯和小差动用所有关系想查清楚关于投资公司背后的真相。根据晓弯在生意场上的打拼积累,她知道事情有蹊跷。梓南感激一生中有这样两个“家人”。无论悲喜,无论得意或者是流离,她们都这样的在乎自己。梓南突然知道了自己这样一个一生追求自由的人,为什么那么安于稳定的生活。因为,梓南哪怕失去生命也不愿意失去真心。
人们总是在经历一次重大挫折之后,重拾生命的痕迹,这个重拾的阶段必然会痛不欲生,结局是或许重生,或许就此死去。梓北开始退化了语言能力,终日不言语。他和梓南的沉默动机是不一样的,梓北的心在缓缓的灰死过去。而梓南的沉默是为了之后的一个重大决定。
司徒忘川总是适合时机的出现,梓北很俗的开始觉得做有钱人是件很爽的事情,毕竟梓北的债务不是自己能抗的起的,然而年迈的父母更是不能丝毫牵扯进去。梓南心存感激却无法笑容可掬。夜里,梓南去了文墨的住处,她安静的躺在文墨的怀里,没有倾诉也没有哭得像琼瑶剧一样惊天动地。文墨吻着梓南的额头,抱着梓南希望给她无所畏惧的勇气。哪怕她们之间又再多隔阂再多的问题,梓南也只能在文墨那里找到安心。所以关于爱情只有在细节上才洞悉出差异。
“梓南。别担心,大家都在想办法。你这几天好好在我这休息。”
“恩,我更担心梓北……”梓南的担心是必要的,梓北日渐消瘦的样子总能让人们想起一些走极端的场景。
“让她回阿姨叔叔身边休息吧,你那么忙,也不能随时看着他。”
“我爸妈能承受这个事情?”梓南把头埋得更深了。梓南的父母不容易,早些年供自己念大学和梓北出国学习,后来又为梓南梓北在c城买房。这些操劳的岁月日子又怎么能过得顺畅,那么自己怎么忍心让他们承担这样巨大的后果,哪怕是心理也不行。
而,让梓南没有意料到的是,梓北自己坚持回到父母的城市和他们生活,更没有意料到的是梓北在这个时候告诉文墨,他需要文墨。梓南没有过多阻拦让梓北回去,而自己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她卖掉了所有和晓弯合资的股份以及在c城的房子和车子,以及低头向司徒忘川借了钱,司徒忘川坚持不要梓南归还,而梓南倔到了通过有法律保证的方式借取。毕竟卖自己这样的事情梓南是不干的,何况气节很重要。
梓南告诉梓北“梓北,我凑齐了钱还了你的欠款。这是我的责任。但是,虽然我不忍心刺激你,我还是要告诉你,北北,这个世界什么都能给你,但是文墨不可以。我曾经问过你有天我告诉你我走了蹊径,你会不会支持我。你回答得肯定,那么我告诉你,我慕梓南爱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文墨。”
“文墨?文墨?梓南?是真的?”这么多天来,梓北第一次带着剧烈的情感嚎出来。
“真的!都是真的,我从来没觉得这条路是错的,走了也没想过回头,若是你觉得我这样让你不堪了,那么我无话可说。”
“姐姐,你为我付出了你所有的东西,那么以后你和文墨如何生活下去,那爸爸妈妈呢?她父母那边呢?你想过没有啊?”梓北有些崩溃。
“北北,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我什么都能失去,但是不能失去家人和她,这个就是我不能承受之重。”梓南抚摸着梓北的头发。
“那么,你知道我爱文墨,那么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梓北低泣起来。
“所以我说过,可能有天我会带走你最珍贵的东西,可是,北北我和文墨已经相爱了快7年了,那么你让我如何割舍下去。”梓南说的很真心。
“梓南,让我好好想想,我……我不知道,对不起,你为我做的太多,但是我,我不知道怎么了,别担心我,我回家就好了。”
“恩!”梓南知道梓北不是那样拿得起放得下的个性,那么这样的双重打击需要很长的时间去适应,所以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梓南必须自私一次,因为每个人都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拿梓北开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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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的经历无非是告诉我们,我们无法将生命的任何一个部分割裂开来,任何生命都是一个循环链接的大锁链。而,天堂,也不是溪水潺流的伊甸园,乌托邦。天堂,只是生活中不断重叠出现的片段。这样一环扣一环,熟悉的人轮流登场,于是,我们就不用再去猜测生命的谜底。活着就是天堂。
当梓南还能工作,谈笑,觥筹交错的时候。那么,梓南觉得自己无比幸运。毕竟,自己活着,有梦想,还有人爱。梓北回到了父母身边,其实梓南知道,这样的治疗的方式说直白起来就是一种逃避。当人遭遇了重大挫折,那么就会激发出婴儿般的特性,想回到母亲胎盘中的那种原始本能。至于梓北能不能从劫难中重生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那么西杰不会对着梓南的任何情绪坐视不管。
“梓南么?最近是出什么事了么?”西杰语气依旧。
“恩,梓北出事了,生意上的,这会挺狠的,不过已经过去了。别担心。”梓南照旧是西杰说的那种要死不活的分贝。
“你他妈能别说得跟丢了几百块钱一样么?有什么就说,你自己能不死扛?”西杰觉得梓南有时候挺欠抽的,至少是在所有人都心急火燎,她却淡定如常的时候。
“没,是陪了我从娘胎出来的一切物质财产。嫁妆也一起陪上了。还欠了不少资本家的债”
“行了,别说那些屁话,我估计我这点积蓄也派不上用场,你他妈也别跟吃了死苍蝇,还非得装得跟吃了他妈满汉全席一样。我再提醒你一遍,你给我离那个叫司徒颜的女人远点。”西杰发狠的威胁。
梓南很习惯西杰的这种说话方式,若是没有碰到文墨,梓南估计自己会爱上西杰。“我这哪是吃了只死苍蝇,我他妈是吃了个死耗子。这个司徒颜到底就怎么了?离她远点是什么意思?”梓南突然背后出冷汗,因为她最怕耗子,特别是死的!
“你听我的就是,哪那么多问题。行了,照顾好自己,出国的事你再想想,考虑到你现在一贫如洗,我可以养着你。”西杰的有所保留,梓南也是无能为力的。
“嘿嘿!吃软饭啊……真是好事!还有,我和司徒颜只见过一面而已。”
梓南挂了电话,想想自己除了文墨还真是没什么东西了。梓南终于搬到了文墨那,文墨替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梓南的东西真少啊,衣服的颜色也真少。若不是卖了房子,梓南会倔强到一直和文墨分居。小区下的树叶泛黄了,秋天算是来了,南方的城市四季并不分明。梓南的生活除了比以前更艰辛的忙碌之外没有丝毫变化。梓南的父母终于不再催着梓南结婚了,毕竟自己的女儿付出太多,哪怕终生不嫁也就由着了。但是,这并不成为司徒忘川放弃的理由。梓南常常想,司徒梓南这种以退为进的方式强过了那些死缠烂打的男人。
“梓南,你别这么累,让我照顾你。你现在什么都没了,又怎么给她幸福呢?”司徒忘川的世界里,两个女人的爱情终究是长久不了的。
“我是什么都没了,可是有她就够了,只要一天她不放弃我,我又有什么理由放弃她呢?”梓南已经开始厌倦一遍遍说着别人看起来太浮夸的解释。
“颜说的真对,你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女人,顽固到了一种地步!”
“哈哈!喜欢女人就不一般了?那我看你家司徒颜也挺不一般的。你们常说我?”梓南对这司徒颜越发好奇起来。
“颜很少说话,更不提及别人,你算是她口里出现频率最高的了。你是说颜也喜欢女人?司徒家的教育,她怎么可能!”司徒忘川觉得同性恋有些违背司徒家的名誉般叫嚣起来,完全不如平日一般文雅。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说她也挺特别。再说了,同性恋他妈怎么了?该死?你跟我嚷什么?那还真对不起了,我就是个同性恋,还劳你惦记着。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