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路人甲变成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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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路人甲变成太子妃-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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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瑜一开始不敢反抗,可是听到这庶子和几个痞子的话,说要拿他卖到小倌楼里,顿时吓得挣扎开他们就跑,别看他只有十岁,可是自幼在那种大家族里长大,又有什么事情不知道的,如果被卖到小倌楼,他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几个痞子在后面撒腿就追,路上的行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那几个痞子在附近也算有些势力,就算看出他们不安好心,行人也都让开道路不敢阻挡。

    不知不觉他们跑到了一个巷子里,秦瑜刚刚转过一个拐角,迎面就撞在一个人身上,他被撞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怀里隐约传来一声脆响,那鸡蛋破了,他抬起头来,只见一个俊美的少年正皱眉看着他。

第157章() 
陈繁比秦瑜要大一岁,可是秦瑜十岁第一次见到陈繁的时候,从外表看,他们相差起码五六岁。

    这一点也不奇怪,秦瑜从自己母亲死后,就一直被秦家苛刻,以至于身材又瘦又小,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样子。而陈繁是家中嫡子,又是幼子,吃的好自然发育的好,再加上自幼练武,看着到有十三四岁的模样。

    秦瑜长在秦家,漂亮的人见过无数,可是当他第一眼看到陈繁的时候,清晨的阳光正好从街的那头升起来,让陈繁看起来像是沐浴在一层金光里的仙子一般,甚至让一直处于压抑和欺凌里的秦瑜,有了一种膜拜和祈求保护的**。

    陈繁因为练武,并没有去陈家的族中学堂读书,每日只和他的武学师傅学习,正好那日他的武学师傅要带陈繁去拜访一个剑法大师,他刚刚出门就被一个小孩撞了一下,他身体强壮,到不在乎这轻微的一撞,只是那个小孩被撞得坐在地上,望着自己傻愣愣的,难不成被撞傻了?

    他这儿正想着,就听几个人一边跑过来,一边喊着:“小贱种,我看你还跑,等老子把你卖到倌馆里,让人好好调|教之后,老子一定来尝尝鲜……”

    陈繁听到这话顿时皱起了眉头,他虽然出生在陈家,可是因为父亲早早的就搬出来住,母亲又努力的保护他,不让那些污浊腌臜的事情影响他,所以他最听不得这些龌蹉话。

    秦瑜看到陈繁皱眉,却是立刻脸色苍白,他想到自己的身份,顿时觉得自己在这仙子面前,实在是对仙子的一种亵渎,他抿着嘴站起来就想跑,可是那追他的几个痞子已经赶上来一把捉住了他。

    “小贱种,我看你跑!”一个痞子把秦瑜一把甩在地上,上脚就要踹。

    不过他的脚只伸到一半,就被另一只脚踹在腰眼子上,那痞子直接被踢得横飞出去,还在地上划了一米有多,疼得他当场“啊啊啊……”的乱叫起来。

    几个痞子当场就炸了,他们倒是想为那被踢的痞子报仇来着,可是陈繁站的地方正好是他家的侧门,旁边还跟着几个护院,见他家二公子动手了,几个护院立刻一阵拳打脚踢,把几个痞子全揍得倒在地上,“哎哟、妈呀”的叫个不停。

    这时候那个秦家的庶子才赶到,一见陈繁立刻跑上前,做出一副稔熟的样子,道:“陈少爷这是要出门啊?”他心中却是暗暗焦急,秦家和陈家虽然互有高下,可是他的地位却比这位陈繁少爷要差远了,如果陈繁要插手的话,别说秦瑜卖不了,他说不定还要惹上麻烦,想到这里,不由的狠狠的瞪了一眼秦瑜。

    陈繁瞥了他一眼,见是一个完全没有印象的人,也懒得理他。陈繁的外表比较冷漠,但实际上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而且因为习武的关系,他的武学师傅经常在他耳边说一些行侠仗义的故事,见到有弱者被欺负,他做不到视而不见。只是武学师傅说的故事里,每次都是受害人求救,那些大侠才仗义出手,而现在那受欺负的小孩只是低着头,也不见他呼喊求救,让陈繁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这是怎么回事?”陈繁无奈,只好向那个与他打招呼的庶子问到。

    那庶子见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陈繁与自己说话,顿时欣喜若狂,连忙说:“哦,这是……”他刚想随意的骗上几句,好把秦瑜带走,可是看到陈繁那冷漠的目光,立刻打了个机灵,老老实实的说:“这是一个贱人生的贱种,平日里就经常偷鸡摸狗,我今天看到他往怀里揣东西,肯定又偷了东西,所以才追上来。”

    陈繁眉头一皱,他最讨厌那些小偷小摸的家伙,尤其是家贼,不由的走到秦瑜面前,对着他说:“把怀里的东西拿出来。”

    秦瑜抬眼看了一下陈繁,乖乖的伸手进怀里,拿出了那颗已经被撞得裂开的水煮蛋。

    脏兮兮的小手托着那已经流出内里黄色蛋液的鸡蛋,让陈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却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嘲讽,说:“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秦家是这么穷,连一个水煮蛋还要偷。”

    原本陈繁这话是说给那庶子听的,可是听在秦瑜的耳里,却成了讽刺他,他不愿意让面前这个仙子一般的少爷误会自己,连忙涨红了小脸,说:“这……这不是我偷的,是我今天生日,厨娘给我的。”

    陈繁见他不似作伪,眼神柔和了下来,见这孩子瘦瘦小小的,外面的衣服虽然还算整齐,可是里面的衬衣领子却极为破旧,想来在秦家过得很是凄苦,只是这毕竟是秦家的孩子,他也不方便插手,想了想,解下一块腰间的玉佩递给秦瑜,说:“既然是你的生日,那我也送你一个礼物,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拿着这个玉佩来找我。”

    想了想,又凑到秦瑜的耳边,低声说:“你可是个男孩子,不能随意的任人欺负,要懂得反抗,懂得保护自己,知道吗?”

    温热的气流喷在秦瑜的耳朵上,让他脸上的红晕更盛,他捏紧了那枚小小的玉佩,只觉得心里突突的直跳。

    “少爷,我们该出发了,如果迟到了,教头师傅得生气了。”一个护院过来对陈繁说。

    陈繁一听立刻拍了拍秦瑜,转身上马离开了。

    那庶子在旁边气得够呛,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秦瑜这个小贱种怎么就得了陈家二公子的青眼了,可是现在他却不敢再动秦瑜了,别看他母亲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自抬身份,可他毕竟只是个庶子,和陈繁那样的嫡子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他敢说,就算陈繁在大街上一刀砍了他,秦家也只会拿他的死去捞好处。

    “那个陈公子不会是看上这个小贱种了吧?”一个痞子凑过来,上下打量了秦瑜一番,说:“虽然小了一点,不过看着到也漂亮,而且,有些富家公子就是好这一口。”

    另一个痞子冷哼一声,说:“娘的,肯定是看上了,否则怎么会连玉佩都给了。”

    那个被踢了腰眼子的痞子也说:“我听说,那些富家公子给人玉佩,就是给什么定情之物,等他拿着去找人的时候,就给上了。”

    “……”

    后面的话,秦瑜已经不记得了,不过“定情之物”几个字,到是听得清清楚楚,他的脸越来越红,心跳得也越来越快,最后只好捧着那玉佩急急忙忙的跑开了。

    那之后,秦瑜经常偷偷的跑到陈家的侧门,想再看看那位“陈公子”,可是陈繁醉心练武,根本就很少出门,再加上秦瑜从没有拿着玉佩前去求救,所以陈繁也渐渐的忘了他,几年后就去了北疆。

    陈繁在秦瑜耳畔说的话,秦瑜一直都记得,回去后他找了根木棍回来,每日和护院们一起习武,别看他习武晚,可是他非常的有天分,没几年,连护院的教头都不是他的对手了。这终于引起了秦幕天的注意,正好秦幕天打算向军队发展,立刻为秦瑜请来了高明的师傅,后来还把他送到南疆的邓横那里去历练。

    ……

    秦瑜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个小小的锦囊,里面放着的就是那快玉佩。秦瑜早就知道,当初陈繁给自己玉佩的时候,并不是因为看上了自己,而且,现在的陈繁也早就把当初那个瘦小的孩子给忘了。

    可是他忘不了陈繁,忘不了那个沐浴在初升阳光中,仿佛仙子一般的俊美小公子,忘不了当他快被痞子踢上的时候,那个一脚把痞子踹开的人,忘不了把玉佩放在他手里,让他有困难就去找他的人,更忘不了那个告诉他,他是个男孩子,不能任人欺负,要学会保护自己的人。

    所以他一直都在努力,努力的习武,努力的战斗,努力的提升自己的地位……他希望有一天能站在陈繁的身边,希望有一天他也能够保护陈繁。

    突袭营还要继续向前走,秦瑜站起来刚想招呼正在休息的士兵,就见一直象在发呆的陈繁慢慢的向一边倾斜,然后倒在了地上。

    “陈繁,你怎么了?”秦瑜一个闪身,急忙冲到陈繁旁边,一把将他扶了起来。

    听到他的喊声,沈平、付二和一众士兵都围了过来。

    “陈参军这是……中毒了?”沈平一眼就看到陈繁的一只手已经开始发紫,急忙一把撕开他的袖子,只见他整条胳膊都已经变得紫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中毒的?”

    付二细心一些,顺着手臂一直看,直到发现陈繁的裤子上破了一个洞,一扯开就看到那条细细的伤口,虽然没有流血,可是黑得极度不正常,而且旁边油亮乌黑,简直不像皮肤,而像是某些动物的鳞片一样。

    “坏了,这是紫乌果中毒了!”沈平抽出一把小刀,割开伤口,只见里面流出来的血竟然是紫色的。

第158章() 
“要怎样才能救他?”秦瑜没有问为什么会中毒,或者能不能救之类的话,只问如何才能救陈繁,因为无论何种代价,他都一定要救陈繁。

    “这……”沈平常年在草原上奔波,也曾见过几次有人中这种毒,能救治的几率非常低,可说是不足十分之一,而且风险还极高,一不小心,不仅原本中毒的人会死,就是救的人也保不住性命。

    “快说。”秦瑜脸上的寒意几乎能把身边的人给冻僵了。

    付二在旁边打了个哆嗦,忍不住推了沈平一把,他算是看出来了,虽然不知道那陈参军对秦护卫如何,但秦护卫怕是对那陈参军动了心,这时候如果自家那口子推三阻四,绝对捞不着好。

    沈平咬了咬牙,一指陈繁的伤口,说:“你们看陈参军流出来的血。”

    秦瑜连忙低头细看,刚才他只注意到那血呈现一种艳丽的紫色,这时再看,那流出的血液竟然诡异的只流出了一点就停了,隐隐还有倒回皮肉里的样子,看着就像是荷叶上的水珠一般,在陈繁已经变得漆黑的肌肤上摇摇晃晃。

    沈平看了一眼秦瑜的表情,又说:“中了这种紫乌果的毒,就算是割开伤口放血都做不到,那血根本就流不出来。要想解毒,就只有用人来吸出毒血。”

    秦瑜没等他说完,低下头就要去吸那毒血。

    “万万不可!”沈平连忙一把抱住秦瑜的肩膀,急声道:“这毒一进口,人立刻就会死。”心里却是奇怪,这秦护卫平日里多稳重的一个人,怎么也会如此冲动。

    “那要怎么才能吸出毒血?”秦瑜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现在那些黑色已经蔓延到了陈繁的脖子处,他不知道陈繁还能坚持多久。

    沈平怕秦瑜再冲动的做些什么,连忙说:“秦护卫,你不用着急,陈参军这毒大约是上午中的,六个时辰内都还能救,请先听我说完。”他见秦瑜虽然脸上寒冷依旧,但身上似乎是放松了一些,这才说:“这种毒是皮肤破了之后,沾染了紫乌果的汁液才中的毒。紫乌果又叫子午果,意思是过了午时,血液会变成紫色,过了子时,血液变成黑色,之后就无救了。”

    听到这里,秦瑜的眉头皱得更紧,沈平连忙继续说:“要救人,只能让另一个人以自己的血来吸走中毒者一半的毒液,这样毒液平摊到两个人的身上,再用草药来解,才能彻底解毒。”

    这种解毒方法秦瑜连听都没听过,连忙问:“要怎样才能用血来吸毒?”

    沈平无奈的说:“先听我说完,首先要解毒者在手腕上划开一个血口子,把口子对准中毒者的伤口,那毒自然就会进入解毒者的血液里,而救治者的血液也会进入中毒者的身体,只是……虽然我也见过有人用这种方法活了下来,但十次里面难得有一两次成功的,而且,只要失败,不仅中毒的人,连解毒的人也会死。”

    这如果放到现代医学来解释,那很简单,输血输错了血型,当然活不了,只是以大梁国现阶段的医学水平,暂时还无法解释。

    秦瑜看着陈繁紧闭的双目,半天都没有说话。他不怕死,可是他怕陈繁会死去。

    他记得有一次从学堂回来,偷偷的跑去陈家侧门,坐在墙边的石阶上,只想看看陈繁。

    那日他的运气不错,只等了一会儿陈繁就走了出来,他记得那日陈繁穿了一件浅绿色的春衫,上面绣了几支细瘦的墨竹。陈繁先天条件好,即使自幼就练武,但是皮肤一直很细腻,又经过一个冬天,白皙的皮肤被那绿色映衬得有些苍白,可是面颊上两抹健康的红晕,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活力。

    那时候正是早春时节,陈繁在几个护卫的陪同下去城郊狩猎,秦瑜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他跨马离去的背影,记得他离去时的欢笑声。

    “没有……别的办法吗?”秦瑜看着陈繁的脸一点一点染上黑色,只觉得自己的喉咙里仿佛被堵住了一般,每说出一个字,都象是用刀子在割。

    沈平叹着气摇了摇头,付二已经带人去采摘草药了,这种紫乌果并不常见,中这种毒的人更是寥寥无几,他在马匪那么多年,也只见过三次,一次救回来了,另两次都是两个人一同死亡。所以沈平并不看好这种救治,只是他现在也没有别的方法。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陈繁看似昏迷,实际上他现在只是不能动,意识却是清醒着的,他清楚的听到周围人说的话,甚至秦瑜撕开他的袖子,沈平用刀子割开他的伤口,他全都一清二楚,只是不能动和感觉不到疼痛。

    听到秦瑜那隐忍痛苦的声音,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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