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看不懂高娜娜,阴晴不定的看着她,“高助理?”
叶枫林狡黠的一笑,然后讪讪离开,“你们处理私事,我无能插足,我走了。”
“看什么?看什么!还不干你们的工作!”
“吴皇,你上班时间总是外出?你有没有把公司的事情放在心上!”高娜娜指责我问到。
我听言,无奈笑到,“高助理,你想多了,我只是出去解手,要不你一起?”
“哼!谁跟你一起。”高娜娜脸一红,转身就离开。
我日!
女人变脸比天气还多变?
晦气!
我随即又去厕所抽了根烟。
而我也在回到办公室后我把事情都想了一遍,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为什么我总是感觉有一个跳动人儿在这里骚动?是什么东西让我一时间觉得沉闷的无话开口,无法自拔?
一个下午总是就那样在挣扎中煎熬的度过,我还是秉承着习惯,最后一个人下班,高娜娜第一个下班,她回头看我一眼时,那个绯红的脸还没有消失,我不禁摇了摇头失笑。
回到了自己的窝里,琴澜已经又把房间整理打扫了一遍,我难得开口夸她贤惠的一会。
“吴皇,你怎么还是那么邋遢。”李琴澜摇了摇头丧气道。
我嘿嘿一笑,“这不是还有你吗?”说完就想啄她一下。
鬼知道她诡异的一闪,站在一旁看着我抿嘴轻笑。
“无聊。”我不悦的坐在沙发上。
她也终于把扫帚放在一边,然后依偎在我怀里,轻轻说到,“吴皇,我们什么时候再见我爸妈?他们可是等着一天好久了。”
说完她如负释重,而我却瞬间压力山大。
“这不,我们不已经有房了吗?什么时候见面都可以。”我为了给她宽心,故意强装自信的说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问题总是感觉沉闷,总是把心口那块石头放下,甚至我都感觉我对此有些畏惧。
“吴皇。”说完她抚摸我的脸颊。
而我也就那样的思考着一些问题。
“你身上怎么这么重的酒味?还不快去把衣服换掉?”她皱着眉头。
我也瞬间感觉到了什么,好在她很理智,当然我也知道她的成熟,我们都没有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
我回到房间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从我出来干活之后我就从来没有洗过衣服,房间也没有自己打扫过,一般我都是囤积在一个角落,等她放假她自然就会过来把我的琐事处理干净。我也乐的清闲,脱了就放在一旁。
这时电话音突然响起,琴澜接过电话看了看显示屏,然后递了过来。
小乐。
我看了一眼琴澜,终于在她温婉的笑容里轻轻的用手指一刮,我此刻就是想小乐不要说太多的话,让我先开口。
005 酒吧事()
“喂,小乐。”
“吴皇,有没有空,来我酒吧坐会儿,我有事跟你谈。”那边瞬间就传来小乐激动的情绪。
我又看了一眼琴澜,在家里接通电话我一般都是外放的,所以她听在耳朵里,与我对视,最终僵持不过执拗的我,“你去吧,早些回,不要把衣服在弄的这么大酒味。”
我担心的是多余的,而我也在这一刻把紧绷的弦送开了。
我捏了捏她的鼻子,“等我回来,洗香香。”
说完我快马加鞭的扬长而去。
“吴皇!”随后就传来琴澜淑女式的怒吼。
一般我去小乐的酒吧我都不会开车去,这次也没有,因为我知道我去了,十有**是要喝两口的,在哪个乡摇酒乐吧,我知道这里承载了我无数个日夜的寄托。假如不上一杯小乐亲自调的酒,我想我来这里的意义就没了。
我一出楼道,看着眼前的高楼大厦,看着霓虹灯闪烁,看着夜晚还是车水马龙,仰头看着,这一刻,我才发现我多么渺小。
或许我虽然升职,但是我依然是蚁民,依然是夜民。
我那么渺小,也或许只有夜里我才能够在酒精的催发之下,才能感受得到,我的存在。
蚁民,介于矮小。
夜民,介于夜色。
而我竟然完全具备了。
假如一个世界让我放弃,给我一次机会,我或许愿意就此了去。经年我活的越来越无意义了,我也才开始慢慢发现,我活在别人的世界里,自己的世界确实那么空荡荡,我毫无所有。
苦笑自己是有多强大,才会活了这么久?
这个时候我再次想到了酒,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乡摇酒乐吧。
我把精神世界寄托在了那里,我喜欢也小乐讨论过往。
因为他是我在这个江湖里发现的一些故事,它让我深陷。
沉闷的压抑让我不自觉的就抽出一根利群,我问司机他要不要,他开始注视了我许久,然后摇了摇头,我对此苦笑。
“师傅,放心我不是什么坏人。”
司机再次看了我一眼,然后这才讪讪接过烟。他三十多岁,本是一个男人一生最具有魅力的时刻,可惜,他满脸的沧桑与结了茧的巴掌,还有他脸上那股被世俗渲染常年不去的精神,我想他的灵魂里,似乎被洗涤了,变得空荡荡了。
“小伙子还是少抽点烟的好。”他开口,沧桑的话不知道演练了多少遍,说出口都是五味杂陈的感情。
我笑了笑,“生活不就是如此,它压着我,我只能如此发泄。因为累了倦了,我们怎么能够驻留停步?生活就是一个重担,压的我们喘不过气来。”
司机师傅重重地吸了两口,我想他内心一定被我的话勾起了,就像我内心的那个人,它一直亢奋着,但却又被我压着,于是我活着苦苦挣扎,忘乎所以。
司机师傅又再次看了我一眼,这次他没有对我笑,沉重的开口,和气的劝我,“别想不开,生活不就是如此,你生下来后是个带把的注定将来就活着苦闷,或者压抑,我们内心都有一个人儿,它亢奋,它挣扎,但我们有没有想过,假如我们像个女人孩子那样?那么中国将会变得什么样?不说国的大家,就说我们的小家,没有一个男人顶住,你又如何去叫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和你老去的爸妈帮你承担责任呢?”
他说到了我的内心深处,也召唤了我本该有的责任心,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她,一时间我陷入了沉思,我忘记司机师傅,或许对我来说,今夜会让我改变近些天,当然那还得是没有发生意外,太太平平安安静静的过着。
我把生活的轨迹比作摩天轮,我有时候会是中心轴,也有时候是车厢,更有时候是承载车厢的那根钢条,也或者是那感觉不变的外圈,但我从我没有想过我是游客,我不知道为何,我也没有把自己想进去过,可能生活赋予了我太多幸事,于是就剥夺了一些我本该属于的东西。
北滨道与长河道之间的路程并不是太远,如果除去那些路灯的话,可能也就是那么十分钟不到的路程。
“小伙子,你是个思想独特的人,但是我想告诉你,活着就必然有它存在的意义,假如死了,你会知道存在的意义吗?”
我下车后,他送了我一句话,语重心长的就像是他这么多年来物色人流而得知的一些话,于我于他都会有很多道理,但有大有小。
我嚼了两下之后,便把它抛在了脑后,生活的每一步都是没有剧本的安排,如果倒写或者顺演我想都会是一部不错的悬疑片,自然,我说的是除去第三镜头的话。
我一下车,小乐就迫不及待的过来把我拉了进去,我笑骂道,“你小子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小乐楞了一会儿,“不是我看上你了,而是有人看上你了。”
我心一惊,我是个怕麻烦的人,面对这样的追求者我一般都是敬而远之,我玩过暧昧,也脚踏过两条船,也懂得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所以我怕,我怕那个看上我的人太过执着了。
于是我们各思所意,他的脚步走的急,我的脚步却走的有些慌乱。
一步一步,酒吧的蹦迪声让我一颤一颤,我每走一步都感觉到了烦躁,或许说每走一步都觉得内心慌乱,但是内心的那个人儿却激动不已。
我欺骗了自己,我为了心里人儿而畏惧了自己。
我抗拒的想要挣脱开小乐的爪子,小乐回头冲我笑到,“哥,你咋这么猴急呢,没有我领路难道还能找的到她?也对,貌似她就是昨天那个人,昨天那个搀扶着你出去的人,可能你会有些眼熟。”说到最后他越来越激动。
殊不知我越听越害怕。
我本能的就拉住了小乐的手,“小乐,你把事情跟哥仔细说一遍,她来此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小乐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哥,她来此地要了一杯乡摇之后,就静静地坐着,眼睛一直地望着门口与马路,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样,就像昨天一样,她静静地坐着,眼睛望着路口,望着你每次都必经的路线,如果不是你昨天进来时看到她后只是微微惊艳于她漂亮的神情,我或许会以为,你跟她认识。”
小乐为何这么着急,因为我知道,他也曾经邂逅过这么一段感情,所以他对此很抗拒的同时又不想让别人重蹈覆辙,或许他是想我让我坐下来跟他谈清楚状况,让她知难而退,或许是给她一个解释。
而我却害怕面对,因为我也想留给自己一个故事。我的生活让我麻痹了自己,昨夜的发生让我从沉睡中醒来,让我感觉到了生活的刺激,我不想让它就这么的沉沦,沦为一段不完美的邂逅。
我是人渣,是生活让我变成人渣,我不爱自己,因为我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别人,所以我活着自我感觉悲哀,而别人却感觉我异常光彩。
我一时间难以抉择,确实,小乐的故事曾经一度让我迷恋,我也知道他为曾经那个邂逅的姑娘等待了许久,我觉得他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当时候没有勇气正面去面对,如今他再次遇到,又怎么会让这个错误延续下去。
他知道我的一切,我害怕面对他却不知道。
我此刻就像站在桥头,向前向后都违背了意愿,违背了自己,我进退两难,我该如何抉择。
我陷入了沉思,被小乐强行拉了进去。
我感觉这一段路程,让我像是再走奈何桥,忘生痛死。
006 命运的枷锁()
时间一点一滴,酒吧吆喝声与重金属乐器重击我的耳膜,我目色空洞,感觉到自己脸色的苍白。
我不知道何时我变成了这样,我曾一度认为我还是大学时候那个风度扁扁的花花公子,至死余生都不会为了一个女子而感到成为命。
我又开始咒骂生活,咒骂这操蛋的人生了,我在内心呐喊,它也在内心呼唤,它想唤醒我,而我模糊的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不能背离现在的生活,就让这个完美的邂逅支离破碎,让我的生活再次回归自然。
最起码我对的起琴澜,对的起小乐,我这不是还赢了吗?
于是我喊住了小乐,“小乐,等哥一会儿。”
我打算给他我最最完美的一面,我要让她痛苦如我一样记得生命曾经有一个人儿出现过。
我不恨小乐为何这么的执着让我去看她,我知道他内心深处已经被支离破碎,我想假如我不去拯救他,那么他是不是整个精神世界与身体都会奔溃呢?
我有些害怕这个,这也是说我的另一个理由。
我曾盲目过,而今却不能如此,因为我爱了我身边的人,让我忘乎所以。我自私了,我羸弱了,我更加不堪,可我又还拿什么去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呢?
我渴望江湖中心那种不羁的天涯,但我被却拥有了他人羡慕的红颜陪伴,而在这之中,我必须放弃一个。所以我放弃了自己,为了她,为了我爱的人,我爱的所有人。
小乐叹了一口气,也算了解我,“那你快点。”
我转头就往洗手间去了,我开始有些逃避,我不知道拿什么去面对了,我又扭捏矫情,我瞬间想起了她留给我的纸条,甚至还有宾馆她寄存给我的纸条。
这一瞬间,我才想起了一切,纸条,对纸条。
我来不及对小乐道一声告别,因为纸条还在我外套的口袋,依琴澜的细心,我肯定会被发现。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在琴澜把我衣服洗之前把它掏走,丢掉,如果给我一次机会,我会不去看也不想知道那是什么,我会直接丢掉。
于是我回到了下车的地方,焦急的忘记看的士的车内提示牌,甚至被一些载客的司机骂了好些句,我不在意,我只想尽快的回去。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我感觉每一秒都像临近我的世界末日,我却不知道,为何内心的那个人儿却在欢呼,我努力的压制它,让它不要跳动,让它不要呼吸,只是没多久我又感觉到了自己窒息,我突然萌生一种自杀的想法。
好在这个想法也只是瞬间的一个念头,可我放在平时一定知道,开始发芽的萌芽,它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我知道,我的世界或许会崩塌。
我要回江南
我要看雾中雪花
在没人的地方
我想高歌一曲忘乎所以
我要在江上垂钓
直到死在湖底。
终于。
可能是缘分,我又遇到了哪位好心劝导我的司机,他还是那样,只是疲惫加重了几分沧桑,还有他阅历无数人的眼眸更加深邃,我知道了,他的故事在他的眼睛里,而不是在他沧桑的外表之下。
可我现在还不能去探索他的江湖,假如再有下次机会,我一定和他讨论一下。
“师傅,送我回去。”我急忙上车后,甚至连门都忘记关,就直接开口叫他容我回去。
他望了我一眼,他的眸子那么的清晰,轻微的点了点头,然后把车门一关,他没有开口,我也没有把烟递给他。
我抽烟是抽情怀,也是抽情义,假如我焦急了,我是不会抽烟的,我曾经戒掉过烟,但我后来又拿起来了,在我大学毕业之后的几个月里,我跟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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