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少了之后黑子和祝小飞走了过去,检票的时候黑子问检票的工作人员:“大姐,刚才进去的那几个带貂壳儿的是干什么的?”
工作人员是个三十多岁的胖女人,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黑子说:“不管你事儿,打听那个干嘛。”
黑子笑了笑不再多说走了进去,现在黑子可以确定,这几个人常在车站混,这里的工作人员认识他们,可能有些话不敢多说。
上了站台不一会儿车就来了,过往车不买座儿,谁占上算谁的,车门一开大家就蜂拥而上,列车上的工作人员不停的喊:“大家别挤,按次序来。”
祝小飞见黑子不着急,他拉着 黑子就挤向车门。
带貂壳儿的几个人分散到各个车门也跟着使劲挤,黑子发现,这些人只是挤,根本就没打算上车。
黑子把包抱在胸前刚往上一挤,他就感觉有人在拽他的包,用眼角的余光黑子看见一个带雕刻的小伙子正在拽他的包,另一个配合着同伴使劲的挤他,想把包从他怀里拽出来。
黑子这下明白了,这些人都是贼,他们在利用上车人多拥挤的时候作案。
黑子虽然混但是他不偷不抢,在部队受到的教育他时刻都铭记在心,这些人在他眼里连流氓都不如。
黑子用一只胳膊抱着包,另一只胳膊腾开猛的向后击去。
拽他包的人根本就没有防备,砰地一声,黑子的胳膊肘撞在他脸上,顿时撞的他发现漆黑的夜空中漫天飘散着金se星星。
“你怎么撞我?”那个人大喊道。
“你tm 撞人啦知道不。”随着吼声,几个带貂壳儿的都跑了过来,把黑子围住。
祝小飞刚挤上车,听见后面吵吵闹闹,回头一看有五六个人围住黑子,像是有事儿发生,他又挤下来。
“怎么回事儿,找事儿是不。”祝小飞扒拉开一个头戴貂壳儿的小伙子站到黑子身边。
列车在县城车站只停十分钟,黑子和祝小飞没多少时间,黑子喊道:“别废话,动手。”
祝小飞和黑子配合的非常默契,一听黑子说动手一拳打向面前的一个带着貂壳儿的面门,貂壳儿被打飞,挨打的人被打的头一仰差点儿被打倒。
“揍他们。”有人喊道。
黑子一手抱着包一手挥拳猛击,围着他的三个竟然无法近身,祝小飞提着的塑料袋被打飞了,里面的吹得东西撒了一地,愤怒的祝小飞抬脚猛踹,把围着他的两人踹的直躲他。
喇叭里传来播音员甜美的声音:列车就要发车啦,没上车的旅客抓紧时间上车。
黑子飞起一脚踹到一个,就在他攻击对方的时候,后背被踹了一脚,被踹的扑向车门,这一脚很重,要是没列车挡着就被踹到站台下面了。
黑子就势上了车,喊道:“小飞,快走,车快开了。”
还没打过瘾的祝小飞吼了两嗓子转身跳到车上,乘务员见他们上来急忙把车门关上,几个头戴貂壳儿的帽子都掉在了地上,露出了光头,站在站台上大声骂着。
列车缓缓的动了起来,乘务员看了看黑子和祝小飞说:“你们怎么惹上他们啦,这些靠车门的不好惹。”
黑子和祝小飞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些人是在车站混的小偷,他们专门在上车的时候和乘客挤,乘机偷乘客的财物。
第三十一章 找煤【1】()
西山省的同大市是一个古老的大城市,近年随着国家经济增长,对煤炭的需求量大增,这里很快就变成了西山省煤老板的聚集地,在这里到处是富人,在这里到处是黑se。
黑子和祝小飞刚一出火车站就被出租车拉客的和介绍旅店的围住了,这些人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祝小飞不耐烦的挥挥手说:“干啥呀,你们想打劫是不是,都给老子滚。”
这些人一看祝小飞脾气不好,都住嘴转身离开,两人还没走多远,一个身穿红se防寒服的漂亮女孩子走了过来。
“二位小哥儿,要服务吗?”说话的时候女孩子笑的很甜,在女孩子眼里他们两人就是钞票。
黑子和祝小飞两人一个是刚从学校出来,另一个从部队回来没几个月,两人都很单纯,女孩子的话两人没听懂。
“啥服务呀。”祝小飞脱口问道。
女孩子笑了笑,低声在祝小飞耳边说了几句,祝小飞的脸一下红了,急忙挥手说:“不要,不要,我们还有事儿先走啦。”
黑子奇怪的看着他们,祝小飞拉着黑子就走,走出十几米黑子问道:“小飞,怎么啦?”
祝小飞回头看看见女孩子没跟过来说:“那个是黄米。”
黑子一听哈哈大笑,捏着嗓子细声细语的说:“先生,要服务吗?”
祝小飞被黑子惟妙惟肖的表演逗乐了,两人再也不敢和什么人搭腔,匆匆忙忙的走出了车站。
天刚刚放亮,两人找了个早点摊儿吃了点儿东西,顺便打听一下这里的情况。
煤矿和铁矿一样,分国营的和私营的,国营煤矿就是有数的几个,都归矿务局管,这些国营煤矿占着主要矿脉,国营煤矿的煤好,价钱还便宜,但是象黑子他们这样每次只买几百吨的根本就不接待,私营煤矿鱼龙混杂,什么样的都有,而且大多数都是当地的老大开的,和他们做生意非常危险,被他们黑了的可能xing非常大。
吃过早点两人并不急着找煤矿,他们两人在同大市到处转了转,详细的了解了一下情况,对煤两人不熟悉,好不好也看不出来,吃过晚饭,两人从书店买了几本和煤有关的书,下午找了一个旅店住下,开始读书。
两人读了一下午书,对煤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什么灰度、热值等名词也都有了一个概念,晚上两人买了两瓶儿酒和一些熟食,拎着去找旅馆看门的老大爷喝酒。
旅馆看门的老大爷姓肖,六十出头,花白头发,说话喜欢笑着说,人很好相处,也喜欢喝两口。两人带着酒说明来意肖大爷马上就同意了,把酒肉摆在门房的桌子上,三个人边喝边聊。
黑子和祝小飞为了打听情况,对他们的来意毫不隐瞒,侯大爷端起黑子给满上的口杯说:“你们可算问对人了,我是从同大市矿务局退休的,和煤打了一辈子交道。”
同大市矿务局是华夏最大的煤炭企业,向这种企业每次买几百吨煤根本就不现实,两人向肖大爷打听了一阵子关于煤炭的知识,结合着书本上的知识,两人对煤炭熟悉起来。
说到买煤肖大爷摇摇头说:“从矿务局的下属煤矿买煤很难,矿务局的下属煤矿每年都有国家下达的任务,这些煤很少对私人出售,上头没人根本就买不到。”
两人听了都很失望,肖大爷喝口酒放下杯接着说:“想买煤就得到私人的矿口去买,要不这样把,我休息的时候陪你们走一趟,最起码煤的质量能保。”
肖大爷在退休前干的是煤炭化验,对煤炭的各种指标他太熟悉了,用肉眼一看就能顾忌出个**成。
听了肖大爷的话两人都乐了,黑子高兴的给肖大爷满上酒说:“肖大爷,那就麻烦您啦,您陪我们跑一天我们给您三十元钱。”
肖大爷不高兴的说:“小子,你把我老人家当成什么人啦,我要是想赚钱早就发财啦,还等到现在,退休这二年来聘请我的人多啦,都被我回绝了。”
随后黑子他们了解到,肖大爷老伴儿死的早,儿子又不在身边,退休后一个人郁闷才找了这份工作,他来旅馆干就图个高兴,有人和自己聊天,陪自己喝酒,今天他和黑子他们两人聊的非常高兴想帮他们。
黑子清楚用人不能白用,不过提钱肖大爷不高兴就不再提了,喝完酒三个人商量好,第二天他们就出发,到矿区去转转。
同大市的矿区在南郊,离市区十二公里左右,面积非常大,号称百里矿区。
煤矿主要集中在口泉儿沟和云岗沟两条狭长的山沟里,在这两条山沟里煤矿云集,矿务局的下属煤矿占据了主要矿脉,在国营煤矿周围的沟壑里遍布大小不一的各种私营煤矿,大的占地几百亩,工人好几百甚至上千,小的就是一个矿口,十几个工人。
三人一大早就打车来到矿区,过了矿务局总部大楼三人下了车,在一个早点儿摊儿上吃了早点,随后又找了一辆摩的,矿区的路很不好走,出租车不给跑。
摩的沿着被车压得坑坑洼洼的路开进口泉儿沟,黑子和祝小飞被颠的差点儿吐了,再看肖大爷和没事儿人似的,两人很是佩服。
沟里到处是矿口,到处堆着煤炭,到处是黑乎乎一片,偶尔会遇见一辆车或者一个车队拉着煤从沟里出来,看见煤肖大爷就指着给两人讲解一番,好像两人就是他的徒弟,他在授课传徒。
什么肥煤、廋煤、主焦煤、贫煤、弱碱煤、褐煤····,一大堆术语把两人说的头昏脑涨,黑子和祝小飞不敢打断肖大爷的话,怕老头子不高兴。
等到肖大爷说完黑子才问道:“肖大爷,如果买煤只是用来烧锅炉需要什么样的煤?”
肖大爷想都没想就说:“买无烟煤,无烟煤含碳量最高,热值超过标准煤,达到八千多,灰分也合适,就是价格偏高。”
黑子他们这次来就是要买好媒,价钱高点儿不怕,只要能买到好煤就能取信于赵伟国,到时候铁矿一冬天的媒就都由他们来送。
第三十二章 找煤【2】()
肖大爷非常热情,对他们的事儿很上心,在肖大爷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个小型的私营煤矿。
简陋的房子被煤粉染成了黑se,脚下也是黑se,在一个山坡下面有一个漆黑一片的洞,两排铁轨从洞里延伸出来,一直通往堆在远处的煤山,有人在洞口忙碌着。
肖大爷带着两人来到洞口,一个提着安全帽的矿工好奇的看了他们一眼,肖大爷喊住那个人问道:“小伙子,你们老板今天来了吗?”
小伙子摇摇头说:“不知道,一般来的时候都在上面的办公室里。”
顺着小伙子手指的方向,他们看见一百多米远的地方有一排砖房,房前有一颗被染黑了的杨树。
按照矿工的指点,三个人来到砖房前,房里有好多人在说话,声音很大。
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喊道:“有什么事儿以后再说,正忙着哪。”
祝小飞嘴里嘟囔着:“啥人呀,这牛逼。”上前把门推开走了进去。
房子里面摆设加单,就几张办公桌,看样子是个集体办公的地方。
七八个身穿黑西服的小伙子站在当地,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个头儿和祝小飞差不多的小伙子,脑袋出奇的大,推着个锅盖头,从背后看非常魁梧,在他对面坐着个穿米se西服的胖子,胖子肥嘟嘟的大脸带着一种难看的菜se,头上有汗,看来他是遇到麻烦了。
黑子他们三个进来后站在最后的一个小伙子回头看了一眼恶狠狠的说:“不是告诉你们有事儿吗?”
肖大爷被他们看的打了一个冷战,回头看看黑子,准备离开,黑子面无表情的说:“肖大爷,有我们哥儿俩在,没事儿。”
肖大爷一接触黑子和祝小飞就感觉两人不一般,在黑子眼里他能看到常人眼里少见的自信,听了黑子的话肖大爷心里踏实了不少。
黑子上前说:“哪位是这个矿口的老板。”
胖子不知因为什么事儿正在为难,见有人说话急忙站起来说:“我是,三位是找我的?”
黑子看看胖子,屋子里人太多,挡着过不去,黑子用手分开穿黑西服的人说:“各位让人,我过一下。”
屋里的情况黑子也不是看不出来,他在分开众人向前走的时候看了看祝小飞,指了指肖大爷,祝小飞横夸一步站在肖大爷身边,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肖大爷看着两人的举动心里十分感激,看来这两个人一有事就先保护自己。
穿黑西服的几个人被黑子推开心里不满,不过没有老大的命令他们也不敢动手,被黑子推开的时候他们都用眼睛狠狠的瞪黑子,好像怒目而视能让黑子害怕似的。
黑子象没事儿人一样走到办公桌前,和大个儿站在一起,这时胖子对面的大个儿才回头看了看黑子说:“兄弟,你不该赶这趟浑水。”
大个长的鼻直口方,脸型棱角分明,很有气质,如果不是脸上布满小坑和有些红se疙瘩就是一个标致的美男。
黑子冲着大个儿笑了笑说:“你们的事儿和我无关,我是来找这位老板有点儿事儿。”
“什么事儿?”大个儿问道。
黑子毫不隐瞒的说:“我们是从外地来买煤的。”
大个儿听了笑了,他没见过买煤有这么着急的,也不看看火候,是人就能看出屋里要有事儿发生,躲还来不及哪,竟然还有人冲进来说自己是买煤的。
黑子从小我行我素惯了,在部队他又是侦察兵,还上过藏南前线,这种阵势对他来说和平常并没有多大区别。
“有意思,兄弟,叫什么名字?”大个儿向黑子伸出右手说。
“程黑子。”黑子见对方很客气,他也伸出右手,把对方的手握住。
大个儿的手很有力的握着黑子的手说:“我叫周铁柱。”
松开手黑子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哪?
周铁柱看了看脸上刚有喜se就又失望了的胖子说:“我在他的窑口旁边也开了一个窑口,他的窑口昨天晚上我他的窑口打通了,我们正在商量这件事哪。”
胖子见黑子和周铁柱谈起他们之间的事儿说道:“周铁柱,别人怕你我不怕你,想抢我的窑口,没门儿。”
周铁柱转过脸去冷冷的看着胖子说:“赵经理,你是什么东西大家心里都清楚,现在两个窑口通了,已经成了一个窑口,必须得有个解决办法。”
赵经理不时的往窗外看一眼,心神不定的说:“周铁柱,想抢我的窑口,你也得问问我的兄弟答应不答应。”
“你兄弟是谁我不知道,既然我来了就不怕他。”周铁柱说话的口气很强硬。
黑子一看双方矛盾挺大,这种牵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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