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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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农女-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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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郅乎支怒吼,“弓箭手,射死他,给老子射死他!”

    弓箭再起时,三爷已落入狼群,再被他扔起的两个匈奴军又被箭射成刺猬,郅乎支见三爷勇猛彪悍势不可挡,便知此番能逃了命回去便是大幸。他一边命护卫围攻三爷,一边命人将他护在正中,迅速向黑山口撤退。

    却在这时,郅乎支的马身一颤,有人跳上他的战马,一刀砍断他的右臂!正在奋力与三爷厮杀的郅乎支亲卫见此立时回头救主,但为时已晚。

    “啊——”郅乎支大吼,左手抽剑回扫,便在这时三爷纵身而起,长长地铁鞭甩出,把郅乎支带下马!

    匈奴军大惊!

    彪悍如三爷,竟在眨眼之间带着郅乎支纵身而去,乌铁崖见此大喜,“三军儿郎听令,匈奴统领郅乎支被擒,杀啊!”

    周军战鼓如雷,气势如虹。

    已经与乌桓汇合的乌羽见倒了帅旗,又闻战鼓声便知三哥得手了,他仰天喜极而泣。哪知便在这时,三哥忽然出现在他的眼里,将郅乎支扔到他的面前!

    三哥把他杀父辱母的仇人送到了他的身前,匈奴军亦紧跟着狂扑而来!乌羽二话不说举刀重重砍在郅乎支的左臂上,大吼道,“乌桓!”

    他右侧浑身是血的乌桓上来一刀砍在郅乎支的大腿上,吼了回去,“大哥快砍他的头!”

    “蠢货!下手啊!”乌羽急了。

    地上痛得要死的郅乎支见这俩崽子居然为了谁杀自己得头功而相让,气得骂娘的同时忍着痛打滚就跑。乌羽和乌桓同时将他踹翻,乌羽大骂道,“你他娘的要气死老头子吗,砍啊!”

    乌桓这才砍下郅乎支的头颅,拎在手中高高举起,大吼道,“郅乎支已死,匈奴将士降者不杀!”

    见统领已死,冲上来的匈奴军如潮水般退往黑山口。乌羽和乌桓以刀柱地,泪和血流。

    冲过来的乌老将军亦是喜极而泣,金吾卫十万将士、自己三个儿子的血海深仇,十六年后终得雪,他也终于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藤虎冲上来问道,“元帅,真要打过黑山口?”

    乌铁崖擦了一把脸,下令,“藤虎听令,速折回后军,令兵士筑城器具,随本帅取下黑山口筑起工事!”

    “元帅!”藤虎激动又担忧,“匈奴的援军已在十里外,如今我军人困马乏……”

    “速去!”乌铁崖带马前冲。军令如山,藤虎只得咬牙转身下令。

    乌铁崖带着周军一路追杀匈奴联军,刚过黑山口,便与赶到的匈奴援军厮杀在一起。

    已经厮杀了一天一夜的周军遇上体力充足的匈奴援军,自然是落了下风,不好胜在周军人数占优,且战将都拼了命,一个个跟着他们年过六旬的主帅冲在前阵。

    “守住黑山口,保盛世太平!”乌铁崖枪挑一大片。

    “守住黑山口,保盛世太平!”左右金吾卫将士如同喝了鸡血一般,高呼着往前冲,生生挡住了匈奴援军,并逼得他们一步步后退。

    乌桓见爷爷视死如归的背影,不要命的往前追,已然累到脱力的乌羽,亦颤抖着双腿追上,三爷不拦着乌羽,只护在他的身边,剑剑锁喉。

    利用前军冲出来的的宝贵战机,带着后军赶到的藤虎命人火速沿着三里宽的黑山口搭建防御工事,迟一刻便是几百条人命。

    战鼓停,钲声起,这是鸣金收兵的号角!

    周军大喜,有序退入黑山口内,匈奴军入饿狼般反扑,誓要夺回关卡要塞,乌铁崖依旧身先士卒,在最前方奋力御敌。

    无论是周军还是匈奴军,谁都明白夺了黑山口便夺了天险。

    周军得,周军稳!

    匈奴失,匈奴亡!

第四一四章 乌家新主人() 
    战到此时,战术、布阵都已不再重要,征战双方拼的是命,是血气!莫说乌羽和乌桓,便是强大如三爷,待退入黑山口工事内时,亦是精疲力尽,这是平生第一次。

    匈奴兵将被挡在用石头和倒铁蒺的木栏外,被周军一阵猛过一阵的弓箭逼退。眼看着周军的工事越筑越高,匈奴大军心知大势已去,只得后撤十里安营扎寨。

    这一战,匈奴统领郅乎支,亡;靺鞨统领勿祈,亡;乌丸大将纳律,倒戈投降。

    这一战,匈奴、靺鞨死伤近十万,失了进攻大周的重要关卡黑山口。

    这一战,周军死伤逾两万,将匈奴和靺鞨逼退四十里,攻下漠北,攻占黑山口。自匈奴废营到黑山口外,尸横遍野,不见一丝雪色。

    这一战被后世誉为传奇,乌桓一战成名,金吾卫勇冠大周禁军。

    但现在,欢呼庆祝后精疲力尽的前锋营将士们,一个挨一个躺在地上只是望着晴空傻笑。

    “他娘的,没想到老子还能活着。”

    “谁还有力气,爬起来帮老子摸摸看老子的胳膊腿还在不?”

    “胳膊腿不在就不在了,老子给你摸摸看那玩意儿在不在,你这次拿了赏银回去还能娶到媳妇不?”

    “滚犊子!”

    一阵哄笑声中,又有人叹道,“老子这次该能看着儿子平安长大了。”

    “我王老三可以老死在坑头上了。“

    “打到后来,爷爷我满脑子都是我儿子刚生下来的时的猴样!”

    “老子想的是刚去了仨月的媳妇。”

    “俺想百夫长家的二丫头秋桃!”

    “你个王八羔子!老子的闺女也敢惦记!”

    三爷也望着天空,跟这些将士差不多,杀到后来三爷想得只有小暖,想着要活着回去见她,娶她为妃。

    “他娘的,老子是怎么靠着五个硬邦邦的肉饼子和几把雪从昨夜打到现在的?”想着都觉得不可思议。

    “要不是跟着元帅冲,老子也撑不下来。”六十多岁的乌铁崖一马当先从早杀到晚,是周军将士的精神支柱。

    帅旗不倒将军在,万军在。

    “三哥,我想去看看老爷子。”乌羽低声道。

    三爷起身,扶起乌羽去寻新扎起的帅帐。待到了近处,乌家铁卫首领、乌家管家乌锥快步而来,“少爷,快随老奴来。”

    乌羽见一贯面无表情的乌锥一脸仓皇,心里立刻就没了底,踉踉跄跄地往帅帐跑去。撩开门帘只见到一帐的战将,乌羽拨开众人进到里边,见乌桓立在虎皮椅前,征漠北兵马大元帅乌铁崖端坐于虎皮椅上,面带微笑。

    这老头子从没笑过,他这一笑,乌羽只觉得心里发毛,低声问乌桓,“怎么了?”

    “乌羽,率三百弓箭手埋伏在黑山口上一昼夜,射杀匈奴过五百人,浴血奋战至今。伤郅乎支,杀敌数过五十,不愧是我……大周好男儿!”乌老将军笑容里满是欣慰,这一战后,看哪个还有脸说他的孙儿是个软骨头!

    每个将士都被他这么当面锣对面鼓地夸了一顿吗,这是要干嘛?乌羽心里更没底了,总觉得老爷子这样不对劲儿。

    乌铁崖环视众将,目光最终落在藤虎身上,“藤虎,速命将士打扫战场,整顿歇息加固工事,匈奴失黑山口定不会善罢甘休,本帅命你不管付出任何代价,必须守住黑山口。”

    “末将遵命!”藤虎大声应了。

    乌铁崖道,“因本帅重伤在身精力不足。自即刻起兵马大元帅印由藤虎将军执掌,三军儿郎皆归藤虎将军麾下,若敢违军令,杀无赦!”

    “元帅!”藤虎急了,不肯接印。

    “你敢违抗军令?”乌铁崖的气息已显不足。

    藤虎只得单膝点地接下帅印,铁骨铮铮地汉子,此时也红了眼。他知道跟自己挣了一辈子的乌铁崖,要走了。

    “速去。”乌铁下令。

    藤虎带着众将出帅帐后,帐内只剩乌家爷孙三人和晟王柴严晟。乌铁崖道,“乌羽,乌桓,扶爷爷起来。”

    乌羽和乌桓上前,一左一右扶起乌铁崖,爷孙三人齐齐跪在三爷面前。

    三爷弯腰搀扶,“老将军快请起。”

    乌铁崖摇头,“今日之战,多赖晟王生擒郅乎支,振我三军儿郎血气,铁崖才能带军一鼓作气拿下黑山口,此战王爷乃是首功。”

    “晟王身披乌家铁卫军服,生擒郅乎支后带到乌羽和乌桓面前,让铁崖的孙儿们得报大仇,是我乌家地大恩人,更是给乌家留了无限荣光。大恩大德,乌铁崖无以为报,请受铁崖三拜。”

    三爷不喜此等客套,但还是端正地受了乌家的大礼,因他看得出来,乌老将军已是强弩之末。待扶着乌铁崖起来后,严晟退出帅帐,站在冰天雪地之中,第一次深刻的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武将。

    乌铁崖被两个孙子扶着躺在榻上后,捂住乌羽的手道,“我知道晟王这么做是为了你。乌羽,我的孙儿,你做得非常好,比爷爷想得还要好。最后关头你让乌桓取郅乎支的人头,爷爷很欣慰,也很心疼。”

    乌羽甚是不自在的转头,“说这些干什么,怪没意思的。先让人给你治伤,伤好了再说。”

    “我乌铁崖八岁上马,十四岁挂帅,铮铮铁骨无愧天地,但我有愧于乌家。我战功无数却也居功自傲,不重礼法,不知韬光养晦,引来皇家人猜忌,毁了我两个儿子的姻缘,亦毁了你们的……母亲,十六年的惨败,归根到底都是我的错。我善治军不善治家,更不善为人臣,待惊觉我的傲慢已成了金吾卫上下的傲慢时,已大错已铸,悔之晚矣……”

    乌铁崖说完闭上眼睛,似是在想着过去六十一年的一幕幕,半晌他才又睁开眼道,“乌羽,你治军韬略不及你弟弟,但你的头脑和制衡之术在他之上,乌桓是爷爷手把手教出来的,爷爷的毛病他都有。乌家以后表面上由乌桓做主,但真正的主子,是你乌羽。你比乌桓大一岁,乌桓和乌家,爷爷就交在你的手上了。”

    “我可干不了。”乌羽跳起来,却被乌桓压住肩膀,低声劝道,“大哥,听爷爷说完。”

    “你们,见过自己的主子,我乌铁崖的长子嫡孙,乌羽。”

    只这一声,乌羽便泪如雨下。

    屋内以乌锥为首的乌家铁卫双膝跪地,“属下等拜见主人!”

    “爷爷。”乌羽忍不住了,“你莫不是觉得打了这场胜仗,您的担子便没了,就这么放下我们俩不管了吧!”

    “爷爷的伤治不好了。”乌铁崖的声音越发地虚弱,他伸手拉开战袍,乌羽只看了一眼便双膝跪地。因为老爷子整个腹部都被白布紧紧缠着,血色染透了白布,不肖说他也明白乌老爷子的伤有多重。

    “如今大局已定,匈奴三十年内难再兴战,爷爷的任务完成了,爷爷想你们的奶奶和你们的父亲了。”乌铁崖说完,似是看到死了二十年的夫人,去了十六年的儿子和儿媳妇们。

    他,终于可以放心地去跟家人团聚了。

    乌羽跪在床前,泪如雨秀。

    乌桓跪在床前,瞪大双眼不肯落下一滴眼泪。

第四一五章 右金吾卫大将军() 
    嘉和四年十月初一黑山口一战,左右金吾卫征漠北兵马大元帅乌铁崖,亡。

    三百乌家铁卫雪袍换黑甲,军中将士人人挂孝。

    天怜老将军,鹅毛大雪飘下,不到半个时辰便掩盖了一地血污,天地为老将军,挂孝。

    藤虎堂前痛哭后大吼着誓死守卫黑山口,不能让元帅白死,周军齐声应是,声震霄汉。

    白盔白甲的乌桓依旧坚硬如铁,腰挂麻绳批白袍立在黑山口上。风吹战袍纷飞猎猎作响,乌桓手握钢枪,虎躯若磐石般屹立注视着黑山口外。

    众将士抬头,恍惚间若又见到老元帅,不禁泪目。

    腰系白布的乌羽从帅帐内出来,抬头见了便皱起眉,大步到了黑山口上一巴掌削在乌桓的肩头,自己却疼得龇牙咧嘴。

    乌桓回首,钢铁冷面带了些许疑惑,“大哥?”

    乌羽把手掌缩回三哥给他带来的斗篷里,骂道,“你在这儿干嘛?山上少你这一块石头?还是说等匈奴军攻黑山时,可以把冻成冰坨子的你当石头用来砸人?”

    乌桓解释道,“爷爷去了,金吾卫兵士心中没底,桓在这里可以帮他们树斗志。”

    “三军将士浴血奋战才夺回的黑山口,怎么会对守住它没有信心?你刚才没听到三军的吼声?各营将官都知要各司其职,怎么就你一个例外?哪个让你在这当石头了?”乌羽反问。

    “……”跟随乌羽的铁卫头子乌锥嘴角抽了抽,低下头不说话。

    乌桓解释道,“可若是爷爷……”

    “我知道老元帅如果处在你的位子上,也会站在这里当一面旗。可老元帅刚才怎么说的?”乌羽反问道。

    不待乌桓回答,乌羽又问,“乌丸族兵将还在营中,你自己的族叔,你招待好了没有?前锋营辛苦了一日一夜的将士你去问过伤亡,安抚将士没有?接替老元帅执掌帅印的藤虎元帅那里你去请示过了没有?”

    爷爷说他自己善治军不善治家,不善为人臣,说他带出来的孙儿也是如此,看来果然如此。乌桓惭愧低头,“大哥教训的是,桓这就去请示藤元帅,巡视前锋营,然后安置堂叔一族。”

    待乌桓下去了,乌羽才皱眉自问了一句,“我刚才是按照这个顺序说的吗?”

    乌锥回话,“不是,属下再去叮嘱小将军一番?”

    乌羽回首……

    “锥叔,我现在好端端的不需要人保护,你不必跟着我。”压力太大了有没有。

    乌锥摇头,“属下现在的任务是保佑乌副将安全。”

    乌羽叹了口气,“你这样不是明摆着告诉军中将士我的身份吗?”乌家铁卫的老大、乌家管家乌锥跟着自己身后干什么?自己现在的身份,能见人吗?

    “乌家铁卫要保护好乌家的恩公,乌锥责无旁贷。”乌锥一板一眼地道,老主人为何让乌羽成为家主,乌锥心里明白。他的心里亦认这个主子,也知道现在想杀乌羽的人还有不少,不跟着如何能放心?

    “乌锥,小爷我的话你听不听?”乌羽问道。

    前金吾卫前锋将军乌锥立刻单膝点地,“属下听。”

    “命令铁卫把重孝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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